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獨孤九劍
敢於將血狐、血虎兩人單獨留在斧頭幫的總部,不是因為篤定申鵬等人不敢動手,而是相信他們是聰明人,不會做出惹惱她的事來,更是因為相信血狐和血虎就算是被眾人圍攻,逃也不是問題。
月黑風高,殺戮之夜,正式開始。
申鵬和他的手下都驚愕地發現,在轉身的瞬間,那些人平靜的表情下的興奮嗜血的目光,和那一刻迸發的更為濃鬱的殺氣,由此也知道了,眼前這些人在剛才對他們並未盡全力。這是一種震懾,也是一種警告。他們震撼的同時也更服了。
“血虎,你給他們治療一下。申鵬,你帶我去個安靜的地方聊聊。”血狐對血虎說完,轉身麵向申鵬。
那些人都被他們用雲輕然教的手法,讓他們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不過並未造成實質的傷害,隻要一些特殊的手法就能讓他們恢複自如。這些將來都是血煞的人,可不能折損在自己人手上。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見已有兩個剛才還躺在地上低吟的人活蹦亂跳地站了起來,活動間沒有絲毫的不適感,當下放心的帶著血狐向他的書房走去。
“請坐!請問你是?”親自給血狐到了一杯水,申鵬坐到他的對麵問道,語氣中已有隱隱的猜測,隻是不敢確定而已。
“血煞刑血堂堂主,私下裏你也可以叫我方勝。”
嘶!果然如他所想,能擔當起血狐之稱的莫非原兄弟幫的軍師了。不過他還是不明白,那個小女孩除了有超凡的實力,還憑什麽收服了這一幫退伍特種兵。而血煞不過是一個新興的幫派而已,這從血戰他們是堂主,都隻居於幫主之下就可以看出。為什麽方戰會選著他們?
像是看出了申鵬的疑惑,血狐微微一笑,帶著半麵麵具露出粗獷的臉,這樣的笑容在他臉上顯得怪異無比:
“我給你略微說一下幫裏的幫規,小心不要觸犯,具體的下次例會時再把文件給你看。”
說道幫規,申鵬立馬坐直了身體,這可要好好聽著了,不然他或者他的手下觸犯了,那他哭都來不及了。看這群人身上的殺氣,就知道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血煞最基本的四條規矩就是:禁止買賣毒品;禁止逼良為娼;禁止騷擾民眾;嚴禁背叛兄弟,違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後這八個字,血狐說得格外地重,不過剛才還滿臉殺氣的他又是滿臉笑容了,眯著眼無害地看著申鵬:
“當然,如果你有毒品銷往國外去禍害那些外國人,就不在我們管理之內了,說不定辰主一高興,還會給你獎勵呢!對了,辰主就是剛才紅衣的女孩,就是我們的老大。”
申鵬恍然,難怪兄弟幫的人能夠同意加入血煞,當初他們也是禁止買賣毒品的。毒品是風險最大的,也是利潤最大的一項,能有幾個幫派忍住這樣的**不去經營。但以前的兄弟幫,現在的血煞都明令禁止,至少目前看來是不會在國內銷售的。
“然後是各級成員的工資!”此話一出,申鵬驚訝的看向血狐。沒想到血煞也如那些企業一樣實行工資製度,想來這是效仿國外那些大型黑幫的運行模式吧,反正他是沒有聽說過。如此思考,他也淡定了下來,佯裝喝水以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
見到已經平靜下來的申鵬,血狐壞壞一笑,故意吊起她的胃口道:“我們從上到下的工資分為很多級。至於你嘛……身為戰血堂隻在正副堂主之下的隊長,目前的工資暫時為……”血狐故意地拉長了話,看見申鵬已經豎起了耳朵:“一千塊!”
“噗!”的一聲,申鵬嘴裏的水全噴了出來,撒滿了麵前的茶幾。還好血狐反應迅速地往旁邊一躲,才免於受到申鵬的噴水洗禮。他心中暗罵道:“真是老鼠膽,居然這麽不經嚇。幸好他躲得快,全然忘了當初他聽到雲輕然的話時,那好不了多少的樣子。
不管血狐怎麽想,反正申鵬是呆住了。一千塊呀!在這個一家三口人一個月不過兩三百的開支的時候,這是什麽樣的概念呀。
別看他一個月的保護費收得不少,但手下的兄弟們也要吃飯呀!所以就這麽往下一發,他留在手裏的錢就不多了。虧得他以前一個月能拿到六七百的時候,都興奮得沒邊了。看看,這才算是有”錢“途。
申鵬還嘴角帶著傻笑,處於對金錢的幻想中,血狐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了。
”對了,辰主吩咐,今天的事暫時不要傳出去,這塊地盤還是歸你管。明晚十點,我會來酒吧外接你,別遲到哦!“血狐陰測測地說道,讓申鵬一個激靈回了神,連忙叫道:
”等等,我最後問個問題,辰主是個怎麽樣的人?“那個女孩太危險,在去之前,他還是打聽好才好。
血狐柔柔地一笑,笑容中有著溫暖,有著崇拜:”辰主,在敵人麵前時就是惡魔,在我們麵前,那是,神祗!“
正所謂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不管血狐這邊情況怎麽樣,雲輕然他們已經到了巨沙幫的總部所在。
似乎黑幫都喜歡以酒吧作為總部,調查中的幫派十有八九都是這樣,巨沙幫當然也不例外。
巨沙幫,人數在一百人左右,屬於中小型幫派。調查中,他們的主要經營高利貸和黃色產業贏利,兼而零售點毒品。高利貸是隻要有抵押就能借的,至於他們黃色產業中女人的來源就各種各樣了。
他們控製下的女人,大多是從蛇頭那裏買來的外地女孩,大的二十多歲,小的卻隻有十三四歲。還有部分是還不起高利貸的人,被強行以妻女抵押。少數是當地搶來的有姿色的女孩,那些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根本不敢和這些人對抗,並且在注重傳宗接代的他們眼中,女孩看來沒有男孩重要,結果就不了了之。而女孩也不敢私自逃走,因為這些人都以她們不堪的照片作為威脅,如果被抓回來,後果比死還嚴重。
巨沙幫的高層無人沒有幹過強*奸這樣的事,隻是有的喜好的不是女色,而是長相清秀俊美的少年而已,同樣的可恨。
但不管如何,光這項罪行就足以注定他們接下來的結果了,雲輕然最討厭的就是這個。
先前在黑夜中潛行的血魂已經將燈火通明的酒吧包圍了起來,躲在暗處的他們注意著不讓一個目標任務漏網。
這次,雲輕然不打算從大廳上去,因為今天他們來過這裏的消息不能讓任何人泄露出去。
來到酒吧後麵,依然是雲輕然帶頭,打算從酒吧後麵上三樓的樓梯間,轉角處的那扇窗戶處進去。
縱使身負絕世輕功,雲輕然這個時候也不能顯露,不然這是多麽驚世駭俗的舉動呀。三層樓十米多高,對她來說隻需要輕輕一躍就能達到。
雲輕然抬起光潔的手腕,一個花紋精致古樸的銀色手鐲在黑夜中偶爾反射出點點星芒。
她左手在手鐲上輕輕一撥,一條帶著箭尖的銀色鋼絲嗖地一聲飛射而出,向著三樓的窗戶頂端而去。叮的一聲脆響,穩穩地嵌入了牆中。
接著,她腳尖在地上輕輕地一點,如乘風欲去的謫仙,飄渺而上,在下麵等著的人近乎於膜拜的目光中,身形優雅的停留在了窗棱上。
雲輕然目光一掃,昏暗的燈光對她的視力不能造成絲毫的影響,一分一毫都看得如同白晝。
側耳靜聽,除了從樓下傳來隱隱的嘈雜聲,還有就是樓梯口處兩道輕微的呼吸聲。隻是雲輕然的動靜太小,加上這裏處於轉角,擋住了他們的視線,所以對雲輕然上來了沒有一絲察覺。
雲輕然看向那直挺挺守在樓梯兩邊的人,心思微動,決定還是不打暈那兩人了,正好為他們的行動放風,為他們擋下上來的人,以免有人上來看到他們的行動。
再往樓梯間的牆麵和牆頂一看,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太過於相信這些監控設備,隻是下二樓的樓梯口和上三樓的樓梯口各有一個監控攝像頭,而這個大大的窗戶卻沒有任何的防範。
但不管如何,這些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悄無聲息地,兩枚幹擾器貼到了監控器旁邊,雲輕然回過頭來,手伸出窗外打出幾個簡單的手勢,然後就聽到了一陣輕微密集的叮叮聲。
雲輕然站在轉角,剛好避開樓下兩人的視線,手中緊扣著兩枚泛著寒光的銀針。隻要樓下的人有絲毫的妄動,那兩枚針就會毫不猶豫地射出,要了他們的性命。
很快,血魂第一個從窗戶跳了進來,緊接著是血殘。不多片刻,大家都進來了。
眾人將腳步放到最輕,在鋪著地毯的地上沒有任何聲音。
雲輕然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雙血紅的皮手套,十個尖銳猙獰地鐵指套泛著幽光,手背立著鋒利的刀片。
”不要發出聲音,盡量做到一擊必殺,以免驚動樓下的人。留下兩人守在樓梯口,不要讓人逃了。見到過你們的人都殺無赦。“雲輕然冷冷的語氣中散發出刺骨的寒意,殺氣肆然,身先士卒地,手在最近的一扇門把上一震,哢嚓一聲門打開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門內的人都抬起頭望向門外,隻見一個一身紅衣,滿身殺氣的女孩站在門的中間,低垂著的頭讓他看到臉上銀色的麵具一角。
”你是……“接下來的話他永遠地說不出來了,雲輕然竟然在眾人目光幾乎化作一道虛影,來到說話的男人身邊。
眾人驚駭地看著雲輕然,震驚於她那非人的速度,但是沒有見過死人的寧致遠和南簫,卻是因為那突然死掉的人,紅潤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看向她的目光全是恐懼,仿佛看到惡魔一般。
尖銳的指套沒有絲毫阻礙地插入喉嚨,嫣紅的血噴射而出,順著她指套上的凹槽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濺起一朵朵鮮豔的梅花,手下的人沒能再發出一點聲音。
男子身邊的女子在極度的恐懼之後,想要放聲尖叫。可是一隻冰冷的手撫上了她的脖子,緊接著就是哢嚓的一聲,女子腦袋不自然地側偏,一絲血從她嘴角流了下來。
”嘔!“反應過來的寧致遠和南簫兩人腿軟地扶住兩邊的牆麵,不停地嘔吐著,不敢扭頭再去看那兩俱屍體一眼。旁邊的血魂等人則是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們,這一幕他們遲早要經曆,隻是這第一次太過血腥了而已。
其實這樣的場麵對於他們上過戰場的人看來完全是小場麵,那時的他們見到的都是些殘肢碎體,那都是炸彈給轟出來的。那時的他們甚至想到了自己變成殘肢碎片的樣子。
雲輕然眼中一道柔和的光一閃而逝,看著吐得昏天黑地的兩人,嘴裏發出輕不可聞的歎息:”你們去解決剩下的人吧,留下兩個活口來。“
得到命令,一行人快速地去查探每一個房間,迅速地解決掉每一個人。手段淩厲,一擊必殺,不是被匕首劃開脖子就是被扭斷了頸椎。
看了看寧致遠和南簫,雲輕然突然轉過身。背向寧致遠他們,冷然道:”你們走上了這一條路,今天這樣的場麵是必須麵對的事。“
寧致遠靠著牆,勉強站直身子,慘淡一笑:”我知道,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這麽血腥。“
他看向雲輕然的背影,是那樣的淩然,沒有了邪魅,清冷如月,讓人隻能仰望她的存在。可是這樣的人,怎能這樣麵不改色地掐斷一個人的脖子,則能如此平靜地將尖銳的鐵指插入一個人的喉嚨。
這要經曆過什麽才能讓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變得這樣嗜血,這樣冷然。據他所知,她可以說是從小泡在蜜罐中,在萬千寵愛中長大的,可為什麽會有這樣神秘的一麵。
不是探索,隻是好奇。他閉上眼,聲音比從前更是冷,帶上了絲絲沙啞道:”我會適應好的。“然後便不再說話。
晚寧致遠一步,南簫終於不再吐了,準確的說是沒有可吐得了,嘔的全是酸水。他扶著牆,哭喪著臉看著雲輕然,委屈道:”小老大,你要動手前也給我們說一聲呀,好歹給我們個心裏準備嘛!“
雖然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哪有突襲還給人打招呼的,但他也是尋求個心裏安慰了,好撫慰撫慰他這顆現在還彤彤亂跳的心。
”那你待會兒也突然動手,嚇我一跳,以作補償,行不?“雲輕然挑眉,揶揄道。看到南簫這麽快地恢複過來,她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小……小老大。我就算了吧!我沒嚇到,真的沒嚇到,不用做補償了!真的!“南簫快哭了,連忙再三地保證到。
聽到南簫的說話聲,雖然帶著虛弱,但能夠和雲輕然貧嘴了,寧致遠嘴角也勾起了一絲的笑意,心裏好受多了。
沒讓雲輕然等多久,血殘就來報告戰績了,身後兩人各自束縛著兩個人,卸了他們的下巴防止他們發出聲音。
”辰主,三樓共巨沙幫高層九人加上其心腹手下共二十八人,除了巨沙幫幫主和副幫主,其餘全都擊斃。“
”去吧,這兩個人是留給你們的,全都是惡貫滿盈,用他們為你們的匕首開封,負罪感會少一點。“看也沒看那兩個人,仿佛是兩隻待宰的羊羔,雲輕然沒有絲毫情緒地對著寧致遠和南簫說道。
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同時的,寧致遠和南簫從綁腿上拔下了屬於自己的匕首。鋒利的匕首閃著鋒利的寒光,表達著對血的渴望。
兩人的腳步很慢,但是沒有停下來過。不過距離再長,他們也有到達的時候。
巨沙幫的正副幫主不停地對著兩人嗚嗚地說著什麽,但是被卸掉的下巴讓他們吐不出一個清晰的字。
兩人的匕首舉了好久,不停地舉起,停留在脖子,停留在胸口,然後又舉起。如此重複,如此交替,讓跪著的兩人臉色嚇得蒼白。
除了雲輕然依然背對著大家,其他人都凝重地看著寧致遠和南簫。如果這一刀他們下不下去,就將在他們之中除名,不配再做血煞人。這一個月的相處,大家對這兩個一個冷酷,一個活潑的男孩都有不淺的感情了,都不希望他們就這麽離開血煞。
猶豫了好久,手起刀落,南簫閉上眼睛使勁地將匕首往前一送。他選擇的部位是心髒,鋒利的匕首毫無阻礙地沒入,隻剩下手柄。然後鮮紅的血液飛濺,噴湧而出,全都濺到了他的身上。滾燙的血液讓他從心底發出顫抖,腥鹹的氣息讓他幾乎不能呼吸。
他一下拔出匕首,退後幾步,大口大口地吸著新鮮的空氣,但血腥之氣也跟著湧進他的的肺,不能逃離。
見南簫都出手了,寧致遠也將心一橫,匕首劃過,頸部迸發的血液也賤了他一身。退到南簫身邊,和他背靠背一樣大口地呼著氣。
緊張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代表兩人正式成為血煞的左右使者了,大家都由心裏感到高興。
雲輕然也鬆了口氣,看看時間也已經不早了,今天耽擱了這麽多時間也該回去了。
”把這裏處理一下,我們馬上離開!“雲輕然轉身,給了血殘一個通透的小瓷瓶。
”辰主,這是什麽?“血殘拿著手中的瓷瓶,語氣好奇地問道,還打開瓶塞聞了聞,沒有什麽味道。老大讓他們清場,但是給他這個幹嘛,難道是治傷的?
嘴角勾起邪氣的笑,雲輕然輕輕地吐出三個字:”化屍粉!“
血殘立刻僵住了,此刻手上的瓶子離他手上不小心劃傷的傷口隻有不到一寸的距離。他僵硬地笑了笑,眼中全是恐懼,心裏哀嚎:
尊敬的老大呀!你幹嘛不早說,要是再晚那麽一點點,你的手下就要化成一灘血水了。鑒於雲輕然這段時間常常給他們提供各種在他們看來是神品的丹藥,他是一點也不敢懷疑手上這個瓶子裏藥粉的效果。
哈哈!一起的兄弟肚子都給笑抽了,如若不是顧忌到雲輕然在場,恐怕會笑得蹲在地上。這不,南簫已經在地上打滾了嗎?
迅速地打理好戰場,掃除自己一行人來過的蹤跡,然後在一群人期待的目光中,血殘將藥粉倒了一點在地上人染血的傷口上,隻聽見嗤嗤的響聲,一具屍體不過眨眼間就化為了一灘血水,片刻後連血水都不見了,隻有一灘略帶黃色的水跡。
看到這個效果,大家都感到毛骨悚然,特別是血殘,手中的瓶子都差點掉到地上了。剛才他差點和這地上的屍體一樣了呀!想到這,他趕緊把拿著瓷瓶的手離自己遠一點。
於此同時,其他人也跳離了一大步,遠遠地避開血殘可接觸到的範圍。開玩笑,那玩意比炸彈還恐怖呀。
”看來這東西效果還不錯,真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需品呀。下次給你們每人都備上一瓶。“雲輕然一手撫著下巴,正色道。
眾人的嘴角齊齊抽搐!老大,不要啊!
有了這種好東西,很快地就處理好了三樓的屍體。此時的三樓除了一灘灘散發著淡淡腥味的淡黃色水跡,全然沒有了人來過的蹤跡,仿佛三樓的人全都憑空消失一般。
迅速地撤退,沒有驚動一個其他的人。臨走之前,雲輕然也不忘收回了那兩枚幹擾器。
大家快速地向著麵包車所在的地方而去,雲輕然最後回望一眼還喧囂著的酒吧:亂吧,就讓她來打破城東已經平靜了多年的死水吧!
第二天,雲輕然剛到教室就聽見熱烈的討論聲。
還沒走到座位的位置,唐心就開始歡呼起來:”然然,原來你也報名參加了競賽呀!怎麽都不給我們說呀!“說著是抱怨,但更像是嬌嗔。
雲輕然危險地一眯眼,競賽報名?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是不夠啊!竟然還有敢來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