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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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兄，小弟姓羅名凱，乃是趙宏遠趙師傅的四徒弟，現在把你單獨叫來這裏卻是有要事相商。”羅凱拱一拱手，十足一副小大人派頭。
也得虧羅凱臉皮厚似城牆，厲擎蒼是人中之龍，虎背熊腰，身高近一米九十，和羅凱這十歲孩童站在一起，但凡是個正常人就不會把兩人和“兄弟“一詞掛上勾。
聽到是趙宏遠的四弟子，厲擎蒼不由收起自己的輕視之心上下打量羅凱一番，這趙宏遠的徒弟由大到小是越小越厲害，就是不知這最小的徒弟有何本事，但且聽其一言。
“你找我來所謂何事？”厲擎蒼聲音中氣十足，一言一行盡顯龍虎之勢。
“小弟不才，添為台海羅家的唯一公子。今天看到厲兄在演武廳大發神威，為兄弟英姿所震，想請厲兄在我台海島開館授徒，強我台海民眾之軀。當然既然是我所請，那麽厲兄開館所需一切費用都記在我羅府賬上，不知厲兄願意於否。”
羅凱一句話切入正題，畫個大餅不怕你不吞下。
厲擎蒼瞳孔微縮，台海羅家之名就算是不通政治的厲擎蒼也有所耳聞。羅家人自滿清入關以來，統治台海南部兩百來年，擁兵於台海南部，曆代家主都自立為南台海王，是台海島正真掌握實權的家族。
厲擎蒼隻對三類人對眼，一是實力至少和自己相當的國術高手，二是愛國之誌士，三是一方之霸主。這第一類人是人中之虎，既是國術上的對手亦是朋友，第二類是家國天下之人，無家無國何以立足天下。第三類人是人中之龍，王霸者也，值得認識結交。除此三類人之外其餘人等都不入其眼。
“沒想到這小孩竟然還是羅家的公子。聽說這小子以十歲之齡掌南台海之權，當是不可小視之。”心中暗暗警惕，厲擎蒼心思電轉，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官逼民反，如果有羅家支持，自己在台海島開武館不但不用出一毛錢，而且還能依仗羅家之名處處大開綠燈，迅速擴大規模。不過好處雖多，但台海島畢竟不比中華大地，厲擎蒼更想在人傑地靈的內地開山立派。
心中已然有了決定，厲擎蒼剛欲拒絕，羅凱卻是搶先開口。
“大清積弱，兩次鴉片戰爭以後，清廷更加腐朽，又經太平天國、撚軍及回族起事後，中華大地已經民不聊生。厲兄如果想要回去發展，卻是困難重重，隻怕連徒兒溫飽都難以為繼，不如先在這台海島上紮下根來，往後再向中華大地開枝散葉。我台海島羅家乃明朝舊部，鄙人不才，始終不忘恢複我漢人統治，救民於水火，也許我羅家不久之後就能重返中華大地。厲兄可以拭目以待，在島上停留一月，相信一個月後是去是留厲兄自有決斷。”
羅凱幾句下來，說得厲擎蒼頗為異動，心動而行動，厲擎蒼也是果決之人，當下拍板。
“好，既然羅小弟盛情挽留，我就厚顏叨擾一番。”
羅凱見說動厲擎蒼留下，自然高興，當下小手一揮道：“來，厲兄，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保管讓你大開眼界。”
和幾位師兄弟告辭一番，吩咐先前領進趙氏武館的張蒙、曹猛幾句。羅凱領著厲擎蒼出得趙氏武館大門。門口，八位正裝戰士和兩輛馬車已經等候多時……
一個時辰之後，劈啪槍聲不斷，羅凱一行十人來到一座郊外軍營。
軍營之中，五百戰士輪流操練，羅凱看得滿意的點點頭。這五百人都是羅家火槍隊的人，而羅家火槍隊也是整個台海島唯一裝備熱兵器的隊伍。他們大部分都裝備有一支法克式前裝線膛步槍，隻有少數裝備有新製的三八式步槍。
而在軍營旁邊，就有一座羅家以前花重金建造的兵工廠，專門製造法克式前裝線膛步槍和其配套的子彈。
眾所周知，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前期滑膛槍是最實用的武器，而線膛槍卻是難以普及。雖然膛線可以付予彈頭旋轉的能力，從而保證子彈的穩定性和準確性，但是由於刻有膛線，前裝子彈很難保持槍膛氣密性，所以線膛槍子彈往往做得與槍管口徑持平或略大，所以火槍手需要用錘子來捶打推彈杆才能將子彈裝到位，結果槍膛破裂，子彈變形的事情經常發生，所以從安全性、威力和射速上考慮線膛槍反而不如滑膛槍了。
法克式前裝線膛步槍是英國十九世紀前期的產物，繼承了早期線膛槍的所有缺點，依羅凱來看就是英國佬拿來騙錢的玩意。這種步槍最佳射擊距離二十五米，三十五米後彈道開始大幅度偏移，五十米後被射中的人基本就是人品衰到極點的存在。如果要打一百二十米後的目標，那麽你可以試著朝月亮打一槍，因為兩者結果沒有兩樣。至於打一百六十米後的目標，天啦，子彈能不能飛那麽遠都是個問題。
羅凱為了解決這種前裝線膛步槍的問題，發明了一種圓柱螺紋鉛彈。這種子彈比槍管口徑略小，可以很輕鬆的用推彈杆推入槍膛到達槍倉，輕鬆解決了舊式子彈裝彈難裝彈慢的缺點。子彈的底部使用軟木材料，射擊的瞬間，火藥爆炸產生的氣體衝擊軟木材料使子彈猛然撐大，使得子彈在發射瞬間緊貼膛壁完成膛室的密封，從而能夠充分利用火藥爆炸的能量，使得子彈的動能大大提升。
依靠前世對子彈的了解，羅凱僅僅對子彈略作修改，優化火藥的配方，法克式前裝線膛步槍的性能就得到天翻地覆的變化。殺傷距離可達六百米，二百五十米內可以保證子彈飛行軌跡基本是一條直線，最佳射距五十米。
法克式前裝線膛步槍的威力已經大幅度提升，但是在羅凱看來這種步槍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論威力比之同時期的英國製式步槍差了一截，而且前裝推杆的裝彈速度實在是謀殺士兵的性命，羅凱正準備建立兵工廠製造二戰時赫赫有名的三八式步槍，在羅凱想來三八式步槍才是手下士兵應有的製式裝備。而法克式前裝線膛步槍僅僅隻是起到一個過度和應急的作用。
“厲兄，你觀這些戰士如何？”雖然對武器及不滿意，不過對於手下士兵們的素質羅凱卻是無法挑剔，台海島上年年征戰，隻要管飯發響，為了生計和活命士兵是什麽苦都吃得。
“虎狼之師也。”
感受到不遠處濃烈的殺伐之氣，厲擎蒼點了點頭做出一個定義。
“台海島乃兩省之地，我羅氏一家勢力僅僅在南部覆蓋了台海島五分之一的地方，自先祖紮根台海島以來，我們與台海島原住民的爭鬥就沒有停止過。是以我們的戰士都是見過血的百戰精英。”
羅凱邊說邊走到一裝好子彈準備打靶的士兵麵前，要過其手中的步槍，瞄準、射擊一氣嗬成，砰的一聲，在百米外的圓靶中心就多出一個洞來。
羅凱還回步槍，甩了甩發麻的雙手，暗道僥幸，就算擁有媲美成年人的力量，自己受這矮小身材所限也無法發揮出步槍應有的準確度來，平時就是九環左右的水平，今天真是人品爆發，打了個十環。
在周圍戰士崇拜的眼神中，羅凱緩緩的點頭，向這些熟悉的麵孔一一問好。繼而轉過頭來，問厲擎蒼：“厲兄，你覺得這杆步槍的威力怎麽樣。”
“威力有餘而裝彈速度不足，吾麵之，三杆完勝，五杆尚且不懼，八杆勝負難料，十杆尚能輕傷而退，十五杆聽天由命，二十杆必隕之。”厲擎蒼傲氣十足，詮釋步槍威力的方式也大異於常人，竟然用自己的武力來作對比。
羅凱聽了厲擎蒼的話，心中暗自警惕，以厲擎蒼的傲氣，所說必定是在白天開闊地的正麵對戰。十杆步槍才能在開闊地壓製住一名國術大成的武者，這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果然趨於牛A和牛C之間。
當然羅凱自信，隻要有三十位戰士，手拿子彈初速度遠比法克式前裝線膛步槍快的多的三八大蓋排射，以三八大蓋的射速和射距就是麵對五名強過厲擎蒼的國術宗師也是不懼。三十人的排射和十人射擊是完全無法相比的，質變加量變的結果就是核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