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手機基站建設遠遠跟不上時代的發展,更何況像鐵峰山這樣的窮鄉僻壤,誰會在這裏建立基站。
王月像見了鬼一樣,失聲道:“你怎麽也來了?”
“跟幾個朋友上山玩。”徐烈撓了撓腦袋。他不想解釋,也不願解釋。
苻櫻看見徐烈,表情也有些不自然。雖然她對徐烈沒什麽好印象,但那次他約她出去的話,畢竟還是讓她心跳了一陣的。
“櫻子,他是誰?”站在她身邊一個高大英俊,帶著一絲冷酷的男生,親切地道。
“同學。”苻櫻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同班同學。”
“我怎麽沒見過他?”男生皺眉道。
“烈少是很少來學校的。”蔣芳婷笑道:“我勸你還是離他遠一些。還有,最好離苻櫻也遠一些。”
“是嗎?”男生冷笑著,突然一把握住了苻櫻的手。
這一切,當然沒能瞞過徐烈。自從他走到了王月的身邊,眼神就沒離開過苻櫻,他們的對話,一字一句都聽在了耳中。
“新同學?”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麽徐烈現在的眼神足夠讓整個鐵峰山上的人都死十回以上。
“朱濤,你好。”朱濤緊緊地握著苻櫻的手,就連王月地不滿也沒放在眼裏。
“徐烈……”徐烈冷漠地道:“你的手握得再緊,不是你的依舊不是你的。”
徐烈的話像一把刀子,苻櫻用力地掙脫了朱濤的手,拉過蔣芳婷,躲在她身後。
“哼!”朱濤對徐烈的話不以為然。
“肖良,把路障撤了。”徐烈根本就把朱濤放在眼裏,隻是他的行為讓徐烈非常厭惡罷了。
肖良走到路樁處,手正要按下去,突然一個老農大聲道:“誰敢打開路障,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你倒是跳啊!”徐烈的聲音冷淡至極。
老農身子一震,獰笑道:“你以為我不敢?”
“別跟我廢話,你倒是跳啊!”徐烈環抱著雙手,目光冰冷。
老農臉色一變:“你……你……”
“你不想跳?”徐烈冷冷地道:“肖良,把他扔下去。”
這話一出,整個現場靜得如同深夜裏的墳場,連蚊繩翅膀扇動的聲音都能聽見。
“靠!”肖良罵了一句。他一手抓著一個老農,想把他們從路樁上拽下來。誰知兩個老農就跟釘在上麵似的,衣服都撕下一大塊,兩個人紋絲不動。
“行了,肖良。”徐烈冷笑道:“我就知道他們不敢。去把路障撤了吧。”
肖良鬆開手,雙手環抱在搭在路樁上的圓木一頭,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大喝一聲“去”,整根圓木被他硬生生的推出了兩米遠。另一頭被推出路麵外,沿著路麵滾了兩米,“砰”地一下掉進了幾十米深的山穀下。徐烈走到路邊一看,嗬,整根圓木筆直地**了水田裏。
“好!”不知誰大叫了一聲,帶頭鼓起掌,其餘的人紛紛跟進,一時間,整個山門下響起了一片掌聲。在徐烈的冷酷和肖良的神力震懾下,兩個老農瑟縮著身子,麵如死灰,緊緊抱著樹樁。
“王老師,你們也是上山吧?”
王月這時才想起徐烈是自己的學生,剛才那一幕實在是過於震撼了,現在才回過神來。
“哦,對對!學校安排的春遊!”王月不知所措地回道。
“那……芳婷,坐我的車吧。”蔣芳婷得到徐烈的邀請,整張臉笑得像開了朵花似的。
徐烈臨走前,冷冷地掃了朱濤一眼,那股寒意,足夠讓他一生銘記。
車上的人見徐烈不但把事情解決了,還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女孩,都一副不可思議地模樣。
“咳咳!是同學,是同學。”徐烈雖說是跟所有人解釋,但眼睛隻看著謝靜一人。
“喔,喔,明白,明白。”司機笑著發動了車子。
路過路障處時,徐烈看見兩個老農還抱著樹樁,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到山門處,葉玲下去買票,其餘的人也下去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到這裏溫度已經比宋州市冷洌得多,每個人都穿著帶來的外套和薄毛衣。
謝靜身上穿的是一件淺綠色的高領針織衫,外麵套著黑色的風衣,曲線成熟迷人,連蔣芳婷也露出一副豔羨的神情。
山門後是一座鑿出來的寬大石橋,下麵十米深的地方是一條寬敞的小河,涓涓流水讓人不免有捧起來親吻的衝動。
徐烈幹脆讓司機把車停在了售票處旁邊的空地上,帶著人翻下石橋,享受著城市裏難有的清爽。
“怎麽了?”自從蔣芳婷上車後,謝靜便沒有和自己說過一句話,這讓徐烈有些鬱悶。
“真的是同學。”徐烈一再解釋道。
謝靜捧起一浣清泉,輕撫在麵上,晶瑩的水珠從嬌嫩的麵頰上緩緩滑落。
“我聽過一個傳說……”徐烈見謝靜沒望過來,繼續道:“凡是鐵峰山的人,都不用這裏的溪水洗臉,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傳說用溪水洗過臉的人……”見謝靜終於轉過頭看著自己,徐烈正色道:“因為凡是用溪水洗臉的人,都會越長越美。”
謝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人家怎麽還不願用這裏的水洗臉呢?”
徐烈笑道:“因為這裏民風淳樸,怕長得太美了,會嫁不出去。”
謝靜奇道:“長得漂亮還嫁不出去?”
徐烈嘻嘻一笑:“怕嫁出去了偷人嘛……”
“去你的。”謝靜挖起一瓢溪水撲了過去。
“這衣服剛買的呀……”徐烈痛苦地叫道。
“誰管你!”謝靜像小孩一樣,露出天真的笑容。
“嘻嘻,那你可要注意了。”徐烈捧起溪水撲到了謝靜的身上。
“啊!”
遠處由李超陪伴著的蔣芳婷看著徐烈和謝靜的模樣,露出嫉妒的表情。
車到半山腰快要停著的時候,徐烈已經把朱濤的情況弄清楚了。他是由別的學校調過來的,是隔壁班插班生,由於徐烈這段時間不在學校,所以並沒見過他。朱濤一到學校,就對苻櫻發起了瘋狂的追求,這次春遊,他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拚進了王月的班。而聽蔣芳婷說,似乎朱濤家有些後台,一般老師都對他有些忌憚的樣子。至於他現在和苻櫻發展到什麽階段,她也不太明白。
“沿著這條路進去就是野人湖,再往裏走就是黑水澤,附近有夫妻樹和長生果。大家沿著石板路走就行,不要走岔了。”司機一再叮囑道:“上回聽說有人迷路了,最後發現的時候,隻還剩下半截身子。我就不跟進去了,留在這裏守著車。”
徐烈也不是第一次到鐵峰山來,司機說的確實屬實,那件事還上了《宋州晚報》。由於這一帶都是原始森林,很多凶猛的野生動物都生活在裏麵,還是很讓人驚心的。
公司沒有安排導遊,工作自然就由來帶幾次的徐烈擔起了。
“這裏就是野人湖……”徐烈指著下麵的一潭清泉道:“是小了點,叫湖不大合適。但傳說有人曾經在這裏發現過野人,想必開發景點的時候,想弄些噱頭,就取了這麽個名字。”
徐烈的話讓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給大家十分鍾時間拍照留念。”徐烈看了看表:“十分鍾後,我們去下個景點。”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拍的,就是一堆野樹,中間一個深潭。不過對恒星的員工來說,這裏還是有一定的**力。畢竟相比城市的喧嘩,要安寧得多。
“救命啊!”突然從森林深處傳來一聲尖叫,讓徐烈的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