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就會不由自主地關注他,譚輕夢非常能體察陶知酌的情緒,這幾乎已經變成了她的被動技能。
上車的時候,她就敏感地發覺陶知酌情緒不妙,她暗暗給林墨生發了求救的微信,讓他在小區門口等她。
等陶知酌的車開到小區門口,林墨生的車剛好駛了過來,車燈遠遠地照亮了譚輕夢和陶知酌。
陶知酌轉過頭看去,直接皺了眉頭,條件反射將譚輕夢擋在了身後。
林墨生下車,直接看向譚輕夢:“夢夢,我來接你回家。”
感覺到身後譚輕夢似是有動作,陶知酌先一步擋住她,“她已經到家了。”
林墨生逆著車燈笑了笑,抬了抬下巴,示意陶知酌,“讓她自己選。”
譚輕夢在陶知酌身後說:“是我叫表哥來接我的,我說了會搬出去。”
陶知酌的神經仿佛被這句話挑動了,老太爺的話仿佛像個詛咒一般再次響起,“她愛的根本不是你。”
他按了按跳動的額角,隱隱的頭疼讓他耐心告罄,他拉住譚輕夢,不容拒絕的姿態說:“你當年結婚的時候就已經選擇過了。”
說完,給了孟橋一個眼神,不由分說拽著譚輕夢進了小區。
孟橋一個箭步上前擋住林墨生,小區的保安也隱隱做出“生人勿進”的姿態。
林墨生看著陶知酌拉著譚輕夢進了樓道,隻好作罷,向孟橋笑了笑,“多行不義必自斃。”
林墨生走後,孟橋看了看身後亮燈的房間,一臉擔憂。
他記憶中的夢姐絕不是一個逆來順受,能屈服的女子,老大用這種手段,不知道能留夢姐到什麽時候。
譚輕夢被陶知酌甩在沙發上的時候,手腕已經泛紅了,一路上不顧譚輕夢的抗拒,陶知酌用了力氣將她生拉硬拽到這裏,她看著陶知酌的樣子,有點害怕。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陶知酌轉身從書房的書櫃中拿出一瓶酒,是那瓶“藥酒。”
“我們要個孩子吧。”
譚輕夢眼神倏然瞪大,隻見陶知酌打開瓶子喝了一大口,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將剩下的酒從口中渡給了她。
嚐到口中藥味的酒液,譚輕夢回過神來拚命推拒著陶知酌,卻被陶知酌捏緊了下巴,壓住雙腿動彈不得。
她被迫咽下了渡過來的酒,一陣嗆咳之後,陶知酌才放開她,讓她緩了幾口氣。
“你瘋了嗎?你憑什麽這樣對我?”譚輕夢抵住他的胸膛質問道。
陶知酌看著身下的譚輕夢,雙唇泛著水澤,雙眼微紅,腰肢柔軟,被藥酒激起的藥性讓他血液沸騰了起來,他喉結動了一下,沙啞著聲音回道:“憑你當初選擇了我。”
說完他單手向下,解開了譚輕夢抹胸的禮服,順著她纖細的脖頸吻一路吻了下去,順勢將她放倒在了沙發上。
或許是藥效上頭,譚輕夢想要抗拒的聲音發出來都變成了無助的呻吟,她的身體好像又一把火,被陶知酌一路點燃。
男人的手掌穿過她腦後的頭發,含住她的唇,手穿過裙擺在輕撫她的肌膚。
譚輕夢今晚的禮服太過厚重,陶知酌鬆開她,一隻手解開她禮服背後的係帶,將裙子整個丟開。
他在耳邊發出的聲音低啞,眼睛卻漆黑湛亮,裏麵燃著不加掩飾的欲望。
譚輕夢對上他的視線,整個脊背發麻,她發現無論她心中如何想要離開他,在這種時刻,還是無法抗拒他的進攻。
他含住她,急切又溫柔地吻咬,滾燙的鼻息噴在她胸前,燙得她渾身不由自主的發顫。
“別離開我......”
他低聲求他,聲音像被黏住,帶著性感的沙啞,撩人的緊。
譚輕夢身體微弓,揚起脖頸,腦海裏就隻剩下一句話“我們要個孩子吧”。
在陶知酌臥室醒來的時候,譚輕夢想起了昨晚最後在浴室中荒唐,陶知酌動作溫柔又細致地在她身上塗抹沐浴露,帶著薄繭的指腹沿著她的肌膚,他的掌心很熱,每到一處,都能令她顫栗輕喘。
最後的時刻她模模糊糊,已經記不太清,隻記得自己一直喊著“不要了”,而陶知酌還未饜足一般壓著她一遍又一遍。
或許他是真的很想要個孩子。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到上班的點了,昨晚一通折騰讓她精疲力盡,但沒辦法今天依然要上班。
譚輕夢強忍著腰部的不適,匆匆收拾了一下出門,卻發現門被反鎖上了,她根本打不開,就在她準備聯係陶知酌的時候,陶知酌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已經向公司請了假,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上班了,你呆在家裏,一切還跟以前一樣。”
譚輕夢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你要軟禁我?”
陶知酌那邊沉默了一下,“是保護你,這段時間會發生很多事,你呆在家裏我才放心。”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譚輕夢簡直被氣笑了,“你沒權利這麽做,放我出去!”
“為什麽不?以前你不也是這樣等我回家的嗎?”陶知酌的聲音隔著電話,竟然有些真心的疑惑。
譚輕夢輕飄飄撩下一句話:“可我們回不到從前了。”
一陣忙音傳來,是譚輕夢掛斷了電話。
陶知酌麵無表情地合上電話,跟孟橋說:“你說黃炎聯係你找到母親了?”
“是的,”孟橋看了眼後視鏡,“在一家很偏僻的私人療養院裏,並且換了名字和身份,所以之前才一直找不到。”
“今晚就派人去把我們的人替換過去。”
陶知酌知道貿然把母親搶出來恐怕會打草驚蛇,用自己的人替換那裏的工作人員更加方便。
孟橋打量了下陶知酌的臉色,才敢說話:“老大,你要不透露一點給夢姐,說你準備跟陶家決裂,不然夢姐一定會誤會你的。”
良久,等到孟橋以為陶知酌沒有聽見的時候,才聽到他說:“我們之間......已經解不開了。”
為了留下她,陶知酌果然無所不用其極,譚輕夢不知道他這突如其來的占有欲從何而來,但他越是這樣不打算放手,她就越想要掙脫出去。
她並不認為陶知酌是真的深愛她,隻是擁有她或許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他無法忍受一個隻愛的“奴仆”反叛他,所以才將她強留在身邊。
可眼看著爸爸的財產一點點被陶家攫取,譚輕夢無比清楚地意識到,即使她再愛陶知酌,在絕對利益麵前,毫無用處。
她要逃離這一切,現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