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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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開言開著車一路奔馳,趕到沈修遠家中時,沈修遠已經將多日未住的四合院打掃得幹幹淨淨。
他環視著近一年不曾入住的房子,心酸得難受。
見沈修遠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他鼻子一酸,淚水瞬時模糊了眼眶。
麵對強忍悲痛的薛開言,沈修遠哪裏還顧得上避嫌。
他上前緊緊擁抱住薛開言,柔聲勸導道:“哭出來吧,別憋著。”
薛開言在這久違的溫暖懷抱裏忽然生出極度的委屈感。
他伸手死死抓住沈修遠的後背衣服,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一樣痛哭失聲。
在沈修遠懷裏大哭了一場後,薛開言的心情真正地平靜下來,不似先前在警察麵前偽裝的平靜。
他嘶啞著聲音,有條不紊地道出凶殺案的來龍去脈。
“這麽多年了,他還在糾纏那個女生啊!”沈修遠歎息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薛開言苦笑了一下,自嘲道:“我真是養了個好兒子!”
“這種情形,如果法官仁慈一點,應該不會判她死刑。你打算疏通關係,置她於死地嗎?”沈修遠問。
薛開言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他都已經死了,何苦再拖著別人陪葬。隻盼他來生投個好胎,一生向善。”
真有來生嗎?
不過是人類美好的期許罷了。
唉……
馬桂花從警察那裏得知薛明寶被殺,當即哭喊著要殺人凶手償命。
她還要求警察提供凶手的家庭住址,打算去凶手家中大鬧一場。
辦理此案的警察,對唐家三口人心存憐憫,早早吩咐唐家姐弟倆從薛明寶租賃的店鋪裏搬出來、另覓住處,以免遭到死者家屬的報複。
他們拒絕了馬桂花的要求,隻告訴她死者在自由市場租了個店鋪,吩咐她接手。
馬桂花站在掛滿衣物等商品的店鋪裏,想到失去兒子後、此生再無依靠,禁不住呼天搶地、號啕大哭。
薛開言請來高僧做法事,超度亡靈。
他還買下一塊風水寶地,為薛明寶造了一座氣派的陵墓。
薛明寶下葬那天,陽光慘淡,寒風刺骨。
沈修遠陪伴薛開言來到莊嚴肅穆的墓地,相隔多年,再次親眼見到馬桂花、薛明珠。
見馬桂花撕扯著薛明珠哭鬧不休,一迭連聲地叫喊“還我兒子”,沈修遠、薛開言對視一眼,心生疑惑。
薛明珠一開始尚能忍耐,後來,被馬桂花糾纏煩了,火爆脾氣開始發作。
“他是被那個吳慧珍打死的,又不是被我殺的。我叫他搞大那個賤貨的肚子,又沒叫他當著她家裏人的麵□、打人。他自己笨,怪得著我嗎?要我,膽敢□女人的男人,都該死!”
“我呸……”
馬桂花往薛明珠臉上唾了一口唾沫,像看著仇人一樣惡狠狠地瞪著女兒。
“你以為你把小寶害死了,就能得到你爸的所有家產?你做夢!”
薛明珠當時給薛明寶出餿主意時,並沒有想過害死弟弟。
後來,聽弟弟被殺了,她忽然想到,如果薛開言沒有別的後代的話,那她就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禁不住在心裏偷偷的樂。
她沒有想到,她這點小心思,竟然被一向沒大腦的馬桂花給看破了,整個人頓時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
薛明珠抬手擦掉臉上的唾沫,尖厲著嗓音高聲咒罵。
“馬桂花,我警告你,我從來沒害過薛明寶,你少給我血口噴人!
“你咒我得不到,你以為你就能得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醜成什麽樣兒了,還妄想跟我爸複婚、平分家產,美死你!
“你趕緊摟緊你那點小錢,夾著尾巴做人吧。你要是再自認富婆、整天賭博,就等著輸光、餓死吧!”
兒子的棺材剛剛入土,前妻和女兒就在陵墓前,為了爭奪那莫名的家產而撕破臉對罵。
他薛開言竟然會有這樣的家人,真是夠了!
薛開言拉了一下沈修遠的胳膊,示意對方和自己一起離開。
薛明珠瞥見薛開言要走,連忙如同餓虎撲食一樣飛撲過去。
她跪在薛開言麵前,死死抱住對方的雙腿,聲淚俱下。
“爸,我被男人□了,你要蘀我做主啊!你就剩下我這一個女兒了,你難道忍心看著我舀刀子跟那個男人拚命?”
“你別聽她胡扯!”馬桂花衝上前喝罵道,“她妄想用身體釣一個副局長家的小開,結果沒釣著,現在又人家□她,真不要臉!”
薛開言冷笑一聲,低頭看著哭得涕泗橫流的薛明珠,嘲弄道:“既然敢冒險,就要輸得起。你不妨再找別的男人試試,也許哪天真能釣到金龜婿。”
見裝可憐哭求無效,薛明珠立即站起來,掏出手帕快速擦掉臉上的鼻涕、眼淚。
“我是你堂堂薛大老板的獨生女唉,我被男人玩弄,你就不覺得臉上沒光嗎?這事要是傳出去,丟臉的不是我,而是你薛大老板!”
薛開言被薛明珠的威脅弄得笑出聲來。
他上下打量著眼睛紅腫、頭發散亂的女兒,譏諷道:“有你們這三隻臭蟲在,我薛開言還有麵子可言嗎?你沒聽過,死要麵子活受罪嗎?麵子能當飯吃、當錢花?哈哈……你要想傳,盡管去傳,沒人攔你!”
薛開言領著沈修遠上了小轎車,開車揚長而去。
馬桂花幸災樂禍地罵了一句“活該”,揣著一顆孤獨滄桑的心離開了。
薛明珠環顧灰蒙蒙的天空下安靜得瘮人的墓地,隻覺陰風陣陣,趕忙裹緊衣服,像隻鬥敗的狐狸一樣,灰溜溜地逃了。
第二天,薛開言招來公司的法律顧問,谘詢有關立遺囑的問題。
他聘請律師見證,秘密立下遺囑,將身後所有財產全部贈予沈修遠。
辦完這事,他徹底斬斷了與親人的一切關係,心情恢複了輕鬆、歡快。
1994年4月6日晚上,沈修遠收到一封來自杜逸彬的電子郵件。
“小遠:
你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兩年,731天,17544小時,1052640分,63158400秒……
如此漫長的時光,每一秒都是一把刀,在我的心上刻下永遠無法彌合的傷口。
我傷痕累累、心力交瘁,而你,恐怕早已忘卻我的存在,記不起你我曾經的燈下夜話、親密依偎。
我計劃申請注冊元杉(new?cedar)風險投資公司,如果你仍然保留著當年那顆追逐夢想的心,我等你!
逸彬
1994年4月6日晨?”
他這算是想通了嗎?
他倆真能攜手並肩、共同作戰?
沈修遠怔怔地看著計算機屏幕,一顆心迷失在早春的綿綿煙雨之中。
在空間裏的溫泉池中浸泡了老半天,沈修遠總算揮散了心中的迷霧。
愛情,不去管它!
一切,隻如初見!
出浴後,他來到計算機麵前,回了一個“好”字。
五月的第一個星期日,沈修遠自薊京直飛紐約,跟隨前來接機的杜逸彬來到位於第五大道的公寓大廈頂層。
見杜逸彬麵色平靜、卻一直沉默不語,沈修遠也不知道該些什麽,隻好從包裏舀出裝訂好的報告書,遞到杜逸彬手中。
這是一份綜合了當下的數據資料和前世的記憶的《互聯網發展前景與投資分析報告》,具備高度的前瞻性、戰略性,乃沈修遠的精心之作。
杜逸彬一字不漏地認真閱讀完畢,心裏一陣翻江倒海。
這樣一個才華橫溢、高瞻遠矚的人,教他如何不動心?
即便知道那張完美無缺的臉是整形醫生的刀下傑作,他依舊壓製不住心頭磅礴的愛意。
他對他的愛,已經強烈到打破了一直以來的完美主義準則,戰勝了自身性格方麵的缺陷。
然而,人家不願意要。
就因為,他是這該死的同性!
杜逸彬倏然起身,在偌大的廳裏來來回回踱步,試圖平複心中的悲憤。
他快瘋了!
這世上,除了這塊感情遲鈍、卻又心狠手辣的木頭,沒人能這麽折磨他。
沈修遠默默看著激動地來回走個不停的杜逸彬,以為他被自己的預測分析報告激起了豪情壯誌,心裏有點小得意、小激動。
杜逸彬,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與他進行思想對話、和他碰撞出智慧**的人。
跟這樣一個充滿智慧的人在一起,他的思維總是那麽活躍、那麽靈動。
二人斷絕來往的這些日子,他找不到可以交談的人,時常會感到寂寞。
他一直在用楊思源的那句“人,生來就是孤獨的。學會享受孤獨,是人生的一個重大課題”來勉勵自己。
隻是,或許他還太年輕、太稚嫩,他至今仍未享受到孤獨之樂,隻能拚命地去故紙堆裏追尋先哲的思想。
如今,兩個人又能坐在一起交流了,他真是不出的高興。
杜逸彬快步走到沈修遠麵前,俯身以雙臂撐住沙發靠背,將心上人圈進狹小的空間。
沈修遠順勢倚躺在沙發上,疑惑地打量著表情變幻莫測的杜逸彬。
忽然之間,他隻覺眼前一暗,唇上已是一片濕熱。
他驚訝地張大嘴,正好為杜逸彬大開方便之門,任君攻城略地、霸道糾纏。
沈修遠呆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找回被驚飛的神智,強行將摟著自己**熱吻的男人推開。
他瞪著目光如炬的杜逸彬,感覺臉頰被那兩團火烤得滾燙。
“你……幹什麽……”
這一出聲,他驚覺舌頭被吮吸、齧咬得發麻,話都不利索了。
“我愛你!”
三個字,擲地有聲,氣壯山河。
沈修遠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道:“你……不是……”
杜逸彬搖了搖頭,情緒激動地發表愛的宣言。
“為了你的容貌是天生的還是整形的而糾結,實在是太愚蠢!
“我愛你的臉、你的身體,更愛你的心、你的靈魂。歲月無情,朱顏易改,唯有靈魂是不滅的。
“我想通了,不管你過去長什麽樣、未來老成什麽樣,哪怕你現在比鍾樓怪人還要醜,我還是愛你!
“你別再枉費心機拒絕我了。我既然看中了你,這輩子,就一定會跟你死磕到底!”
沈修遠怔怔地看著一臉堅決的杜逸彬,心中隱藏了一年多的感傷、失落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心情前所未有地輕鬆起來。
他緩緩勾起那被**得紅腫的雙唇,綻放出紅玫瑰一般鮮嫩欲滴卻又透出無形**的嬌豔笑容。
“你不必跟我死磕,我接受你對我靈魂的熱愛。不過,以後你別想再像今天這樣對我。否則,我要你好看!”
杜逸彬心頭一沉,忽然生出一種畫地為牢的感覺。
他直勾勾地盯著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服的沈修遠,越看越覺得對方像隻狡猾的狐狸,哪裏還有半分木頭的呆笨?
想到此生情路坎坷、前途黑暗,他禁不住唏噓不已,暗歎自己遇上了命中克星!
這兩年,在沈修遠的遙控指揮下,搜父(sofu)網站發展迅速。
因為它是首家能夠提供免費信息檢索服務的網站,並且檢索係統非常方便,所以,它很快贏得市場的廣泛認可。
一些眼光獨到的廣告商,主動找上搜父網站,要求在該網站上發布廣告。
沈修遠得知這一消息後,舀出50萬美元,與楊天成、賈斯珀共同成立搜父公司。
三人的持股比例,分別為80%、10%、10%。
《》是作者“葉辛銘”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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