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唐僧失徒觀音現,孫袁言語拒金箍
俗話說的好,男兒流血不流淚,這一向是孫袁奉行的規則,可是麵對這個有點娘娘腔的唐僧,這一點似乎根本就行不通,看到唐僧的文弱表現,孫袁心頭不禁一跳,浮現出一句詞語來,正是‘百無一用是凡僧’。
“如此一來,也隻有如此了,幸好還有孫護衛陪伴,否則貧僧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聞言唐僧‘摸’‘摸’眼角,竟然真是留下了眼淚,即眼淚汪汪的抬頭看了看方向,選擇了一條西行之路,慢慢朝前走去,看上去倒是有些許淒涼之感。
孫袁在一旁整束完馬匹,一腳將猴王丟在地上的錢袋踹了起來,伸手接過,顛了顛,看了看慢慢前行的唐僧,道“這些許盤纏俱是不義之財,我權且收了,等到找個好人家,送予他,倒也是一份功德。”即牽過白馬,綴上了唐僧的腳步。
聞言唐僧渾身一顫,即合掌道“阿彌陀佛,孫護衛真是菩薩心腸,我那徒兒要是有孫護衛一分慈悲之心,我這個做師傅的也就歡欣了!”
“不當得、不當得!那猴王……”孫袁擺擺手,一邊牽馬前行,一變和這個多愁善感,能惹不能撐的和尚閑談了起來,稍後,隨著二人的不斷‘交’流,唐僧晦澀的心情也略微好轉,即重新高興起來,就這樣,二人一邊‘交’談一邊前行,漸漸離開了案發地點,隻留下六具死屍,躺在荒郊野地中,慢慢的腐爛著。
二人行不多時,踏過了幾處矮坡,徹底的離開了這個方向,將幾具屍體完全的拋在了身後,到的這時,唐僧方才舒了口氣,看起來他還真怕有官差前來追捕,因此一路上行走的甚是快捷。
這時,在二人不遠處的一小山之前,忽然靈光一閃,緊接著一個老婆婆便現出身形來,這個老婆婆以至耄耋之年,渾身皺紋疊起,看起來仿佛如同風化的岩石一般,一看就知道曆經了無盡的歲月,方才能有如此滄桑之意。
老人穿著樸素,頭戴一頂‘花’帽,手中拿著一根拐棍,顫顫巍巍從山腳處轉出,另一隻手拿著一件錦衣,睜開昏‘花’的老眼,仔細朝前探視,生恐一不小心,撞倒什麽石頭、樹根,‘弄’傷了自己的身體。
老太太乍一出現,孫袁眼睛猛然一縮,其外放的神念驟然收縮回來,同時用勢緊緊的匯聚在自己身上,展現出一個武林高手應有的修為,也不朝那方看視,隻是裝作毫不知情的和唐僧說話,隨著唐僧的腳步慢慢朝那走動。
眼前老太太究竟是誰,孫袁如何不知?眼下這一幕,應該就是觀音菩薩來給猴王送金箍的,這可是孫袁本體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到這個前世如雷貫耳之人,盡管孫袁對自己的七十二變神通,對自己的勢異常有信心,可是卻也忍不住心頭緊張。
雖然靠著七十二變和他領悟的勢,孫袁瞞過了鯤鵬妖師、瞞過了人皇軒轅、瞞過了太‘陰’星君,但是麵對觀音菩薩,孫袁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鯤鵬等人名聲雖響,但是卻大多是流傳於前世的神話中。
孫袁雖然知道他們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是天下無敵的人物,可是這也隻是從隻言片語中推測而來,並沒有什麽直觀的印象,說起來,心中自然沒有多少敬畏之意,可是觀音菩薩可就是不同了。
不論是現實社會中,還是各種神話故事中,還是佛教經典中,這個觀音大士可都是有著很重的戲份,可謂是威揚天下,對觀音的大神通,孫袁可謂是如雷貫耳,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甚至連聖人在孫袁心中都隻是一個符號,而觀音卻是活生生存在的一個超級高手,在這等人物麵前,由不得孫袁不小心。
隨著孫袁和唐僧越走越近,那老太太也是睜開昏‘花’的雙目,朝他們方向觀瞧,眼見此地竟然不隻是唐僧一人,老太太‘迷’茫的雙目中閃過一絲疑‘惑’之意,即邁步前行,顫顫巍巍來到道路當中,阻住了二人的去路。
這時,老太太方才映入唐僧的眼簾,見狀,唐僧慌忙推了推孫袁,道“速速將馬匹牽到一旁,讓開道路,以免驚著老人家。”他可是對這匹白馬心有餘悸,因此一見到老太太要從這經過,立即就想到了這點。
“是,師父!”孫袁掃了眼觀音,眼見她隻是看著唐僧,更不曾看自己哪怕是一眼,孫袁頓時舒了口氣,知道觀音並沒有看破他的變身,隻以為他是一個俗世中人罷了,有了這個判斷,孫袁登時渾身輕鬆起來,即遵從了唐僧的命令,將疑‘惑’不已的白馬,一把拽過一旁,伸手摁住它,不讓它動換。
掃了眼牽馬的孫袁,觀音心中一動,喃喃道“這個人看起來孔武有力,卻是有幾分力氣,應該是俗世中的武林高手,想來是通過‘精’深的功夫,方才能夠一路走到這裏,也罷,且休去管他,反正他也走不了多遠。”
顫顫巍巍的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唐僧的近前,觀音忽然一轉頭,道“你是哪裏來的長老?怎麽在這荒山野地中行走?也沒個人守護,此地多是狼蟲虎豹,牛鬼蛇神,你這般凡僧,豈能安然度過?”
眼見老者發問,唐僧不敢不答,即雙掌合十道“弟子乃是東土大唐唐王架下,今奉王命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的。”
“哦!”聞言觀音眼睛一翻,看了看孫袁,即衝唐僧說道“西天乃是佛祖勝境,離此有十萬八千裏遠,這路上有無數妖鬼蛇神擋路,路途艱險,難以行走,你就僅僅有這個護衛,也就‘精’通點凡俗武藝,如何能夠去的?”
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唐僧又被勾起了傷心事,剛剛被孫袁安慰下來的黯然心情,重新‘露’出頭角,黯然垂淚道“您有所不知,弟子前日收得一個徒弟,卻是有幾分手段,能夠降龍伏虎、霞舉飛騰,隻是他‘性’情頑劣,我隻是說了他幾句,便心中生出??怒氣,飄然而去,現如今,也不知是在何地方。”
觀音聞言微微一笑,臉上的皺紋完全綻放開來,道“師父莫憂,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這樣吧,老身這裏有一領錦布衣衫,一頂嵌金‘花’帽,原來是我兒子用的,他隻做了三天的和尚,不幸命短身亡,我才去他寺裏,哭了一場,辭了他師父,將這兩件衣帽拿來,做個憶念,也是毫無用處,長老啊,你既有徒弟,我把這衣帽送了你吧!”
看了看一本正經的觀音,孫袁不禁心中生出一股戲謔之意,即開言道“老夫人此言差矣,這有何悲痛之處?依我看,那可要恭喜老夫人了,你那兒子想來是一心向佛,修成正果,這才故去,現如今估計已經到了西天大雷音寺,去見佛祖去了,你這東西倒是送的合適,等到了西天,讓我師父給你兒子捎個口信,豈不妙哉?”
孫袁這話一出口,場中即一片靜默,良久,唐僧尷尬的咳嗽兩聲,也是不哭了,即現出哭笑不得之‘色’,道“老夫人莫怪,孫護衛不是有意冒犯,他也是我佛虔誠信徒,知道凡是我佛信徒,死後必不下地獄,即前往西天佛境,細細想來,孫護衛所言有理,老夫人自是不必悲傷,待弟子到得西天,如若有緣,得見貴公子,弟子定當轉告貴公子,帶去老菩薩的祝福。”
“呃……”看著一本正經的唐僧,再看看一副看戲之‘色’的孫袁,觀音頓時隻覺得腦‘門’直冒冷汗,即瞥了眼孫袁,翻翻白眼,道“好個牙尖嘴利的護衛,老身年歲已大,想來沒有幾年可活,就不必勞煩長老帶話了,到得那時,老身親自前往西天去見我兒子豈不合適?至於這衣衫嗎?”
“這衣衫我看就不必了!”沒等觀音答話,孫袁即開口堵上,看了眼神‘色’複雜,有些惱火的觀音,孫袁聳聳肩道“老夫人之子既是穿了這套衣衫,方才前去西天拜見佛祖,想來這衣衫恐怕不是簡單之物,莫不是人穿上了就有歸西之意?我等師徒幾人還要前往西天拜佛求經,尚需返回大唐,恐怕暫時穿不得這衣服!”
孫袁雖然話說的漂亮,可是在場幾人俱皆是佛理深湛之輩,對一些詭辯之言都十分清楚,此時孫袁的話一說完,觀音和唐僧就‘露’出尷尬之‘色’,孫袁這話直接講來,就是說,你這是死人的衣服,穿之不詳,我們現在還不想死,因此不敢穿,其口中的拒絕之意,溢於言表。
孫袁一說,唐僧頓時心頭一抖,又想起幾天前遇到的妖怪,以及被孫袁打死的六個人,以及被活生生吞吃的周姓護衛,卻是心中重新生出恐懼之意,再看向這‘花’布衣衫之時,唐僧的眼光卻是驟變,一想起這是死人用過的,唐僧雖然心中有佛祖在,不甚懼怕,可是卻也是渾身不自在,在他眼中,這玩意現在就是一個瘟神,誰沾了誰倒黴。
有了這絲明悟,唐僧即清清嗓子,開口道“承老夫人盛賜,隻是弟子卻不敢接受,一來此乃令公子之物,如若貧僧拿了,日後前往西天如若相見,豈不是不好說話?二來我那徒弟已經走了,現如今已經用不著這衣袍,還請老夫人收回。”
今天五點沒更,說實在的蘋果也是十分無奈,今天中午十二點,蘋果和同宿舍的三個哥們,心血來‘潮’,每人三瓶水,兩包壓縮餅幹,就出發征服我們學校附近最高的山峰去了,好家夥,這一走就是九個小時,我們翻山越嶺,穿越荊棘叢林,翻過墳地,一路上從坡度七十多的山穀中竄上了山崖。
最後,我們八點十分方才用手機照著山路,沿著山石嶙峋、荊棘叢生的山穀跑了出去,可謂是淒慘異常,渾身更是破皮紅傷,差點都出不去了,蘋果更是摔了好幾個跟頭,好家夥,一身衣服是徹底完蛋了,我們幾人最後險些在荒山之中過夜。
我們出山之地甚是偏僻,路上連個行人都沒有,連續行走了八個小時的哥幾個,隻能強忍著腳底鑽心的痛楚往回走,就這樣,一直走了一個半小時方才回到學校,能夠脫險真是萬幸啊!蘋果也剛剛回來,汗顏,真是心有餘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