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幺的演出很成功,可能是收官之作,這一次過來觀看的人也多,等到表演結束的時候,台下掌聲轟然響起。
人群裏,蔣承川陪在顏溪身側,她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意外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人,是慕寒。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大概是擔心被熟人看到,他帶了口罩和鴨舌帽,將自己遮掩了一個徹底。
可縱使如此,還是被人看了一個徹底,視線相撞的時候,慕寒微微頜首,算作招呼。
顏溪看到此,她當即回應了一下,後,在收回眸光的時候,慕寒已經起身離開。
“顏溪。”不遠處,夭幺的聲音響起,下一秒,顏溪就見慕寒的腳步頓了一下,但,隻一瞬,他便拾起步子,大步流星離開。
大概是不想被夭幺撞見,顏溪揣摩於此,她收回眸光,在看向夭幺的時候,她已經走到她身邊停下,“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有這個打算。”蔣承川半開玩笑地回了一句,夭幺嗔怪地看了蔣承川一眼。
兩人互動落入眼中,倒是多了幾分孩子氣,顏溪站在一邊,見到兩人的反應,她頓覺好笑,勾了勾唇角,在看向夭幺的時候,她道,“演出很精彩,不過真打算離開舞台了嗎?”
要真如此,顏溪覺得有些可惜,夭幺淺笑了一聲,在看向顏溪道,她“嗯”了一聲,“趁現在,還可以體麵退出的時候,早點退出,回去繼承家產,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話裏帶了幾分調侃的味道,可還是藏不住眼底地落寞,顏溪聽聞,她勾起唇角,淺笑了一聲,“是。”
“嗯。”夭幺應了一聲,有人走過來,是粉絲,手中抱著捧花,過來給夭幺送祝福的。
“幺幺。”粉絲喊了夭幺一聲,夭幺笑著應答了一句,在看向顏溪,她打了一聲招呼,“我先過去。”
“嗯。”顏溪回了一句,夭幺簡單地應了一句,直接朝粉絲走過去。
“你想和她提慕寒的事。”見到夭幺已經走遠,蔣承川收回眸光,在看向顏溪的時候,他問了一句。
顏溪聽聞,她有些意外地看向蔣承川,“你看到他了?”
“半個小時前,就已經見過。”蔣承川簡單地回了顏溪一句,顏溪想到了半個小時前,蔣承川去了夭幺化妝室,送東西,也就是夭幺已經見過慕寒了。
蔣承川:“除非,慕寒可以爬到和夭幺的位置,否則,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
夭幺包養過慕寒沒錯,但,那是在夭幺沒有訂婚的情況下,現在訂婚了,夭幺就不可能和他在拉扯在一起,一是她的地位不允許,二是她理智也不允許。
所以,不管他們之前的感情怎麽深,也不管夭幺當初對慕寒有多癡迷,等到該結束的時候,夭幺比任何人都抽身的快,離的快。
顏溪微微頜首,蔣承川似想到什麽,他在看向顏溪的時候,繼續道,“顧銘恒今天過來了,你看到他了嗎?”
“是嗎?”這件事,顏溪還真沒注意,她在看向蔣承川的時候,眉眼間多了幾分意外。
“嗯。”蔣承川被顏溪這反應給逗樂了,他勾起唇瓣,淺笑了一聲,手落在顏溪的發頂上,動作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走吧!”
顏溪應答了一聲,後,她跟著蔣承川離開,兩人走在一起,舉止親昵,感情看起來挺不錯的。
見到眼前的場景,夭幺想了一下,她收回眸光,朝站在不遠處的顧銘恒看去,“怎麽了,後悔了?”
話裏帶了幾分玩味,夭幺故意膈應顧銘恒,顧銘恒聽聞,眸光落在夭幺身上,淡淡的,帶了幾分警告。
“不過,我看他們感情好像越來越好了。”夭幺倒是無所謂。
更直接一點,她現在心情很不舒服,若是可以讓身邊的人心情也不舒服,對她倒也不失為一個樂子。
尤其是和顧銘恒,於是她走到顧銘恒身邊停下,眨了一下眼睛,眉眼間盡顯無辜,她道,“你被踢出局了。”
“嗬”了一聲,顧銘恒聲音帶了幾分諷刺,夭幺聽聞,她不經意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顧銘恒。
顧銘恒已經收回眸光,轉身離開,儼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真讓人羨慕。
夭幺看在眼中,她眼光波動了一下,情緒就在這一刻翻湧而上,但隻一瞬,夭幺便將這情緒全部壓入心口,在看向助理,“走吧!”
助理當即應了一聲,跟在夭幺的身後離開。
離開歌劇院,到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涼風吹在臉上,刮的臉生疼,
蔣承川去停車場取車的時候,顏溪站在歌劇廳大門外,等他,閑的無聊,她摸出手機,正打算看一下消息的時候,她的手腕就在這時被人一把扣住。
心頭一驚,顏溪下意識地想要甩開的時候,卻見顧銘恒的臉已經闖入她的視野裏。
“你幹什麽?”顏溪心頭一驚,她下意識地就想從顧銘恒手中抽回手。
誰成想,顧銘恒就這一下收緊了扣住顏溪手腕的力道。
“鬆手。”手腕被顧銘恒捏的生疼,顏溪努力地嚐試著從顧銘恒手中抽回手,可惜的是,她到底是低估顧銘恒的力道。
幾番掙紮,顧銘恒直接拽著顏溪走到他的車邊,車門被顧銘恒拉開。
下一秒,就要被顧銘恒推入車內的顏溪,她幾番掙紮,瞪眼看向顧銘恒,“我可以告你綁架。”
話落,顧銘恒直接被顏溪的話逗笑了,他舌頭頂了一下上顎,淺笑了一聲,“告。”
渾然無所謂的樣子,顏溪看到的心頭緊了一下,在警惕地看著顧銘恒的時候,她道,“這裏是歌劇院。”
稍有不注意,就會被記者拍到,一旦被記者傳到網上去,等到那時候,網上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顧銘恒不可能不知道。
卻不想,顧銘恒直接笑了,他微微俯身,眸光和顏溪保持齊平,“關心我。”
“顧銘恒。”不想和顧銘恒扯這些沒用的,顏溪眸光落在顧銘恒臉上,她唇瓣微動,“鬆手。”
這是她對他最後一次說好話。
音落,顧銘恒一下把顏溪拽進車內,窒息感就這一瞬間將顏溪包裹的徹底,等到顏溪掙紮著,想要下車的時候,顧銘恒卻已經直接關上了車門。
“開門。”車門被上了鎖,顏溪沒法下車,她冒火地看向已經坐上駕駛室的顧銘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