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鄉 第三九七章 叫你狗就侮辱這個動物了

看到齊省長低下了頭,臉色也陰沉了下去,簡順屏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趕忙接著道:“聽說這個人倒也是個人才,這青年再就業培訓的事情,就是他提出和主抓的。

王子君提出和主抓的?齊正鴻神色變幻之間,神色就是一變,雖然和王子君打交道並不是太多,但是從楊軍才那件事情上,齊正鴻就知道這個王子君不是一個好惹的家夥,對於樹大根深的楊軍才都是無所顧忌,像簡順屏之流的角色,又豈會放在眼裏呢?

這件事情是他提起和主抓的,那前一段祖帝拜祖台倒塌之時,青年再就業培訓學校的電焊工救急的工程就是他安排的了?這麽一想,齊正鴻心裏就有些惱火,他娘的,這風刮得也太及時了吧,怎麽連神騰公司承攬的工程都會弄出來倒塌了這種事呢?好像連老天都幫著他似的!

此時此刻,齊正鴻不由的又想起來祖帝拜祖台的重建工程,當時,那是一個多麽火爆的施工場麵哪。省領導都繃著一根弦,馬不停蹄地趕赴施工現場坐鎮指揮去了。一時間,整座山上人頭攢動,工程師動了,機關幹部動了,青年再就業培訓學校的技術工人也動了,而且,團委的幹部也全都趕來了,跟著大家一起勞動,同甘共苦。

團委都是年輕人,他們承擔了最繁重的勞動,來來回回地搬運施工物料,簡直就是工地上的義務搬動工。手套一戴,運動鞋一穿,就義無反顧地幹起活來了。一個個弄得身上像泥猴似的。那幫年輕人的辛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每天他們收工最晚,幹活最多,吃苦最大,有這麽一批年輕人的帶動,其他人就更不能偷懶了,隻能起早貪黑地幹,無形之中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搶修工程勞動競賽。一天下來,這幫年輕人全都累趴下了,收工時腰都直不起來了。王子君說:“我就是要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是勞動,為什麽說勞動最光榮?我們自己汗珠子摔八瓣兒,親自參與了拜祖台的修建工程,為了把我們山垣市推出去,難道說不光榮嗎?就是累死,你們也要給我堅持到底!”好好睡一覺,第二天又生龍活虎地出現在工地上了。

在整個修建工程臨近結束的時候,神騰公司的老總秦雲漢緊緊的抓住那青年再就業學校校長祝嚴陽的手,搖晃了半天,情真意切地要好好款待他們,當然,也包括團委這批參加義務勞動的年輕人,卻被他們堅決拒絕了。而且,團委那個領頭兒的小夥子好像還丟了一句話:“按照團委領導的安排,我們上山就是來服務的,幫忙不能添亂。如果想吃好的,市裏多的是,沒必要跑到這裏來吃。”說完,就頭也不回地率領全體幹部下山去了。這讓神騰公司的員工感慨萬分。他們覺得真正遇到了黨的好兒女,人民的好幹部,技術一流的拔尖人才電焊工。

因為這個祖帝祭奠活動影響太大了,各路媒體幾乎駐紮在山上了。青年再就業培訓學校的工人本來就是工地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了,團委這幫年輕幹部的加入又狠狠的加了一把柴,把這個榮耀之火燒得更旺了!團委的一幫年輕人帶著技術工人下山的時候,身上帶著他們來時帶的工具,每個人身上都是灰頭土臉的,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是,毋庸多言,這模樣一看就會讓人感動的。

齊正鴻清晰的記得,工程接近尾聲的當天,省委書記聶賀軍帶著省委的那幫大佬都來了。省委書記、省長、組織部長等省委班子的重量級人物,全都一個不拉的來了。正當他們拾級而上時,正巧遇到他們下山,兩支隊伍狹路相逢時,團委這幫人和再就業學校電焊工的狼狽模樣硬是將常委們的目光一網打盡了。看到團委的一幫年輕人一個個像泥猴似的,又扛著工具,省委書記聶賀軍先是皺皺眉頭,然後就笑了,問:“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參加義務勞動來了?”王子君說是。

另一個年輕幹部毫不避諱地給省委書記訴苦,他向書記伸出了一雙黑手,那雙手上全是血泡破裂之後染黑的。整個手掌沒有一點好肉了。他要讓省委書記看看他們,除了帶來了一支技術過硬的電焊工,連打雜的小工也主動送過來了。除了省委書記聶賀軍,其他領導都把目光斜過來,不約而同地看見了。臉曬黑了,眼熬紅了,腳起泡了,嗓子啞了,嘴唇幹裂脫皮了,每個人手上都是血泡。

省委書記聶賀軍說:“你們團委這次立了功,同誌們吃了苦。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然後又回頭對其他常委們和隨行的記者說:“你們看到了吧,工作就要這樣幹。紮紮實實地幹,一點馬虎都來不得。喊破嗓子不如做出樣子,不僅要一級說給一級聽,還要一級帶著一級幹,唾沫星子永遠不會變成滿手血泡的。”

說實話,他娘的團省委這個廣告做得太大了,達到了費省效宏的效果。接下來就有了總結會上的隆重表彰,接下來就有了招聘會上,這些再就業學校學員全都被一搶而空,好事一樁樁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似的。

齊正鴻不恨別的,不管怎麽說,他也是省委班子的一分子,他恨就恨在這些事全都是王子君這個家夥主抓的。如果這項工作乘勢而上,在團省委之中繼續開展下去,那功勞政績之類的,怎麽都少不了他王子君一份。不,應該說主要功勞都是他的,現在簡順屏要將他的這一份功勞拿走,他又怎麽可能連個屁都不放呢?

世事反常即為妖。想到這句話,齊正鴻忍不住提醒簡順屏道:“順屏啊,王子君這個家夥不簡單,別看他平時不言不語的,其實他是深藏不露呢,跟他叫板,你可得小心從事啊。”

“嗯,齊省長說的對,我會對他好好防範的。”簡順屏嘴上答應的很是爽快,但是心裏,卻是並沒有太當回事的。在他想來,齊省長到底是年齡大了,膽子小了,實在是顧慮重重,甚至有點太杞人憂天了。團省委一把手歐陽揚,響當當的鐵娘子都辦不成的事情,他一個副職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更何況這件事情可是省委書記都過問被頂了回來的,在山省,又有誰還能顛倒乾坤,把它再翻了個兒呢?

齊正鴻為官多年,看人的眼神還是很犀利的。簡順屏這種漫不經心的表態他看在眼裏,心裏就有些不爽,有心對簡順屏批評一頓,但是最終齊正鴻還是忍了下去。如果真對簡順屏劈頭蓋臉地批評一番的話,知道自己和王子君恩怨的人,恐怕就會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頭上來了,說什麽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之類,落得個這樣的評價,豈不是更虧了?

兩人各自揣著各自的心思,也就沒有再談王子君這個話題,幾位陪酒的副廳長在感覺到氣氛有點沉重之後,就拿著酒杯找齊正鴻鬧酒,觥籌交錯之間,酒桌上的氛圍再次熱烈了起來。

“齊省長,我這裏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您給個指令。您看我們現在這麽做合適不合適?”簡順屏在氣氛恢複之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份計劃書放在了齊正鴻的麵前。

看著這份再就業培訓學校開學典禮的籌備計劃,齊正鴻淡淡地笑了笑,心中暗道,這齊正鴻吃相果然是太貪婪了,事情還沒個具體眉目呢,就急不可耐地想要狼吞虎咽了!不過,這倒也是一個辦法,隻要讓簡順屏一口吞下去了,那就不會再出現夜長夢多的事情來了。

“好,我覺得舉行一個典禮儀式還是不錯的。”齊正鴻將那文件輕輕的朝著桌子上一放,沉聲的說道。

“謝謝齊省長,有您把關督陣,我心裏就踏實多了。來來來,大家敬齊省長一杯,感謝的話就放在心裏了。歡迎齊省長蒞臨我們的下崗再就業技能培訓學校的開學典禮。”簡順屏說話之間,再次端起了酒杯。

齊正鴻麵對舉起的酒杯,隨意的喝了半杯道:“這件事情,最好還是能把一峰省長請過來,畢竟這是關係到全省下崗工人的大好事,我覺得一峰省長有時間的話,肯定會參加你們這個典禮儀式的。”

……王子君坐在辦公室裏,輕輕地擺弄著一件手工織成的毛衣。這毛衣的編織者顯然是初學,有些線勾勒的明顯不對,和心靈手巧的秦虹錦相比,簡直不是一個水平的。但是,接到這件手織的毛衣,王子君仍然很是欣喜,畢竟這件毛衣是莫小北織給他的。

想不到這丫頭居然鬼使神差的想著織了一件毛衣給自己,王子君想像不出來,這一心撲到工作上的莫小北是如何的靜下心來,一針一針的把這件毛衣織成的。真是難為這丫頭了!

輕輕的自語之間,王子君就準備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試一試。就在他想要將這個計劃付諸於行動的時候,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隨手把毛衣往衣架之上一放,王子君響亮的說道。

“王書記。”辦公室副主任金銳恒推門走了進來,滿是笑容的朝著王子君打招呼道。

隨著辦公室裏副主任的增多,在王子君的提議下,每一個副主任開始聯係一名副書記,金銳恒聯係的就是王子君,而林樹強這個主任,自然是給一把手歐陽揚服務了。這樣的構架,無形之中,就給了林樹強一種懸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高處不勝寒哪。

要說他跟隨歐陽揚,總比跟著其他副書記強,但是歐陽揚那裏有鍾迪紅的存在,一般情況下用不著招呼他,用歐陽揚的話說,沒有什麽大事就不用勞煩他了,表麵上聽起來是對他的重用,可是,這團委裏一年到頭,好像也沒有幾件大事要發生啊。

而其他副主任卻是各司其職,各負其責,早就把自己聯係的三個副書記當作自己的私有領地了,他林樹強想要過問一下,那都有冒犯之嫌,了解點什麽情況,那也得先過了這三個副主任的關。

因此,林樹強就覺得自己像是被這個分工卡在半空中了,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來,就這麽窩窩囊囊的被卡在中間了。下不挨地,上不挨天!

“是瑞恒主任哪,快坐下,喝點我的茶吧?”雖然金銳恒幾乎一天跑王子君辦公室好幾次,但是對於這個副主任,王子君依舊是笑臉相迎,把金銳恒讓在辦公室裏坐下之後,笑著朝金銳恒說道。

被王子君無拘無束的這麽一問,金銳恒先前的緊張勁兒全都跑了,不僅如此,還覺得自己忒有麵子,心裏也很受用,哪怕王書記對自己的客氣隻是表麵的,他也心滿意足了。

“嗯,被您這麽一問,我真想嚐嚐您的好茶葉呢。”

官場裏流行一個潛規則,一旦領導主動給你東西,哪怕你心裏再怎麽看不上眼,也得歡歡喜喜的接受了。金銳恒太懂這個規矩了,當即大大咧咧的站起身來,為自己泡了一杯茶,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讚歎道:“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我不懂茶,但是聞也能聞出來這茶是屬於上品的。”

王子君笑了笑,不置可否。金銳恒又接著道:“王書記,剛才辦公室之中接到了省委辦公廳的通知,說是劉傳瑞書記明天要來咱們團省委。”

“劉書記來團省委?”王子君輕輕的重複了一句,並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隻是將目光投向了金銳恒,他相信金銳恒一定會給他一個答案的。

果然,金銳恒在王子君的目光看來之後,趕忙輕聲的說道:‘王書記,聽說是省領導對於我們近一段的工作很是滿意,劉書記特地來慰勞大家來了。”金銳恒的聲音不高,也沒有什麽喜色。

王子君清楚當官者的心理,一旦高居某個職位,說句話就沒有那麽隨便了。而且,輕易不發表意見。領導來慰問,那就是對這個地方工作的肯定,但是有的時候,也是一種姿態的安撫呢。現在團省委在一些具體工作之上並沒有做出什麽大的成績而劉傳瑞卻來了,這之中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王子君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茶杯朝著桌子之上輕輕一放,這才道:“歐陽書記知道這件事情了沒有?”

“樹強主任已經親自找歐陽書記去了。”金銳恒說話之間,眼睛就看向王子君,希望從這位年輕的副書記的眼中看出點什麽來。

“嗯,那就好。”王子君沒有再說話,而是目光看向了茶杯。不過此時金銳恒並沒有走的意思,他看到王子君沒有開口,就滿是抱怨的說道:“王書記,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對您最不公平了,這再就業培訓是您提出的,在運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您費了多大的努力別人不知道,我金銳恒可知道,別說那些教室,那些場地了,就說那些培訓學校的老師,那都是你親自請來的,他們勞動廳坐了什麽,當年咱們求爺爺告奶奶去找他們,他們還擺什麽高姿態,給老師還是歐陽書記親自請他們吃飯。飯桌之上答應得好好的,一轉眼又給了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二貨。現在看到咱們培訓中心受到省領導的讚揚,就出手搶奪,什麽玩意嘛!”

金銳恒說到最後,破口大罵,他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的激動,但是這一絲激動之後的東西,王子君卻是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倒不是說金銳恒的話很假,在王子君看來開,金銳恒絕對對自己單位之中發生這種事情存在著一定的牢騷,但是牢騷歸牢騷,他這麽說,大多還是為了在自己麵前買一個好。

要是以往,王子君也許會阻止金銳恒說下去,但是今天沒有。他在金銳恒罵完之後笑著衝金銳恒點了點頭,並對他前一段的工作進行了誇獎。得到了王子君稱讚之後的金銳恒,喜滋滋的離開了王子君的辦公室。

金銳恒離開之後,王子君再次點起了一根煙,對於勞動廳伸手的事情,他心中大略已經有了一個譜子,但是他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心,是不是好好地攪動一下風雨。

前些時候回轉江市,老爺子和他談過一次話,在這些談話之中,雖然不反對他在作出一些成績,但是更多的話題之中,卻是要他在一些方麵保持低調。

不到三十的副廳級,實在是有點快,而且他剛剛晉升副廳級的時間也太短,想要更上一步,資曆是不能缺少的。而這兩年在省團委迷著,最好的選擇就是老老實實做事,不摻合進任何風浪之中了。

心中念頭翻動,王子君疲憊地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之上,就在他一時間難以決斷的時候。一陣爭吵之聲,陡然傳了過來。

聽到這爭吵之聲,王子君就是一楞。要說辦公室之中吵架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見過,特別是鄉裏的時候,更是見過好幾次。可是來到團省委之後,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爭吵。

省委機關之中,大部分辦事人員都表現的斯斯文文的,就像在河裏遊水的一群鴨子,別看水下麵亂蹬一氣,但是至少表麵上卻是風平浪靜,一團和氣的。除非恨得咬牙切齒,有什麽深仇大恨,同事之間鬥鬥嘴,磨磨牙,倒也在情理之中,哪有舌頭不碰牙的時候呢?

出了什麽事情,怎麽會有人在辦公室之外爭吵,王子君沉吟了一下,就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朝著團省委辦公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他走出門的時候,不少科室的門也被推開,很多幹部快步走了出來。他們的方向和王子君一樣,在看到王子君的瞬間,這些幹部趕忙向王子君低頭問好。王子君一般的時候對於幹部們這種問好,都是點頭笑笑,但是此時,他確實沒有說話,直接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怎麽,不服氣啊,不服氣你將你們那個青年再就業培訓學校和服務中心拿過去啊,你以為我們勞動廳想要啊,要不是省領導給我們,我們還不見得要呢!”一個刺耳的聲音,從辦公室之中傳了出來。

聽到這聲音,王子君眉頭就是一皺,不過隨即就舒展了出來,不是自己單位裏的爭吵,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哼,癩蛤蟆打哈欠,真是好大的口氣,省領導強給您的,難得你覺得別人都是傻子,省政府辦公廳那裏的文件,我這裏就有複印件,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強行說什麽自己有優勢,要將我們的青年再就業培訓機構要走呢。”和剛才的聲音相比,這聲音更大了幾分。聲音之內,更是充滿了嘲諷的意思。

“對,就是不知道哪個不要臉的這麽說了。”

“那個勞動廳的,你要是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我告訴你,簽發這個請示的,那可是一個姓簡的,你們勞動廳能夠簽發文件的姓簡的又不多,你就告訴我們,究竟是那個混蛋幹出了這麽不要臉的事情。”

“對,就讓他們說說,是哪個沒有臉皮的家夥。自己需要政績,老老實實的撅著屁股幹就是了,看到別人幹得好,就想從中插一杠子,直接撈點現成的,這種人啊!我看叫狗都是對這個動物最大的侮辱呢。”

那尖銳的聲音顯然是惹了眾怒,團省委的那些幹部平時看起來一個個溫文爾雅,但是罵起人來,那也很是有水平。

“哼,你們人多,我說不過你們,你們既然這麽能說,怎麽不向省委省政府說去?你們不是能麽,你們不是有本事麽,找省領導耍去,我們寫報告,那是我們的自由,至於批不批,那是領導的事情,現在省政府辦公會已經通過了我們的請示,那是我們有這個本事,你們要是也一樣有本事,請省委領導不要通過這個決定就是了,在這裏朝著我一個送請帖的小兵發火有什麽用。”那勞動廳的幹部也是牙尖嘴利的主兒,一看現在自己好虎架不住群狼,直接轉移話題的說道。

團省委的幹部們雖然滿肚子的怨氣,但是事情涉及道省領導,他們可就不敢亂說話了,畢竟這裏乃是省委大院,要是一句話說不對傳到省領導的耳朵眼兒裏,那對於他們來說,可就是滅頂之災。現在又有誰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考慮呢。

剛才被一通圍攻很是有些狼狽的勞動廳幹部,此時看到自己一席話將人將所有人都說的不言語了,頓時就有一種諸葛亮過江舌戰群儒的感覺。他朝著那個和自己發生衝突的團省委年輕幹部冷冷的看了一眼,嘿嘿一笑道:“怎麽?沒膽子了,沒膽子就別說什麽大話,我告訴你們,說大話是沒有什麽用的,小老弟,以後啊,多學著點吧。”

“你他娘的再給我說一句。”團省委辦公室這個年輕幹部參加工作沒有多久,也是一個火爆脾氣,本來就一肚子氣的他被勞動廳這幹部一說,頓時就握緊了拳頭,雙眸冷冷的朝著那幹部喝道。

“怎麽,想打人,有膽量你就朝著這打,就怕是你沒那膽。”勞動廳的這位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看到對方想要打自己,不但不怕,反而將臉伸了過去。

能夠在團省委上班,那都是經過多次挑才進入的,團省委這位年輕幹部剛才是氣上心頭,但是此時對麵這人真的貼上臉讓他打,他的心中頓時猶豫了起來。

“不敢打了,嗬嗬嗬,我就知道你不敢打,在女領導的領導下,你們團省委那就是一團的軟蛋。”勞動廳的這人,說話越加的放肆,而且那臉還朝著年輕幹部的拳頭狠狠的送了過去。

“住手。”王子君看到那年輕幹部的眼睛一蹬,就知道這幹部撐不下去了。趕忙大聲的喊道,不過他的喊聲雖然快,但是還沒有那位兄弟的拳頭快,隨著他的喊聲,那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勞動廳幹部的臉上。

勞動廳那位幹部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會真的打,在拳頭打在臉上的刹那,他就覺得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他的臉上生了起來。

“打人,你們團省委竟然敢打人,小子,我這就去告你,我不但要讓你住進派出所,還要讓你丟了這份工作。”被打的勞動廳幹部,大聲的朝著打人的年輕幹部厲聲的喝道。

那年輕幹部也就是一時的激動,在揮出拳頭之後,才感到事情不對,不過現在人家的臉上已經有了腫塊,說起他的也都晚了。

團省委的幹部雖然一個個義憤填膺,但是打人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之後,他們一個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聽這這勞動廳幹部大聲的吵嚷,更是不知此事如何解決。

“這位小兄弟,他打人是不對,所謂想罵無好口,他也就是一時激動,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這件事情你給我個麵子,咱們還是算了吧?”孫澤宏離得最近,他同樣是出來看怎麽回事,此事聽到勞動廳幹部的吵鬧,作為領導他不能在躲著不出頭。

“什麽,道個歉就行了,我揍你一巴掌,吐你一臉唾沫星子跺一腳,再給道一百個歉,行不行?這件事情沒有玩,我要去報警,不給他到看守所之中住兩天,老子就不姓李。”聽到孫澤宏說軟話,那勞動廳的幹部更加囂張了起來。

省委機關之中,大部分辦事人員都表現的溫文文雅,一團和氣,就算是心中互相恨得咬牙啟齒,也不會在辦公室之中出現吵架這等丟身份的事情。

出了什麽事情,怎麽會有人在辦公室之外爭吵,王子君沉吟了一下,就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朝著團省委辦公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他走出門的時候,不少科室的門也被推開,很多幹部快步走了出來。他們的方向和王子君一樣,在看到王子君的瞬間,這些幹部趕忙向王子君低頭問好。王子君一般的時候對於幹部們這種問好,都是點頭笑笑,但是此時,他確實沒有說話,直接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怎麽,不服氣啊,不服氣你將你們那個青年在就業培訓學校和服務中心拿過去啊,你以為我們勞動廳想要啊,要不是省領導給我們,我們還不見得要呢?”一個刺耳的聲音,從辦公室之中傳了出來。

聽到這聲音,王子君眉頭就是一皺,不過隨即就舒展了出來,不是自己單位之中的爭吵,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哼,癩蛤蟆打哈欠,真是好大的口氣,省領導強給您的,難得你覺得別人都是傻子,省政府辦公廳那裏的文件,我這裏就有複印件,不知道是那個不要臉,強行說什麽自己有優勢,要將我們的青年在就業培訓機構要走呢?”和剛才的聲音相比,這聲音更大了幾分。聲音之內,更是充滿了嘲諷的意思。

“對,就是不知道那個不要臉的這麽說了。”

“那個勞動廳的,你要是不知道是那個不要臉的,我告訴你,簽發這個請示的,那可是一個姓簡的,你們勞動廳能夠簽發文件的姓簡的又不多,你就告訴我們,究竟是那個混蛋趕幹出了這麽不要臉的事情。”

“對,就讓他們說說,是那個沒有臉皮的家夥。自己需要政績,老老實實的幹就是了,看到別人幹得好,就想中檢查一杠子,這種人啊!我看叫人就是對人這個字最大的侮辱。”

那尖銳的聲音的話語,無疑是惹了眾怒,團省委的那些幹部平時看起來一個個溫文爾雅,一團和氣,但是罵起人來,那也很是有水平。

“哼,你們人多,我說不過你們,你們既然這麽能說,怎麽不向省委省政府說去,你們不是能麽,你們不是有本事麽,找省領導耍去,我們寫報告,那是我們的餓自由,至於批不批,那是領導的事情,現在省政府辦公會已經通過了我們的請示,那是我們有這個本事,你們要是也一樣有本事,請省委領導不要通過這個決定就是了,在這裏朝著我一個送請帖的小兵發火有什麽用。”那勞動廳的幹部也是牙尖嘴利的主,一看現在自己好虎架不住群狼,直接轉移話題的說道。

團省委的幹部們雖然滿肚子的怨氣,但是事情涉及道省領導,他們可就不敢亂說話了,畢竟這裏乃是省委大院,要是一句話說不對傳到省領導的耳朵眼之中,那對於他們來說,可就是滅頂之災。現在又有誰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考慮。

剛才被一通圍攻很是有些狼狽的勞動廳幹部,此時看到自己一席話將人將所有人都說的不言語了,頓時就有一種諸葛亮過江舌戰群儒的感覺。他朝著那個和自己發生衝突的團省委年輕幹部冷冷的看了一眼,嘿嘿一笑道:“怎麽?沒膽子了,沒膽子就別說什麽大話,我告訴你們,說大話是沒有什麽用的,小老弟,以後啊,多學著點吧。”

“你他娘的再給我說一句。”團省委辦公室這個年輕幹部參加工作沒有多久,也是一個火爆脾氣,本來就一肚子氣的他被勞動廳這幹部一說,頓時就握緊了拳頭,雙眸冷冷的朝著那幹部喝道。

“怎麽,想打人,有膽量你就朝著這打,就怕是你沒那膽。”勞動廳的這位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看到對方想要打自己,不但不怕,反而將臉伸了過去。

能夠在團省委上班,那都是經過多次挑才進入的,團省委這位年輕幹部剛才是氣上心頭,但是此時對麵這人真的貼上臉讓他打,他的心中頓時猶豫了起來。

“不敢打了,嗬嗬嗬,我就知道你不敢打,在女領導的領導下,你們團省委那就是一團的軟蛋。”勞動廳的這人,說話越加的放肆,而且那臉還朝著年輕幹部的拳頭狠狠的送了過去。

“住手。”王子君看到那年輕幹部的眼睛一蹬,就知道這幹部撐不下去了。趕忙大聲的喊道,不過他的喊聲雖然快,但是還沒有那位兄弟的拳頭快,隨著他的喊聲,那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勞動廳幹部的臉上。

勞動廳那位幹部怎麽也沒有想打哦對方真的打,在拳頭打在臉上的刹那,他就覺得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他的臉上生了起來。

“打人,你們團省委竟然敢打人,小子,我這就去告你,我不但要讓你住派出所,還要讓你丟了這份工作。

打人的年輕幹部看到孫澤宏出麵,不敢在說話,而其他人卻被那勞動廳幹部的氣焰所激,都紛紛圍了過來。

看著這紛紛圍過來的人,那幹部的心中雖然充滿了膽怯,但是表麵之上,卻是狠狠的一瞪眼,然後大聲地朝著孫澤宏道:“你們要幹什麽,都要動手打人是不是,我看你們誰敢動手,我就站在這裏,不怕吃官司的都給我動手!”

這幹部一鬧,本來還氣勢洶洶的眾幹部,都頭腦清醒了過來,雖然他們對於這個幹部很是看不過去,但是在看不過去,他們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來賭一下。所以一時間,所有的人又停下了腳步。

剛才打了勞動廳幹部的年輕人還想動手,卻被身旁的老同誌給拉住了。

眼前的情形落在那勞動廳幹部的眼中,頓時讓他的底氣足了起來。他看著那些站著不動的團省委幹部,大聲的叫囂道:“想打我,來啊,怎麽不來打啊,有種朝這打,要是沒有膽量,久別在這裏咋呼。”說話之間,他又指著打他的年輕幹部道:“小子,今天我給你沒完,咱們走著瞧。”

“這位同誌,這件事情,我看你還是先消消氣……”孫澤宏輕輕的一拉那勞動廳的幹部,輕聲的勸道。可是不等他的話說完,那幹部一把甩開他拉過來的手掌,狠狠地的說道:“沒有什麽好消氣的,你們團省委就這素質麽,堂堂機關,竟然打人,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領導,怎麽管理屬下的。”

孫澤宏一向很是要麵子,但是現在他一個副廳級幹部竟然被一個跑腿送信的普通幹部給當著這麽多人罵,一時間臉色就變得通紅,但是此時當著這麽多的人,他卻是有脾氣也發布出來。

“你……你怎麽說話的?”孫澤宏的手指一指那幹部,顫聲的說道。

“怎麽說話,你們敢打人,難得還想管人怎麽說話不成,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沒有完,打人者我不會放過,你們這些打人者的領導,我也要找你討一個說法。”那幹部挑釁的看著孫澤宏,一臉你能夠把我怎麽樣的姿態。

孫澤宏此時也是一臉的怒氣,他恨不得衝上去將眼前這個家夥給掐死,但是此時那人的話語,卻是說的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能狠狠地看著對方。

團省委的幹部們,盡管也是充滿了怒意,卻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雖然理兒都在自己這方麵,但是畢竟打人的是自己這方麵的人,對方咬著這一點不放,誰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於澤諸,再給他一個巴掌,給我打醒他。”就在那勞動廳幹部囂張的大聲叫嚷之時,人群之中,響起了這麽一個喊聲。那本來就已經緊緊握著拳頭,低頭不語的年輕幹部,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再讓自己打,不由得就是一呆,當他抬頭朝著說話之處看過去的時候,不由得眼前就是一亮。

而那正在得意叫囂的勞動廳幹部,此時也不由得一呆,他沒有想到此時竟然依舊有人叫著要揍他,而且還是讓別人揍他。聽到這聲音,他也回頭看了過去,就見一個和自己起爭吵的年輕幹部正站在人群之中,朝著那打自己的幹部喊道。

“小子,他不敢,你要是有膽量就自己來,老子要是皺一皺眉頭,就不是……”

“啪”,不等那勞動廳的幹部說完,被王子君稱作於澤諸的幹部,就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那幹部被這一巴掌給徹底打懵了,他不敢相信發生的事情,但是那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卻是告訴他,他的臉上又挨了一巴掌,而且還是在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