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夫人也很快意識到問題所在,急的直跺腳。

“放心吧,我可以幫你們煉製一種回血丹,隻要曲凡吃一粒,頃刻間就能補回抽出的血液。”

“隻要不停吃,理論上血就可以源源不斷抽出,不出意外的話,一天內就可以抽六十斤血。”

“當然了,後遺症還是有的,可能會有一段時間臥床不起,半年內可能無法進行**。”

陳凡善解人意的說道。

他此舉絕對不是報複曲凡嘲笑他是個雛兒。

“沒事,那兔崽子躺著更好,本來就是個四處惹事的廢物。”

曲靖滿不在乎地回答。

對於他來說,曲凡這個大號算是廢了,對於曲凡期許就是盡量少給他惹禍。

以後曲家未來希望,全寄托在還未成年的小兒子身上。

此時。

正在溫柔鄉的曲靖打了個寒顫,又連打數個噴嚏,轉身摟著美人兒,繼續做著美夢,絲毫不知道明天有一場酷刑在等著他。

一小時後。

一輛卡車來到山坳處,從副駕駛上下來一個矮瘦的地中海中年人。

“曲長官,曲夫人,我帶血來了。”

地中海卑躬屈膝道。

“恩,弄下來吧。”

曲夫人吩咐道。

“哎,你們快點把血給弄下來。”

地中海對著隨後而來壯漢喊道。

十多個壯漢攀上卡車,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搬不動一一缸隻有百十來斤的雞血。

“劉鎮長,這東西邪門了,好像比山下沉了幾十倍,搬不動啊。”

一個壯漢無奈地攤開手。

“廢物!”

劉鎮長罵了一聲,看向陳凡:“你這夥計,咋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不快去幫忙。”

“好。”

陳凡笑著點頭。

曲夫人直接瞪了劉鎮長一眼,怒罵道:“瞎了你的狗眼,這位陳大師是我們夫妻倆貴賓,你瞎指使啥!”

劉鎮長臉色微變,趕忙賠不是:“陳大師,小的眼拙,您別放在心上啊,您趕緊退回去,這些粗活我們做就行了。”

陳凡擺了擺手:“還是我來吧。”

說罷。

他彎腰抓了一把土走到卡車前,把土遞給剛才說話的壯漢:“把這個撒進雞血裏再搬。”

“哦!”

壯漢雖然不明所以,可也曉得眼前年輕人是個大人物,不敢多嘴。

他拿著土麻利地回到卡車上麵,把土分別灑在四缸雞血內。

“再試試吧。”

十四個大漢紮著馬步,氣沉丹田,使出吃奶的勁搬動水缸,結果力氣太大,直接把缸裏的血潑在了上空,眼看就要灑下一場血雨。

陳凡五指虛抓,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空中雞血匯聚成一團,穩穩落回水缸。

所有人見狀都鬆了一口氣。

“你們這群大老粗,這點活都幹不利索,從現在起,敢灑出一滴血,今天工資不結了。”

劉鎮長破口大罵。

“怎麽又輕了。”

壯漢嘀咕了一句,隨後安排倆個人在車下接應,上麵三三一組,把四個水缸慢慢往下搬著。

“陳大師,剛才是不是有什麽蹊蹺啊。”

曲靖好奇地詢問。

剛才十四個大漢都搬不動一個水缸,可陳凡一把土就解決了,裏麵肯定有門道。

“雞也是生靈,你們殺它,它也有怨氣,一點半點不礙事,可這麽多匯聚在一缸之內就成了煞氣。”

“煞氣與此處風水犯衝,引得地氣被動鎮壓水缸內煞氣,就好似磁鐵一般,牢牢吸著水缸,無法動彈,撒入一把土,便是讓地氣認可這些血。”

陳凡盡量直白的解釋。

其實其中門道,遠比他說的複雜,甚至牽扯一個風水奇局,要細講的話,今天晚上就別幹別的了。

“哦。”

曲靖聽得懵懵懂懂,倒也沒有太過深究。

三缸血搬下來後。

陳凡直接指揮著壯漢們,分批倒入四個棺材裏。

霎時間。

血腥味彌漫四周,眾人甚至看到紅色的霧氣,十分詭異。

“陳大師,血已經倒完了,接下來幹嘛?”

曲夫人問道。

“回家唄,這個巫術已經破掉,曲長官再無黴運纏身了,對了,廢棄工廠那隻雞明天找人埋在土裏,最好拜一拜。”

陳凡輕笑道。

“就這麽簡單?”

曲夫人訝異無比。

陳凡聳了聳肩。

不同於風水局包含五行陰陽,奇門遁甲等玄之又玄的知識。

巫術就是這麽簡單粗暴,布局簡單,破解起來,同樣簡單。

“陳大師,實在太謝謝了你了,我們夫婦無以為報,請受我們一拜。”

曲家夫婦深鞠一躬。

陳凡心安理得受了這一拜,剛想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曲長官,借一步說話吧。”

“請。”

曲靖笑了笑,與陳凡來到僻靜處。

“我就長話短說了,陳家村後山有人在采礦,據說是省裏大人物,您可知道是誰?”

陳凡直白地詢問。

如果是省城的大人物,怎麽可能會在乎一處礦產,而且還是一處在保育區的礦產。

“此事牽扯機密,曲某無法告知。”

曲靖有些愧疚地說道。

有些事,他必須爛在肚子裏,哪怕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說。

“我就是隨口問問,曲長官不必介懷,天也不早了,咱們下山吧。”

陳凡笑了笑,沒再繼續深究。

曲靖見狀更加愧疚了。

他主動開口道:“不知陳大師和那礦有什麽關係?”

“這礦的山頭是我們陳家的產業。”

陳凡也不曉得陳家為何會有一片山頭。

實話實話。

他印象中的陳家窮的要死,十年前,家裏最富裕的其實就是,一直罵他野種的三叔陳凱,在縣區裏倒騰蔬菜,一年有個七八萬收入,其他人基本都是月入兩千不到的打工族,這點收入包山都不夠,更別提買山了。

“原來如此,那曲某提醒陳大師一句,礦山那邊能不碰就不碰,否則會有滅頂之災。”

曲靖一臉凝重地說道。

“多謝曲長官提醒。”

陳凡雙眼微眯,遙望向遠方。

能讓曲靖說出這番重話,那這礦山背後的人物來曆不小,不知道比起皇甫家,誰強誰弱了。

客套了兩句。

陳凡開著庫裏南離開了此地。

劉鎮長也回到了卡車上,得意的哼著小曲兒,今天這事辦得漂亮,想必高升到縣裏是板上釘釘的了。

他拍了拍司機肩膀:“老萬啊,今天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親自出馬開車,這雞血在路上得撒一半,啥也不說了,今晚洗腳KTV算我的。”

老萬把手伸出窗外撣了撣煙灰,輕笑道:“剛才那年輕人好像是外甥陳凡。”

“你外甥?別逗了,人家可是曲長官座上賓,頂破天的大人物,你要是有這麽個外甥,何必吃陳家軟飯呢?”

劉鎮長說完,突然愣住了。

對呀。

老萬是陳家女婿,他外甥可不就是姓陳麽,好像這位大師也姓陳?

“老萬,你們陳家有這麽牛掰的人,咋不早說啊。”

劉鎮長興奮無比。

他和陳家關係極好,如果能攀上陳凡這棵大樹,那以後去市裏任職都是小菜一碟。

“牛嗎?我聽媳婦說陳家不待見他啊,好像說他得罪了清風社,活不過明天,陳家要和他斷絕關係。”

老萬滿不在乎地說道。

今天祭祖他壓根沒去,之所以能認出陳凡,也是在十年前見過陳凡,身為司機,他記性很好,認人極準,剛才陳凡來到卡車前,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你可別瞎吹牛了,曲長官對人家都那麽客氣,難不成清風社比曲長官還牛?肯定你媳婦不想跟你了,故意這麽說,省得你死纏爛打。”

劉鎮長壓根不信,已經打定主意,明天備上好禮,親自去陳家村拜訪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