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野蠻西施036 血染羅裙

真真躺在**,輾轉反側,她從枕下拿出那條玫瑰項鏈,在手中細細把玩,這條項鏈一直在她身邊,那個夏末的夜晚和那個神秘的黑影,都恍若夢中,隻有這條項鏈不斷提醒著她那一切並非是夢。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是誰這麽晚了打電話來,真真不太情願的下了床,拿起電話。

電話那頭一個令人溫暖的男聲:“如果還沒睡,出來走走好嗎?”

不用仔細去問,真真也知道這是誰,她低聲說:“嗯。”

他的聲音中多了一份欣喜:“二十分鍾後我到你樓下。”

真真在**呆坐了一會兒,然後茫然的打開衣櫃,不知道該穿哪件衣服,最後還是把白天穿過的襯衫長褲套到身上,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那短得不能再短的頭發,鎖了門走下樓去。

小方就站在路燈下,幽暗的燈光灑在他白色的西裝上,如同籠著一層輕霧.

他看著遠遠走來的真真,微笑著,沒有說話。待她走近,他伸出了手,真真遲疑了一下,把手交給他,他輕輕牽住她的柔夷,兩人沿著路邊的花蔭緩緩前行,雖然沒有話語,但卻有一絲情愫在兩人心中流淌。

走到一株丁香樹下,他停下了腳步,手卻沒有放開,反而握得更緊,他默默的望著她,好一會兒才說:“我這麽久才回來,你不會生氣吧?”

真真看著他,搖搖頭,緊接著又點點頭,然後眼睛看向腳尖,沒有說話。

小方有些慌了,小心的說:“我沒想到時局會有這麽多變化,你今天肯出來見我,我很開心。”

真真抬起頭來,淘氣的說:“我明天還要上學,想回家睡覺了。”

小方沒有挽留,但依然沒有放開她的手,直到把她送到樓下,這才鬆開,微笑著說:“明天早晨我來接你。”

真真隨口說道:“不用了,我喜歡一個人慢慢走著去上學。”

話音剛落,真真就看到小方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依然微笑著:“嗯,好的,你回去早點休息。”

真真走了幾步,忽然轉過身來,對依然站在那裏的小方說:“明天晚上我想吃本幫菜。”

小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連笑容似乎也有了光彩:“好的,放學後我到學校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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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風和日麗,是個很好的天氣。在之後的很多年裏,真真常常想,如果那天不發生那件事,也許她的命運會是另一番情景。

早上起床,真真穿上白衣黑裙的校服,想了想,又打開衣櫃拿出一條花裙子,偷偷塞到書包裏,看著鏡中的自己,使勁拉了拉頭發,第一次,她有點嫌棄自己的頭發太短了:“如果稍稍長一點點,配這條裙子會更好看些吧。”她在心裏對自己說。

整整一天,她都在盼著放學,她忽然想:我是不是真的變成少女了,這是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忽然覺得一切都好美,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再有一次十八歲,那麽就讓自己稍微放縱一下吧,隻有這一次,今天沒有前世,沒有世保,隻有十八歲的餘真真

她今天的異常連一向粗枝大葉的唐心也看出來了,她把手指在真真麵前晃晃:“喂,別走神了,你是不是做春夢呢?”

真真打了她一下,自己卻悄悄羞紅了臉。

放學的時候,她磨蹭著讓唐心先走了,自己跑到廁所裏換上花裙子,那是一條白底大花的裙子,裙擺像傘一樣張開,在夏日的微風中顯得格外豔麗。

方行雲看到她時,眼中全是驚豔,他沒有帶司機,自己親自開車,這時隻有四點多鍾,距晚飯的時間還早,他帶她來到酒樓附近的一座公園裏。

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草地上,一陣微風吹過,幾片花瓣落到真真的肩上,小方伸手想為她拂去,隻是手放到她的肩上,卻不肯離去,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肩上遊移,他輕輕擁她入懷,真真把臉伏在他的胸前,她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和他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終於他低下頭,尋找著她的紅唇,真真的心砰砰直跳,她下意識的抱緊他的腰,他的唇離她越來越近,少女的芳香已令他情不自禁……

忽然一個淒曆的女聲在他們身邊響起:“方行雲,你一直不肯要我,就是為了她嗎?”

不知何時一個女人已經站在他們對麵的小路上,兩個沉浸在愛河之中的人,竟沒有發覺。

那個女人麵容憔悴,形容枯槁,一頭長而卷的頭發如枯草一般垂到胸前。

“君雅!”真真終於認出了她。雖然隻見過她一麵,但真真對這個清高冷傲的才女記憶深刻。

但此時的君雅哪裏還有當年的風采,她的目光漠然而又瘋狂,她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槍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真真:“就是你,我認得你,是你搶走他,是你讓他不要我。”

方行雲緊緊抱住真真,用身體擋住她,對君雅說:“你冷靜點,和她沒有關係,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君雅哈哈大笑,緊接著又大聲嚎哭:“我家人不要我了,他們說我丟盡了他們的臉,你也不要我,你為了這個黃毛丫頭不要我,我有什麽不好,你連個小老婆都不讓我做,我當丫鬟你都嫌棄。”

真真抓住方行雲胸前的衣服,緊緊偎在他懷中,她不怕死,但君雅怪異的表情令她毛骨聳然,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偷吃了別人蘋果的小孩,不知所措。

方行雲柔聲道:“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為難自己,更不要為難她,她還小,什麽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殺就殺我吧。”

君雅雙手緊握著槍,槍口一會指向方行雲,一會兒又指向方行雲懷中的餘真真,忽然她喊道:“臨死你還要拚命護著她,她在你心裏真的就這麽重要嗎?我算什麽,我連一根草都不如啊!”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君雅舉起手裏的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鈑機……

真真最後的記憶隻有紅色的血和白色的腦漿,紅的熱烈,白的刺眼,如同她身上那襲美麗的花裙……

後麵發生的事情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