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伊羽珩來到公寓的時候,隻看到一地的鮮血,一地的屍體,而蕭玦則是像個瘋子一樣 ,抱著昏迷不醒的權慕之,不知道口中在呢喃著些什麽。
伊羽珩走向了蕭玦,蹲下了身子,說道:“小玦子,我來了。”
蕭玦聽見了聲音,眼皮動了動,緩緩抬起了頭顱,看著伊羽珩的那一刹那,終於崩潰的哭了出來:“老大,你幫我看看權慕之,他…他是不是要死了?老大,你救救他,救救他,權慕之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死,他死了,我怎麽辦,怎麽辦?”
伊羽珩抿了抿唇,示意著身後跟來的私人醫生。
這一次,伊羽珩感覺的到,蕭玦比上一次,更加的撕心裂肺。
可是,蕭玦上一次不還明明想要殺了權慕之的模樣麽。
私人醫生得到了指令,上前一步為權慕之查看著強勢。
蕭玦鬆開了權慕之,一手還是緊緊握著權慕之的手。
緩久,醫生查看了權慕之的傷勢之後,皺起了眉頭:“伊少,這位先生,必須立馬轉移到醫院動手術,現在這個樣子,這位先生的存活率,很渺茫。”
蕭玦抬起了頭顱,怒視著那位醫生:“我告訴你,你必須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
說罷,權慕之便在伊羽珩的幾位下屬運送至了醫院。
伊羽珩包了京都的一所醫院,也讓自己的私人醫生為權慕之動手術了。
伊羽珩同著蕭玦一起在手術室外等著,看著蕭玦一直在來來回回的走路,眼中帶著懊悔,時不時的呢喃著些聽不清的話語。
白錦緩緩開口道:“你先坐下來吧。”
蕭玦搖了搖頭:“我坐不住,老大,你說手術會不會成功?權慕之那個家夥,就是一個禍害,都說禍害遺千年,他不會這麽容易就死的吧?對吧?”
伊羽珩站起了身子,走到了蕭玦的麵前,拍了拍蕭玦的肩膀,說道:“你不恨他了?”
蕭玦身子微微怔住了,直視著伊羽珩的同款,苦笑了一聲,說道:“恨,可是一想到他要死掉,我還是想勉強他出現在這個世間。
老大,你知道嗎,就在他出事的上一秒,他和我求婚了,他說…領證吧。
老大,其實…我心裏已經答應了,可是我卻口是心非的罵他賤,你說,下賤的人,是不是我?
我早就不恨他的了,我就是想在折磨他出出氣,等折磨夠了,我就答應他的。”
伊羽珩聽聞,歎息著說道:“小玦子,你就是把自己給作死的。你說說你,是不是活該?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權慕之喜歡你,可是你呢,裝傻,還愣是和他稱兄道弟的。等權慕之要和你徹底擺脫關係了,你又去搶婚,明明喜歡,卻又要口是心非,眼下好了,權慕之生死未卜。”
蕭玦特別委屈的哭出來了:“我也不想的哇,我…我控製不住哇。”
伊羽珩突然想到拓嬈也是這般,之前和瘋子也同小玦子和權慕之一般,明明互相喜歡,卻非要這麽的口是心非,非要等一個人在生死邊緣,才肯有人認輸。
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蕭玦,說道:“那如果這一次權慕之可以醒過來,你還對不對人家做這過分的事了?”
蕭玦搖了搖頭,雙眼通紅:“再也不了,要是這一次權慕之可以活,我就一定帶他去領證去,我再也不折磨他了。”
伊羽珩看向手術室的位置,蹙了蹙眉,她也不確定,這一次蕭風究竟能不能活下來。
隻是,剛剛看著傷勢,真的很嚴峻了。
失血過多的情況下,還要做這樣的手術,本身便是很大的風險了,也不知道那枚子彈打中在了具體何位置。
伊羽珩又問道:“你們剛剛究竟大神了什麽?”
蕭玦回道:“我把權慕之囚禁在了公寓裏了,然後,權慕之的父親帶著一幫人闖了進來,如果不是他們投資了我,我一定不會被他們製服的,後來,他爸爸想對我下手,權慕之幫我擋了子彈。”
“等等,”伊羽珩回想起了什麽,腦子裏有個不確定的想法,試探的問道:“權慕之的父親,也在剛剛那群屍體裏麵?”
蕭玦麵色難堪起來,緩緩抬起了頭顱,不確定地說道:“老大,我完了,我剛剛好像殺紅了眼,不確定…好像是殺了權慕之的父親了,我用水果刀殺了他爸爸…”
伊羽珩扶額,一臉黑線的看著蕭玦,說道:“小玦子,人我可以幫你救,剩下的……你好自為之了。”
蕭玦後背位微微僵硬了起來,麵容之上,帶著苦澀:“我他喵的究竟做了些什麽蠢事啊。”
伊羽珩麵色也有些怪異,雖然權慕之囚禁了小玦子,並且做出了那種事情,可是,小玦子不僅僅將權慕之囚禁了起來,還殺了對方的父親,這筆賬,應該要怎麽算了?
時間又過去了好久好久。
醫生終於走了出來,蕭玦立馬圍了上去,問道:“怎麽樣?你就告訴我,他活著,還是死了的?”
醫生歎息著,說道:“還好,子彈和心髒就差了兩毫米,萬幸了,隻不過,這幾天還要在觀察一下。”
蕭玦聽聞,終於鬆了一口氣,頓時間昏了過去,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
H市。
盛安國際一所酒店的二樓大廳處,已經不少的記者在此等候著了。
今天,h市,除了白錦要招來記者會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大事已經在h市傳開了。
陳氏集團陳家所居住的別墅失火,一場大火吞噬了陳家三口的性命。
這讓大家也唏噓不已,不禁猜測著,是不是昨日,陳氏股票突然下跌,和陳父被爆出的那些醜聞,讓陳家一家人接受不了,所以選擇了這樣的結局,或者是,這真的隻是一個巧合。
不管怎麽樣,比起這個,大家更想看的事情是,抄襲了安小姐的白錦,那個在盛安國際突然出現的黑馬,對於抄襲之事,究竟有什麽要解釋的。
眾位記者議論紛紛著:“怎麽白錦還沒有出現,莫不是到最後,她怕了不成?所以不敢出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