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

十多個人圍坐在沙發區,侃侃而談。

咣當。

眾人聽到開門聲,不約而同望去。

秦挽歌見陳凡跟了進來,眼神有些慌亂。

“這位先生是?”

一個梳著背頭的中年人笑問道。

不待陳凡回答。

王世勝也走了進來,笑著介紹道:“秦董,這位是我們國醫院的同僚,陳凡先生,特地來給二爺看病。”

因為在秦唯君那邊吃癟,他也不著重介紹,陳凡那副院長的身份了。

“陳先生,這位是秦家當家,秦繼業,秦家能成為二流豪門,全靠秦繼業出色的商業才能,與社交能力。”

王世勝又小聲介紹。

“哦?這位小哥年紀輕輕,竟然也是國醫?”

秦繼業頗為訝異。

不僅秦繼業,就連一旁的皇甫天賜,以及其他秦家人,也都多看了陳凡兩眼。

對於他們豪門來說,見到國醫不稀奇,但如此年輕的國醫,卻是頭一次見。

“嗬嗬,好比皇甫大少,在武道一途一騎絕塵,我們醫道出個類似的天才,也不奇怪呀。”

王世勝故意賣乖,既恭維了皇甫天賜,又襯托了陳凡在醫學界的妖孽天賦。

可惜。

兩人聽到這話,都是皺起了眉頭

皇甫天賜冷笑道:“王國醫,說話要慎重一些,不是什麽臭魚爛蝦,都可以與本指揮使相提並論。”

“武道一途一騎絕塵?不過一個靠著家世自吹自擂的小醜罷了。”

陳凡麵露譏諷之色。

“恩?”

皇甫天賜驟然起身,冷冷地望著陳凡:“你說誰是小醜?”

“誰問我誰就是。”

陳凡毫不避讓的與之對視。

“你以為當了國醫,本指揮使就不敢殺你?我不信你們國醫院,會為了你一個螻蟻,追究本指揮使。”

皇甫天賜眼中殺意閃現,一步步走向陳凡。

秦挽歌頓時花容失色,起身想要阻攔皇甫天賜。

“你不能殺他。”

秦唯君快步來到陳凡麵前,並瞪了秦挽歌一眼,示意秦挽歌坐回去,不要摻和這件事。

“小姑是想替他求情嗎?他辱了本指揮使,便是辱了東山省千千萬萬戰士,本指揮使不殺他,此事傳出去,本指揮使如何治軍。”

皇甫天賜厲聲斥道,一股肅殺之氣,從體內迸發而出。

秦唯君不自主後退一步,腦子高速轉動,很快替陳凡找了個活命的理由:“陳凡,他不是普通國醫,而是國醫院新任副院長,你要是殺了他,內閣必然過問此事。”

“國醫院副院長,就他?”

皇甫天賜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不信的話,你問王國醫。”

秦唯君趕緊給王世勝使眼色。

王世勝會意解釋道:“沒錯,陳凡就是我們國醫院副院長,如果皇甫指揮使不信,大可隨意詢問一個國醫,此事在國醫院很轟動,並非什麽秘事。”

皇甫天賜突然笑了起來:“我姑且當他是國醫院副院長,但那又如何,得罪本指揮使,哪怕不死,也得脫層皮,不過,看在他是來給秦二叔治病份上,我饒他一命,七日之內,滾出東山省,不然,殺無赦!”

說罷。

皇甫天賜看也不看陳凡,轉身回到沙發區。

王世勝和秦唯君同時鬆了一口氣。

秦唯君狠瞪了陳凡一眼,無奈的說:“陳大院長,我二叔在二樓,請吧。”

說完。

她又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我可以救你一次,但絕救不了第二次,就當我求你了,別再給我,給秦家找麻煩了。”

陳凡又瞥了一眼皇甫天賜,拾階而上。

“可算消停了。”

秦唯君也不打算上班了,發短信與局裏請了假,也跟著上樓,省得陳凡再出幺蛾子。

秦繼業輕笑道:“這個陳凡就是跳梁小醜而已,如果不是看在王世勝麵子上,我早就讓人趕出去了,天賜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裏。”

“嗬嗬,他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皇甫天賜輕描淡寫道。

他確實沒把陳凡當回事,隻是遇到一隻對自己吼叫的狗,總要小懲大誡一番,要不然,其他狗也有樣學樣,那就很讓人掃興了。

“挽歌,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從進來就魂不守舍?”

秦挽歌母親見女兒神色不對,一臉關切道。

“恩,有點難受,我想去躺一下。”

秦挽歌強撐笑容。

“那你趕緊去吧,我和大伯,還有嶽父嶽母,商量訂婚禮即可,對了,正好倆國醫在呢,要不要讓他們給你看看?”

皇甫天賜十分善解人意。

“不用了,休息片刻即可。”

秦挽歌又笑了笑,拖著單薄的身軀,來到一間臥室,關上門的刹那。

她淚水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

從進門開始。

陳凡沒再看她一眼,看來,他終於放下了。

可秦挽歌卻高興不起來,好像心缺了一塊,痛的要命。

她身子滑落在地,捂著嘴巴,無聲的哭泣著。

二樓。

王世勝打開一間臥室門,笑著看向**骨瘦如柴的男人:“秦伯清,我給你帶來神醫了。”

**躺著的秦伯清苦笑道:“老王,我這輩子就這樣了,能熬一天是一天,你何必再為我多費心思呢。”

“這次不一樣,陳先生醫術通玄,一定能治好你。”

王世勝說完對陳凡說道:“院長,勞您幫我老友治療。”

秦唯君聞言打趣道:“王國醫,您還真入戲把他當院長了?剛才我附和你,承認他是國醫院副院長,不過是借此讓他活命罷了。”

“秦組長,他真是我們院長。”

“行了,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秦唯君蠻橫地打斷王世勝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