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林家？
她不禁想起昨天那條自己喜愛的裙子被人弄髒的事情，新仇舊恨疊在一起，最後看向林寧的目光裏便帶著不加掩飾的戾氣。
而正跟著溫文楨談笑風生的林寧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將近，因為剛剛的事情，溫文楨此刻對她關懷備至，十分給她長臉，以至於林寧如今正飄得不知所以。
“這位就是林家四小姐吧？”一道突兀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
林寧笑著看過去，看見剛回來的程紅纓站在自己旁邊以後，笑意微頓，但還是回道：“是的，程小姐。”
“這身衣服果然與你十分搭配啊……”程紅纓看向林寧的目光裏帶了些其他情緒，“不過瞧著有些眼熟呢！這好像是為我量身定做的衣服呢，怎麽會穿在林小姐身上呢？”
竟就這樣直咧咧的就說出來了，林寧臉色瞬間有些難看，她擠出一抹笑：“我的裙子弄髒了，所以借五小姐的裙子……”
“你的裙子弄髒了與我何幹？我憑什麽就要借裙子給你？”程紅纓臉上的笑驀地收了起來，滿臉嘲諷，“況且，你經過本小姐的同意了嗎？”
有程家人想要勸程紅纓，卻被程紅纓一個冷眼瞪過去，頓時沒人敢上前勸她了。
林意野往旁邊縮了縮，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氣焰囂張的程紅纓戰鬥力很強，氣勢更是逼人。本來嬌蠻的林寧在她跟前也不敢放肆，隻得囁嚅著道歉。
“你知道這一條裙子有多貴嗎？”程紅纓不認賬，手一伸，從旁邊拿來一杯紅酒晃了晃，驀地抬眸，“林四小姐，以你的身價，配得上嗎？”
此話一出，饒是林意野都忍不住抬頭看向程紅纓。如果問林寧賠不賠得起的話還好一些，可換了個配不配，這句話就顯得更毒了。
程紅纓果然名不虛傳。
“程姐姐，這事是我不對，你不要為難林小姐。”溫文楨心裏對程紅纓也犯怵，程紅纓在他們這個圈子裏是出了名的瘋狗，逮誰咬誰，幾乎沒有她怕的人。
“溫家小子？”程紅纓嫌棄的在溫文楨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眼，滿臉挑剔，“怎麽著？你新把的妞？”
話裏話間，完全沒有把林寧放在眼裏。
“程小姐，我妹妹不是故意的。”林歡在一旁溫婉開口，她的聲音很溫柔，如一抹春風吹過，讓人覺得分外舒服。
“可是我看她穿我的裙子穿的很開心啊！”說完，程紅纓微抬著眼看向其他人，“你們覺得，我穿這條裙子好看還是她穿著好看？”
這簡直是個送命題，來程家的人幾乎都抱著奉承程家的心思來的，再加上林家名不見傳，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世家罷了，沒有多少分量，所以就自然而然的討好著程紅纓。
“自然是程小姐了！這條裙子與程小姐簡直是絕配！”
“程小姐，您這是在說笑吧？林小姐怎麽能和您比？”
……
不少人是踩著林寧來討好奉承程紅纓的，絲毫沒有顧及林寧的感受。林寧到底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此刻已經滿眼通紅，恨不得立馬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