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縣 第二五二章 出事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幾個和甄國朝一塊來治事兒的小警察不知所措,這些人都是甄國朝的心腹,現在主子一出事,一個個傻眼了,心中暗忖怎麽治事治出個這樣的妖蛾子呢?很快就樹倒猢猻散了,人心惶惶了,尤其是跟北街強奸案有點關聯的小吳等人,更是嚇得心跳加速,麵如土色。
當下也顧不得再扣王子君的車,各自爬上車也飛馳而去,他們得趕緊將甄國朝犯事的消息趕快找人匯報了,以便商量好應對之策。
王子君微笑著朝保時捷跑車上的孫昌浩看了一眼,孫昌浩直覺王子君的每一條正被微笑抻開的表情裏,仿佛都藏著詭秘,他的笑也是滿含詭秘的胸有成竹,笑得孫昌浩身上一陣陣地發冷。
蔡辰斌很快上了車,隨即就扭動車鑰匙,朝著孫凱家的方向飛馳而去。
“他娘的!”麵對絕塵而去的桑塔納,想著被抓的甄國朝,孫昌浩忍不住大罵了一聲。本來想給王子君找點小麻煩的,沒想到這麻煩沒弄成,自己倒先惹了一身騷。
坐進車裏,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蔡辰斌從反光鏡裏看了王子君一眼,王書記臉上的笑意早已**然無存,表情變得高深莫測,看上去已經是一個成熟老道、頗有城府的男人了,心裏踏實了很多。
此時的王子君,確實沒有心思理會孫昌浩,他心裏默念著甄國朝這三個字,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動手了,張鬆年終於動手了!
在前世的記憶之中,孫昌浩之所以出事,就是因為這個甄國朝引起的。別看這個甄國朝職位不高,但是因為他分管著一個分局的交通,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家夥膽大妄為,居然給走私來的汽車上牌照的事情,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而這個人,更是自己給張鬆年交代的第一個下手對象。
打蛇打七寸,出手穩準狠。想到自己對張鬆年交待的話,王子君就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這甄國朝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會在被帶走調查之前,來找自己的麻煩。
等王子君趕到公園之時,孫凱早已經等他多時了,此時的孫凱坐在一張連椅上,臉冷得像一塊生硬的鐵板,眼睛裏卻呼呼往外冒著火苗,他的樣子有點嚇人,全然不顧在旁邊鍛煉身體的老太太足以殺人的眼神,一根煙接一根煙的猛抽著。
“子君,田力言被帶走了,現在市裏到處都是關於我家老爺子的傳言。這該怎麽辦哪?”孫凱一見王子君,就好似見到了主心骨一般,向王子君求助道。
王子君看著身心交瘁的孫凱,心裏一陣憐惜,重重的拍了拍孫凱的肩膀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依孫叔的為人,你我都清楚,他不會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去占這種小便宜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不但田力言,軸承廠的廠長杜偉功、會計孫筱金都被帶走了,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我爸收了多少錢。”孫凱低頭吸了一口煙,沒有再說話。
王子君明白孫凱的意思,此時的孫凱心情很糟糕,隻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散成了沙子,滿心裏都是對父親深深的愧疚,若不是他招惹了孫昌浩,他一輩子克己奉公的父親又怎麽會身處這種漩渦之中呢?
王子君極力的想要安慰孫凱兩句,但是最終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出口,就在兩人沉吟之際,孫凱的傳呼機響了。
迫不及待的打開傳呼機,孫凱的臉色變得越加的難看,他的手指更是不斷地在顫抖。
“怎麽會這樣?田力言他為什麽要誣賴我父親,這家夥簡直就是小人一個!”有點失魂落魄的孫凱,顫聲的朝著王子君喊道。
田力言是個什麽樣子的人,王子君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是能夠成為孫梁升的秘書,那肯定是孫梁升的自己人了,而這個被孫梁升視為心腹之人,卻在被帶走的幾小時內開**待,把罪名都加在孫梁升的身上了,按照正常的邏輯推理,這怎麽有點不正常呢?
看著情緒有些失控的孫凱,王子君的心一陣發沉,不過此時他不能讓孫凱感到壓力,輕輕地拍了拍孫凱的肩膀,王子君溫和的安慰道:“孫凱,你放心好了,真的假不了,假的很快就被戳破了。就算他田力言開口誣陷又能如何,真相遲早會大白的。”
孫凱無力的點頭,和王子君前世一般,這個年輕人也沒有經曆過什麽挫折,這種事情突然發生之後,一時有點驚慌失措。
看著孫凱無力的眼神,王子君陡然一拍孫凱道:“孫凱,孫叔叔被人誣陷,你以後就是你們家的頂梁柱了,你一定要振作起來,首先,你們家不能亂。”
望著王子君那堅定的眼神,孫凱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不過,讓他很快就恢複原有的狀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對於事情這件事情的發展,王子君雖然已經有了一個預料,但是事情的演變,就好似一道巨大的漩渦,在瘋狂的朝著孫梁升開始吞噬了。
田力言的誣陷,就好似一個巨大的引子,接下來,一個個不好的消息,不斷地傳入王子君的耳中,軸承廠廠長杜偉功,會計孫筱金的逐漸開口,已經將孫梁升推到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
孫梁升的辦公室,王子君和孫凱靜靜的坐在那裏,以往王子君倒也見過孫梁升一次,那時候倒也沒有感到這個江市常務副市長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現在看著神色不變的孫梁升,王子君陡然覺得自己和這個外表依舊沉穩的副市長還有一些差距。
“子君,小凱和你比,差了不少,叔叔現在有點後悔了,你下去鍛煉的時候,我真不該讓他仍然留在學校裏,不經風雨,長不了見識啊。”孫梁升一邊用小小的茶壺給王子君和孫凱倒水,一邊輕笑著說道。
王子君沒有說話,一言不發地看著孫梁升,而孫凱卻顫抖了一下嘴唇,想要說什麽,但是最終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凱凱啊,你擔心什麽?俗話說,知子莫若父,現在我把它反過來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當兒子的不看得清清楚楚嗎?”孫梁升近乎溺愛的朝著孫凱看了一眼,輕聲的說道。
假的真不了,真的會是這樣嗎?
王子君看著孫梁升嘴角的笑容,心中一陣苦笑,他心中明白孫梁升這是在安慰自己的兒子呢,作為一個宦海沉浮多年的副市長,以他的年紀,應該不會相信這種隻能哄騙小孩子的話。
端起水杯,王子君輕輕地喝了一口,這才道:“叔叔的話,我相信,真的永遠是真的,就算一時被蒙蔽了本色,遲早也會真相大白的。”
孫梁升的神色一動,這些話他是用來安慰兒子的,根本就沒打算讓王子君相信。依著他多年沉浮宦海的經驗,最近發生的一切,讓他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上麵有人想治自己的事呢,就算自己堂堂正正,恐怕也會在一些人為的證據麵前,難辭其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恐怕等著自己的,也隻有暗淡收場了。
“林書記對於咱們市裏越來越多的豪車十分關注,孫叔叔,您身為副市長,就沒有覺察到您身邊的保時捷和法拉利越來越多了嗎?”王子君仿佛在隨意說話,卻聽得孫梁升的眼眸不斷地閃爍。
如果剛才他隻是覺得王子君比自己的兒子沉穩一點的話,那麽現在,他突然覺得這個和自己談話的年輕人,比自己的兒子可是老道得太多了。孫凱能有這麽一個鐵杆朋友,對於他少走彎路倒是有不少幫助的。
“對,太多了。”孫梁升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房間裏茶香四溢,隻是這三個人哪有品茶的心思?
王子君離開江市市政府辦公樓的時候,不時的聽到有人小聲有嘀咕,具體嘀咕什麽王子君聽不清楚,但是每個話題的中心,好像都有孫梁升的名字。
沒有上蔡辰斌的車,王子君一個人走在江市這座權利機關的大院,一個個計劃,在他的心中不斷的湧動。
“看,那是省紀委的車。”就在王子君走到市政府門口的時候,一個充滿了驚訝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王子君下意識的扭過頭去看,就見兩輛黑色的轎車,在市政府辦公樓的門口停了下來。
市政府辦公樓下,從兩輛車裏下來了六個人,他們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朝著市政府的辦公樓走了進去。
對於這六個人,王子君一個也不認識,但是他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盡管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看下去。
上去的人,很快就下來了,隻不過現在在他們的中間,多了一個剛才還和王子君喝茶的孫梁升,此時孫梁升已經被這些人圍在了中間,隻不過這不是簇擁,而是被控製了。
孫梁升神色不變,但是緊跟在孫梁升身後的孫凱,卻低著頭,兩隻無神的眼眸,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紀委的車來得快去得也快,隨著兩輛車載著孫梁升的離開,被汽車的尾氣包圍著的,隻剩下失魂落魄的孫凱了。
“跟我走。”跨步來到自己這個兄弟之前,王子君輕輕地握著孫凱的手,堅定無比的說道。
孫凱沒有說話,失神的朝著四周看了兩眼之後,他就和王子君上了桑塔納。看著失魂落魄的同伴,王子君很想安慰孫凱兩句,但是此時,他又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慰。
一輛紅色的寶馬,從遠處飛馳而來,歡暢的笑聲,更是從那寶馬車之內有恃無恐的傳出來了。而那寶馬車更是在王子君的車駛出市政府的瞬間,攔住了王子君的桑塔納。
“哈哈哈,孫凱,孫子,你老爹被紀委帶走了吧?哈哈哈,怎麽看你哭喪著臉的樣子就跟死了老爹一樣呢?也對,你老爹進了紀委,那基本上就等於完蛋了!”紅色寶馬的駕駛室裏,一直在孫昌浩身旁伺候的小胖子探出來一張胖胖的臉,毫無顧忌的挑釁著,手裏還起勁的比劃著。
看著這矮胖的年輕人,孫凱的臉色不由得一變,氣憤之下,拉開車門就準備下去,卻被一旁的王子君給攔住了。
“孫凱,昌浩哥說了,今天晚上在保羅迪廳他開酒會,隻要你小子跪著磕幾個響頭,給昌浩哥賠個禮道個歉服個軟兒,他老人家可以找人讓紀委放了你老爹。”小胖子說完,又朝著後麵一揮手道:“兄弟們,咱們晚上就等著孫凱孫老師的表演吧!”
車裏一片驚呼,一個頭發染成了紫色的年輕人,響響地打了個口哨,車裏又爆發出哄堂大笑,那是一種自認為洞察了什麽掌握了什麽勝利的大笑。
孫凱緊緊地握著雙拳,他很想衝下去,可是此時的他心中很是清楚,自己現在衝過去,又能有什麽用處呢?
“撞過去。”王子君在拍了拍孫凱的瞬間,沉聲的朝著前排的蔡辰斌說道。
蔡辰斌此時也氣得緊緊地握著雙拳,不過沒有王子君的吩咐,他一般不開口,此時聽到王子君嘴中說出的三個字,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驚異。
王書記一向沉穩有加,怎麽會說出這種意氣用事的話來呢?
就在蔡辰斌有點不敢相信的朝著王子君看來的時候,王子君再次揮手道:“這紅色的寶馬不好,給它弄點花兒!”
明白了王子君意思的蔡辰斌,歡喜的差點跳起來。在部隊開車多年的他,就在那矮胖年輕人絲毫沒有防備的瞬間,猛的一加油門,方向盤更是在油門加足的瞬間猛的一轉!
“吱吱吱吱”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從兩輛車身上傳了過來,本來還在張牙舞爪的小胖子等人,在兩車相撞的瞬間,驚慌失措的躲進了車裏,一聲刺耳的聲音過後,紅色寶馬車上,赫然多出來一道長長的劃痕。
當然,這劃痕是雙方的,王子君那兩桑塔納,比寶馬劃傷的更加厲害。就在小胖子驚駭之中從車上跑下來滿是憤怒的看著那常常的劃痕之時,王子君緩緩的落下車窗:“你先給孫昌浩放個屁,他的這個聚會我一定會去的。”
“王子君,你劃了我的車,我跟你沒有完!”小胖子心痛的看著自己紅色的寶馬,朝著王子君大聲的喊道。
“你同樣劃了我的車,不過我的車是破車,老子劃了不心痛,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去交警部門投訴,你個傻二。”王子君在罵出傻二兩個字的時候,蔡辰斌就開著車朝著遠處呼嘯而去。
小胖子看著王子君飛馳而去的模樣,緊緊的咬了咬嘴唇,他很想開車追上去,但是最終,他還是狠狠的一跺腳道:“姓王的,咱們走著瞧!”
離開了市政府之後,王子君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了江市公安局。在張鬆年的辦公室之中,兩人喝著水靜靜的等待著。
“張局長,甄國朝開口了。”急切的邱局長快步闖入張鬆年的辦公室,大聲的說道。
張鬆年從邱局長的手中接過厚厚的一遝筆錄,臉上的笑容,變得越加的燦爛。而就在這時,王子君的傳呼機上也收到了一條來自秦虹錦的留言。
“今晚進入江省。”看著信息上的幾個字,王子君的眼眸就和張鬆年碰在了一起。
……省委林澤遠的辦公室,此時正坐著江省省委常委、江市市委書記任意學,他沒有喝林澤遠秘書給他準備的茶水,隻是目光緊緊地看著林澤遠。
“林書記,軸承廠改製的事情,我們是開常委會研究通過的,如果僅憑幾個人的證言就對孫梁升市長定罪,那簡直是太不負責任了!”
任意學五十多歲,腦門子也有點禿了,這位執掌江省第一大市的市委書記,再過一些日子就要退居二線了,但是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愈老彌堅。
就在大多數江省官員躲猶不及的時候,他卻主動坐到了林澤遠的辦公室裏,向林澤遠解釋這件事情。
林澤遠靜靜的聽著,偶爾也說上一兩句,但是很多話都是官場裏的套話,什麽請任書記相信紀委,相信徐雙路書記,他們會秉公辦案的,既不放過一個犯罪分子,也不會冤枉一個好幹部,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讓任意學覺得很不舒服。
孫梁升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他原本準備在自己退居二線之前推舉他來擔任市政府一把手的,隻是在省委之中,他的排名在紀委書記徐雙路之後,因此,此時也隻能找林澤遠了。
再一次被林澤遠用話擋下去之後,任意學神色變幻之間,就準備無論如何也得讓省委書記表態一次。而就在這時,林澤遠的秘書快步走了進來。
“林書記,王子君的電話。”秘書急聲的朝著林澤遠說道。
林澤遠猶如枯井不波的神色,依舊沒有什麽變化,但是他接電話的動作,卻是讓熟悉這位書記的任意學一呆。林澤遠一向萬事不驚,磅礴大氣,可是這一次為什麽再接這個叫做王子君的人的電話之時,居然有些失態呢?
這個王子君,又是誰?
暗暗的將這個陌生的名字記在心裏,任意學就開始聽林澤遠接電話,隻是,讓他覺得可惜的是,林澤遠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那就開始吧,就掛斷了電話。
“林書記,這件事情……”心中雖然可惜,但是任意學還是堅持自己的態度。
“好了,任書記,這件事情我知道了,紀委徐雙路書記也來了請示,那今天晚上咱們就在開一次常委會,好好的再議一下這件事情。”林澤遠麵帶笑容的一揮手,沉聲的說道。
在常委會上議論這件事情,任意學心中不由得一陣發苦。林澤遠雖然是省委書記,但是任意學卻清楚,這位省委書記還沒有完全掌控常委會的大局,而作為孫梁升事情主導的孫省長和徐雙路,卻是影響著大多數常委的意見。
這件事情,難道真的沒有希望了麽?可是林澤遠臉上那真心愉悅的笑容,又是怎麽一回事?心中念頭閃動之間,任意學好似感應到了什麽。
一個個電話打出去,王子君的臉色越加的平靜。平靜的讓坐在他身旁的張鬆年都感到有點可怕。自己像他這麽大的時候,還在學校裏學習呢,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卻像一個老練的垂釣者一般,攪動著一場大的風暴,一場讓整個江省地動山搖的大風暴,他卻能如此的不動聲色的坐得如此牢靠!
天色漸漸的陰沉了下去,在最後一次確認了信息之後,王子君疲憊的往沙發上一躺,才意識到自己太累了。
累,心累!不過在這心累之間,王子君更是感到了一絲小小的成就感,這股成就感來自內心深處。
“子君,咱們吃點飯,我公安局的食堂在咱們江市也是出了名的,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張鬆年笑吟吟的看著王子君,故作輕鬆的說道。
“張叔叔,明天吧,今天還有一場晚會要參加。”王子君從沙發之上坐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孫昌浩舉行的party,不參加豈不是太不給孫公子捧場了?”
看著王子君勝券在握的笑容,張鬆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中,蔡辰斌跑了進來,滿臉慌張的他一見王子君,就不安的說道:“王書記,孫凱他……他不見了。”
為了讓孫凱好好休息,王子君讓蔡辰斌陪著他,此時看著滿臉愧疚的蔡辰斌,王子君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他去哪裏了,走吧,我們去找他。”
孫凱去幹了什麽,王子君心中清楚,蔡辰斌也明白,想到王子君讓自己陪著孫凱時的交代,他一咬牙道:“王書記,我去把他追回來。”
“不用了,就是他自己不去,我也要帶他去一趟,他既然先去了,咱們跟上就是。”
王子君說得很是淡然,但是心裏,卻像有一股火焰熊熊燃燒著。
孫凱的離開,怨不得蔡辰斌,一個大活人,鐵了心的想去做什麽,就算蔡辰斌再怎麽留心,也阻攔不了他的。但是作為朋友,作為兄弟,王子君不能看著孫凱為了自己的事情,去自取其辱。
孫昌浩不行,孫進東也不行!
王子君的腳步,不覺更快了幾分,緊緊的跟著王子君的蔡辰斌在王子君上車的那一刹那,隨即就將那輛桑塔納發動了,呼嘯之間,一直在蔡辰斌的手中很是沉穩的座駕,此時就好似箭一般的朝著公安局外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