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嫡女威武重生 嫡女威武 斷義 415 夫複何求!

這樣的曖昧戲碼,楊芸從一開始的臉紅心跳,到現在,隻剩下稍微的尷尬,除此之外,眉頭都不會再眨巴以下了,因為,太習以為常了。

冗長的吻,直到感受到楓紅鸞漸漸困難的呼吸,泓炎才舍得鬆開。

一眼,就瞧見了院門口的楊芸,楊芸低眉垂首,裝作什麽都看不到。

泓炎邪魅的對著楓紅鸞一笑,使壞的在楓紅鸞耳邊吐氣:“怎麽辦,被人看到了呢!”

“啊!”楓紅鸞低呼一聲,順著泓炎幾分邪魅的目光,看到了門口端著托盤的楊芸。

一張粉臉上,頓時紅雲密布,活脫脫就像是兩隻紅蘋果。

“討厭!”她嗔怨一句,粉拳掄上泓炎的胸膛。

泓炎不躲不避,這樣的捶打,對他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甚至,是一種變相的挑逗和**。

伸手握住楓紅鸞的手,他溫柔啟口:“過幾日,我帶你去我別苑住上一陣子吧,那裏有天然的溫泉。”

泓炎的別苑,對楓紅鸞來說,總是個很神秘的地方。

在沒有嫁給泓炎之前,泓炎在她心頭的印象一直惡劣。

對於泓炎的別苑有所未聞,所聽到的,都是一些汙穢下流的傳言。

傳說中泓炎北苑之中,養了許多貌美如仙的女子,這些女子,一些是泓炎強搶來的民女,一些是泓炎從妓院贖回來的妓女。

圈養在別院中,就像是泓炎的一個小小後宮。

對於泓炎而言,這些女人都是玩物,玩膩歪了,不高興了,就把她們丟到後山之中喂狼。

雖然現在的她早就知道這些傳言都隻是泓炎自毀名聲放出的風而已,不過對這個別苑,心頭總存了幾分神秘感。

“嗯!”她應道,其實早就想去看看泓炎的別苑,到底是怎般模樣。

“先把湯給喝了吧!楊芸……”

“是!”楊芸忙低眉垂首端著托盤進來,目光,很識相的不去看楓紅鸞,怕楓紅鸞尷尬。

又是銀耳紅棗湯,隨著肚子的一日日變大,泓炎總是換著花樣的給她養神,她都算是怕了泓炎了,這些個補品,一天三頓當飯吃,吃的很是膩味,可不吃,泓炎又該說她糟踐他的心意了。

無奈的端起,明明是甜爽可口的東西,卻叫她吃的好似喝毒藥一樣,一軲轆的落腹,她正要給泓炎看看自己的戰績,卻因為喝的太急,一下反胃上來,大口的銀耳,都從喉嚨口湧了出來,吐了一地。

“紅鸞!”

泓炎臉上滿是焦慮:“怎麽了?”

“還不是你!”吐光了,倒又好受了,看來,就是她想吃,孩子還抗議呢。

沒好氣的看著泓炎:“不想吃,吃的怪難受的。”

“哎,你啊,我當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好了好了,不愛吃就不吃吧,餘下那些個補品,放著也是個壞,都給丟了吧。”

“丟了做什麽,白白浪費銀子,再說這些銀耳啊,紅棗啊,我不吃別人也可以吃啊,誰說非要孕婦吃了。”

說到孕婦,猛然腦子裏閃過陸穎的影子,便有些不痛快了:“你說,我爹爹是不是執意要娶陸穎了?”

“怎麽突然說起這個?”

顯然,這個話題很掃興。

楓紅鸞無奈歎息一口:“說實話,我不願意我爹爹娶她進門,我總覺的從她身上,看得到董雪琴的影子。”

“好在,太子沒了,舉國哀悼,一月之內你爹爹都不會行嫁娶喜事的。一月之後的事情,也不是我們說的準的。”

同楓城決裂後,她就再無和楓府有所來往,就算是想要關心楓城,也沒的法子,隻能自己在這邊,兀自感慨著急。

泓炎知道她心裏牽掛楓城,伸手輕撫楓紅鸞的後背:“你放心,若是她真是個惡女人,和董雪琴一樣,那日後要解決她,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隻怕拖拖拉拉,她做出什麽對不起我楓府和我爹爹的事情,就像那董雪琴,如果沒有她,我母親也不會死。”

她說著,眼底滿是恨意。

何吉祥一心求死,那些話雖然帶著激將味道,但是對於毒殺自己母親的事情,楓紅鸞卻是深信不疑。

因為何吉祥就算是要扯謊求死,也不可能對幼年時候的事情記憶的這般清清楚楚,描述的這般繪聲繪色。

除非,這件事情,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楓紅鸞是記得何吉祥三天兩頭送蜜餞給母親吃,她隻想不到,那蜜餞,會送了他母親的性命。

董氏的歹毒,讓她發指,越發的覺得,叫董氏死的太過簡單了一些。

如今,陸穎在楓紅鸞心中,便是和董氏一模一樣的人兒,遷怒也要,楓紅鸞或多或少的,把對董氏的憎惡和恨意,部分轉嫁到了陸穎身上。

她隻怕,如果不防範於未然,陸穎將和董氏一樣,端著一副可憐兮兮,卑微小心的樣貌,做出豬狗不如,忘恩負義的舉動。

何吉祥和董氏聯手下毒殺害楓紅鸞母親之事,泓炎聽楓紅鸞說過一回。

看著楓紅鸞如今麵色沉重的樣子,她知道楓紅鸞是怕陸穎成為第二個董氏,對楓府不利,對楓城不利。

他安慰:“放心,我派了人日夜監視那個陸穎,一旦她不安分守己,我立馬讓人終結了她。”

說到終結,楓紅鸞終究還是有幾分不忍心,可不是對陸穎動了惻隱之心,隻是因為陸穎腹中,有她楓府的骨肉。

楓紅鸞左右都是為難。

既討厭陸穎,可又不舍得傷害楓城的孩子,權衡一番,她還是做了決定:“想她也成不了什麽大氣候,防範著便是,一旦她真的做什麽對不起我楓府的事情,我自會定奪。”

“別心煩了!”

修長的手指,撫上楓紅鸞的眉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聽我的。”

“嗯!”

總覺得,他的話,讓她莫名的安心。

他的眼神,成熟穩重多了,收斂了所有的玩世不恭和孩子氣,那被遮掩的皇者氣息,就開始一點點流露出來。

這樣的變化,不知道是好是壞。

皇上最近刻意的培養卻又小心的防範,不知道是好是壞。

不心煩,怎可能。

如今倒是有些懷念起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楓紅鸞。

總好似天塌下來,都同她無關一樣。

現在,怕是再也回不去那樣的心境了。

憂思,多慮,她在單純這兩個字上,受過太多的委屈和傷害,所以這一世的她,注定是未雨綢繆,事事都放不下。

放不下父親,放不下楓府,放不下泓炎!

到底何時,才能過上太平日子。

若是可以,她真願放棄眼前平靜安寧的日子,同泓炎浪跡天涯,笑傲江湖。

水眸黑眸,向往的看著遠方的天際,她眼神裏,流露出來一抹無奈。

世事紛擾,怕是真正的風平浪靜,等到望眼欲穿了,也不一定會來。

這一日,烏雲翻湧,遮天蔽日,波詭雲譎。

朝堂政事,當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泓摯被貶謫為庶民,收監囚禁。

皇上私以為這是他念在兄弟之情,對泓摯最寬泛的懲罰了。

泓摯串通他的寵妃,殺害了他的孩子,他不一命抵一命,都是顧念了這幾年的手足之情。

可他哪裏想到,泓摯狼子野心,殺害太子卻拒不悔改,非但不會改,居然還擺出這一道威脅。

“清者自清,皇上聽信讒言,冤枉泓摯,泓摯是我夫君,我最是了解他的秉性,就算全天下人說他殺了太子,我也願意為他閉上眼睛關上耳朵,我以人頭擔保,此事,絕非泓摯所為,皇上若是執意誣賴,那我隻能用我高麗公主的身份,警告雙上,我高麗國的駙馬爺,不可能任人宰割欺辱。”

早朝上,慕容安兒擲地有聲的鏗鏘言論,還在耳畔回**。

想到慕容安兒所謂“清者自清”的高傲言論,皇上就氣的臉麵鐵青。

議政殿中,他鐵群掄在案桌上,看著麵前的泓炎泓文,問道:“慕容安兒的意思,是要代表高麗國,向朕宣戰是嗎?”

“皇兄息怒!”

泓文語拙,不知道說什麽,隻能說著一句不頂事的。

泓炎卻顯然有見識多了:“皇兄何必和一個婦道人家較真,高麗國和我朝聯姻,無非就是為了尋求庇佑,以高麗的國力,脫離了我國,遲早會被周邊狼子野心的小國給吞並了。區區彈丸之地,也不過就是係著繩子的狼狗,吠叫在行,可想撲過來咬主子,他還是沒這個膽子。”

“是是是!”泓文忙符合,雖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討皇上喜歡,可是看到皇上聽到泓炎的話後,眉目稍有舒展,他就知道這就是皇上喜歡聽的,忙跟在泓炎後麵道,“那慕容安兒耀武揚威個什麽勁兒,高麗彈丸之地,若是她們真進犯, 不出三日,就會被我國夷為平地。”

一襲明黃色龍袍的皇上,怒目已經平息了許多,冷笑一聲道:“是,區區高麗想同朕叫板,慕容安兒,還真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慕容安兒語出狂妄,對皇兄大為不敬,若是姑息,雖可顯皇兄大度,可叫人編排一番,卻以為皇兄你是忌憚高麗國實力,所以不敢對慕容安兒治罪。”

泓炎義憤填膺道。

“是啊,那囂張的潑婦,就該給她點教訓。”

泓文依舊是符合的分。

“這個朕心裏自有主張,此事,朕會定奪,老三,你下先去,老五,朕有話要同你說。”

“是,皇兄!”

隨著泓文退出,殿堂之中,隻剩下皇上和泓炎兩人。

最近皇上對泓炎的態度,甚為矛盾,既日日留下泓炎商談政事,又不給半點實權。

似乎他有心培養泓炎,卻又忌憚什麽。

泓文一走,皇上臉上顯出幾分倦怠:“如今隻有你我兄弟兩人,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你如實告訴我。”

“皇兄,問吧。”

“你覺得,太子之事,真的是老四做的嗎?”

泓炎怔了一下,搖頭,又點頭,又搖頭,一臉猶豫之色。

“你到底怎麽想的?”

“依我了解的四哥,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我在四哥府上,看到過一個人。”

“什麽人?”

“江南子!”

“你說……那個醫治了朕疾病的江南子?”

泓炎點點頭:“也或許,江南子是應四哥之邀,給四哥治病的,江南子醫術高明,這隻人所周知的,四哥身子不好,也是眾人皆知,或許四哥隻是想請江南子看病。”

“你什麽時候看到的江南子?”

“去年,就在皇兄得病那陣子。”

皇上眉心一緊,看著泓炎:“你是說,朕得病的那一陣,江南子同老四有過來往?”

“嗯!今年紅鸞身子不好,我請江南子來診病,江南子隻在我家住了幾天,就搬去四哥處了,之後,好像聽說江南子一直住在四哥別苑之中,未曾離開。看著情形,和四哥想必是非常要好。”

“非常要好!”皇上重複一句,忽然冷了臉色,“你還記得,江南子進宮給朕診病的時候,第一句話說了什麽?”

泓炎忙道:“記得,他說,他可以治好你。”

“你還記得,他給朕行禮否?”

“這個,臣弟倒是沒注意。”自然,泓炎是知道的,當日江南子進宮診病,他也在場,還替江南子捏了一把汗。

江南子未行君臣之禮不說,對皇上也直稱“你”,而不是尊稱“皇上”!

泓炎自然知道,要江南子給皇上治病,已經是非常為難江南子的事情。

更別說,要江南子給眼前這個奪了自己位置,還狠毒殺害了自己的人行禮問好了。

他的態度非常淡漠,對待高高在上的皇帝,就好像是對待一個尋常的百姓,不多言,不多語,隻診病,隻開藥,皇帝病愈後,他也隻要了那顆帶毒的珠子,不和皇宮,和皇城,和京城有半點牽連,瀟灑而去。

所有人都覺得江南子是個怪人。

身上,狂傲和內斂兩種矛盾的個性,可以相安無事的共存。

而且對於金錢權勢的視如糞土,讓人唏噓。

如今看來,這些怪異,倒都是有據可循了。

皇上生性多疑,愛猜忌,而泓炎很“巧妙”的提供了一條線索給皇上,半真半假。

隻要皇上查到江南子真的就在懷王別苑之中,隻怕,在皇上心裏,對泓摯的態度,便會更加的如泓炎所願。

“江南子!”暗暗的念了一句這三個字,皇帝的眼睛腫,分明裝了一抹冷冽。

大牢之中,泓摯平心靜氣,席地盤腿打坐。

牢門外的動靜,也沒引起他半分注意,似在魂遊太虛。

直到一聲哭泣傳來,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你怎麽來了,趕緊回去!”

木門外頭,站著一抹翠綠色的身影,嬌俏的容顏上,如今寫滿了憔悴和疲倦,兩掛晶瑩的淚珠,惹人心疼。

“王爺!”

“嗬!”他苦笑一聲,“如今,我早是庶民身份了,安兒,叫我泓摯吧!”

“不,你永遠是我心頭的王,誰也不能削卻你尊貴的身份,羞辱你,淩虐你,我會想辦法的,王爺,我會接你出來的。”

“安兒!”此刻,眼前身材嬌小的女子,帶給泓摯的是莫大的感動,“你不要做傻事,我會沒事的你放心。”

這句“沒事”,不過是安慰罷了。

饒是泓摯運籌帷幄,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到底是栽在了哪裏?

若是說是皇上對他有所忌憚而要設計他,但是陪上太子性命這種事情,泓摯絕對不相信皇上舍得。

皇上子嗣單薄,唯獨太子一個男兒,從小悉心培養,就是為了讓太子能夠繼承大統。

為此,皇上甚至處處防範著泓炎,怕泓炎帶壞了太子。

太子就是皇上的希望,尤其是驪妃流產後,皇上更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太子的身上。

虎毒不食子,皇上絕對不需要為了掰倒冤枉他,而拚上太子。

他堅信,不是皇上要害他。

可是如果不是皇上,還有誰?

腦子裏,倒是有一個人——江南子。

但是,他也找不到江南子的動機,如果江南子要害他,老早在之前給他們全府下毒的時候,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死整個懷王府的人,也不必費力吧唧的下毒,又費力吧唧的解毒了。

江南子有無數個機會可以殺了他,沒必要這樣費勁的陷害他。

除卻這兩人,他當真想不到,世界上還有個誰,會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她。

費算子算過,這次狩獵天象異動,波詭雲譎,必定有大變,他正是為了躲個清閑才稱病沒有上山,沒想到,這次巨變,卻正是衝著他來的,就算是他躲在家中避嫌,卻也避不開這一出劫難。

如今,看著為自己奔波勞力憔悴的安兒,他頭一回恨自己如此無能,居然被人整的死死的,卻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這種無力感,演變成了對安兒的愧疚:“對不起,安兒!”

“王爺,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我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安兒……”

“王爺!”

慕容安兒上前,握住了泓摯手,深情又堅定道,“就算全天下都冤枉你,隻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

“安兒!”

感動到不知能說什麽,他隻能隔著木山嵐,緊緊的抱住了慕容安兒。

這一刻,是唯一的一顆,他的心裏,慕容安兒的地位,超過了楓紅鸞的。

雖然,這種地位,不能同日而語。

他對慕容安兒的,是憐愛,是愧疚,是感激。

而對楓紅鸞的,從始至終,都是愛。

他對自己生氣,他不值得的慕容安兒任何的付出,他的心,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愛上慕容安兒,他恨自己這顆沒有辦法愛上這個為了自己,可以付出一切的女人。

“王爺,我會打點好一切,你瘦了許多,你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你身子不大好,這裏潮濕陰冷的很,我給你帶了一點藥,你記得要按時吃。”

似乎感覺到了泓摯的掙紮和愧疚。

慕容安兒鬆開了泓摯,故作輕鬆的勾起一抹笑,送了一個布囊到泓摯手中:“除了你常吃的那幾種藥,我還叫人做了一些大補丸,你要好好吃藥,知道嗎?”

“嗯!”泓摯鼻子一酸,多想抱住眼前的女人,告訴她安兒,我會學會愛你,學會把楓紅鸞拿走的那顆心,一點點的收回來,放到你的手心中。

慕容安兒似乎了然一般,甜甜一笑:“王爺,無論如何,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好好的,那樣就夠了,我會救你出去的,你放心,不惜一切,我也會救你出去。”

這樣的誓言,瞬間,將一切山盟海誓都比了下去。

感動,自心底蔓延,或許,一開始他就錯付了真心,眼前的女子,患難於共,夫複何求。

——題外話——

這幾天都更的老晚了,又少,對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