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

陳凡被粗暴地按在椅子上,雙手也被銬在了扶手上。

隨後。

兩個巡查員抬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翟司長揮了揮手,對著兩個巡查員說道:“把攝像頭關了,守在外麵,不管裏麵慘叫聲多大,你們也不許進來。”

其中一個巡查員提醒道:“翟司長,等會兒皇甫長官還要過來,您悠著點,別把人玩死了。”

說罷,他上前切斷監控電源,順便帶上了門。

“小子,剛才你可是給我上了一課,我得好好回報你,伺候你吃一頓好菜。”

翟司長說著打開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個噴壺,一個塑料袋,一個裝有粉末的玻璃瓶,全都放在桌子上,獰笑道:“三道開胃小菜,給你分別介紹一下。”

“第一道菜叫做辣椒炒肉,裏麵是高倍辣椒水,噴在臉上,眼睛痛不欲生,但你放心,腫個幾天就好了,不會留下後遺症。”

“第二道菜就簡單些,燜肉,套在頭上,讓你體驗下窒息的感覺,也不會留下痕跡。”

“還有我最喜歡的最後一道菜,粉蒸肉,裏麵是一些常見的刺激性化學原料,灑在身上,會造成類似蕁麻疹的症狀,渾身奇癢難耐,而且易揮發,同樣不留痕跡。”

“陳凡,你想先吃哪樣啊?不說的話,我就按照介紹的順序來了。”

說罷。

他迫不及待地看向陳凡,企圖從對方眼中看到恐懼,無助,後悔等情緒。

可令他惱火的是陳凡眼中隻有不屑,嘲弄,憐憫。

他頓時火冒三丈,也不再廢話,拿起辣椒水,就要用行動教育這個蠢貨

陳凡笑道:“小心自食其果。”

“哼,等會兒看你這張嘴還硬不。”

翟司長獰笑著按下扳機,那辣椒水從壺嘴中噴出,化成水霧撲向陳凡。

陳凡用靈力把水霧盡數反彈回去。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翟司長鬼哭狼嚎聲,響徹整個審訊室。

門外的巡查員笑道:“聽這聲音,應該是翟司長用上辣椒炒肉了。”

“那下一道肯定是燜肉了。”

另一個也嘿嘿笑道。

足足過了十分鍾。

翟司長才從辣椒水的刺激中緩過來。

他眯著紅腫的眼睛,看著裝有辣椒水的噴壺一臉困惑。

這也沒風啊,噴霧咋還能吹回來?

他猶豫了一下,放下噴壺,拿起塑料袋,來到陳凡身後,陰測測的笑道:“這道燜肉,最長記錄保持者是五分鍾,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對了,實在堅持不住..”

話還沒說完。

那個黑色塑膠袋從他手中掙脫,直接覆在了他的臉上,一瞬間強烈的窒息感傳來。

翟司長趕忙用手撕扯塑膠袋,誰知他剛把臉露出了,眼前竟然漂浮著一個玻璃瓶。

赫然是那裝有刺激性化工材料的瓶子。

他嚇得瞳孔急劇收縮,正要後退,那瓶子轟然炸裂。

“啊,啊,我的臉!”

翟司長再次嚎叫,臉上的灼燒瘙癢感,讓他生不如死。

“翟司長,這三道菜,好吃嗎?”

陳凡笑著問道。

翟司長聞言,立馬知道這一切是陳凡在搞鬼。

他二話不說,拔出自己配槍,打開保險,就要扣動扳機。

哢嚓。

審訊室門打開。

皇甫岩走了進來,他瞥了眼整個臉腫如豬頭的翟司長,沉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皇甫長官,我是翟三啊,這個人他會妖法,您趕緊離開,省得他做法傷了您。”

翟司長依然用槍對著陳凡。

皇甫岩瞥了眼被銬在椅子上的陳凡,冷聲道:“滾出去,我有事和疑犯單獨談。”

“可是..”

翟三還想再說什麽,可看到皇甫岩那冰冷的目光,也不敢再說什麽,乖乖的退了出去。

皇甫岩坐在陳凡對麵,也懶得與眼前螻蟻廢話,直白的說道:“不想坐一輩子牢的話,馬上替我兒子解蠱。”

陳凡冷笑道:“你兒子為了一己之私,割掉了我朋友耳朵,手指,還有下體,你讓他把我說的這些全都砍下來,我馬上給你兒子解蠱。”

砰。

皇甫岩怒拍桌子:“你朋友的賤命也配與我兒子比?我告訴你,最好老實給我兒子解蠱,要不然,別說你自身難保,你的家人,親朋,全都要為我兒子的痛苦買單!”

陳凡麵色也冷了下來:“你要是敢動我朋友或者家人一下,我立馬讓你兒子腸穿肚爛而死!”

“好啊,你可以試試看,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過了明天,我就開始抓與你相關的人,對於我來說,給這些人安一些莫須有罪名不是難事。”

皇甫岩說完徑直離開了審訊室。

陳凡在他眼中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哪怕這隻螻蟻咬了自己兒子一口,也不足以讓他在陳凡身上過多浪費時間。

陳凡坐在椅子上,麵色從容。

戰家別墅。

戰止戈打完幾通電話,歎聲道:“唯君啊,這次恐怕幫不上忙了,我大伯和皇甫岩打過招呼了,可對方半點麵子都不給,說陳凡給人家兒子下蠱,而且還拒不解蠱,如今被抓是咎由自取。”

雖然他大伯是一省總督,可人家皇甫岩也隻比他大伯低半級,並且皇甫家在省裏還有一位副總督外戚,以及兩位擁有投票權的盟友。

真把皇甫家得罪死了,他大伯會有許多政令無法通過,長此以往,在總督位置上毫無成績,那就失去再進一步的資格。

“這個愛惹事生非的混蛋,真以為自己那個破國醫院副院長身份,可以在橫著走啊,現在好了,遇到硬茬了吧。”

秦唯君不住地出言埋怨。

戰止戈坐回沙發上,笑道:“其實也不是啥大事,你去勸勸陳凡,讓他先解掉皇甫龍身上的蠱,等皇甫岩氣消的差不多了,我再從中斡旋,應該能把他救出來。”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秦唯君也不再多留。

陳凡被抓這事,秦挽歌還不知曉,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必須趕在侄女知曉此事前,把人給救出來。

免得侄女為了這個混賬男人發瘋,做出一些危及秦家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