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說話呢？”徐啟看江博淮走過來了，也就沒再過去。
“沒誰，就之前和你說的那個。”
聽這話，徐啟看了一眼兩人離去的背影，卻莫名地有種熟悉感。
“又是為了山林的事情？”徐啟收回視線，和江博淮兩人往宴會廳走去。
“是啊，還送了畫呢，差點就收下了。”
“活到這歲數了，還這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和趙清兩人漸行漸遠。
“對不起。”離開宴會廳，趙曉立馬低頭認錯。
趙清舉起手，想了想，又放了下來。
“老頭子油鹽不進，既然這也行不通，那可就別怪我用其他手段了！”趙清眼神陰狠。
垂眸間，撇到了趙曉手裏拿的畫作。
“這畫沒用了，處理掉吧，看了晦氣。”
“是！”趙曉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知道，如果再有下一次，他的下場就和這畫一樣。
“送我回別墅。”
趙曉不敢耽誤，立馬給趙清打開車門。
油門踩下，兩人消失在黑夜中。
趙清無功而返，相反的，江潯卻在宴會廳裏如魚得水。
拖了這次山林開發項目的福，再加上江家人的社會地位，江潯已經收獲了不少新資源。
他招呼著客人，卻時不時地看著手表上顯示的時間。
終於，宴會落幕。
江博淮和江氏夫婦一同回去了，江潯借口要收尾，獨自一人留了下來。
送完了最後一個客人，江潯立馬往套房方向走去。
‘滴’一聲，門開。江潯推開門，裏麵傳來電視播放的聲音。
“江潯！”聽到聲音的姒安一下子飄了出來，看得出來呆得很是無聊。
江潯勾著唇，揉了揉她的頭。
“最後的客人喝醉酒了，所以才弄到現在。”
“都搞定了嗎？”不知不覺間，姒安也習慣了彼此有些親密的小動作。
“嗯，回家吧。”江潯的聲音低沉又柔和。
姒安眼睛一亮，原本的困意也消散了一些。
“你都不知道，我呆著有多無聊，我又怕出去了給你添麻煩，隻能看電視，但是這個電視好多都看不了，我隻能看免費的，免費的又很無聊，我都快要睡著了。”
姒安跟在江潯身邊，憋了一晚上的小話嘮總算有了說話的對象。
江潯聽著姒安的抱怨，嘴角掛著笑。
“抱歉，等回b市了，我帶你和你的小鬆鼠去我朋友的度假村玩幾天。”
“嗯！”姒安坐在副駕駛上，“回去得好好補償酥酥才行，讓它一個人在家裏呆這麽久。”
“對了，你去查監控了嗎？”
“沒有，徐老說他去搞定，現在天色晚了，等明天我在和你一起過去。”
姒安點點頭，知道這件事急不來。
兩人正說著，江潯的電話響起。
江潯看了一眼，放了揚聲。
徐啟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小潯啊，你忙完了嗎？”
“徐爺爺，忙完了，我和姒安在回去的路上。天色晚了，想著明早再去找您。監控您拿到了嗎？”
“安安也在你身邊啊？”
“徐爺爺，我在呢。”聽到自己的名字，姒安甜甜地應道。
“那剛好，你們現在就過來一趟吧。監控我已經拿到了，至於對方是誰......等你們來了就知道了。”
“好。”麵對徐啟的欲言又止，兩人對視一眼。
莫名的，江潯腦海裏出現了一個身影。
“現在過去嗎？”姒安抿唇，內心陡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嗯。”江潯應了一句，方向盤轉了一下，往另一條路開去。
如上次一樣，隻有一個婦人領他們進去。
這次徐啟沒有站在門口等，而是由婦人帶著他們直接到了徐啟的書房。
婦人敲了門，在聽到徐啟回應後，這才後退一步，示意江潯進去。
江潯朝她點了點頭，知道婦人下了樓才推開門進去。
‘哢嗒’一聲，門落鎖。
書房燈火通明，徐啟坐在電腦前，一臉嚴肅。
聽到聲音，他抬眸，看到江潯和姒安才有了點笑容。
“來了啊。”徐啟朝他們招招手，隻是笑容怎麽看都有些勉強。
“徐爺爺，是事情進展不順利嗎？”姒安皺眉，眼裏有著擔憂。
“倒也不是不順利，隻是......安安，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姒安指了指自己。
徐啟點點頭，招手示意兩人過來。
姒安咽了下口水，看了眼江潯。後者拍了拍她的頭，無聲安慰著她。
兩人走到徐啟身後，電腦屏幕上，正是今天酒店走廊的監控視頻。
徐啟點下播放鍵，兩個人隨即出現在視頻中。
起初隻是背影，直到女人轉過臉來抖了抖煙灰......
姒安瞳孔猛地一縮，一臉難以置信地指著屏幕上的女人。
“她......我......”姒安指著自己，看著江潯，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如果我不是老糊塗了的話......安安，那是你的母親——姒清。”
“母親......”姒安呢喃著這個對她來說有些陌生的詞匯。
“徐爺爺，你看錯了吧？雖然她和我長得確實有八分相似，但......再怎麽說，也不可能啊？嗬嗬。”姒安擺手，尬笑兩聲。
然而，徐啟卻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
“這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但我能肯定，那就是你的母親。我特意去查過資料了，她手背有個疤，是年幼的時候貪玩被其他山神用神力傷到的，因此沒辦法用神力完全複原，留下了疤。”
“可是......每個山神在擁有後代後不是會變成普通人嗎？普通人，普通人怎麽可能活到現在？而且，變回普通人不是會忘記有關山神的一切嗎？她提到山神，這......這是怎麽回事？”
姒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江潯拍拍姒安的腦袋，示意她冷靜下來。
徐啟搖搖頭，歎了口氣，看上去也有些無奈和失望。他指了指沙發，讓兩人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細說。
姒安坐在江潯身邊，徐啟則單獨坐在單人沙發上。
“正常來說，擁有後代的山神將不會記得有關山神的一切，神力也將由後代繼承，成為普通人......我猜你母親能活到現在，可能是靠著其他山神的血。”
“您是說，我母親很有可能就是幕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