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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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趙宏遠沉浮六十餘載一共收了四名親傳弟子，大弟子馬擎宇資質雖然中上，但是其父曾有恩於我，不得不收。二弟子李辰資質萬中無一，有一代宗師之相，既然遇見，不得不收。三弟子王軍勝資質百年難得一見尤勝於我，亦是不得不收。小凱，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收你為四弟子嗎？”趙宏遠背對於羅凱，長歎一聲，突然問出一個令羅凱所料未及的問題。
羅凱一愣，皺眉思考一番，由於看不見趙宏遠的表情，羅凱無法猜測自家師傅此時的心情，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
不待羅凱回答，趙宏遠又拋出一個比之前更難回答的問題。
“月前為師曾傳於你一篇養氣功法，你可知這功法的名字和出處？”
趙宏遠一連兩問，卻是沒有真正讓羅凱回答的意思，接著道。
“習武之人強身健體不敬鬼神敬蒼生，可是有些事情卻不得不讓我和鬼神聯係到一起。記得那時我剛剛成名，正是年少氣盛意氣風發之時，一次趕路途中見到一道士路見不平顯露功夫，於是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便跑過去執意與其比試拳腳。那道士從頭到腳打量我一番，愣了片刻，就答應下來。誰知才剛開始，我就冷不防挨了一掌，全身動彈不得。那道士微笑一下，拿出一本小冊子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又能動了，自然而然的低頭接過冊子，等我再抬起頭來那道士已經毫無蹤影。這件事情讓我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回去之後苦練不輟一天不敢懈怠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待到後來見識漸漲，我知道一些點穴功夫可以使人氣血不順一時無法動彈，一些練神功夫大成的人可以略微影響人的神誌使人自然而然的產生親近感，而能夠做到落地無聲瞬間遠遁的天下間雖然鳳毛麟角但也還是人力所及。這些都還能解釋清楚。”
說到這裏，趙宏遠的聲音頓了頓，顯然是陷入對過去的回憶之中。過得片刻趙宏遠續道。
“但是一個月前的事情，卻是讓我無法解釋，隻能把其歸於鬼神之說。”
心中翻起一股滔天巨浪，羅凱隻覺趙宏遠所說可能和自己有著莫大關聯，一個月前可不正是自己穿越而來的時候嗎？麵上毫不作色，羅凱問道：“一個月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與我有關。”
趙宏遠轉過身來，平時古井不波的臉上竟然染上一絲驚駭。
“鄆昌縣以南的地下，你不也出現在那裏嗎？”
“什麽！”
羅凱驚得差點跳了起來，自己重生的地點，那個自己賴以生存的最大秘密除了董管家和羅震寰等人之外竟然還有人知道。幾乎是本能的，羅凱的手伸向了衣服內裏，一隻手握在一個冰涼的所在。
手心一冷，羅凱轉而回過神來，隻感到背心已經被冷汗打濕。自己竟然差點拔槍向趙宏遠射擊！匹夫一怒，流血五步，近在咫尺，人盡敵國。且不說以兩人的關係趙宏遠會不會害自己，就說這麽近的距離自己對一名國術大宗師開槍，那後果當真是難以想象。
趙宏遠對於羅凱的過激反應毫不在意，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羅凱身上會有足以令人致命的東西。自顧自道。
“傳說古代的書法大家可以寄神於字，把自己的魂、魄、意、誌、思、慮、智融入書法當中，令千百年後的有緣者瞻仰領略。卻是遠遠沒有那本由我貼身保存的小冊子神奇，它指引我找到了那裏，見到了那個滿是鋼鐵的地方，見到了昏迷中的你。我把這看成是上天安排的緣分，於是就有了後來升你為真傳弟子，傳你小冊子上養氣功法的後續之事。唉，可惜自從找到了你，那本小冊子就化作飛灰消失不見，你也無緣得見了。”
說到後來，趙宏遠長歎一聲，顯然是為失去一件神物而感到遺憾。
羅凱也覺得越聽越懸乎，不過鬼神之說羅凱是絕對不信的。核爆打破空間打通蟲洞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這點怪事不足為奇。
就當這是上天給予穿越者的優惠吧，貌似練了這小冊子上的養氣功法一個月，自己的體力和力量就已經達到成年人的水準了。
“那本小冊子上的養氣功法雖然沒有名字，但是功效甚大，不但可以增加修煉者的體力和力量，而且還能使人精力充沛。小凱啊，你練了這功法快一個月了吧，當初我練習滿一個月，就感到渾身上下精力旺盛，每天隻需打坐練習此功3個時辰就能免去整晚睡眠的時間，我能擁有現在的成就和練習此功不無關聯。”
趙宏遠不知道，自己一段話給了羅凱多大的震撼。
羅凱心中已經盤算起來，自己一天隻用打坐一個半時辰，也就是三個小時就能頂的上一晚上的睡眠，效果比趙宏遠提高了一倍。
“又是穿越者的優勢嗎？”
拋開小冊子的來源問題，這小冊子解決了羅凱一個最大的問題。穿越而來，羅凱缺得不是權利和金錢，缺的是時間，擁有遠超這個時代的技術，隻要有充足的時間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無形之中自己擁有了遠比常人更多的時間來幹自己的事情。
“小凱，說說你找師傅有什麽事情，師傅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趙宏遠說完自己的一段秘密，又恢複到古井無波的狀態，想起是羅凱主動來找自己，不由問道。
“師傅，是這樣的，您也知道我現在好歹也是台海島名義上的掌權者，可是身邊卻連一位護衛高手都沒有，您看能不能派幾名類似三位師兄實力的國術高手到我身邊來充充場麵，要是我掛了豈不是也弱了師傅您的名頭。”
羅凱一臉諂媚，像個討要骨頭的小狗兒般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家師傅，充分發揮出小孩子的優勢來。
趙宏遠一代宗師又怎麽會被羅凱這點微末技量所惑，直接忽略羅凱的表情，沉思片刻道：“如你大師兄那般實力的弟子就不作考慮，出去也是圖丟我臉。能夠獨當一麵，一、二代弟子真正能夠拿得出手的就隻有你二師兄、三師兄了。不過你二師兄正處在修行的關鍵時刻，卻是無法離開武館。而你三師兄凝練的乃是帝王拳意，不受任何人約束，讓他當當打手挑戰高手還行，要讓他護你安全卻是不能長久。如此說來我手下是無人可以勝任你那護衛之職。”
羅凱聽到這裏，小臉一擠，換上一副苦瓜臉，大眼汪汪一副欲哭表情。心中呐喊，我要的就是金牌打手啊，真要說護衛，哥們有的是槍手。
趙宏遠瞟了羅凱一眼，卻是不好欺負小孩，繼續道：“不過，你可以找找厲擎蒼試試，厲擎蒼不比你三師兄，以你的口才說動他並非難事，剛才你留住他不是就存有這般心思嗎？如果你說服不了厲擎蒼，師傅就拉下老臉說服你三師兄給你當護衛，如何？”
“如此甚好。”文縐縐的接了一句，羅凱一拍巴掌高興之極，這樣一來，一位絕世保鏢兼打手是跑不了了。
羅凱又向便宜師傅請教一番那本小冊子上養氣功法的相關事宜，又商討一下讓衛隊去趙氏武館訓練的問題，最後閑聊幾句，卻是按捺不住告辭而去。
去客廳的幾步路上，千般詭計萬般陰謀在羅凱腦海中一閃而過。
趙老答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軍人會武術誰也擋不住，自己的特種部隊計劃以後一定會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