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慕夜星辰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仿佛知道今夜是殺戮的夜,連月亮都不忍心出頭,躲在了厚厚雲層後麵,隻是蕭瑟的秋風席卷著落葉,暗自歎息。
雲輕然和夜寧軒帶著凜然肅殺的氣勢,帶頭走在最前麵,寧致遠等七人也是昂首闊步緊隨其後,最後是血煞的第一批成員,也是血煞將來的元老,滿目崇拜激動地看著雲輕然和夜寧軒的背影,卻不忘有序地跟著出去了。
最前麵的那個紅色的身影,是他們心中的信仰,是他們心中的神祗。永遠記得,她帶著銀色麵具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那一刻,神秘的氣息,凜然的寒意還有仿若實質的殺氣縈繞在她的身邊,清冷的聲音帶來的卻是最為光明的希望。她說,要帶領他們,走到世界的最高峰,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威名。
他們歡呼著,為自己不用碌碌一生,不用就此隱沒,而是伴隨著他們的王踏上巔峰。今夜,是他們想著那巔峰邁出的第一夜,為他們的人生翻開新的篇章。
訓練場外,停著一連串的麵包車,雲輕然和夜寧軒還有寧致遠等五人上了第一輛車,後麵的人依次按事先的安排迅速地到了自己的位置,整齊劃一的發動機點燃聲音,向著城東行去。可惜深夜的道路上已經沒有人,否則就會發現這一連串的車之間的距離、速度、甚至是轉彎的弧線都是一樣的。
夜寧軒和雲輕然坐在車子中間的兩個位置,血戰開車,寧致遠坐副駕駛,南簫和另外兩個血殺的堂主坐在最後麵。
“小老大,為什麽我們第一個下手的幫派挑這個呀?”凝重的氣息,被南簫這一開口就打破了。南簫趴在前麵的靠背上,把頭伸進雲輕然和夜寧軒之間問道。
這個幫派是在聽血調查處的城東各大幫派中挑選出來的,規模不大也不小,核心人員也就五十來人,和他們現在的情況差不多。隻是他們罩的場子場子有五條街,不是現在一條街的地盤都沒有的血煞可比的,但是大家都相信,血煞有絕對的實力,很快地統治整個城東地下界。
雲輕然注意到了寧致遠的耳朵也豎了起來,顯然是都想聽她解釋原因。心中歎了口氣,還是太年輕了呀,沒有經驗,連這麽簡單的原因都看不出來。她想,整個血煞除了這兩人,其他的人都明白這是為什麽吧!
“斧頭幫的核心人員不多,差不多能和我們的人達到一對一的形式。我們血煞要擴張,不可能就靠這麽些人,所以必定要吸收成員,那麽那些人正合適。調查中,斧頭幫的作風還不錯。”
她沒有說的是血煞的總部就在斧頭幫的旁邊,想要給他們個驚喜。臥虎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他們的總部邊上怎麽能讓其他幫派存在呢!綜合起來,第一戰必非斧頭幫莫屬。
將車停在了城東的無人之處,一行人迅速地下車,集合好。整個過程中,除了衣服摩擦的沙沙聲和輕微的腳步聲,就沒有其他任何聲音了。
雲輕然一襲火紅色長裙搖曳墜地,如同浴火的鳳凰在黑夜之用也同樣的耀眼奪目。黑暗中,清澈的眸子泛著瑩瑩的紫光,粉色的唇瓣輕抿,嘴角擎著邪異的淺笑,一舉一動中卻充滿了王者之風。
“阿戰,都準備好了嗎?”清冷如泉的聲音響起,不大,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晰地聽到。雲輕然含笑,微微側頭問右邊落後她半步的血戰。
“辰主,一切都準備就緒。”冷靜的血戰眼底有著不可抑製的激動,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命令。
眺望遠方,一片黑暗之中綻放出片片燈光,該是睡覺的深夜卻是某些人一天的活動開始的時候。
側看一眼在左邊與她並肩而立的夜寧軒,接收到他暖暖的目光,輕柔的聲音中帶著滿滿的自信與堅定,開始走上黑道這條不歸路:
“那麽,開始吧!”
一聲令下,八個正副堂主和那三十來個手下自覺地迅速分為一多一少的兩個隊,多的一隊共有三十來個,齊齊地揚起右拳放在左肩,無聲地對著雲輕然一行禮,然後轉身迅速地隱沒於黑暗之中。
片刻之後,雲輕然也帶著剩下的十來人想著前方光亮中走去。
這裏是屬於黑暗的世界,本該沉寂的夜卻到處燈光閃爍。淩晨兩點的時候,在別處的人都在酣睡時,這裏卻是一天之中最為熱鬧的時刻。
大家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人,那刺耳的重金屬音樂仿佛都戛然而止般,全都消失在了耳邊,留下的就是走在最前麵的兩人。
說話喧鬧聲有一瞬間的靜止,被人聲淹沒的音樂聲透了出來,卻無人在意,隻是目光貪婪地盯著那風發絕代的兩人,仿佛要將兩人永遠地鐫刻在腦海之中。
紅衣耀眼,黑衣神秘,就算是帶著麵具,但兩人邪魅妖異,張狂霸氣的氣質依然吸引著無數的目光。但或許是攝於這樣無與倫比的氣勢,兩人前進中,人群自發地讓出了一條兩米寬的道,無人敢上前一步。
走在最前麵的自然是雲輕然和夜寧軒兩人。帶著血戰他們,一步一步地向著酒吧最裏麵走去。
這間酒吧,樓上就是斧頭幫的根據地。斧頭幫的老大一般都在這個上麵,當然今天也在。這是聽血的人多人調查的結果。
徑直地走往上樓的樓梯處,整個酒吧的格局被聽血的人員畫了出來,雲輕然自然知道上樓處在哪裏。
一路行走,雲輕然也不忘將幹擾器給貼出去,否則牆上的監控器會把他們的舉動給拍下來,泄露出去。
“對不起,樓上是私人地方,不能去。”走到二樓上三樓的樓梯口,一行人就被兩保鏢一樣的人有禮攔住了。
雲輕然挑眉,在寧致遠他們驚奇地目光中,她隻是射出兩枚銀針,剛才還奕奕有神的兩人就閉上了眼睛。
見兩人搖搖欲墜,驚奇還留在眼底的血戰和血虎反應敏捷地衝上來,扶住兩人,將他們靠在樓梯兩側做出依然站在那裏的樣子,掩人耳目。
“走吧!待會兒見到人打暈就行!”雲輕然吩咐一句,身後的人迅速上前,血戰領頭,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探查有沒有人。
血戰走到最近的一扇門前,輕輕敲了兩下門。不一會兒門內就傳來一人的腳步聲。
等門一開,血戰就迅速地竄了進去,一記手刀劈在那人的頸後,頓時就暈了過去。
如法炮製,大家開始一扇一扇門敲去,可是做順手了的南簫忘了看看門內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放倒了來開門的人後就轉身就想走。
“你們是什麽人。”說話的同時,門內的人也按響了警報裝置,蜂鳴的警報聲響起,頓時其他幾道門都打開了,走出了一大群人來。
回到雲輕然身邊,南簫滿心懊惱,忐忑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的目光還是那麽淡然,深邃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嘴角還是那樣淺淺地勾起,摸不清她的情緒,心裏是否在怪罪他。
“你們是什麽人?”出來的人自發地把他們包圍起來,從最靠裏的房間走出來一人目光略帶驚駭,麵上卻平靜地問道。
除了這幾道門是開著的,外麵的門都關得死死地,沒有絲毫的動靜,想必是那些人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就已經出事了,隻是不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他看向雲輕然他們的目光帶上了一絲憤怒,還有隱隱的擔憂,為那些兄弟們,卻不敢輕舉妄動。眼前這些人雖然不多,但除了那兩個看起來相對稚嫩的少年,其他人身上都帶著濃濃的血腥氣息,特別是站在最前麵的這兩個霸氣凜然的人。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人的的臉,但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被這兩個風華絕代的人吸引住了。一人穿著黑色長袍,神秘霸氣;一人穿著火紅長裙,妖異淩然。特別是那仿若實質的嗜血殺氣縈繞,硬生生地把周圍的溫度給降低了好幾度。
在雲輕然的示意下,血戰作為代表上前來,“血煞血戰,前來收服斧頭幫。”
此話一出,激起軒然大波。作為老大的申鵬沒有開口,一邊的手下卻激動地叫罵了起來。
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話,血戰他們全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申鵬的身上。
申鵬皺眉,一舉手,剛才還吵鬧不休的場麵頓時安靜下來,看得出他在幫裏的威信不錯。
“你們憑什麽來收服我們?”申鵬不悅地開口說道,沒有想到開口的不是那兩個霸氣凜然的人。
雖然忌憚眼前這些人,但不代表對方一句話他就會投降。除非拿出絕對的實力來讓他心服口服。
既然如此,那就隻有動手了。這也在雲輕然的意料之中,如果隻是一句話就能讓他們臣服,他們也就不配加入血煞了。
分出兩人來略微注意著沒實戰經驗的寧致遠和南簫,讓他們不至於受到致命的危險,一行人如同下山的猛虎,衝向包圍著他們的人。
對方雖然人多勢眾,加上後來趕來的幫眾,足有五六十人,但在雲輕然他們看來還是不夠看。
雲輕然帶上銀絲手套,手背上妖異的曼珠沙華如同流動著的血,仿佛下一刻就會滴落下來。
血戰他們都是一人對上多人,聽從雲輕然的話,沒有下死手,隻是暫時讓他們失去了行動能力。
雲輕然直直地向著申鵬走去,一路上沒有一人能夠阻擋她,使她停下來一步。夜寧軒仿若幽靈一般,跟在她一步之後,沒有出手,隻是靜靜地看著。
身後的一路,兩邊整齊地倒下兩行人。見還有人不怕死地迎上來,雲輕然柔軟的小手在那人手臂上輕輕一搭,隻是細微地波動一下,慘叫聲頓起,一條手臂被卸了下來,無力地搭在身側。再是一腳在他腿上輕輕一點,兩條腿也瞬間脫臼,嘭的一下倒了下去。
見到雲輕然動作的血戰他們全身一顫,回憶起自己戰友剛來時的慘狀。
見到他們老大還是個孩子,那幫人是口服心不服地上前挑戰,最後一人被辰主輕輕拍了一下,全身的骨頭就散架了。
回憶的同時,血戰他們手上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就當是拯救這些可憐的人吧!雖然他們遠遠地比不上那是他們的慘痛。
申鵬與血戰打得是難分難舍,但還是略占下風。當然那是血戰壓製了實力的結果,此時的他身上還帶著近百斤的負重。
當申鵬的人全部倒下的同時,血戰也拿下了申鵬。申鵬見血戰居然放開了他,思考了一會兒才吃驚地說道:“你……你是!”
“沒錯,我是。”沒等申鵬說出來,血戰就打斷了他的話。
“那她?”他的目光轉向張狂霸氣的雲輕然,難道……
“她就是我的老大!”血戰平靜地說道,但那話底隱隱的驕傲還是讓申鵬察覺到了。
他詫異地看著雲輕然,縱使看她的張狂霸氣的氣質就知道她的厲害,但他怎麽也不敢相信當初一夜間銷聲匿跡的兄弟幫到了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女孩手下。
當初是多少大幫派前來招攬他們呀,甚至還有外省的黑道。但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
“雖然你身上的殺氣很重,讓我明白你很是危險,但我還是想看看你的實力。”申鵬凝重地說道。
眼前的女孩滿身殺氣,要是他一個不小心惹她不高興了,可能這條命就沒了。但是讓他就這麽答應,把自己多年來的勢力拱手送人,他又不甘心。剛才的那幾下根本看不出她的實力,那麽,就讓他看看她到底有多強吧!
“不要動,小心你的腦袋掉下來哦!”雲輕然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在他們看來確實惡魔的微笑。
感到自己脖子有些微的刺痛,申鵬想要低頭看看,卻聽到這樣的警告。
黑暗中,血戰和申鵬他們的手下隻看到申鵬的脖子上有一絲的血痕,鮮紅的鮮血順著脖子留了下來,和血戰他們當初一樣。
“我輸了!”申鵬已經明白了脖子上是什麽,昏暗的燈光下有一絲反射出熒光的絲線。
雲輕然邪魅一笑,收回絲線,對著血戰說道:“申鵬他和他的手下就編入你們戰堂,血狐和血虎留下處理這裏的事,其他人跟我走。下麵,戰役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