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讓我殺了他!☆
梁羨終於見識到了, 什麽叫做油膩老男人!
白清玉平日裏雖是個白蓮花,但仿佛謫仙一般不食人間煙火,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而他爹呢?分明長著五分相似的臉, 早年在梁國也算是美男子,如今上了年紀,竟如此油膩。
不不, 梁羨覺得並不是上了年紀的鍋, 而是白醴的為人秉性本就如此油膩,梁羨感歎, 虞國國女這是瘸了眼睛, 才會看上這麽一個男人,真是作孽啊。
梁羨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放在旁邊案幾上的手機,因著手機不防水,所以並不能拿著一起沐浴, 這會子放在距離梁羨最近的案幾上。
梁羨對比了一下,白醴身材高大, 自己若是硬碰硬不是對手, 外麵的宮人還被遣散了,如今隻能迂回應對, 拿到手機比較保險,還不能讓白醴發現自己身子的端倪。
“君上,”白醴搓著掌心逼近過來:“讓下臣伏侍君上罷!”
梁羨忍著惡心道:“中大夫,這水有些涼了。”
他本想支開白醴,哪知道白醴的腦回路異於常人, 笑道:“下臣知曉, 君上亦迫不及待了, 水涼了沒有幹係,下臣很快便會令君上重新熱起來!”
梁羨:“……”差點爆粗口!
白醴靠近過來,伸手就去碰梁羨,梁羨忍無可忍,準備打掉白醴伸過的手,哪知就在這一刻……
嘭——!!
扇屏突然傾倒,一下子拍在白醴身上。
要知曉那扇屏是整麵璞玉雕刻而成,巨大無比,且十足沉重,突然傾倒下來,仿佛山倒了一半,砸在白醴身上,白醴一個踉蹌,哐一聲巨響,直接撲倒在地上,被扇屏壓著起不來。
踏踏踏……
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那人身材高大,步履平穩,一張俊美的麵容,本該雲淡風輕,無欲無求,而此時,帶著一股凜冽的冷酷,仿佛從黃泉中爬出來的惡鬼。
是白清玉!
白清玉走進來,居高臨下的站在白醴麵前,就那樣冷冷的盯著他。
白醴突然看到白清玉,下意識有些緊張,連忙大喊著:“我兒……這、這扇屏突然到了,快、快搭救阿爹一把!”
不等白醴說完,白清玉冷漠的麵容突然出現一道裂縫,緩緩的抬起腿來,啪一聲踩在白醴的麵頰上。
“啊!!”
光是聽慘叫,便知道白醴的臉有多疼。
白清玉的靴子不停的碾壓著白醴的麵容,他的臉麵先是變紅,然後漲紅,漸漸變成了紫紅色,甚至有些發青,牙齒險些被踩掉。
白清玉冷冷的道:“誰讓你進來的?”
白醴一句完整話也說不出來,驚恐的瞪著銅鈴一般的眼目,使勁搖頭,示意自己不敢了。
白清玉的麵容可怖至極,渾身充斥著冷酷的氣息,不止如此,還暴虐十足,仿佛隨時都要殺死白醴。
梁羨連忙出聲:“丞相!”
白醴可是白清玉的父親,白清玉忍了他那麽多年,便是因著礙於世俗,無法手刃白醴,否則白醴早就死了一萬遍了。
別說是放在注重忠孝的古代,就是放在現在,白清玉若是真的對白醴做了什麽,也會有人跳出來指指點點。白清玉能有今日的地位,絕對不能毀在白醴手中。
梁羨見白清玉有些失去理智,朗聲道:“丞相不是還有要事與孤商談麽?讓中大夫退出去罷。”
白清玉聽到他的聲音,漸漸恢複了一些神誌,嘭一腳踹在白醴臉上,白醴“啊!”的慘叫,竟然吐出一顆血粼粼的牙來。
“滾。”白清玉幽幽的道。
白醴哪裏敢多說什麽,渾身顫抖的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衝出太室,一溜煙跑出路寢宮,一個屁都不敢多放。
一瞬間,整個路寢宮中隻剩下梁羨和白清玉二人,梁羨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若自己不加阻攔,不知白清玉是不是已然手刃了生父。
白清玉慢慢轉過頭去,看向梁羨,一步步走過去,臉色還是相當陰鷙冷硬,沙啞的道:“為何沒有宮人?”
梁羨剛想說,你說馬上便到,我特意遣散了宮人。
不等梁羨回答,白清玉又問:“為何不讓我殺了他!”
梁羨根本不需要回答,白清玉已然第三次開口:“你是我的。”
說著,也不退下衣衫,一步步走入湯池之中,強硬的抱住梁羨,將他抵在溫湯池的角落。梁羨打直纖細的天鵝頸嚶嚀了一聲,甚至還沒做好準備,已然被白清玉狠狠的占有。
熱氣騰騰的溫湯令梁羨渾身發軟無力,白清玉的神色明顯緊張又激動,仿佛梁羨隨時都會從他身邊溜走一遍,竟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他發瘋的在梁羨頸子上落下一個個紅痕,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昭顯梁羨是他的。
嘩啦!梁羨主動攀住白清玉的脖頸,靠在他的耳邊,輕聲安撫道:“白清玉,我哪裏也不會去,就在你身邊……一直在你身邊。”
梁羨的話仿佛擁有巫力,漸漸安撫了躁動不安的白清玉,後來的事情梁羨幾乎不記得了,他隻記得自己累得精疲力盡,實在睜不開眼睛,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嘶……”
梁羨剛想翻身,酸疼的他一個激靈,愣是硬生生止住了翻身的動作,老老實實趴在軟榻上。
他胡亂的伸手摸了摸,嘟囔道:“白清玉?玉玉……孤口渴。”
喊了半天,愣是無人回答,手邊的軟榻上涼絲絲,梁羨睜開眼睛一看,身邊無人,哪裏還有白清玉的身影?
天色灰蒙蒙發亮,還沒有完全大亮,也不知白清玉何時起身的。
梁羨從頭枕下麵將手機摸出來,點了點,查看曆史記錄。
“300點?”梁羨震驚的道:“一晚上到底幹了什麽啊,竟然加了300點!”
一次普雷積分50點,單純按普雷計算的話,足足六次,都快完成一夜七次郎的成就了!
梁羨扶著自己的腰身,怪不得這麽疼呢,都快被白清玉折騰散架了!梁羨咬牙切齒,怎麽不幹脆湊個七次呢,我還能得個成就!
“不行,”梁羨艱難的從榻上爬起來:“孤得找他算賬……啊嘶,算賬去。”
梁羨晨起洗漱,對著就鏡鑒一看,好家夥好家夥,白清玉是屬狗的麽,自己的脖頸上好幾個紅痕,位置還特別高,這大夏天的,竟要穿高領才能擋住。
梁羨收拾妥當,眼看這個時辰,白清玉這種勤勞的好官應該在政事堂“上班”了,便氣勢洶洶的殺到政事堂找人。
梁羨這樣的“昏君”,很少去政事堂這麽嚴肅正經的地方,他一到政事堂,所有的臣子大受驚嚇,連忙把手頭的活計全部停下來,叩拜在地:“拜見君上!”
梁羨端著國君的架子,忍受著腰酸,掃視了一眼跪拜的卿大夫們,涼絲絲的道:“丞相何在?”
卿大夫回答道:“回稟君上,這會子應該是朝食時分,丞相或許在廊中用食。”
臣子們上班太早,尤其是每逢朝會,天不亮就要往宮中趕來,所以宮中是供應卿大夫一日三餐的,包括朝食。
梁羨立刻跨出政事堂,又朝著臣子用膳的偏殿而去。
殿中其樂融融,卿大夫們一麵互相恭維,一麵用膳,梁羨一踏進來,立刻聽到“咳咳咳……”的咳嗽聲,愣是把卿大夫們給嚇壞了。
羣臣連忙撇開碗筷:“拜見君上!”
“嗯,”梁羨淡淡的應聲:“可看到丞相了?”
“這……”幾個臣子麵麵相覷:“丞相?丞相今日不曾來過,好似是告假了。”
“告假?”梁羨奇怪:“丞相與誰告假了?孤怎麽不知情?”
丞相休假,梁羨一點兒也不知道。
司徒署的卿大夫們趕緊拱手道:“回稟君上,丞相今兒個天沒亮便到了政事堂,與昨夜執崗的大夫告了假,已經記錄在案,若是君上想看,卑臣這就去取案底前來。”
“不必了。”梁羨立刻離開了偏殿,心說好啊白清玉,政事堂沒人,偏殿還是沒人,結果現在還告假了,這是吃完了便跑?
梁羨忍著腰肢酸疼,登上輜車,親自出宮前往白清玉的丞相府邸,丞相府的管事兒見了,趕緊跪拜迎接。
梁羨涼絲絲的道:“丞相這回在了罷?”
管事兒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期期艾艾的道:“這個……這個……回稟君上,丞相他……他不在府中。”
“哦?”梁羨皮笑肉不笑的道:“又不在?那丞相去了何處?”
管事兒再次擦了擦汗,支支吾吾:“小臣、小臣不知情啊……興許是出去了。”
“那孤,”梁羨道:“就在此處等,等到丞相回來位置。”
“啊?!”管事兒發出一個驚訝的單音。
“怎麽?”梁羨反詰:“孤身為大梁國的一國之君,還不能在這裏等了?”
“不是不是!”管事兒連連口頭:“小臣不敢!小臣不敢……隻是……”
梁羨道:“隻是什麽?隻是你們家丞相本就在府上,佯裝不在罷了,便算孤等上一天,亦等不到人,對也不對?”
管事兒沒了聲音,隻能接二連三的擦汗,一臉心虛的模樣。
梁羨點點頭道:“好,都是打工的,孤也不難為與你。”
“多謝君上多謝君上!”
“別忙著謝孤,”梁羨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故意提高聲音,用屋舍中都可以聽到的音量道:“去告訴你們家丞相,他不是故意躲著孤麽?好啊,孤現在要去白醴中大夫的府上飲酒作樂去了,他盡管躲著孤。”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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