“那處礦山已經租給別人了,我沒權利給你。
“而且礦山主人是省城某位大人物,別說清風社毒蛇幫,就連咱們曲長官也不敢惹,我勸你還是別打礦山主意了,免得引火燒身。”
陳繼宗淡聲道。
一直以來,村裏人認為陳家偷著采礦賺了很多錢。
其實。
他真隻是收每年收租而已,並且在出租後山時,他壓根不曉得裏麵有礦。
可村裏人不信啊。
四處舉報,最厲害的一次,鬧到了市裏巡檢司衙門,由於後山被列為保育區,除了種樹以外,絕對禁止開發。
曲長官直接下令查封那處礦洞,他這個村主任以及采礦的人,全被抓了進去。
可沒過幾天。
他們全被放了出來。
而他在牢裏,與采礦的負責人閑聊時,也獲悉了租他後山的是省城大人物,就連他們大老爺曲長官,在那位大人物麵前,也隻能卑躬屈膝。
“你唬我啊?”
王大勝壓根不信。
陳繼宗冷笑道:“你好好想想,當初曲長官為什麽會放我?後邊山頭是保育區,壓根不準開發,如果是我采礦一抓一個準,不可能放出來的。”
王大勝臉色陰晴不定。
他已經被陳繼宗說服了,可他在這演這麽一大場戲,就是為了弄來礦山,現在礦山沒了,他好像成了小醜一樣。
“兩千萬,你給我兩千萬,咱們這事了結。”
“不可能,我們租金都沒有兩千萬,而且就算有也都花了,你就算殺了我們,也拿不出這麽多錢。”
陳繼宗一口回絕。
“那你能給我多少?”
王大勝臉色越來越難看。
陳繼宗伸出五個手指:“最多給你五百萬,不過大勝哥既然成了清風社在鍾塔鎮負責人,我們願意每年再額外孝敬您一百五十萬。”
“成交,先給我五百萬。”
王大勝伸手索要。
陳繼宗拿出早上那張卡,扔了過去:“密碼553604。”
“算你上道,陳主任放心,以後有我王大勝一口肉吃,肯定讓你喝口湯。”
王大勝笑了笑,又轉頭看向陳凡,陰測測的笑道:“小子,晶哥最喜歡慢慢折磨人了,你明天見到他,可別嚇尿了。”
說罷。
他拄著拐棍,一瘸一拐走向自己車子。
“咱們也走吧,晚上市領導來咱們這視察,我需要準備一下。”
陳繼宗鬆了一口氣。
其實王大勝堅持要兩千萬,他也拿得出來。
因為當年出租山頭的租金是並非五百萬,而是足足一千萬,所以說,他每年私吞了五百萬,十年下來,也積攢了不菲的財富。
剛才被打的人紛紛站起。
“陳凡,以後咱倆不是兄弟了,狗雜種!”
“臭傻叉,實話告訴你吧,你爸壓根不是陳家人,所以你是野種!”
“你個掃把星,回來幹啥?”
陳家男丁紛紛罵道,罵完之後揚長而去。
祖墳處隻剩下陳凡和閆芳。
“現在這樣挺好,你和陳家徹底斷掉,明天你辦完事,咱們馬上離開,再也不回陳家村了。”
閆芳說話時,眼神中有著某種恨意。
陳凡見狀皺起眉頭。
“媽,你和爺爺到底說了什麽?”
他還是忍不住問。
“我就是問了些你爸的事,和你沒啥關係,別多想了。”
閆芳說著走向庫裏南。
陳凡心頭一陣煩悶。
陳鋒一為何會對他感到愧疚。
母親為何會對陳家人有恨意。
省城大家族為什麽會來這裏采礦。
這一切又有什麽聯係。
他真恨不得自己有讀心能力,讀出這些人心中秘密。
“快點走吧。”
閆芳催促道。
“來了。”
陳凡回到車上。
閆芳直接吩咐道:“我不回陳家村了,你直接送我去下湖村,找你小姨。”
陳凡點了點頭。
母親婆家是下湖村,離著陳家村大約三公裏,其實就是翻過山頭而已,剛好曲靖老家就是上湖村,兩村緊挨著,他也省得繞路。
晚上。
陳凡開車與曲靖夫婦會合。
“陳大師,請跟緊內子的車,山路可能有點繞。”
曲靖降下車窗說了一句,奧迪A8便駛向山路。
陳凡一腳油門跟了上去。
半小時後。
兩車來到兩山之間一處平地,旁邊還有一處湖水,在夜風下波光粼粼。
陳凡大致掃了一眼,確實是個藏風聚氣的好地方。
不過墳墓就有點寒酸了,也不能說寒酸,壓根就就是五個土包,每個土包前分別立了一塊石碑。
想想陳家豪華祖墳,這連貧民窟都不算。
“曲長官可真夠廉明啊。”
他難得打趣。
曲靖苦笑道:“曲家五代單傳,祭祖也隻是我們一家上墳而已,沒必要弄得太花哨。”
“盡心即可。”
陳凡微微一笑,施展望氣術,察看五座墳包,眉頭微微皺起。
祖墳並無煞氣凝聚。
這說明柳甄並沒有在此設下風水局。
這不對呀。
那曲靖身上的黴運從何而來,那錦囊中曲靖先人的骨灰,難道不是為了消磨曲家對曲靖的祖蔭?
“曲長官,方不方便挖開五座墳?”
“可以是可以,但我沒帶工具!”
曲靖為難的說道。
“沒關係,我帶了。”
陳凡走到庫裏南前,從後座拿出兩把鐵鍁,遞給了曲靖一把。
兩人一人一座開始挖了起來。
不過曲靖身居高位,沒幹過體力活,挖了一會兒就氣喘籲籲。
最後還陳凡一人挖了五座墳。
五座墳,五副棺材,雖然蓋得的嚴絲合縫,可上麵棺材釘已經不翼而飛。
陳凡把鐵鍁插入棺材縫中,挑起棺材蓋。
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呀!”
曲夫人大叫一聲,害怕地往後退著。
“怎麽會這樣。”
曲靖一臉震驚地望著棺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