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憂腦子一轟,看著麵上布滿細汗的他那一雙帶著濃濃欲求的眸子,好像恨不得要把她吃幹抹淨一般,心就有點慌了,手卻不自覺得去扯他的腰帶,但是她這邊慌亂無措,手上也沒了力氣,就覺得他的腰帶跟打了結一般,怎麽著也解不開了。
上官且歌吻著她的身子,看著她這般懵懂無措,不禁有些急躁,但也有些開心,往日精明冷靜得跟什麽似的女人也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會這般吧!這樣的楚一憂,隻屬於他上官且歌一人所有!
上官且歌大手握住楚一憂的小手,帶著她去解開那一層衣裳,楚一憂隻覺有一團火從他的手傳遞到她的手,蔓延地燃燒起來,從胳膊到全身,都熱得嚇人。
楚一憂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心裏的想法也是左搖右擺的,這一邊對自己說又不是不懂人事,遲早也要有這麽一天,何況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還有什麽害怕的,另一邊卻又考慮著要不要逃走,她的臉皮實在是沒有想象中那麽厚,現在這個時候真的是恨不得找個縫藏起來了。
現在逃,應該還來得及吧?
楚一憂這邊心思不定,上官且歌已經成功帶著她的手解開衣裳,當她看到那如玉的身上帶著的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疤,目光怔住了。
“怎麽會?”心上微微一痛,她不自覺地撫了上去,輕輕問道,“還疼嗎?”
以前被他攛掇著去摸他身子,隻覺光滑如玉,後來幾次接觸她又一直羞澀著不曾仔細看,這次兩人靠這麽近,她才發現原來他身上傷疤其實不少,尤其是左肩上的傷疤卻極大,當時的利器肯定沒入骨頭不止。
“傻瓜,早就不疼了!”看楚一憂心疼的模樣上官且歌的心也劃開了,他抓著她的手,將她緊緊攬住,笑道,“以前打仗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
這人麵上看是個如玉公子,但畢竟是習武之人,又帶兵打過仗,刀槍無眼,自然是不指望能有什麽好肉了。
“為什麽不用雪肌玉膚膏一類的去掉?”楚一憂問道,他不是很愛美嗎,竟然任由這些疤留在他身上?
“留著做教訓啊!男人身上怎麽可能沒有疤呢。”上官且歌眸中黯色愈發濃鬱,某個女人真是會跑題啊,沒看到他忍得很辛苦嗎?
“這是不是所謂的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呢?”留作教訓?是要這些疤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再犯同樣的錯嗎?楚一憂是有些心疼他的,當時一定很痛,但更多的卻是因為那顆心,就像她在逼自己變強一樣,曾經的他也是如此過來的。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世人讚一句驚豔絕華,歎一句嫉妒羨慕,卻不知他們所羨慕嫉妒的要用多少血汗鑄造,若可以選擇,或許會更喜歡做一個平凡人吧!
“你這女人愣什麽呢?”眼下兩人可是差不多都沒穿什麽了,明明如此曖昧,這女人竟然思緒不知飄飛到哪裏去了。
楚一憂思緒被打亂,尚未明白過來唇已被覆上,方才耳畔恍惚聽到了一句話,“阿憂,我們開始了!”
迷迷糊糊,心卻不怎麽慌亂,隻覺唇舌相咬,肢體交纏,上官且歌期待已久的火苗終是又點燃了起來。
不過這把火還沒燒旺,就被門外突然響起的聲音澆下了一盆水,“秋公子,你起來了沒?”
是碧月的聲音,她的聲音夠大,硬是闖進屋內火熱的氣氛
,楚一憂想不聽見都難。
楚一憂麵上一燒,看來是金玉湖帶著丫鬟跑來找她了呀,一定是有事!
她連忙推了推身上的人,自己和上官且歌現在這樣可不行啊,必須趕快穿戴好衣服。
上官且歌可沒應,繼續他的親吻之路,說好的今天不忍了,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管。
“且歌!”楚一憂憤憤地捏了他一下,這男人不應也就罷了,反倒咬得更大力了,不知道她會疼啊!
“外麵不是還有乾清乾玉他們嗎?”隱隱有種到嘴的鴨子要飛了的感覺,上官且歌十分不悅地埋在她身上,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吩咐守在外麵的那兩人道,“攔不住金玉湖,你們就別留在爺身邊丟人現眼了!”
話一說完,立馬繼續,他可不管,今天一定要吃到。
可有些東西被打斷了怎麽可能恢複如初,眼下楚一憂可是把所有的冷靜理智都找回來了,現在是什麽時候,她們身處什麽地方她可沒忘,一旦有什麽紕漏她們就前功盡棄,何況,明明知道外麵有人,她還要在裏麵跟上官且歌那個啥,怎麽著都有種通奸的感覺,不妥。
以這二小姐的脾氣,若是她久久沒應說不定會闖進來吧,而且就算乾清乾玉兩人擋住了她,一會還是要見她,又要編造什麽理由呢?
“咱們起來吧!”楚一憂打起了退堂鼓,“金二小姐在外麵呢?我不習慣外麵有人!”
“怕什麽,剛才乾清和乾玉兩人不也在外麵嗎?”口氣裏濃濃的不滿,這女人怎麽就那麽別扭呢?
楚一憂一怔,她剛才怎麽忘了,乾清和乾玉兩個大男人可是在外麵啊,那剛才說的那些話
楚一憂這回可就想歪乾清乾玉兩人了,自從上次的事之後,他們的眼睛與耳朵總是會自動過濾一些東西,一旦發現苗頭不對,立馬就閃人,那些羞死人的畫麵與聲音主子不讓聽,他們也不敢聽,這次兩人本來也要跑了的,一看到這金玉湖過來就知道沒什麽好事了,果然,聽到上官且歌的話他們兩人就愣住了。
這主子在裏麵逍遙快活,他們兩個就要在這裏費死腦筋了?
怎麽攔住這金玉湖和她的丫鬟啊?
按上官且歌的意思,他們隻能是在暗中保護,從一開始就不能露麵,現在就不能竄到金玉湖的麵前說什麽主子不在的話了。然後就是動武了,兩人隨便一個就是金玉湖武的數倍這點毋庸置疑,但是一出手也會暴露身份的,何況同金玉湖無仇無怨的,總不能大下殺手吧!
“秋公子李公子”碧月又喊了兩句,這回連上官且歌也叫上了。昨兒他說自己姓李,這碧月也就信了,竟然還喚他這個卑微的隨從為公子,果然上心了啊,楚一憂不禁瞪了一眼上官且歌。
“把她們兩個弄走!”上官且歌再次吩咐道,真是兩個沒用的屬下呀,不知道他們主子在興頭上嗎,一點忙都幫不上。
主子火更大了?意識到這一點,乾清乾玉兩人更慌了。
兩人抓頭撓耳的時候,這金玉湖早已不耐煩了,裏麵楚一憂和上官且歌的話她雖沒聽到,但是也能感覺裏麵有人啊,但是怎麽沒有人應她?
金玉湖心裏覺得有些蹊蹺,便隨之說道,“秋公子,你不說話我就進來了?”
金二小姐可沒有等人的習慣,聽這口氣,是要一腳把門踹開的意思了!
這話一出,裏麵楚一憂一驚,上官且歌一火,外麵乾清乾玉紛紛一怔。
這金玉湖要是進去了,那還了得,乾玉乾清一致認為如果金玉湖被放進去的話,兩人不僅會丟了飯碗,連皮都會沒了。
幾人思緒翻飛,金玉湖還真走上前,一腳朝著門肚子踹去。
碧月不禁站遠,並且閉上眼睛,憑她們家二小姐的功夫,這扇門肯定要壞了,這樣凶殘的模樣,就不怕把李公子他們嚇到嗎?
出乎碧月意料,睜開眼時那扇門竟然完好無損,難道這院子裏的門比別處牢固不成?
再看自家小姐,頓時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二小姐此刻竟然摔坐在地上,是被門給反彈了嗎?他們威風凜凜的二小姐什麽時候這麽孱弱了?
碧月連忙小跑到金玉湖身邊要扶起金玉湖,怎知這金玉湖卻一把推開她,而後歪坐在地上,雙手抱著方才踢門的右腳,嘴裏喊著,“痛痛痛痛死本小姐了!”
躲在暗處的乾清乾玉不禁偷笑,方才關鍵時刻,乾玉腦子一轉,忽地注內力於房門上,金玉湖隻用蠻力踹門的話自然會被傷到了,甚至還坐到了地上,抱著腳喊疼。
但是乾玉不知道,他使的勁其實隻夠金玉湖摔到地上了,真正讓她雙腳疼痛無比的卻是另一股內力。
毋庸置疑,那力道是屋內的上官且歌發出的。
眼看著某個女人將最後一件外衣**,遮蓋住了所有的春光,上官且歌好不泄氣,無處排解之際當然隻能把氣出在打攪他好事的金玉湖了。
金玉湖這一腳付出的代價不小,讓她在榻上足足躺了兩個月,當然她和楚一憂的婚事自然是八字一撇都沒有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屋內,楚一憂已經把一頭烏發都束好了,變作了俊俏的如玉公子,哪裏還是方才媚眼如絲的柔情女子。
上官且歌沒好氣地喊她道,“替小爺把衣服穿上!”
“你自己沒有手嗎?”楚一憂看了看鏡中那個脖頸上滿是紅紅紫紫的人,這這這一會要怎麽解釋啊,真要說是被蚊子咬的嗎?
“是阿憂你給小爺脫的,當然要阿憂你替小爺穿上!”今兒個他什麽事都沒辦成,渾身上下叫囂著不滿兩個字,楚一憂連替他穿個衣服都不願意了嗎?
楚一憂翻了一個白眼?還有這個理?
不過她還是飛快走到他身邊,替他將衣物穿好,動作那個流利,讓上官且歌咋舌不已。
眼看楚一憂緊接著為他穿好鞋,梳好頭,連帶著把易容成昨日那張髯須臉,上官且歌更是驚歎,什麽時候這個女人這麽賢惠啦?
楚一憂哪裏是賢惠,而是她自知理虧,外麵金玉湖又不能再等,所以要立馬安撫好這個男人,準備應付金玉湖唄!
弄好了一切,忽略掉那仍舊充滿旖旎的被單,光彩照人的一主一仆開了門去。
“二小姐,你怎麽了嗎?”一開門自然就聽見了金玉湖哭爹罵娘的話,楚一憂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臉驚訝地看著金玉湖主仆。
“秋公子,你們在屋子裏沒聽見嗎,我們家小姐”
“碧月!”碧月剛想回答就被金玉湖打住了,剛才那麽狼狽的事情怎麽能說呢,忍著疼痛,她笑著由碧月攙扶起來,雖然麵容忍著辛苦,但還是抽出笑,說了兩個字,“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