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內,蛇蟲鼠蟻密密麻麻,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看到這一幕絕對原地去世。
陳凡眼中異芒閃爍,轉身把其餘三個棺材蓋,全部挑了起來。
果然如他所料,每個棺材內都裝滿了蛇蟲鼠蟻。
他用鐵鍁撥開棺材內部分蛇蟲,露出一具渾身流膿,麵目猙獰的死屍,樣子有點像生化危機的喪屍。
“嘔!!”
曲家夫婦全都忍不住,彎腰吐了起來。
尤其曲靖剛被鄉鎮幹部灌了不少酒,此刻連黃膽汁店都吐出來了。
“果然如此。”
陳凡輕歎一聲。
“陳大師可是瞧出什麽端倪。”
曲靖忍著作嘔的感覺詢問,隻是一直低著頭,不敢再看那具死屍一眼。
陳凡默不作聲的來到最後麵的墳地。
這是曲靖老祖宗的墳頭,姑且算是曲家祖墳所在。
他依然用鐵鍁挑起棺蓋,轉頭對曲家夫婦笑道:“一切緣由,看一眼棺內便知。”
曲靖夫婦聞言連忙擺手,異口同聲地說:“陳大師您還是有話直說吧,這玩意我真看不下去。”
“放心吧,這裏麵沒有蟲子,也沒有死屍。”
陳凡淡淡道。
兩人聞言這才小心翼翼繞過四個墳頭,來到祖墳麵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探頭看去。
隻見破舊的棺槨中有著老祖宗夫婦的骸骨,還有一些腐朽破碎的隨葬品,其中一個貼著黃符的草人格外引人注目。
曲夫人指著草人訝異道:“這不是電視劇裏的厭勝之術嗎?”
“沒錯,這是巫術的一種。”
陳凡點頭道。
巫蠱其實不分家,蠱神教也有許多專修巫術的人。
“大師有沒有辦法破解?”
曲靖沉聲問道。
“有。”
陳凡淡淡一笑。
如果沒獲得蠱神教傳承。
隔行如隔山,隻會風水術的他,真不敢貿然出手。
不過該柳甄和雷家不走運,不僅讓他搶走蠱神,還獲得其中傳承。
又好似冥冥之中天注定。
注定曲靖不該命絕於此。
“那還請陳大師盡快破解,再過倆小時,我丈夫黴氣又要回來了。”
曲夫人看了眼時間,輕聲催促。
“其實這是兩個巫術,剛才四個墳頭,各一具與你生辰八字相同的屍體,勾連曲長官的命格,再以放入蛇蠍鼠蟻不住啃食屍體,好比在啃食著你的命格,讓你黴運纏身。”
陳凡輕聲講解。
“那如何破解?”
曲靖追問。
陳凡沉吟片刻,吩咐道:“你讓人去收雞血,最好是吃蟲子走地雞,雞血多多益善,最少也得四水缸那麽多,全都送過來。”
“交給我。”
曲夫人拿出手機,直接撥通鍾塔鎮負責人電話:“我是曲靖老婆,現在你派人給我以兩百塊一隻的價格去農戶家買活雞放血,兩個小時之內,我要看到不少於四水缸雞血,辦得好,我可以把你調到縣裏提半級。”
說罷。
她掛斷電話,輕笑道:“陳先生放心,這鍾塔鎮負責人就是個官迷,我許以重利,他最多一小時就能辦妥此事。”
“好,那咱們先解決你們祖墳的厭勝之術。”
陳凡說著跳進墳坑,把那些骸骨全都扔了出來。
“這骸骨顏色不太對啊。”
曲靖彎腰拿起一塊骨頭,仔細端倪,自家老祖宗,也沒啥好忌諱的。
曲夫人也湊近觀察,鼻尖微微聳動,皺眉道:“有股血腥味。”
“恩,這骨頭被鮮血浸泡過。”
曲靖望著骨頭上暗紅色,點頭附和。
“那是雷家嫡係的血。”
陳凡拿著草人一躍而上,在曲靖夫婦麵前晃了晃。
草人上麵符紙上寫著雷放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果然是雷家這群雜種,這筆賬我早晚會討回來。”
曲夫人氣得要死。
雷放正是雷家老二,在省城當副執政者官,也是與她丈夫爭奪副總督之位的唯一對手。
“討什麽討,雷家家大業大,咱們得罪不起。”
曲靖繼續給妻子潑著冷水。
“你就是窩囊廢。”
曲夫人瞪了丈夫一眼,再次看向陳凡,疑惑的問:“陳大師,這種巫蠱草人,不都是用來詛咒別人的嗎?那雷家應該寫我丈夫名字和生辰八字才對吧?”
“它能害人,反過來,也能幫人獲得某些東西,比如偷天換日,把原本屬於曲長官祖蔭,全都轉嫁到雷放身上,讓雷放在仕途上走的更遠。”
陳凡笑著解釋。
曲夫人聽完氣得身體直打哆嗦,伸手就要搶過草人摧毀掉。
陳凡趕忙後退,把草人放在身後道:“毀掉這個草人,雷放確實再也享受不到祖蔭,可你丈夫同樣也拿不回那些祖蔭,算起來吃虧的是你們啊。”
“那怎麽辦呀,任由雷家搶走屬於我們曲家的東西嗎?”
曲夫人麵露悲憤。
這祖蔭不隻福澤丈夫,日後她兒子從政自然也會受到加護,真要這樣憑空消失,她還真舍不得。
陳凡微笑道:“祖蔭源頭是曲家祖宗骸骨,他們怎麽搶去的,你們怎麽搶回就行,首先用曲家嫡親的血浸泡骸骨,我再寫兩道咒符,包裹著你們曲家嫡親指甲頭發,放在墳地內,半月後,祖蔭便會回來。”
“太好了,謝謝您陳大師,曲家這次遭逢大難,多虧有您幫忙,我們曲家對此沒齒難忘,以後有事盡管差遣,我們曲家絕對不會含糊。”
曲夫人一臉感激的說。
曲靖也附和道:“力所能及之處,曲某絕不推辭。”
“放心,如果有事相求,在下絕不會客氣。”
陳凡笑了笑。
今天之後,曲靖這個副總督會板上釘釘,有這麽一個盟友,對於日後發展百利無一害。
“對了您說要多少血才夠啊?”
曲靖看著骸骨通體暗紅,可不像是一星半點血能泡出來。
雷家家大業大,嫡係一人獻一袋血,都能湊一大缸。
可他曲家四代單傳啊,到了他這代,好歹生了倆兒子,算是人丁興旺一些。
可小兒子才四歲,可舍不得抽血。
這樣一來,能抽血的隻有他和曲凡倆人了。
“三十斤的桶,起碼兩桶,最好一周內湊齊,時間長了,對你本身沒影響,可雷放恐怕會因為你們祖蔭加成,搶走副總督之位。”
陳凡沉聲道。
“那可不行,老曲,你和曲凡加加油,趕緊湊六十斤血出來。”
曲夫人焦急地催促。
曲靖嘴角抽搐。
妻子說的輕巧。
可現實是一個人一天最多抽八兩血,他們父子倆就是不要命往外抽血,那也湊不夠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