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簽約作家
金鏞頓時犯難了，他最擅長的不是口才，而是以筆帶口。可當他仔細打量了一下趙塵後，還是禁不住的產生一絲惻隱之心，他仿佛從趙塵身上看到了屬於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畢竟他也有過一段慘痛的回憶。
趙塵身著一身地攤貨，雖然有一米七的身高，但由於長期營養不良的關係而顯得有些瘦弱，再加上那一副裝出來的疲憊表情，金鏞就算再小氣也不能無視了。
“唉，罷了罷了，就按照千字150元吧！不過若是發行單行本的話，就以5％來算怎麽樣？”金庸做出一副肉痛的感覺，仿佛看到大量的港幣從自己的口袋中飛到別人口袋裏一樣，這個時候的他還是相當在乎錢的，不然他也不會找各種理由不給作者加稿酬了。但同時，明報集團有這麽大的規模，主要的貢獻也來自於他，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趙塵一開始以為金鏞忽然大方了，但在金鏞說出實體書分成後，他無奈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是想錯了。在稿酬和單行本分成中，哪個更重要，無疑單行本分成更賺錢，若是單行本熱銷，那就不知是稿酬的多少倍了。
“我說金鏞，你怎麽就不能稍微大方一次呢。單行本可以說是一本小說最賺錢的部分了，以你的文采應該也看得出這部小說的價值，我看不如15％吧，這個價位倒是差不多。”
上官小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是不相信金鏞會忽然這麽大方，除非有別樣的目的存在。
金鏞擺擺手，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道：“上官老弟，5％一直都是新人的分成，我們也得照規矩不是！”
“這算哪門子規矩，你說的是普通新人，他們哪裏有這麽好的文采。如果不行的話，我們直接離開這裏。趙塵，你如果相信你上官叔的話，到時候可以由聖火出版社來出版小說單行本，至於分成就按照我剛剛說的。至於投稿的話，我倒覺得東方日報不錯，那是一家規模並不比明報差的報社，而且給作家的待遇要遠遠超過明報。你若是去了那裏連載小說，保證會給你開出一個不低的價碼，你覺得怎麽樣？”
“趙塵一切都聽上官叔的！”
“那就好，我們現在就去東方日報吧！我正好認識那裏的總編。”
兩人一唱一和間，上官小寶立馬打蛇棍上，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拉著趙塵就想離開。
“哎哎，我說上官老弟，凡事都有個商量的過程不是，你如果覺得分成少的話，我再加點就是了，我看不如這樣，你們也不用去找東方日報了，我可以給趙塵最高10％的分成，這可是接近明報名家的分成了！義舒也就這個分成。”
金鏞一看兩人要走，而且要去的還是主要競爭對手那裏，心裏不禁暗歎，上官小寶還真是了解他，專打他的七寸，不過知道是一回事，他清楚自己若是不阻止的話，上官小寶還真會將趙塵拉過去。
金鏞話音剛落，上官小寶立即止住腳步，隱晦著朝趙塵眨了下眼睛，仿佛是在說果然如此。
“就不能再提高了？”
“不能，這是最高的了，你們如果還想再高的話，那隻能另請高明了。”金鏞這話倒是有股斬釘截鐵的味道了，確實如他所說這還真是他的底價。
上官小寶看了看金鏞，故作沉思了一下，隨即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趙塵。
一見到上官小寶的眼神，趙塵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隨即開口說道：“我很滿意這樣的價格，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簽合同？”
“我現在就讓工作人員擬一份合同，不用花多久！”金鏞將內心中的鬱悶藏在心裏，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變化，隨即留下兩人走出辦公室。
“看看，你上官叔出馬，保證馬到成功！”一見金鏞離開辦公室，上官小寶臉上終於露出得意的興奮表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金鏞鬱悶的樣子呢，而且始作俑者還是自己，曾在金鏞那裏吃過幾次癟的他如何會感到不爽。
“上官叔真是厲害，這次真是慶幸將你帶過來！”趙塵臉上露出感激之色，這次能夠獲得這麽好的作者待遇，還真是多虧了上官小寶，不然若是他一個人過來，恐怕連接近都很困難。
“哪有！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金鏞厲害的不是嘴，而是手上的筆，就是因為如此，我們隻有速戰速決這個方法，不給他動筆的機會，不然我們肯定會輸得一敗塗地不可！”
聽著上官小寶的回答，趙塵隻是點點頭，笑而不語，他算是看出來了，上官小寶以前肯定在金鏞這裏生過不小的悶氣，不然不會總結出這麽一個戰術。
兩人等了沒多久，金鏞就返回辦公室，將一張剛剛擬好的合同遞給趙塵。
趙塵看的時候，上官小寶也在他後麵看著，看他的樣子，是在仔細查找合同中可能存在的漏洞。這不經意間做出的舉動，反而使趙塵對上官小寶多了一些認同感，起碼這是一個對自己不錯的漫畫大師。
“趙塵，沒有問題，可以簽！”
“嗯！”趙塵點點頭，他其實對合同也比較了解，隻不過為了不給上官小寶留下壞印象，隻好慢慢等待。這不，上官小寶一說完，趙塵就立即動手簽下了大名，當真是龍飛鳳舞，矯首昂視，氣派至極！
金庸拿起合同仔細看著合同上的簽名，良久後額頭上露出一絲黑線，實在是趙塵的簽名雖然很好看，但就是不好辨認，因為這是仿造後世明星的簽名手法！
“好了，既然合同都簽完了，那我們就商討一下小說更新的事情吧！我打算將《大唐雙龍傳》放在《明報副刊》上連載，不知趙塵小友每天大概可以碼出多少字？”
“差不多可以寫一萬多點吧！”趙塵想了想說道，卻不知道他這麽一說驚的兩人目瞪口呆，尤其是上官小寶更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趙塵。
金庸瞪了一下眼睛，緊跟著平靜下來，因為有倪框的珠玉在前，是以才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道：“什麽，一萬多字，我說小友，你可千萬不要勉強，寧願少更，也不要影響質量！不然可就對不起這個價位了。”
“這怎麽可能，趙塵，你每天不是大部分都要畫漫畫嘛！怎麽可能碼的出這麽多字，而且還是這種質量，真是見鬼！”
“這個放心，質量絕對沒問題！至於漫畫，我每天隻需要花一半左右的時間就能完成，其餘時間就用來寫小說了，畢竟不管是漫畫還是小說都是一樣的，倒省了很多構思時間。”趙塵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知道兩人會出現這個反應，實在是自己的表現過於妖孽化了。
“趙塵小友，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每天就連載差不多一萬字，不過切記要保證質量！不然的話就會直接腰斬！”
“質量我會保證的，您就等著報紙銷量的提升吧！”趙塵對《大唐雙龍傳》信心十足，畢竟身為武俠經典，確實不需要擔心。再經過他的精心修改，或許會更加精彩。
“那就這麽說定了，至於交稿時間，就一星期一交吧！至於這個筆記本，就先放在我這裏吧，等連載完這部分再還給你！”
“那行，下個星期我再過來交稿，那我們可就先回去了。”
趙塵自然能看出金鏞下了逐客，連忙請辭！金鏞也沒有挽留，就看著趙塵和上官小寶離開，心裏忽然有點懊悔，早知道就找個借口以筆代口了，也不用付出這麽高的條件了。
當然，這裏說的也就是明報集團，若是其它報紙的知名作者獲得的待遇隻可能比明報集團更好，如果不是金鏞在香江文學界巨大的名氣，明報集團根本挽留不住知名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