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擦,又輸了!”這是孫飛英稍顯遺憾地歎息聲。

“火箭隊真垃圾,連老鷹都打不過,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看火箭隊的比賽了!”這是傅子俊信誓旦旦的聲音,鬼知道這是他第幾次這樣發誓了,下一場轉播火箭隊的比賽,他還是會第一個湊到電視機前。

“火箭隊輸贏和我們有什麽關係?隻要大姚發揮出色就可以了,27分11個籃板,多漂亮的數據啊!”這是韓登雲興高采烈的歡呼聲,他看火箭的比賽隻是單純的因為姚名,隻要姚名發揮出色他就很高興了,至於火箭隊是死是活,那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在上午的課程結束之後,午休之前水雲一中有一個小時的午飯時間,而這個時間段幾乎全校所有教室的電視機都在播NBA的賽事,今天趕上火箭隊的比賽,觀眾自然就更多了。

04——05賽季的火箭隊,前程磕磕絆絆,一直打的都很不順利,這讓無數中國球迷都很不爽。賽季之前火箭隊大手筆換來了如日中天的得分王特雷西-麥格雷迪,讓無數的中外火箭球迷為之而振奮。坐擁不遜於洛杉磯湖人“OK組合”的“姚麥連線”,火箭隊的戰績卻慘淡如斯,難免會讓不少人為之失望。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要不是姚名在中國的人氣實在太大,恐怕早就有不少人棄火箭而去了。燕淩風沒有像孫飛英一樣歎惋,也沒有像傅子俊那樣著惱,坐在座位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雖然這場比賽他沒有印象了,但是對於這個賽季火箭隊的表現還是記得比較清楚的,再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永恒的奇跡,35秒13分的神話就將上演了,而火箭隊也正是從那場比賽開始,一掃前程的頹唐,奮起直追,最終衝到了西部第五的位置上。

“淩風,你怎麽看?”趙森鳴淡淡開口問道,雖然因為那包香煙的緣故,兩個人一度形同陌路,但是沒過多久,他們就冰釋前嫌了,隻要燕淩風不多事,趙森鳴還是很喜歡這個朋友的。

燕淩風恨不得回答一句“大人,此事必有蹊蹺”,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笑了笑道:“磨合階段的成績不能算數的,大鯊魚也不是一到洛杉磯就拿到總冠軍的。”

“哦?那淩風你說這個磨合期會有多久?”韓登雲感興趣地湊過來問道。

燕淩風其實並不想當一個神棍,但是看著韓登雲那求知欲很強的目光,他還是緩緩開口道:“姚名和麥迪都是智商很高的球員,而且更為關鍵的是他們都不是自私的人,所以我想應該用不了多久火箭就會走上正常的軌道吧!”

“但願如此吧!”傅子俊歎了一口氣,搖頭晃腦地拿起一瓶可樂喝了一口,挑釁一般地瞪著韓登雲道:“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賭什麽?”韓登雲警惕地看著傅子俊問道,他隻是憨不是傻,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當然不會一拍胸脯就答應下來。

“一瓶可樂!”傅子俊把手中的可樂舉到韓登雲的麵前道:“就賭下一場火箭隊的比賽,客場挑戰紐約尼克斯,我賭火箭一定會贏!”

“這個……”韓登雲鼓著嘴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我為什麽要和你賭?”

“膽小鬼!”傅子俊哼了一聲,伸出中指狠狠鄙視了一下韓登雲。

“你才是膽小鬼呢!老子上輩子是長阪坡前七進七出的趙子龍,一棵鐵膽挖出來稱一稱,比你的腦袋還要重!”韓登雲不服氣道:“那我賭火箭贏,你敢和我賭麽?”

“我和你們賭!”燕淩風笑著站起身來道:“我贏了也不要你們的可樂,隻要你們在自習課的時候,到講台上喊一聲我是膽小鬼就可以了!”

燕淩風不是電腦,所以他當然記不清楚下場比賽火箭隊的勝負,但是火箭隊整個11月一共隻贏了5場球,現在已經贏了4場了,從概率上麵講,他獲勝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我和你賭!不過你輸了也要這樣做!”為了證明自己的膽氣,傅子俊還在猶豫的時候,韓登雲就已經拍著胸脯氣勢豪邁地答應了下來。傅子俊迫於無奈隻能跟著點頭道:“那我也和你賭吧!”

燕淩風倒不是有意想要讓他們兩個出醜,隻不過高中生活太枯燥,想找點樂子開心一下罷了。

一行五人說說笑笑地回到宿舍,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太短暫,做個夢還沒到**就要被迫收尾了,遠沒有在課堂上酣睡來的愜意,所以燕淩風通常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去和周公的女兒幽會。

劉卓凡的呼嚕震山響,度過了起初的適應期之後,501的孩紙們都已經習慣了伴隨著劉卓凡的呼聲入眠,要是哪一天劉卓凡忽然不打呼嚕了,他們反倒會不適應。

眾人皆睡我獨醒,燕淩風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本籃球雜誌來,輕輕翻開,眼睛盯著雜誌,腦子裏卻在想著朱遙上午的那番話。

重生以前的燕淩風,整個高中生涯都是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揮霍了三年的大好青春年華不說,還落下了一身的毛病,這也為他大學畢業以後的混混噩噩埋下了伏筆。如今重生歸來的燕淩風,表麵看上去依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但實際上他卻經常在考慮這個問題,要麽不做,隻要決定了去做一件事情,他必將會付出全部的努力。NCAA看上去很遙遠,但實際上卻又很近,燕淩風的家境很一般,但他卻有信心在三年之後賺到足夠多的錢供他去國外闖**。至於語言和文化差異,這才是燕淩風急需要解決的問題,他現階段的英文水平,寫在紙上或許還湊合,但要是用來聊天交流那就差得遠了。想到這裏,燕淩風暗自下了決心,以後晨練的時候,英語也應該作為一項訓練的內容了。

在課堂上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到了晚自習的時間,燕淩風拿出一本英文輔導資料,正準備自學成才的時候,教室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然後滿頭大汗的田柏威就出現在了教室門口,表情慌張地打量了一眼教室,然後焦急地喊道:“淩風,登雲,你們幾個快出來一下!”

燕淩風和孫飛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立即站起來走了出去,他們幾個和田柏威之間的交情雖然很一般,但能夠讓田柏威慌張成這樣的事情肯定不小,怎麽說他們也在一起並肩作戰了很長時間,當然不會置之不理了。

“怎麽回事?出啥事了?”性急的韓登雲興衝衝地問道,他正無聊地數著頭發絲玩呢,田柏威的出現剛好填充了他空虛的心靈,巴不得田柏威口中的事情越大越好呢!

“一職高找上門來了,翰博哥正被他們堵在天橋呢!”田柏威急匆匆地說道,隨即跺了跺腳剛想說話,燕淩風已經扭頭跑了出去,他想過一職高那幫癟三可能會來報複,但沒想到他們的報複來的這樣快,因此一聽王翰博有危險,他立馬就跑了出去,王翰博對他一直都挺照顧的,他肯定不能坐視隊長被人欺負的。

燕淩風當先衝了出去,其他人自然也不甘落後,一個個跟著跑向了天橋,隻有孫飛英猶豫了一下之後,卻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燕淩風一口氣衝到了天橋上,昏黃的燈光下,卻見到了一幫手持器械的大高個,正是一職高的人,燕淩風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看這架勢對手這次過來沒打算善了啊。

王翰博和畢祥陽兩個人被他們堵在了天橋的邊緣,對手人多勢眾,但他們兩個人也是麵無懼色,神情平靜的和對手對峙著。

看到急匆匆跑來的燕淩風,以及他身後的那幫“熟人”,汪敬東獰笑一聲道:“總算把是把大魚給釣來了,沒枉費我們哥幾個等這麽長時間。”

“記吃不記打的東西,假牙鑲的牢靠麽?”燕淩風冷笑一聲,一職高的人雖然一個個手裏都拿著棍棒,但在他眼裏依然如同土雞瓦狗一般,要知道這裏可是一中,就算對手拿著槍械來,估計也討不到好去。

汪敬東麵色大變,籃球賽上他被燕淩風一肘子砸掉了半邊牙齒,一直都被他引為奇恥大辱,如今燕淩風舊事重提,他又怎麽可能不惱火?

“兄弟們!正主既然到了,咱們也都別再客氣了,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沒關係,咱們哥幾個就讓他們知道知道!”

話音剛落,汪敬東正打算掄棒上前的時候,卻見到麵前一道黑影閃過,燕淩風竟然已經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提起鐵拳來對著汪敬東的大嘴就是狠狠砸了上去。

汪敬東躲閃不及,痛叫一聲,腦袋一歪就摔了出去。

燕淩風深知“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一拳轟出之後,不給汪敬東反應躲閃的時間,腳步跟了上去連環拳緊接著送出,汪敬東雙手捂嘴沒有防備,又被燕淩風一拳正中心口,哀嚎一聲,翻了翻白眼當場昏死了過去。

如果說籃球賽的時候,燕淩風下手還留著三分分寸的話,那麽今天他這兩拳已經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汪敬東雖然悍勇,但燕淩風的力量奇大,因此才會連兩拳都抗不住。

兔起鶻落間燕淩風已經廢掉了一個對手,身形展開,餓虎撲食一般衝進一職高隊員的陣中,拳打腳踢,挨者即傷,煞是威風。

打架三字經“穩準狠”燕淩風全占,他的速度奇快,更兼出拳刁鑽狠辣,又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因此短短不到3分鍾的時間,氣勢洶洶而來的一職高隊員已經躺倒了一片。隻有一個人還沒有倒下,但他也沒有出手,他就是一職高的隊長曹天衣。

曹天衣雙手抱胸,他也是一職高隊員中唯一一個沒有攜帶武器的人,安靜地凝視著燕淩風,他忽然輕輕笑了出來,淡淡道:“你的身手很不錯。”

曹天衣沒有動手的打算,燕淩風也就沒有趕緊殺絕,停下手來,雲淡風輕一般地拍了拍掌道:“老鼠在貓的眼裏不值一提,但和螞蟻相比卻是無法逾越的龐然大物,不是我的身手不錯,而是他們太廢物了。”

曹天衣嗬嗬笑了一聲,“許忠的腳踝,完了!”

“什麽意思?”燕淩風皺著眉頭問道,他看的很清楚,曹天衣雖然在笑,但眼角卻隱藏著很強烈的憤懣。

“意思就是他的腳踝粉碎性骨折,即便康複了也很難再走上球場了。”曹天衣平靜地回答道,目光越過燕淩風,落在了王翰博的身上,“我們今天過來的目的,其實就是打算討要一個說法。”

聽到許忠這輩子不能再打球了,燕淩風的心裏也是沒來由的一痛,他和許忠兩個人在場上雖然是對手,但彼此之間卻有一種英雄相惜的感覺。

“我不讚成他們拿著器械過來,但是很遺憾,他們義憤填膺,已經不聽我的了。”曹天衣聳聳肩道:“但是不管怎樣,我都是他們的隊長,所以這口氣我是一定要幫他們出的!”

“哦?”燕淩風眉間的小山更高了,聽到了許忠的消息之後,他已經沒有再出手的欲望了,但是聽曹天衣的意思是好像並不打算就此罷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