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挑撥離間

他不過是去廚房盛了碗粥,想端給小野貓,沒想會看到這樣的一幕,他早知道蕭清宇喜歡小野貓,可小野貓對所有男子的態度都冷冷淡淡的,他以為他有足夠的時間接觸她,讓她了解他的好,可他怎麽都沒想到,他還沒展示自己的優秀,她已經喜歡上了蕭清宇。

小野貓是蕭清宇的徒弟,兩人天天在雪塵樓裏朝夕相伴,四個多月,一百多天,足夠小野貓看清蕭清宇對她的心意,沒感情也培養出感情了。

蕭清宇收小野貓為徒,就是想讓小野貓在潛移默化裏習慣他的存在,漸漸的喜歡他,愛上他!真是腹黑的讓人自愧不如。

安墨楓妖孽的臉上浮現自嘲的笑,他的武功不及蕭清宇,才學不及蕭清宇,就連接近喜歡之人,也比蕭清宇慢了一步……

火紅的太陽衝出地平線,暖暖的照射,安墨楓卻感覺身體的四肢百駭裏都彌漫著濃濃的冷意。

“嗚嗚!”一道淺灰色的小身影跑進小院,在安墨楓腳邊蹭來蹭去,非常親昵,銳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安墨楓慢慢蹲下來,輕撫著小狼的小腦袋,墨玉般的眼瞳裏浮現絲絲苦澀笑意:“小灰,你還在我身邊,我就不是孤單一人。”

清雅、失落的聲音鑽入耳中,沐雨棠驀然驚醒,用力推開了蕭清宇,看著門外那道漸漸遠去的淺紫色身影,一張小臉泛著淡淡的胭脂色:安墨楓什麽時候來的?她怎麽都沒察覺到?

蕭清宇看著門外,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幽潭,俊美的容顏清清淡淡,沒有一絲變化。

沐雨棠輕輕蹙眉:“你是不是早知道安墨楓在門外?”

“你毫發無損都沒察覺到安墨楓在,我這身受重傷之人怎麽可能察覺得到。”蕭清宇說的雲淡風輕。

沐雨棠美麗小臉瞬間黑了下來,她背對著門,背後又沒長眼睛,怎麽可能看得到門外有沒有人?蕭清宇可是正對著門,稍稍側目就能看清門口的一切……

蕭清宇見她小臉陰沉,長臂一伸,輕攬了她在懷,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赫連盛下了全城搜尋令,如果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咱們,他肯定會率三軍包圍將軍府。”

有了在將軍府書房間躲避搜尋的前車之鑒,赫連盛不難猜出,他們在將軍府養傷。

蕭清宇的聲音清潤、柔曼,卻非常虛弱,就連心跳聲都弱了不少,沐雨棠緊緊皺起眉頭,白石城裏到處都是敵人,扶蕭清宇回軍營養傷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你重傷在身,暫時不宜移動,咱們可以給赫連盛添添亂,讓他沒精力再搜尋咱們。”

蕭清宇聞言,墨眉挑了挑,眼瞳裏浮現清淺笑意,她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你可想到對付他的方法?”

沐雨棠頭枕著他的胸口,挑挑眉:“想到了一點頭緒,還需要再完善,完善,天黑前差不多能製訂出詳細的計劃。”

金陽下,安墨楓斜躺在亭子裏的長凳上,失神的看著湛藍的天空,寬鬆的袖擺流瀉而下,高貴優雅,慵懶隨意。

將軍夫人端著一碟點心走進涼亭,放在他麵前的石桌上:“你沒用早膳,吃點點心吧。”

“多謝夫人。”安墨楓淡淡說著,修長的身軀一動沒動,妖孽的臉部線條柔和的如詩如畫,眼睛裏蒙了一層迷霧。

將軍夫人知道他在為情傷感,客房裏那對年輕男女很般配,也恩愛,他們之間已經容不下第三人。

這名小公子很失落,也在自我修複著心裏的傷痕,如果她勸解,不是安慰人,而毫不留情的將人家的傷疤再次揭開。

她醫治不了他的心傷,可以說些話分分他的注意力,讓他不再這麽傷心:“我覺得公子的相貌有些熟悉,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安墨楓轉頭看她:“夫人可曾去過青龍國京城?”

“沒有。”將軍夫人搖搖頭:“我從小在白石城長大,最遠的是去五十裏外的城鎮。”

安墨楓目光沉了沉:“那夫人可能見過我娘,白虎國將軍府的江菱,和親到青龍國。”他的相貌多像母親,十九年前,他母親從這裏前往青龍國,開始了她艱難困苦的下半生。

江菱,和親!將軍夫人腦海裏驀的浮現了十九年前的白石城盛況,一車車的嫁妝絡繹不絕,那一襲紅嫁衣的美麗女子,坐在車架上,驚豔了無數人,眼前的公子和那女子確實有四五分像。

‘撲騰騰’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落到了旁邊的假山上,將軍夫人起身走過去,抓住了鴿子,歉意的笑笑:“這是給將軍的密涵,我讓人送去城主府。”

“夫人請便。”安墨楓輕輕笑笑,看著將軍夫人漸漸遠去的身影,他眼瞳凝了凝:“請問夫人怎麽稱呼?”

“姓方名秋琴。”將軍夫人腳步不停,頭也未回,聲音很清亮,顯示她心情很好。

安墨楓的麵色微微沉了下來,據他所知,赫連盛的夫人姓葉,是白虎國京城的女子,這名夫人居然姓方,常居白石城,看來是赫連盛娶了正妻,還納了平妻。

白虎國大元帥?也不過就是個三心兩意的花心鬼。

剛才那隻信鴿是從白虎國京城的方向飛來的,密涵上的內容應該與戰事有關,不知道寫了些什麽?

夜幕下的城主府巍峨大氣,莊嚴肅穆,高貴豪華的宴會廳裏燃著一支支高燭,將房間照的亮如白晝,陣陣絲竹樂器聲飄**空中,美妙清靈,悅耳動聽,一名名衣著暴露的嬌美女子在房間中央翩翩起舞,柔軟的身段,優美的舞姿看的文白石血液沸騰,哈哈大笑著,右擁右抱嬌弱的美人們,狂親狂啃。

突然,‘砰’的一聲響,緊閉的窗子被撞開,一名黑衣人竄了進來,手握著寒光閃閃的長劍,徑直刺向文白石。

文白石做城主多年,經曆過很多凶險場麵,見寒芒近在眼前,抓過一名美人迎了過去,隻聽‘噗’的一聲,長劍自美人前胸穿進,後背冒出,鮮血瞬間染紅衣衫。

柔弱女子們哪見過這種場麵,一個個驚的目瞪口呆,好半晌方才反應過來,驚恐的尖叫著,急步往外奔逃,淒厲的驚叫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滲人:“殺人啦……救命啊……”

黑衣人見一擊未中,目光冰寒,猛的拔出長劍,在那漫天血霧裏揮劍刺向文白石。

文白石也習過武,縱身一躍,落到燭架前,揮舞著燭架迎戰黑衣人。

黑衣人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每天都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一把長劍揮舞的虎虎生風,越戰越勇,反觀文白石,終日沉迷女色,身體早被掏空,十幾招後,體力不支,招式變慢,漸漸的落了下風。

黑衣人見他累的氣喘籲籲,眼瞳裏閃掠一絲輕嘲,手中長劍傾力而出,狠狠劈開了燭架,劍氣餘勢不減的朝著文白石掃了過去。

文白石大驚,急忙閃避,劍氣擦著他的衣服劃過,割破衣衫,在胳膊上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火辣辣的疼。

眼看著那寒光閃爍的長劍再次傾力而?...

出,對準他的要害刺了過來,他驚駭的瞪大了眼睛,電光火石之間,手握長劍的侍衛們大步衝進宴會廳,高吼:“抓刺客!”

黑衣人一看事情不妙,收回長劍,飛身躍出了窗子,幾個起落消失在濃鬱的夜色裏,侍衛們追到窗前,隻能看到一排排整齊的房屋。

文白石劫後餘生,心裏恨死了那名黑衣人,見他居然在侍衛們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了,怒不可遏:“你們這麽多人,居然連一名刺客都抓不到,真是一群廢物!”

侍衛首領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變了十多種顏色,刺客闖進宴會廳行刺,確實是他們守護不周……

“城主,屬下撿到了這個!”站在窗前的一名侍衛走上前,遞上一隻深檀色的小木牌。

文白石恨恨的接過,看著木牌上大大的赫字,麵色大變:“這是……赫連盛親衛的令牌!”剛才刺殺他的,是赫連盛的親衛?這是怎麽回事?

侍衛首領看著那深檀色令牌,銳利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沉聲道:“城主,卑職知道您非常信任赫連將軍,但城主有沒有想過,在京城做一名將軍,遠不及在白石城做一名城主自在……”

文白石麵色陰沉:“什麽意思?”

“赫連將軍文武雙全,戰功赫赫,白石城裏,上至達官顯赫,下到三教九流,都對他讚賞有加,城裏的百姓們更是對他言聽計從,猛然看起來,他比您更像城主……”

以前的白石城,文白石是主人,侍衛首領負責整座城的布防戒備,可自從赫連盛來到之後,搶走了百姓們注視在文白石身上的目光,帶來的鎧甲兵士們也代替他在四周布防,他早看赫連盛不順眼了。

“混賬!”文白石猛的一拍桌子,牽動了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城主恕罪!”侍衛首領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抱拳道:“卑職一心為城主著想,不想城主誤交狼友,身中圈套,方才直言不諱,城主可曾想過,您沒有子嗣,如果突然意外身亡,下一任城主,會由誰來當?”

文白石麵色鐵青,赫連盛的祖籍就是白石城,他那麽受百姓們愛戴,如果自己被刺身亡,下一任城主鐵定就是他!

可赫連盛是朝中出了名的大將,統軍十萬,無論是錢財還是勢力,都比他強多了,為什麽還要搶他的城主之位?擁有自己的地盤,做有權有勢的土皇帝?還是另有所圖?

文白石眯了眯眼睛,冷聲道:“赫連城現在還在香園嗎?”

“是的,他重傷後,一直在香園休養,沒有離開!”侍衛低低的回答著。

文白石淡淡嗯了一聲,轉過身,大步走出宴會廳,拐上了前往香園的路,一塊小小的木牌,說明不了什麽,但白石城祖祖輩輩都是他文家的,絕不容他人覬覦,赫連盛的真實打算,他要親自試探試探。

赫連盛是白虎國元帥,身份顯赫,香園是他的專屬客院,高貴,華美,不比主人的院落差。

文白石來到香園,看著空****,靜悄悄的香園,輕輕蹙眉,赫連盛隨身帶著兩名親衛,他在房間休息時,親衛都在門口守衛,現在怎麽不見人影?

微風吹過,帶來一道柔婉的女聲:“姐夫……感覺怎麽樣?”

這是方秋雙的聲音!

文白石銳利的眼眸猛的眯了起來,三兩步來到門前,抬腳踹開了房門,一眼就看到赫連盛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幾乎赤果,方秋琴輕靠在他身上,拿著小瓷瓶,小心翼翼的為他塗抹藥膏,她看那傷口的神情專心,專注,滿滿的都是愛意。

文白石的麵色陰沉下來,眨眼間又恢複如常:“赫連將軍上藥呢。”

陰陽怪氣的聲音驚的方秋雙身體一顫,手裏的藥瓶險些掉落,看著文白石似笑非笑的麵容,她磕磕巴巴的道:“城……城主……”他不是在宴會廳裏尋歡作樂,不到午時不罷休嗎?怎麽提前結束了?

赫連城倒是麵不改色,優雅的拉起衣服披在身上,漫不經心的道:“文城主找本帥有事?”文白石最愛美色,天天作樂,夜夜笙歌,若無要事,絕不會主動來找他。

“也沒什麽大事,前來看看赫連將軍的傷勢如何了。”文白石四下望望,確認房間裏除了赫連盛,方秋雙再也沒有其他人,陰沉著臉,厲聲訓斥:“我記得香園是配了不少丫鬟,侍衛的,都死哪裏去了,居然勞煩本城主的小妾為赫連將軍上藥?”

方秋雙一張小臉瞬間慘白,衣袖下的小手緊緊握了起來,她生平最討厭別人說她是妾,文白石卻聲聲振耳,狠戳她的傷疤,時時刻刻羞辱她,她隻是低人一等的妾,可惡至極!

“城主息怒,妾身受姐姐之托照看姐夫,剛才逛花園時,路過香園,就來看看姐夫的傷勢,恰逢姐夫需要換藥,我怕下人們上藥不夠仔細,就親自動手了。”

“是嗎?那也沒必要將所有的下人都遣走啊。”文白石慢悠悠的說著,肆意欣賞著她的驚慌失措,眼瞳深處閃爍著點點寒芒。

若說剛才他隻是懷疑,那他現在百分百肯定,那名刺客是赫連盛派的,赫連盛看中了他的白石城,也看上了他的女人,隻要除了他,所有的一切就都是赫連盛的了。

麵前的這對狗男女還是有親緣關係的,一個是姐夫,一個是小姨子,仔細想想,還挺有愛,姐妹兩人共侍一會,傳揚出去,是段佳話。

方秋雙貝齒緊咬著下唇,沉聲道:“姐夫的傷勢有很多忌諱,我吩咐他們去廚房端宵夜了。”

“是嗎?”文白石故意拉長了尾音,精明的眸子裏滿是嘲諷。

赫連盛明白了他說話夾槍帶棒的原因:“七夫人真的隻是來幫我換換藥,沒有其他意思,文城主不要誤會。”

“就算有其他意思也沒關係,這個方秋雙我早就玩膩不想要了,如果赫連將軍喜歡,隻要說一聲,兄弟我雙手奉上。”文白石說的大義凜然,心中冷笑,他文白石不要的東西,可以施舍給赫連盛,但他絕不允許赫連盛從他手裏強搶東西。

方秋雙麵色陰沉,文白石看不上她,她還討厭文白石呢,姐夫比他位高權重,也比他溫柔體貼,隻要姐夫說個是字,她就會立刻將文白石踢的遠遠的,跟著姐夫去享受榮華富貴!

嬌嬌怯怯又暗帶希冀的目光悄悄看向赫連盛,卻見他沉著眼瞼,淡淡吐出幾個字:“朋友妻不可欺。”

方秋雙一怔,美眸裏瞬間盈滿了淚水,手中的絲帕被揉成了麻花,姐夫不喜歡她,不想要她!

文白石不屑的嗤笑:“她不過是個可買可賣的小妾,哪裏是什麽妻,我看她對赫連將軍有些情份,將軍要不要?”

方秋雙小臉血色盡褪,身體踉蹌幾下,險些栽倒,貝齒將下唇咬出點點血珠,可惡的文白石,極盡的侮辱她,完全沒將她當人看,他的話都說的這麽絕了,姐夫應該會要她了吧,跟著姐夫比跟文白石強多了。

赫連盛端著清茶,旁若無人的輕抿幾口,淡淡道:“本帥有妻,不需要再娶。”

方秋雙隻覺轟的一聲,大?...

腦頓時一片空白,文白石話都說的這麽絕了,為何姐夫還是不要她?他不喜歡她嗎?可他剛才對她很好啊?她欺負姐姐的時候,姐夫也是縱容她的。

文白石故做為難的皺了皺眉:“我是真的用煩了秋雙,不想要了,既然赫連將軍不喜歡,那我將秋雙送別人了,來人!”

房門被拉開最大,十多名侍衛大步走了進來,恭聲道:“城主有何吩咐?”

文白石一指方秋雙:“這女人賞你們了,就在這裏辦事吧。”

侍衛們相互對望一眼,麵麵相覷,方秋雙是城主最喜歡的女子啊,居然要賞他們,他們沒聽錯吧?

方秋雙也如遭雷擊,頭腦一片空白,怔怔的站在原地,文白石要將她送給侍衛們,怎麽會這樣?

文白石見侍衛們站著不動,麵色陰沉下來:“愣著幹什麽?不想要美人,就送去給別的兄弟。”

“是是是!”侍衛們聽出他話裏的怒意,是真的將人賞他們了,連連答應著,上前拉了方秋雙,用力向外拖去。

胳膊上傳來陣陣刺痛,方秋雙如夢方醒,慌亂的掙紮著,驚恐的大叫:“姐夫……救我啊……姐夫……”

赫連盛蹙了蹙眉,並未多言,微低著頭,優雅的品茶。

屋外響起方秋雙的尖叫,男子們的高聲調笑,以及撕打聲,陣陣布帛撕裂聲,隨後便是男女激烈的合合聲,以及方秋雙淒慘、壓抑的驚尖,文白石瞟一眼麵無表情的赫連盛,心裏浮上絲絲戲謔:“那方秋雙肌膚細膩如絲,赫連將軍沒享受到,真是可惜了。”

“本帥沒文城主這麽花心,還有,本帥受了重傷,需要休息,如果文城主再想犒勞侍衛們,請去別的地方。”赫連盛低低的說著,眼瞳深處閃掠一抹暗芒:文白石一進門,就夾槍帶棒的挑釁,現在更是將方秋雙送給侍衛們,狠狠刺激他,擺明了立場和他做對。

文白石明明對他言聽計從的,現在居然敢忤逆他?真是膽大包天了,是受人唆使?還是被人算計了?

文白石聞言,哈哈大笑:“打擾赫連將軍了,下次一定注意。”

赫連盛麵色平靜,心裏肯定泛起了驚濤駭浪,他就將方秋雙送給侍衛們狠狠**,是想警告赫連盛,他的東西,隻有他能扔,別人不許搶,否則,他一定讓來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屋外的殘酷**一陣高過一陣,方秋雙的驚聲尖叫卻越來越低,越來越弱,漸漸的什麽也聽不到了,隻有那激烈的**聲震人耳膜。

東西天空露出了魚肚白,侍衛們全都折騰了一遍,心滿意足的穿好衣服,大搖大擺的隨文白石離開了香園。

赫連盛也換了身幹淨衣服,在親衛的陪同下踏上了出府的路,方秋雙全身赤果,半身鮮血的倒在路邊,他看也沒看一眼。

方秋雙意識朦朧間,感覺全身上下都在疼,身體軟軟的,使不上絲毫力氣,模糊的視線裏映出文白石,赫連盛翩然走過,卻沒人多看她一眼。

她笑,苦澀的笑,冷冷的笑,她和他們相識好多年了,他們居然都不把她當人看,肆意的羞辱她,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他們不仁,休怪她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