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討價還價
潘嶽生對《大唐雙龍傳》的評價很高，當他評價完後就將目光放在趙塵身上，他心裏清楚麵前的少年光是靠著這份天賦就能夠成為知名作家！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從金鏞封筆之後，《明報》的銷量就開始出現衰落跡象，訂購《明報》的讀者也有減少的趨勢，這如何不讓潘嶽生這個總編急在心裏。而現在麵前的少年小小年紀就有這等文筆和劇情掌控能力，日後的成就簡直是不可限量，就算不能成為金庸，也有機會成為古龍或者梁羽生那樣的著名武俠作家。正是出於這般考慮，潘嶽生才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
趙塵還在思索中的時候，一旁的上官小寶就插口說道：“潘老哥，你還是先說下待遇吧，如果待遇不行的話，我就帶趙塵去投《東方日報》，總不能讓他吃虧不是！”
潘嶽生一聽到上官小寶這麽說，就感覺有點頭疼，因為作者待遇基本上都是由金鏞來決定的。一想到金鏞潘嶽生就想起他的吝嗇程度，以金鏞的小氣程度，是不會給出太好的待遇的，自然不可能和東方日報相比，這就是他頭疼的主要原因。
“這個……這個嘛！你們先等一下，老哥現在就去找良鏞，爭取給趙塵最好的待遇！”潘嶽生顯然被上官小寶問到了最主要的關鍵之處，清楚自己哪怕舌綻蓮花幾乎也不可能說服的了上官小寶，於是也就不再浪費唇舌，直接起身去找金鏞。
待潘嶽生匆匆帶著筆記本離開房間後，趙塵和上官小寶相視一笑，他們路上商量的第一步計劃完美成功。
“趙塵，進行第二步計劃了，一會看到金庸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多說話，其餘全部交給我就行，最好裝出一副以我為尊的態度，千萬不要被那小氣鬼看穿，不然戲可就白演了。”
“上官叔，我一定會遵照你說的那樣去做的。”趙塵點點頭，認可上官小寶的提議，這或許就是目前對付金鏞最好的方法了，畢竟這是趙塵寫的第一部小說，就算才華再好也還是新人一枚。
兩人的表情都顯得格外輕鬆，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看上去沒有任何緊張。
潘嶽生拿著筆記本來到金鏞門前，也不敲門，就有點心急火燎的進入房間，他知道金鏞就在裏麵。
果然，此時的金鏞正坐在椅子上有點悠哉的看著報紙，看著潘嶽生也不敲門就進入房間，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說什麽。這麽多年的相處，他自然非常清楚潘嶽生的性格，這種情況隻有比較緊要的事情才會出現。
“良鏞，剛剛收到一名新人的小說，你先看一下！”
“就這點事？老潘你不是可以決定千字五十元的價格嗎？”金鏞奇怪的看了潘嶽生一眼，他還以為潘嶽生有非常重要的事呢，沒想到僅僅隻是一名新人寫的小說。
潘嶽生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他也想立即簽下這名新人，可那個價格他根本說不出口，隻好無奈的說道：“價格太低了，沒辦法，這次是上官小寶帶著這名新人過來的！”
金鏞在聽到上官小寶時，眉頭不禁再次皺了皺，同樣感到有點頭疼，這上官小寶最近可著實煩了他好一陣子了，為的就是想要拿到他的武俠小說改編權。
“原來如此，不過一名新人的作品你也不用這麽著急吧？”
“良鏞，如果是普通的新人還好，可這位新人實屬妖孽，上官小寶也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的，你看看這部小說就知道了！”潘嶽生無奈的歎息道，感歎趙塵的天賦。
金鏞深深看了一眼潘嶽生，不再多說，轉而打開筆記本看了起來。
良久之後，金鏞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好流暢的小說！而這劇情設計的也是極妙，給讀者帶來強烈好奇心的同時還能將一個個性格不同的人物刻畫出來，這份功力就算是知名作家也不一定能夠做到。不過，看這本小說的敘述方式和情節，應該是一部非常難寫的雙主角，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那份功力。若是成功，必是一部武俠經典！”
潘嶽生坐在金鏞對麵沒有說話，金鏞的點評和他相差無幾，他來這的目的是想知道金鏞會給出什麽樣的報酬！
“這本小說確實要爭取，至於稿酬嘛！還是請他們過來慢慢商討吧！”
金鏞看潘嶽生不說話，緊跟著將後麵的話說了出來，潘嶽生臉上帶著一抹苦笑的意味，他就知道金鏞會做出這種決定。
“好，我現在就去將他們帶到這裏來！”
潘嶽生最終還是點點頭，起身離開房間。
沒多久，潘嶽生就帶著趙塵兩人步入金鏞的辦公室，而他自己則直接轉身離開，他可不想看到金鏞討價還價的樣子，能避開最好避開，免得心煩意亂。
“兩位請這邊坐！”眼看上官小寶和趙塵進入房間，金鏞立即起身將他們引到椅子上，顯得異常客氣。
“金鏞先生，我們可又見麵了，不知你覺得趙塵的小說怎麽樣？”上官小寶剛一落坐就直奔主題，他非常清楚不能讓金鏞拖下去，不然好端端的局勢很可能會被金鏞掌握。
金鏞沒有立即回答上官小寶的問題，而是將目光落在趙塵身上，仔細看了一眼後才說道：“原來這位就是寫《大唐雙龍傳》的作者，沒想到竟是如此年輕，當真是少年英才！”
聽到金鏞誇讚的話語，趙塵隻是露出禮貌的微笑，就是沒有說話。
“我說金鏞啊，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呢，上次我就聽到你和一名作者說過這種類似的話了，該改一改了。”上官小寶扶著額頭，一副無奈的模樣，看的一旁的趙塵心裏一陣好笑。
“上官兄，你這可大錯特錯了，我這些話可都屬於肺腑之言，沒辦法，這位小兄弟的才華絕對當的起！”
麵對金鏞的反駁，上官小寶不禁憋了憋嘴，他算是看出來了，金鏞就是在用糖衣炮彈，目的無非是想讓趙塵頭腦發熱，好順著他接下來的引誘。幸好自己來這之前提醒了好幾次，不然以趙塵的年輕，隻怕被金鏞賣了還不知道。
“那我問你，既然我這位小兄弟這麽有才華，不知你能給出什麽樣的價位呢？”
麵對上官小寶如此直接的提問，金鏞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下說道：“千字70元，你覺得怎麽樣？這對新手來說可是不錯的待遇了。”
上官小寶一聽，臉上不禁露出戲虐的笑容。
“這部小說質量如此上乘，千字才70。金鏞，你也太摳門了吧，不行，少說也要千字兩百！”
“千字兩百可是名家價位，你見過哪位新人有這麽高的稿酬，我看不如這樣，每千字再加20，不能再多了！”
“金鏞，才加20，你也太小氣了吧！那我也給你降一點，千字180，不能再少了。”
“你還說我摳門，你自己呢，有過之而無不及！好了，我頂多給你一個整數，千字一百，實在是不能再高了。”
“反正在摳門這方麵我是遠不如你，我看不如這樣，大家各退一步如何，千字150元，真的不能再少了，畢竟這可是我這位小兄弟的血汗錢。你看看他的穿著，他這麽年輕就要獨自一人扛起一家子人的生活呢，都快連溫飽都維持不下去了，你怎麽好忍心去剝削他呢。”
上官小寶說著說著，將趙塵的基本情況道了出來，隻是並沒有說趙塵一家一共也就兩個人。而趙塵也非常機靈，立即裝出疲倦落寞的樣子，來博取金老爺子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