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鄉 第四七六章 春酒廣告做得好 不如紅羅春酒好
找紅羅春酒廠,秦壽生應該會幫自己這個忙。這也是一個發展的機會,而讓紅羅春酒廠在東埔市投資的話,那任昌平的要求,自己也算解決了一部分。雖然不是很圓滿,但是相信也讓任昌平說不出太多的話來。
不過這樣,總歸心裏有些憋屈,心裏這麽想著,王子君不覺就朝著窗外看了過去,但見那一片片綠色之中,一朵朵顏色各異的花朵,在空中不斷地飄動,給四周平增了幾分的豔麗。
看著這些綠色,一個有些瘋狂的念頭出現在了王子君的心頭,看著不遠處樹著一個寫著新源酒的廣告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中暗道:“山省白酒第一品牌,還不知道是誰得呢!”
隨著這個念頭越來越清晰,一個個計劃,好似在王子君的心中不斷地形成,估量了一下這個計劃的可行性之後,王子君就朝著坐在司機位置上的李錦湖道:“錦湖,咱們不住了,讓辰斌休息一下,等一會兒咱們一起去紅玉市。”
去紅玉市,這樣的安排倒是不出乎李錦湖的意料,他朝著蔡辰斌笑了笑道:“辰斌,盡管你路況熟,開這點路也是小兒科,但是我還是要求你開慢點兒,讓王市長好好領略一下這裏的風光。”
蔡辰斌答應一聲,就輕輕地踩動油門,奧迪車的速度緩緩地提了起來,幾分鍾之後,就卷起一條如龍一般的長煙,朝著紅玉市的方向飛快的行駛了過去。
從東埔市到紅玉市,有幾百裏的路程,幸好路上沒有堵車的情況,因此,一行人在夕陽的餘光要消失在天際的時候,王子君等人來到了紅羅春酒廠的所在地。不過王子君並沒有立即去找秦壽生,而是在一個賓館裏住了下來。
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之後,王子君就給秦壽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秦壽生很是熱情,尤其是在聽到王子君就在紅玉市的時候,秦壽生更是喜出望外,當即表示,請王市長在原地休息,他立馬就趕過來。
十多分鍾之後,秦壽生就來到了王子君的房間,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紅羅春酒廠的辦公室主任夏建仁。
“王縣長,不,現在應該稱呼您王市長了,您大駕光臨紅玉市,這個時候才通知我,是不是有點看不起兄弟啊!”秦壽生比王子君前些時候見他,明顯更胖了幾分,胖乎乎的手掌在見到王子君的瞬間,就恭恭敬敬地伸了出來。
對於秦壽生的熱情,王子君也是熱情相對,和秦壽生重重的握了握手道:“秦廠長,你這可是冤枉我了,要是不拿你當兄弟,我怎麽會一到你的地盤,就給你打電話呢?”
秦壽生看著王子君一邊笑著點頭,一邊站起來,心裏無限感慨。固然馬要鞍裝人靠衣裝,但是,單單靠一層外表光鮮的衣服是不能把男人撐出多少氣度來的,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得有內核的東西,這東西現在體現在王子君身上,就是更高的職位將指日可待。
以前王子君在蘆北縣當副縣長的時候,秦壽生麵對他還有那麽一點點的自傲,但是隨著王子君成為蘆北縣的縣長,那一點點的自傲,就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而現在,才一年不見,人家已經成為了常務副市長。
雖然不是紅玉市的常務副市長,但是這並不妨礙兩人之間的身份變化,現在的王子君,可以說是秦壽生仰視的存在。在王子君給他打電話之前,秦壽生今晚就已經約定好了酒場,但是在接到王子君的電話之後,秦壽生隻覺有一股氣場像是從遠及近地把他硬生生的拽來,沒法坐得住。第一時間就將那重要的酒場給推了,馬不停蹄地趕到賓館來見王子君。
王子君前途無量,而這麽一個潛力股能跟自己交好,那就是自己的幸運,更重要的是,感情也是需要維護的。如果一直不來往,再好的關係,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淡的。
雖然在自己的前途上,秦壽生已經沒有什麽想法了,但是他沒有想法,對於交好一個前途無量的人物,他心裏還是充滿了渴望的。因此,一接到王子君的電話,他簡直有點欣喜若狂。
王子君找自己,這說明王市長還沒忘記自己這個老朋友,所以在來之前秦壽生就下定決心,趁著這一次機會,讓自己和王市長的關係更拉近一些。
商場如戰場,秦壽生能把紅羅春酒廠經營得有聲有色,那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更何況樹一老就成精呢。
在王子君房間的客廳裏坐下,秦壽生滿是熱情的和王子君回憶了前兩年在蘆北縣時的時光,又談了一些各自的近況,氛圍顯得十分的融洽。
“王市長,來到紅玉市,我現在就是地主,現在天色也差不多了,我提議,讓我這個群眾對領導表示一下愛戴吧,咱們邊吃邊聊如何?”秦壽生雖然依舊一副老朋友的樣子,但是在某些細節上,還是很知道把握火候,盡管是示好,但是語氣還是請示了。
王子君自然也覺察到了秦壽生對自己態度的變化,雖然他對於這個變化不是太喜歡,卻也不會刻意去改變它,畢竟隨著時間和地位的變幻,很多人事關係都需要調整,用某個人的話來說,就是領導要有領導的“架”,在適當的時候,應該允許別人巴結一下的。如果自己堅持一成不改的話,反倒讓人無所適從,失去這個位置應有的官威了。
秦壽生的提議正合王子君的心意,他也想在酒桌上探探壽生的口風,當下順水推舟道:“秦廠長,秦老總,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們就邊吃邊聊。對了,我們幾個隻有小趙是從山省過來的,其他都是咱們紅玉市出來的,在吃的方麵,我們不但要吃飽,而且要吃好,你可不能弄些中看不中吃的東西糊弄我們,今天就靠你給我們打牙祭了!”
“那我怎麽敢!”秦壽生聽著王子君的調侃,越發覺得自己忒有麵子,跟王子君說笑之間,一行人就出了賓館。
秦壽生安排的飯店,是一家湘菜館,裝修得十分大氣,在他們一行人走進飯店的時候,飯店的女老板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秦大哥,您可有些日子不來了,您是對妹妹有意見呢,還是對菜味膩煩了呢,我正說跟我們家那口子去看看秦大哥呢。”帶著一絲小嫵媚的老板娘,一看到秦壽生,就扭捏著身子快速的迎了上來,這女人不錯,五官洋氣,穿著講究,舉止利索,而且,此時此刻是滿臉帶笑的。
王子君聽著這老板娘對秦壽生的稱呼,心裏有種忍俊不禁的感覺,這老板娘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發音問題,在稱呼秦壽生的時候,讓人怎麽聽這個秦大哥,都像是情大哥呢。
秦壽生看這老板娘叫得曖昧,在心裏迅速地把妻子與她作了一個比較,暗歎這老板娘真是一個有趣的女人,他發現跟這一類感性的女人相處,他更輕鬆,更喜歡。以前來這裏,也喜歡跟這個老板娘調笑幾句,在他看來,男人一旦成功了,就應該像一隻漂亮的孔雀似的,你說,在漂亮女人麵前如果不開屏一下,那自己的英姿該讓誰去看呢?因此,在漂亮女人麵前,一向喜歡表現一下自己的。
秦壽生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上麵擱著老板娘的一雙手,規規矩矩地放著,十根長長的手指交疊在一起,仿佛暗示著什麽。秦壽生春心萌動,極想把這雙手抱在懷裏,細細地撫摸。隻是,此時有王子君在這裏,他哪裏有心思和這老板娘說笑的心情呢?
秦壽生迅速趕走這個念頭。對於這種內心活動,他是不想流露出來的。當即掩飾般的朝那老板娘一揮手,一本正經道:“小李,我今天有貴客,你給我撿最好吃的菜上,我可告訴你,能讓我這老弟吃得舒服了,我紅羅春酒廠以後的定點招待,就放到你這裏了。”
那老板娘在王子君走進飯店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和秦壽生並肩而行的年輕人,因為秦壽生在她飯店裏吃過不少次飯,所以對於秦壽生的脾性,她也算是了解,知道這個秦壽生很是驕傲,能夠和他並肩而行,那地位肯定不低。
對於她來說,這年輕人就算再有地位,她也得首先應對秦壽生這個金主兒,再說了,她看中的乃是秦壽生在這裏吃飯,能把口袋裏的錢掏到她的前台這邊,至於這年輕人什麽身份,她可不管。
但是秦壽生的這麽一番叮囑,還是讓老板娘明顯吃了一驚,不由得暗暗打量了一眼王子君。在秦壽生的話語之中,精明的老板娘不僅聽出了熱情,還聽出了秦壽生對這個年輕人的討好。成為紅羅春酒廠的定點飯店,這一直是老板娘的期望之一,對此她可是沒少找秦壽生,甚至在某些場合,秦壽生的手不自覺的占她的小便宜,她也會漫不經心地一笑而過。就算是這樣,秦壽生也沒有鬆口過,沒想到這年輕人一來,這件事倒有點眉目了。
經商這個小飯館多年,見識過的客人,認識的男人差不多有一打了,形形色色、各門各類。這小老板娘認為,女人經商,青春和美貌就像飯店裏的特色菜,碰上合適的客人,你得大大方方的擺出來,用自己特有的韻味把他們的胃熨燙得舒服了,他們口袋裏的錢自然會乖乖的送來。男人是什麽東西?說到底就是一雄性動物而已。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把男人揣摩透,怎麽能搞定男人呢?這幾年,老板娘沒少在秦壽生身上下功夫,深知這個酒廠老總的脾性,要麽不說,要麽就是說話出聲,落地砸坑兒。心裏一下火熱起來的老板娘朝著王子君仔細的看了兩眼,這才輕聲的道:“秦廠長您放心,您的客人,那就是我們酒店最尊貴的客人,我保證讓各位吃好喝好。”
老板娘很想和王子君調笑兩句,活躍一下氣氛,但是以往隨口都來的段子,此時竟有點語塞了。
這個淡淡地微笑著的年輕人,在老板娘的眼中,好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那些本應該隨口就能夠說出的話,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在老板娘的引領之下,王子君等人來到了一間裝修豪華的房間。從秦壽生無論如何都要將王子君往主位上讓的動作中,老板娘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王子君推拖拉幾句之後,就在主位上坐了下來。他清楚以自己的地位,要是自己推脫下去的話,秦壽生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而自己坐在這裏,反倒能夠讓雙方都安心。
“小李,你去準備菜吧。”秦壽生看到老板娘忙前忙後的沒有離開,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但還是充滿了溫和的吩咐道。
那老板娘沒有想到以往都喜歡讓自己陪著說話的秦廠長,竟然在這個時候讓自己走,心中的驚異越發多了幾分,但是她雖然覺得有點不正常,但是卻哪裏敢得罪秦壽生,脆生生的答應一聲,就朝著門口而去。
“秦廠長,我怎麽看這老板娘對你好像有點意思啊!”
李錦湖和秦壽生雖然不算特別熟悉,但是也不陌生,在仕途上風風雨雨的走過了這些年之後,李錦湖身上的一些棱角磨掉了,這讓他變得越加的成熟。
眼下需要做的事就是聯絡感情,有些話,王市長是無法直接開口的,在這個時候,他這個秘書長就得衝鋒陷陣,主動迎上去了。
男人嘛,對於這種帶著點顏色的玩笑,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秦壽生也哈哈一笑道:“李秘書長,你這可是冤枉我了,在紅玉市,誰不知道我秦壽生可是有名的不近女色啊?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一點我還是懂的。”
“嗯,我可以作證,我們秦總,那可是柳下惠級別的人物,一個女人坐在他懷裏,他根本就不會亂。”夏建仁一邊拿著茶杯給眾人逐個倒茶,一麵接著道:“當然了,如果換成兩個的話,那我就不清楚了!”
房間裏的笑聲,慢慢的多了起來,那因為有些時候不見的生疏感,更是隨隨著這笑聲消失的幹幹淨淨。
酒店的菜上的很快,隻是十幾分鍾的時間,十個涼菜就擺在了桌子上,打開了幾瓶精裝的紅羅春酒,酒場上的戰鬥就算是正式拉開了。
“王市長,我敬您一杯。”秦壽生端著酒杯,笑嗬嗬的朝著王子君道:“您王市長來到紅玉市能找我秦壽生,我真是很高興,這說明您沒有將我當外人。”
王子君也站起和秦壽生碰了一杯,這才笑著道:“老秦你這話說的可就是不對了,咱們市老朋友,不找你喝酒就把你當外人了,你想要給我推銷你們的酒就直接說話,不要拐彎抹角的。”
兩人說話之間,都笑了起來。
在王子君和秦壽生的帶領之下,在熱菜還沒有完全上來,一瓶精裝的紅羅春就已經喝到了眾人的肚子之中,就在夏建仁拿起另一瓶酒打開酒瓶之時,王子君沉聲的道:“老秦,這一次我來找你,除了喝酒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讓你給我幫幫忙。”
“王市長您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說幫忙這樣的話,那就遠了。”秦壽生對王子君的到來,早就有準備,此時聽到王子君提到正事,連忙沉聲的說道。
“秦老弟,不瞞你說,我這些天遇到了點兒困難,市裏麵定了一個重點項目,要將新源酒廠引到東埔市建設一個分廠,那是一個副市長敲定的,不過這個副市長出了點事,所以這件事情也就黃了。”
“現在這個項目落在了我身上,我去新源酒廠看了看,發現他們沒有什麽合作的意向,於是就想到了你老兄,希望和你老兄合作一把。”
王子君也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直截了當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秦壽生說了一遍。
秦壽生聽王子君邀請紅羅春酒廠去東埔市建設分廠,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這建設分廠不是一件小事情,雖然他在紅羅春酒廠裏一言九鼎,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他一個說幹就幹的,再說了,王子君剛才提到的新源酒廠,在名氣上可是比他們紅羅春酒廠大,要是跟新源酒廠在東埔市進行競爭的話,還不知道結果怎麽樣呢。
對於秦壽生的反應,王子君早就預料到了,他朝著秦壽生笑了笑道:“秦老弟,我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你仔細考慮考慮,我也不為難你,你想好了給我說一聲。來,咱們接著喝酒。”
秦壽生強作鎮定的和王子君喝了一杯酒之後,這才帶著一絲苦澀的道:“王市長,不是我不想給您排憂解難,而是讓紅羅春酒進入山省市場這件事情,我實在是沒有把握啊,畢竟在山省,新源酒廠已經是一支獨大,我們要想跟他們爭市場份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老弟,你喝過新源酒廠的酒沒有?”秦壽生的反應,早在王子君的預料之中,在來紅玉市的路上,他已經完善了自己的計劃,因此,秦壽生的反應他不但不生氣,心裏還多了一絲歡喜。
“怎麽沒有喝過?王市長,我也不瞞你,雖然我在外麵喝的都是我們紅羅春的酒,但是在廠子裏,我喝的都是競爭對手的酒。當然了,這不是為了喝酒,而是為了品味人家的酒和我們紅羅春酒的差別。”
秦壽生說到這裏,又有點意氣風發的說道:“要說新源酒的口感還算不錯,但是和我們紅羅春酒相比,王市長,我可以負責任的跟您說,他們還是差了點兒!”
“那既然人家的酒比你們的紅羅春酒還要差一點,為什麽新源酒廠已經是山省的白酒第一品牌,而你們紅羅春酒廠還在紅玉市窩著呢?”王子君此時毫不客氣,直接朝著最尖銳的問題問了過去。
“王市長,要是別的領導問,我肯定會說是自己的水平有待提高,但是您王市長問,我就得說實話,王市長,並不是我們的酒質量不行,而是上麵對我們的政策支持不夠,要是省市兩級領導對我們的企業多多支持,我覺得,一年之內讓我們超過新源酒廠不是什麽難事。”
秦壽生此時倒不是吹牛,能夠將紅羅春酒廠引領到今天這麽一個程度,他也有他的獨到之處。
王子君看著有些自信滿滿的秦壽生,嗬嗬一笑道:“秦總啊,現在已經是市場經濟了,領導的支持固然重要,也不容忽視,但是,市場的需求更加重要。我來你這裏,並不是空口白牙的想要讓你秦總往我那裏投錢的,我還想把紅羅春酒推出去,做強做大,讓它成為國家白酒的一個知名品牌。”
推出去?做強做大?秦壽生看著嚴肅的王子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紅羅春酒在紅玉市附近地區很是知名,但是要在全國範圍內推廣出去,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著一臉從容的王子君,秦壽生心裏本來升起的那一絲絲不信的感覺,不覺間消失了。
“王市長,怎麽推出去?”秦壽生再次抬起頭看向王子君,但是這次他的目光之中,卻是充滿了希望。
王子君也沒有吊秦壽生的胃口,直接將自己的想法提了出去,於是就將前世之中一個酒企業利用電視廣告的案例轉換了一下說了出來。
秦壽生在聽王子君將計劃講出來的同時,他的臉色也在不斷的變幻著。好半天他才猶猶豫豫的問道:“王市長,這廣告我們也做過,但是有這麽管用麽?”
“當然,一個好的廣告,對於樹立企業品牌很是有用。現如今是信息時代,酒香也怕巷子深哪。你們廠的紅羅春酒並不遜於其他知名的白酒,隻不過是知名度低,所以才走不出紅玉市這片地區,我相信隻要通過這個廣告標王的名聲帶動,整個紅羅春廠,就會隨之快速的成長起來。”
王子君對這一點,可謂是充滿了自信,畢竟有成功的先例在那裏擺著,而且那家成功的廠子,在一些基礎設施上,還比不上紅羅春廠。
“王市長,這拿出上千萬我們廠子雖然負擔的起,但是這一下子可就把廠子裏的流動資金全部給抽空了。”秦壽生聽著王子君的計劃雖然覺得不無道理,但是一時間,又下不了決心,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了紅羅春酒廠的生死存亡。
“秦老弟,這種有風險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讓你們紅羅春廠獨自承擔,我來之前,已經和君誠集團的秦總聯係過,他們對這個計劃也很有興趣,認為是一個很不錯的合作項目,願意出資和你們進行合作,雙方共同出資注冊一個新的公司,主管紅羅春酒的銷售問題,而這廣告的費用,將有君誠集團出。”
肥水不流外人田,王子君在準備打造紅羅春酒品牌的時候,也想過了秦壽生的反應,這麽一大筆高額的廣告費,如果沒有一定的魄力,是不會有人敢投入的,在王子君看來,秦壽生根本就不是有如此魄力之人。
而相信這件事情成功的王子君,自然不會將好處往外推,成立銷售公司,主管紅羅春酒的銷售,這就是王子君的第二步打算。
可是,秦壽生卻不知道王子君在這裏麵的想法,在聽到王子君的想法之後,第一個念頭,那就是感動,實在是太感動了,王市長這根本就不是求自己幫忙,分明就是給自己送生財之道呢。心裏萬分感激之下,看向王子君的目光,更多了幾分尊敬和感激。
“王市長,這杯酒我幹了。”拿起大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的秦壽生,端起杯子一口就將杯中的酒灌進了口中。
……計劃好做,但是實施起來,有時候卻並不容易。不過好在這些實施的人,都是專業人士,根本就不用王子君擔心。
秦虹錦坐在飯桌前柔情似水的等著王子君吃飯。
她沒有像往常那樣從飯店裏叫外賣,而是和了麵,精心精意地烙起了蔬菜餅。王子君愛吃一種特別的餅:蔥要用翠綠的小蔥,不能用大蔥。而且還要加上嫩嫩的芫荽、韭菜、小茴香和西番茄。麵呢,要燕麥粉和玉米粉各兌一半。烙一張這樣的餅比做一桌子菜還要麻煩呢。不過,秦虹錦烙得很細心。她願意侍侯這個讓她愛得死心塌地的男人!
王子君洗完手出來,看到擺在餐桌上的焦黃酥脆的蔬菜餅,心裏湧起一種溫情。秦虹錦拉著王子君在餐桌前坐定,響響的親了一口,王子君看平日裏叱吒風雲的女強人像個嬌憨的小媳婦一般,圍著花圍裙歡快地忙碌著,偷偷地笑了笑,心說:女人嘛,還是傻一些的可愛。
吃完飯,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王子君的肩膀上輕輕地推拿揉搓著,也不知道秦虹錦什麽時候學了這門手藝,推拿之間,王子君就覺得渾身上下舒服得很。
“虹錦,你的手再輕點兒,哎喲,你把我這把老骨頭都快弄酥了,我可經不起你折騰喲!”王子君看著明豔動人的秦虹錦,嘴中輕聲調笑道。
“老骨頭?我今天就拆了你這把老骨頭。”聽著王子君的調笑,秦虹錦雙手的勁力更大了幾分,一邊說,還一邊在王子君的癢癢處掐了起來。
看著那白色小褂中震顫不已的風景,王子君的心中一陣的火熱,他一把將這個對自己癡心不已的女人摟在懷中,一股股熱情朝著她蜂擁而去。
“你這個壞蛋,現在是白天。”秦虹錦沒有想到王子君的反應這麽激烈,趕忙伸手想要製止王子君的動作。
“白天正好。”王子君哪裏給秦虹錦反抗的機會,說話間,嘴巴已經將秦虹錦那豔紅的小嘴給覆蓋上了。
一番風雨過後,兩個人靜靜的躺在**,秦虹錦此時可謂是渾身酥軟,但是那調皮的手指,依舊在輕輕地在王子君的胸口上畫著圈圈。
“真不知道你這腦袋是怎麽長的,這樣的計劃也想得出來,不過你還別說,我們公司的那些專家雖然覺得你的計劃很少匪夷所思,但是卻覺得成功的可能性最少也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秦虹錦這次來紅玉市,為的就是和紅羅春酒廠簽約,當然這簽約並沒有浪費雙方多少時間,因為合同的條件早就談好,所以也就是半個小時,就算完事。
“不是百分之八十,而是百分之百。”將秦虹錦那還想找事的小手一把抓住,王子君滿是自信的說道。
看著自己男人充滿了自信的樣子,秦虹錦的身體就覺得一陣的發熱,她緊緊地摟著王子君,恨不得讓自己整個人都融進這具身軀之中。
“虹錦,央視那邊做得怎麽樣了?”王子君的手掌一麵回應著秦虹錦的熱情,一邊輕聲的問道。
“都已經差不多了,對於你的提議,他們也很是感興趣,嘿嘿,他們也沒有辦法不感興趣,畢竟咱們是給他們送錢的,誰會嫌棄自己的錢多。”秦虹錦說話之間,櫻桃一般的小嘴在王子君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接著有點生氣的模樣道:“給了他們兩千多萬,嘿嘿,他們看向左經理的目光,都好似看傻子一樣。”
兩千萬一年,嘿嘿,那可是賺大了,想著前世之中那天價的廣告費,王子君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什麽時候能夠播出來?”王子君看了看床頭之上的電子鍾,沉聲的道。
“明天,咱們的廣告片已經製成,他們同意明天就在最黃金的檔口給咱們播出來。”秦虹錦將自己的身體又朝著王子君偎了偎,輕聲的說道。
“嘟嘟嘟”
就在王子君又準備朝著秦虹錦個再次發動進攻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著手機之上的來電號碼,王子君笑著接通了電話。
“喂,王市長麽,我是張通。”電話之中,張通的聲音有些急促。在王子君問了句什麽事情的時候,張通就沉聲的說道:“王市長,剛才任市長給我們開了一個碰頭會,雖然沒有點您的名,但是卻很是含沙射影的說您沒組織沒紀律,在工作之中極度不負責任,去和人家新源酒廠談合作的事情,卻在人家招人的時候,沒了蹤影。”
“他還說,這件事情,讓市裏麵很是被動。他要求市政府要發一份文件,重點就是樹立正確的工作觀念。”
張通的話開始的時候說得快,但是到了最後,卻慢了起來,王子君聽著張通的匯報,隻是輕輕地點頭,在最後的時候,才笑著道:“張市長,多謝你我對我的關心,你放心,這件事情,翻不了天。”
掛了張通的電話,王子君拿出了一根煙,慢慢的抽了起來,雖然張通這個電話並沒有什麽實際的內容,但越是這樣,越證明了新源酒廠和任昌平之間,一定有著某種不為自己所知的聯係。
“那個人又叫喚了?”秦虹錦伸出兩根藕臂輕輕地摟住王子君的後背,任由自己那對傲然的雙峰在擠壓之間形成種種誘人之極的形狀。
王子君舒服的差點呻吟了起來,他一麵慢慢的享受著秦虹錦的溫柔,一麵笑道:“沒什麽,人家叫就讓他叫,反正有他叫不起來的時候。”
……葛長兵作為新源酒廠現在輝煌的締造者,在新源酒廠之中的地位沒有人可以比的上,不過他這個人對自己的要求也很是嚴格,一般沒有什麽事情他的時候,他一般都在家裏吃飯,而且很少喝酒。
坐在家裏的沙發之上,葛長兵舒服的看著新聞。每天定點看新聞,可以說是葛長兵的而一個愛好,隻要當天沒有什麽事情,葛長兵就必須要看新聞。
隨著一個個新聞節目過去,葛長兵整個人都有了點半睡半醒的感覺,但是他的腦子,此時卻在飛速的轉動著。除了一些廠子裏的事情,葛長兵這幾天想的最多的,就是那位東埔市的常務副市長。
竟然走了,這是葛長兵怎麽也沒有想到的,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葛長兵在一陣輕鬆之後,就覺得心中升起了一陣的怒意,這個常務副市長,還真是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不過,過不了多少天,恐怕這位常務副市長的日子,就會變得很不好過了。
想著前些時候的那個電話,葛長兵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和東埔市的市長任昌平沒有什麽糾葛,但是為了自己兒子以後的發展,他不能不這麽做。
隻有對不起那位常務副市長了!心中感慨了一聲,葛長兵就將這一絲憐惜扔到了九霄雲外。
新聞很是準時的結束了,看著屏幕上正在收拾著文件的播音員,葛長兵懶懶的讓自己的身體朝著後麵一躺,要不是因為等著看天氣預報,他才沒有時間看那無聊的廣告呢。
“嘩啦啦”
無數的流水,刹那間在屏幕之上奔馳而下,金黃色的麥穗,巨大的酒缸,刹那間在屏幕上閃現,而隨著一陣雄渾的音樂,紅羅春酒四個大字,在電視的屏幕上由小到大,緩緩地展現在了葛長兵的眼眸之中。
看著這充滿了震撼性的廣告,葛長兵一時間就覺得眼花繚亂,而他那本來放鬆下來的神經,在這一刻,不由自主的繃緊了。
紅羅春酒?自己沒有看錯,在電視屏幕上展現的,就是紅羅春酒的廣告。對於紅羅春酒,葛長兵並不陌生,作為新源酒廠的一把手,葛長兵可以說對山省以及周邊省市有點名氣的酒廠可以說是知道的了如指掌,而作為江省紅玉市白酒品牌的紅羅春酒,更是他重點關注的對象之一。
不過隨著新源酒廠在山省的地位越加的穩固,葛長兵已經將紅羅春酒剔除了可以和新源酒廠競爭的對手,在他看來,紅羅春酒廠雖然也不錯,但是已經沒有了和新源酒廠爭鋒的實力了。
可是現在,這陡然出現的廣告,讓他的心中不知道怎麽著就感到一陣的氣悶,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出現在了他的心頭。雖然廣告已經過去,但是他依舊直勾勾的看著那電視的屏幕。
“老葛,你這是怎麽了?”葛長兵的老婆晃晃悠悠的從另外一個房間之中走出來,看到葛長兵那一臉緊迫的模樣,趕忙關心的問道。
“紅羅春酒……你說紅羅春酒怎麽樣?”葛長兵機械的扭頭朝著自己的老婆看了一眼,沉聲的問道。
作為葛長兵的老婆,馬春豔對於別的方麵知道的不是太多,但是對於酒卻也有不少的研究,聽到自己的老公這個是時候突然提到了紅羅春酒廠,他就隨意的說道:“這個廠子生產的酒質量還是不錯,而且我覺得要是喝起來,味道比起你們場子裏生產的酒還要好上一點。”
葛長兵的臉色,漸漸的恢複了正常,聽著電視在之中報道焦點的節目,葛長兵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伸手從煙盒之中拿了一根煙點上,好半天才道:“蹦躂吧,我看你能夠蹦躂多遠?”
老婆不知道葛長兵到底說的什麽意思,但是自從葛長兵正常長的氣度越來越大,老婆對他也是越來越有點畏懼,此時看他臉色不怎麽好,也就沒有在接著說下去。
和葛長兵的心情不好相比,此時的紅羅春酒廠之中的秦壽生可謂是欣喜若狂。在她的四周,紅羅春酒廠的頭頭腦腦,都規規矩矩的站在秦壽生的不遠處,一雙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眼前那巨大的屏幕。
紅羅春酒的廣告,秦壽生雖然在他登上電視台之前,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但是隨著這浩**的水麵出現在屏幕之上的時候,秦壽生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廣告很短,隻有半分鍾,但是看著一個個熟悉的畫麵在自己的麵前閃過,秦壽生就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成一個了。
“怎麽樣?”在平息了一下心情之後,秦壽生帶著一絲忐忑的朝著坐在他不遠處的副總經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