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震懾

金家老爺子有四子一女,且個個身居高位,長子金成嶸位及市長,次子金成耀土地局局長,三子金成塹經商,金氏集團在他手中如日中天。

四子金成睿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教官,幺女金成秀是國家醫療機構的副處長,老爺子老來得一女,自是寵愛,將近三十歲的老姑娘了,還是老姑獨處,金家也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其中除了四子金成睿和幺女金成秀沒成家外,其他三子都已娶妻,且都育有子女。子孫三代皆住在這座莊園,裏麵的熱鬧程度可想而知了。

大家族,是非多,這是永恒不變的定律。

車子在一棟紅瓦白牆的歐式別墅停下,翰榮居,老大金成嶸一家的住處,同時也是她金玉葉的窩。

金玉葉推開車門下車,身後跟著提著行李的陳嫂,福伯去車庫停車。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客廳,一道譏諷的聲音傳來,聲音尖銳,聽在耳朵裏,給人的感覺特不舒服。

“哎呦,這不是我們矜貴的三堂姐嗎?還沒死呢?”

豔麗的紅色緊身小皮衣,下身是一條牛仔的超短裙,隻能裹住她圓翹的小屁屁,腿上是一雙網型的絲襪搭配著棕色的高筒靴,俏麗稚嫩的臉頰塗著與她年紀不符合的豔麗妝容,一頭栗色的卷發妖嬈而風情萬種。

這樣一身**兒十足的裝扮,整地就是一個惹火熱辣的性感女郎,有誰會相信,她隻有十八歲?

金家老二金成耀的大女兒金玉豔,人如其名,膚如白玉,貌比花豔,隻比她小了五天,可也是這五天,讓她排在她後頭,就算再不願,也改變不了她要喚她一聲堂姐的事實。

而她們會結怨,也正是因為這一聲三堂姐,因為以前她沒回金家之前,她是排行老三的,她認祖歸宗,就將她給擠了下去。

金玉葉長長的眼睫毛扇了扇,她看著她,臉上突地漾起一溫婉柔媚的笑容,“托玉豔妹妹的福,姐姐我命硬,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妹妹與姐姐幾個字被她咬的極重,她心裏堵這個,她偏要讓她更堵!

誰想要她死,她要讓誰死得更快!

想到這裏,金玉葉眸子裏閃一道詭異的冷光。

嘎——

金玉豔沒料到一向悶不吭聲的人居然會接她話,而且一出聲就讓她氣得牙癢癢的,她瞪著美目,突地從沙發上彈跳而起,“你……你少在這裏放屁,誰是你妹妹?你個野貨,有什麽資格當我姐?”

金玉葉眨了眨碧色的眼睛,眼底有森冷的寒光閃過,而精致的臉頰上,溫婉柔媚的笑容卻是不變,“玉豔妹妹怎麽這麽粗魯,女孩子家家的,將如此不文雅的字眼說出來!”

“我就要說,你管得著嗎?你放屁,你放屁,你……”

“噗——”

一聲拉長的銷魂聲音從某人的某處傳出,接踵而來的是躲在暗處的傭人的悶笑聲,此起彼伏,一旁的陳嫂更是想笑又不敢笑,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而聲音製造者金玉豔那張臉更是精彩,青、紅、黑、白、紫、就如一個調色盤一般,她還是維持著剛才傲慢不可一世的姿態,好久都回不過神來。

“噗嗤!”

不知是誰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而呆怔的金玉豔也終於回過來神來,她腳一蹬,美目一厲,“不準笑,誰笑就給本小姐滾出金家!”

“嗬嗬,玉豔妹妹,笑一笑,十年少,這笑容可以使人保持年輕態,你也不能阻止人家追求年輕不是?”

金玉葉眉角挑了挑,玫瑰色的唇瓣勾起一道漂亮的弧度,似笑非笑,她走到茶幾前從果盤裏舀出一個香橙嗅了嗅,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慵懶閑適。

隻是說話的聲音和她慵懶的姿態不怎麽符合,很輕很細,所謂溫噥軟語說的就是她那樣的。

然而那張漂亮誘人的唇瓣裏,吐出來的那句風涼話卻是氣得金玉豔幾乎暴走,她噴火地眸子恨恨地瞪著她,怒喝道:“你給我閉嘴!”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一向悶不吭聲,整天向抹遊魂似的女人一旦開起口來,那嘴巴居然是那麽令人討厭,讓人恨不得撕了它。

金玉葉聳了聳肩,故意在她麵前重重的嗅了一下香橙的清香氣息。

“我嘴巴閉不閉問題不大,倒是玉豔妹妹,雖然姐姐我知道你喜歡……放氣,不過下次在公共場合可要閉緊了你下麵那張嘴兒,畢竟那氣的味道著實不怎麽好,免得汙染了空氣,丟人現眼!”

“金玉葉,你……你個賤人!”

金玉豔眸子噴火,氣得渾身發抖,她想也不想地操起桌上那把水果刀就向她扔去。

金玉葉碧眸寒光一閃,她霍地抬手,“嗤”的一聲,尖利的水果刀穩穩地插在她手中的香橙上,且正中紅心。

躲在暗處的傭人心底顫了顫,而一旁距離金玉葉較近的陳嫂,身子不自覺地抖了抖。

冷,好冷!

剛才那一刻,她感覺遍體生寒,而那寒氣的來源,是從身邊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

金玉葉不去理會明裏暗裏那些傭人的眼神,她碧色的眸子透著濃濃的陰森之氣,緊緊地鎖住臉上蒼白無血的金玉豔,手中的香橙在她的用力擠壓下,黃色的汁液一滴一滴從她手中滴了下來。

她眸色陰冷,麵容卻始終漾著溫婉柔媚的笑意,“玉豔妹妹,這刀可不長眼睛,你當心點,到時候傷到自己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可就不妙了!”

客廳裏,氣氛沉寂而冷凝,那些傭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她們看著客廳中央一臉笑意吟吟的美麗少女,第一次拿眼睛去看她。

以往,除了經常幫她送飯小麗,他們從未拿正眼瞧過她,就算看到她被欺負,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勢力一點的,還上前去踩上兩腳,捉弄她。

時間久了,她們也漸漸當她不存在般,她的臥室從沒人進去打掃過,她從他們身邊經過,她們也都當她是隱形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更別說恭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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