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國公sodu

錦衣衛派人去搜查了康二的家,結果沒有發現人。書。吧這件事情沒有用多久,就傳遍了整個成都的大叫小巷。畢竟現在整個成都,不論是官是民,全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情,隻要是有一點點消息,經過幾個人傳遞之後,就馬上會變得路人皆知了。

這一次跟上次傳出來張凡要審丁光友的案子一樣,也不是什麽好消息。隻不過,不同的地方是,上一次雖然也不好,但是畢竟還是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所以,就算是擔心,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麽問題。更何況,那個時候還有很多人的心裏麵是抱著僥幸的,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出什麽狀況。

但是這一次就完全不同了。錦衣衛去抓人,雖然讓這些成都的官員覺得氣憤,但是卻也因為形勢比人強,他們說不出來什麽。但是這次去抓人了,卻是空手而回。說起來,卻不是錦衣衛的問題,而是要抓的人如今根本就是消失了。

這一下,整個成都官場上的人全都混亂了起來。

如果說錦衣衛去抓人,而且當場抓到了的話,那倒也沒什麽。到時候,就算是康二抵受不住錦衣衛的大刑伺候,將自己做過了什麽事情全都說了出來,這也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曾省吾並沒有什麽關係。雖然說,幾乎成都官場上所有的人都能猜得到,這件事情的確是有曾省吾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當時康二這麽做的時候,絕對沒有知會曾省吾一聲。如果是那樣的話,不用說,曾省吾就算是再怎麽討厭丁光友,也絕對不可能幹出這種陷害他親人的事情的。這其中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的。

那麽現在這件事情發生了,也就說明,康二在事發之前並沒有將事情告訴過曾省吾。所謂不知者無罪,到最後,所有的責任絕對是由這個康二來背,而曾省吾,最多也就是落得一個用人不明、管教不嚴的罪名。雖然對於曾省吾的名聲影響很大,但是說到底卻並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傷害。

可是現在,這個康二的人不見了,這就讓人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一種可能就是,當時,張凡接下丁光友的狀子,這件事情很是轟動,幾乎當天,整個成都府的人就全都知道了。那樣一來,康二也不會例外。而再加上,康二失蹤的時間,如今可以看得出來,就是在那一天裏麵。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康二在聽說這個案子居然由從京城來的欽差大臣負責重新審理,而且還是錦衣衛的人。這麽一來,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害怕的。而害怕之下,逃跑就很有可能了。

這麽一來,康二就會落得個畏罪潛逃的罪名。而之後的事情,跟之前一樣,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不過曾省吾那個用人不明、管教不嚴的罪名更重了一些罷了。但是還是沒有什麽實質上的傷害。

但是,除了這種可能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曾省吾的確是從頭就參與了陷害丁光友的事情當中。如今事情敗露了,他不希望自己受到太大的損傷,所以幹脆出了這麽一個主意,讓這個康二趕緊一個人跑路。到時候找不到人,死無對證,那麽張凡這邊就無法定奪,最後隻能夠將所有的罪名推到康二的頭上去。

這麽想的話,康二失蹤這件事情也是能夠有個合理的解釋的。但是,幾乎所有的人全都知道,這種可能是完全不可能的。因為什麽?就是因為這種事情,絕對不是曾省吾能夠幹得出來的。

的確,曾省吾是有著這樣那樣的毛病,自視甚高、看不起人,種種種種。但是他也並不是一個會逃避責任的人,如果當真是辦了什麽錯事的話,他也會負起責任來。而且所謂的負責,並不是看事情大笑。曾省吾甚至曾經不止一次地說過這一點,既然辦錯了事情,那就應當受到懲罰,小錯有小罰,大錯有大罰。畢竟你辦錯了事情,卻也意味著你得到了什麽。犯了大錯,得到的自然多些,因此罰的時候,就要重些。

而拋開這一點不談,對於成都府的這些個官員來說,從源頭上來說,這件事情就不可能跟曾省吾有什麽關係,曾省吾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所以,後麵的一切,根本就不用再說,全都是虛的。

但是,這些事情,成都府本地的官員知道,成都府本地的錦衣衛知道。可是,這才千裏迢迢從京城趕過來,並且接下了這件案子的張凡,並不知道這一點。而被張凡派出來調查這件事情的錦衣衛,也是跟著他一同從京城裏過來的人,他們也不知道這一點。

而現在,這些人又恰巧就是這件案子的審理者。這似乎就讓這件事情進入了一個死結一般。了解曾省吾的人,知道他會做什麽,不會做什麽,尤其不會做什麽的人,如今全都成了這件案子的局外人。即便是明白很多事情,但是他們卻是什麽都說不了,說了也不管用。

而不了解曾省吾的人,不知道曾省吾平日裏的作為,遇到這種事情會怎麽做的人。如今卻是成為了這件案子的審理者。

這情形,聽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公平。但是卻也恰巧,如此才是最為公平的。若是讓一群跟原告和被告有關聯的人來審理案件的話,恐怕到最後結果出來的時候,不論怎麽樣都會有人不滿意,而且這個不滿意會爆發出來。

但是如果換上了一群無論是跟原告還是被告都毫無關聯的人來審理這件案子的話,那就不同了。無論最後的判決到底是怎麽樣,也無論最後是誰要倒黴了,他們雖然還是會有人不滿意,但是這種不滿意絕對不可能爆發出來。

對於有關聯的人,還可以說他是以公謀私、包庇對方這種借口。但是對於那些跟雙方都毫無關係的人來說,這種理由就完全說不出口了,甚至於就未必能夠找得到職責審判者的理由。

本來就是嘛,既然跟雙方都沒有利益關係,那麽也就不存在不公平在其中。這麽一來,審判的結果,才能夠做得到公平,不是嗎?

但是,現在在成都府內,卻是沒有一個官員會這麽去想。這些人全都在把事情往壞的方麵想。至於說這些人為什麽會這麽去想,這自然不是無緣無故的,其中也是有著很大的緣由才會如此的。

為什麽這麽說?沒見到張凡剛剛到達四川地界上之後所遇到的情形嗎?那個時候,雖然不想這麽說,但是卻也能用“淒慘”二字來形容了。

進了四川之後,出了不知其中緣由的百姓之外,隻要是在官場上麵廝混的官員,不論官位高低,對於張凡一行人,就沒有一個待見的。

張凡本人會怎麽來看待這件事情,他們不知道。但是如果讓他們猜測的話,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試想,張凡是什麽身份,那可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啊。雖然說,欽差大臣這麽個頭銜,並沒有什麽實際上的權力,隻不過是朝廷給一個大臣,一段時間的一個方便行事,以及代表朝廷的名頭罷了。

但是,這個名頭,也並不是這麽簡單。首先一點,那就是欽差大臣全都是代表著朝廷的,是朝廷在外的臉麵。先不管這個人本身怎麽樣,會不會故意找茬什麽的,但是他既然代表著朝廷的臉麵,那就不容許有人侮辱,那等同於侮辱朝廷一般。

所以,四川這裏的人在張凡剛來的時候,也隻是對張凡不待見,但是並不會主動攻擊。

而張凡對於這種情況,卻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似乎毫不關心。這在這些人看起來,或許是因為張凡毫不在意這些吧。

但是,不要忘記了張凡的另外一個身份,他可是當朝的太傅,而且還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或許那個太傅的頭銜,是因為朱翊鈞的緣故吧。但是,這個錦衣衛的都指揮使,那可是實打實的實權人物。

像這種人,掌握他人生死與鼓掌之間的人,又怎麽可能沒有傲氣呢。而有傲氣的人,又怎麽可能會對於這種事情視而不見呢。而且,即便是他這次來隻不過是因為朝中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並不是他原本的意思。可是到了這裏就受到了這種冷遇,換成是誰,心理都不會覺得好受的。

所以,即便是之前,張凡已經是跟曾省吾和劉顯二人和解了。但是,沒有人會覺得,像張凡這種人,就會這麽簡單地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全都拋諸腦後,不再過問了。

所以,在現在看來,張凡這個看似跟原告與被告都毫無關聯,但是十幾張,要憎恨被告多一些的審理者來審這件案子,並不是一個合適的選擇。可是,情況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卻是不能再做改變的了。

因此,在成都府的官員們看來,張凡就是一個不安好心的人。

而現在,似乎也給了他一個不安好心的理由。再加上錦衣衛那栽贓的功夫是名聲在外,僅次於東廠的。總之,如今所有的人都在猜測張凡下一步會怎麽做,而且全都是不好的猜測。

關於這一點,不得不說,這些人當真是猜對了。張凡馬上就要做他們最不想要看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