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麽不等我就吃上了呢?”從門外露出一張俏麗的臉孔,原來是久違了的蔣薇。其它人倒不知道徐烈也請了她,紛紛站起身來問好。
“晚上大家去唱K……”徐烈的話一出口,立刻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叫好。隻有謝靜,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低聲道:“別喝太多了。”
“沒事!”徐烈笑著把她摟在懷裏。
幾杯酒下去,徐烈倒也有些**形骸的感覺,不太在乎別人的看法了。隻是這一來,倒惹得在場的女生都投去了豔羨的目光。謝靜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也沒有反抗,小鳥依人般順從地任由他放肆。
當時整個宋州上點檔次的K房隻有三處:經典、風娛和藍海。經典離天水居比較遠,風娛正在停業裝修,隻剩下藍海比較合適。
藍海開在宋州市中心的正陽廣場附近,在商鋪的二樓,傳聞老板是一個台灣人,所有的設置都是按台灣風格裝修的,隔音效果特別好。
把車停在停車場,一行人走到二樓,幸好來得還早,剩下一間大房,要是晚到兩個小時的話,隻怕連小房都不會留下了。
韋琦、杜琳、葉玲、韓蕊四個小姑娘走在前麵,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興奮得有些忘形。宋超和龍衛軍陪在她們身邊,雖然秀色可餐,倒也有些受不了。
領路的服務員小姐身材一流,卻長著一張令人夜行不願正視的臉蛋,讓人不免感覺有些可惜了。
徐烈喝了不少,幾乎整個身子都半壓在謝靜的身上,靠著她柔軟的肩膀,徐烈感覺非常美妙。如果不是肖良在另一邊擔過去一些分量的話,謝靜怕也支持不了。
大包房是在三樓,從二樓的樓梯走上去——隻有一層樓,大家也不想等電梯。剛走上三樓,繞過門角的一間包房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老娘沒空搭理你們!”
徐烈身子一頓,腦子一下清醒過來,透過隻關了一半的門縫往裏望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沙發上,神情不耐地推開桌上的酒杯。
“張岑?”
徐烈感覺太不可思議了,用力地擦了擦眼睛。謝靜和肖良跟著他停了下來,兩人看見張岑後,都露出一副震驚的神色。
張岑穿著一件紫色的旗袍,上麵繡著大朵的紅牡丹,如果不是穿在她這樣一個妙人兒的身上,難免會讓人有一種俗不可耐的感覺。但她卻給了門外的人一種隻有她才可以將這件旗袍穿得如此得體的印象。
“你喝不喝?”突然聽見一個冷砌入骨的聲音,卻看不見人。
“就不喝,你能把我怎麽的?”張岑嘴角往上一翹,露出一副冷豔的模樣。
“把她按住……”話音未落,突然從旁邊伸出兩隻手抓在張岑白皙的手臂上。
“誰想喝酒,我陪他。”徐烈一腳把門踹開,帶著微笑走了進去。
裏麵的人都是一愣,坐在沙發中央一個穿著橙色休閑西服,神色陰冷,手裏還拿著半根雪茄的男子,冷冷地道:“你是什麽人?”
徐烈環顧了包廂裏一眼。除了張岑外,一共有五個人,四男一女,沒有一個相識的,但都長著一副惹人討厭,不可一世的樣子。
“男人……”徐烈一把將張岑拽起來,扔給肖良,然後笑道:“不打擾了。”
徐烈不想明白張岑為何會穿得如此模樣出現在這裏,但也不想和這裏的人有什麽糾葛,把人帶走,算是給張秋一個麵子,也就可以了。
“你回來!”那人寒聲道:“今天你要敢把人帶走,改天你就等著讓人幫你收屍吧!”
徐烈一愣,笑了起來:“不用改天……”說著,他給肖良使了個眼色,“砰”地一聲,門被從裏麵關上,把謝靜隔在了外麵。
徐烈一腳踏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抓起一個威士忌空瓶,笑道:“我願意現在試試……”
“你放開我……”張岑突然掙紮著叫了起來:“我不用你管我。要不是你的恒星,現在……現在……”
“你是徐烈?”坐在沙發中間的人突然站起身,指著徐烈失聲道。剩下的人也都停下來,眼睛注視在徐烈的身上。
徐烈拋了拋手中的瓶子,冷冷地道:“別跟老子套近乎,人我是帶定了,事情你看怎麽辦吧?”
那人倒非常鎮定,反而笑道:“張岑和你還算不上朋友吧?怎麽你今天倒為了她出頭?”
“老子今天就看上她了……”徐烈嘴一咧,邪笑道:“小寶貝,你就等著給大爺我侍寢吧!”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傳聞中冷酷淡漠的烈少會是這樣的人?說得出這樣的話?
張岑柔美的臉蛋抹上了一絲紅暈,他……他怎麽敢這麽說,太欺負人了!
那人先是一怔,接著冷笑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徐烈想不到他怎麽會提出這麽一個白癡的問題,笑道:“張岑嘛,寧昌電腦的背後靈,張秋的妹妹。”
那人依舊冷笑一聲道:“說得都對,但都不對。我告訴你,她還是我的未婚妻!”
徐烈詫異地低下頭看了張岑一眼,隻見她神情慘淡地點了點頭。
“未婚嘛……那就是還沒過門……”徐烈掃了對麵的人一眼,邪笑道:“老子今天就是來搶婚的!”
在場的人同時臉色大變,張岑也像看到鬼一樣望著他。
徐烈本來也沒有英雄救美的打算,再說要救輪一火車也輪不到張岑。隻是他今天心情實在太差,而且看到那人這樣對待張岑,莫明其妙的就衝了進去。
既然那人是張岑的未婚夫,在座的想必都是像張家一樣的世家,不然張家也不會把張岑許配給他。越是這樣的人家,越講究門當戶對。
雖然徐烈一直都沒調查出張家的底細,但他們能夠藏得那麽深,說明他們的力量絕對不弱。徐烈對張家都談不上好感,對別人就更談不上了。
出身於平民階級,白手起家的徐烈,對於這些家族,有些與生俱來的反感。這些人本身大多數都沒有多大的能耐,不過是靠著父祖的蔭惠而存活。
徐烈輕蔑地掃了所有人一眼後,把瓶子推到了那人的麵前,冷聲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把瓶子拿起來,咱們一對一,誰贏了,人就是誰的!”
那人臉色鐵青,突然一把抓起酒瓶掄了過去。徐烈往旁邊一閃,左手架過酒瓶,右手猛然卡在那人脖子上。
“想死嗎?”徐烈tian了tian舌頭,麵目異常猙獰。
“誰敢動,我滅了誰!”徐烈見坐在旁邊的兩名男子想上前搶人,突然反手把酒瓶從那人手上取下,對著他們。
這些家族子弟從小就被嗬護著長大,從來都沒有人敢對他們大聲說話,哪裏見過這種場麵,相較之下,徐烈這種在大學時參加過千**群毆的,打架倒是一把好手了。
“乖,哥哥跟你開個玩笑呢……”徐烈突然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從沙發上站起來,發現坐在角落裏的女孩身子有些發抖,不禁笑道:“不好意思,嚇著你了。”
那女孩倒不敢回話,身子更往牆角靠了一些。
“你……你知道我爸是誰嗎?”那人哆嗦著道。
“沒那閑工夫……”徐烈把瓶子扔到垃圾簍裏,轉過身一把將張岑抱起,笑道:“願意跟我走了嗎?”
張岑早就被嚇得花容失色,縮在徐烈的懷裏全身發抖。
“那咱們走吧……”徐烈推開門,突然回過頭來看了那人一眼,好奇道:“你爸是誰?”
“我……爸……我爸是……”那人顫抖了半天也沒把名字給說出來。
徐烈無奈地搖了搖頭:“等你想起來,再告訴我吧。”
走出門外,徐烈把張岑交給肖良:“給張小姐安排一個住處,我晚點再過去。”
看著謝靜怪異地眼神,徐烈急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知道我怎麽想的?”謝靜眨眨眼睛,笑著挽上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