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無悔人生sodu

盛怒之下,鄒彪已然顧不得劉振海是自己一直想要刻意籠絡的貴人。當然,也或許是他認為自己是為了“寒少”出頭,一定會得到“寒少”的青睞,有了“寒少”這樣的大靠山,劉振海這個分局局長,又哪裏入得了他的法眼?日後說不得還要看自己的眼色呢!

望著幾近瘋狂的鄒彪,劉振海眉頭一皺,神色不悅地冷哼一聲,說道:“我隻看到你想要打人,可沒看到你被打。”

這話其中的袒護之意就很是明顯了,畢竟鄒彪那半邊腫得老高的臉,還清晰在目,嘴角也浸著一絲血跡,是不是被打了,那是一目了然。周圍眾人雖然很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眼見連劉振海都明顯偏幫對方,多少也心知其中必有原委,哪裏還敢去自找沒趣?能夠驅動一個分局局長出頭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能有這個能耐的衙內,四九城裏也是屈指可數。

莫非這個英俊帥氣的年輕人,還真是大有來頭,讓鄒彪這次碰到了鐵門檻不成?不過大家都很是了解鄒彪,他雖然上不了什麽大台麵,但久在首都各衙門廝混,方方麵麵的關係門道那是最清楚不過,真有這樣一位大人物,又怎麽會不知道,還生生撞上槍口去?

況且,國內的衙內,又還有誰能比得過冷冰寒嗎?作為王老爺子最最寵愛的幹孫子,冷冰寒就算在這藏龍臥虎的京師重地,也是十分恐怖的存在。而這位居然連如此人物都敢打,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有足夠的依仗,真的可以完全不把冷冰寒放在眼裏,不過,這可能嗎?至少沒有人會相信,真有這樣的人物存在。至少在王老爺子還健在的時候,敢去輕捋虎須的,國內還實在找不出幾個。

第二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瘋了,瘋到了自己找死的地步。不過看他那氣定神閑的摸樣和氣度,怎麽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何況即便他真的瘋了,劉振海也不會和他一起瘋吧?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但且不管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總歸不會是等閑之輩,而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凡人哪敢瞎摻合進去?恐怕還不連骨頭渣滓都剩不下。

這一係列的變化,也把王詩雅和露露,還有萬人迷她們全都驚呆了。

前麵項軍出手痛毆岑軒正,王詩雅雖然有些擔心,不過冷冰寒那篤實淡定的舉止,似乎透露出極大的自信已然感染了她,心底的愁緒,也在一絲絲的被剝離開去。可眼下打傷的,卻是大名鼎鼎的“寒少”,那無異於是捅破了天,還能有好果子吃嗎?一想到這個,王詩雅心裏是惶惑不已,眼皮不自禁地跳個不停,眼神中更是驚恐一片,讓人望之不由生出酸楚憐惜之意。

萬人迷目瞪口呆一陣之後才反應過來,寒少居然被打了!如果不是看著鄒彪衝上前狠狠挨了一巴掌,她也一定會衝上前維護自己的男朋友了。不過看著鄒彪那腫得老高的臉,心裏又是一寒,卻又將目標對準了王詩雅,似乎這一切的禍因,全都是因她而起一般,惡狠狠地看著她,高聳的胸部劇烈的起伏著,晃起一陣迷人的影像,破口大罵道:“小雅,我們寒少可是來幫你們的,你們怎麽能打人啊?還不趕快放人……”

“我……我……”王詩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疑惑混雜著惶恐交織成一片複雜的神情,呼吸不知不覺間竟然變得有些滯澀,挽住冷冰寒胳膊的手因為用力,秀美絕倫的手指泛白,手背上青筋**而出。

露露也是神色複雜地看了王詩雅一眼,然後慌不迭的上前攙扶住鄒彪,顫聲道:“老公,你沒事吧?”

“滾一邊去!”鄒彪一把將露露推開,急促的喘息著,神色越發的淒厲,驀地,微一沉肩,甩落劉振海的手掌,盯著劉振海,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嘲諷之意甚濃:“好,好,劉振海,你夠膽子,得罪了寒少,我看你會有什麽好下場?”

“哈哈!”劉振海聞言先是一陣放聲大笑,仿佛鄒彪所說的是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了。之後才神色一正,不屑地說道:“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寒少’有這麽大的本事。”

見劉振海全然不買賬,也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鄒彪頓時愣住了,呆呆地盯著劉振海,仿佛相識多日,今天才第一次徹底認識他一般。

在鄒彪的印象中,劉振海可絕非是一個正義淩然,不畏強權之人,要不然也不會從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爬到了現在分局局長的位置上,而且很快又要更進一步。但今天他的表現,卻極大地出乎了自己的預料,難得他就不怕開罪了“寒少”嗎?

可就在此時,鄒彪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麽,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指著還被項軍踏在腳下的“寒少”,顫抖著聲音說道:“他……他……”

這一刻,他總算想明白了,這件事情到底哪裏有什麽不妥。劉振海正是因為派人誤抓了冷冰寒,因禍得福,和冷冰寒攀上了關係,這才得以投入王係麾下,這對於首都這個圈子已然不是什麽秘密了。他又怎麽可能不認識冷冰寒,又怎麽可能見到寒少被打而無動於衷?

那隻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寒少”,根本就是假的。

一想通了這裏,鄒彪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巴掌。麻痹的,自己怎麽就能相信,大名鼎鼎的寒少,居然能看上萬人迷這樣的貨色呢?就她那身爛肉,估計倒貼上去,寒少連正眼都不會看吧!

鄒彪再回過頭去仔細打量了冷冰寒一番,隻見他俊逸無雙的麵上有一種閑庭信步般的優雅從容,臉上更沒有露出什麽可怕的肅殺之意,可是望著他,鄒彪卻覺得天仿佛陰沉了下來,身體不自禁的連連打著寒噤。即便再愚鈍的人也可覺察出,這個表麵看來俊雅而溫和的年輕人,真是大有來頭,絕非泛泛之輩。

麻痹的,這事鬧得,為了一個西貝貨得罪了一個真正有來頭的公子哥,鄒彪是追悔莫及啊,腦門子已經滲出了冷汗。

此時,幾個保安聞訊趕來,他們都是鄒彪手底下的員工,今天是過來幫忙的。看到老板被打了,當然要掙表現,拿著警棍虎視眈眈圍了上來。

項軍眸子中不由得一冷,讓所有圍觀的人生出一股子直逼心底、勢能凍結五髒六腑的濃濃寒意。

鄒彪此時卻是一反剛從恨不得將對付大卸八塊的態度,排開一眾保安,大聲嗬斥道:“退下去!”

保安聞言朝著鄒彪恭謹的微一躬身,齊刷刷的如潮水般的退卻了。這些事情他們原本就不想管,不過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終歸發工資給他們的,乃是鄒彪,這中間的厲害關係,他們還是理得很清楚的。

劉振海像是看怪物一般望了他一眼,滿是同情地搖了搖頭。

當時他聽到寒少也來了這裏,急忙從二樓上下來,正巧見到了那個假寒少正在那裏招搖撞騙,當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要上前去揭穿這個無恥的騙子,再好好給他一頓教訓時,卻猛然間見到了真正的寒少。

不過寒少卻是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劉振海雖然並不明白,寒少為什麽會對自己搖頭,不過有一點卻是知道的,那就是他老人家不願意再這裏曝露身份。

雖然寒少不願意曝露身份,但這難得的表現機會劉振海當然不會錯過,這也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其實對於鄒彪,劉振海的印象還算不錯,畢竟鄒彪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很懂得拿捏輕重,態度也很誠懇,出手也大方,委實讓人很難對他生厭。不過事情既然涉及到了寒少,那別說是鄒彪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同樣不買賬。

而他剛從的搖頭,更是為鄒彪深感不值。他知道,鄒彪之所以有這麽大的反應,全因想討好“寒少”。隻不過他全然不知,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巴結討好的對象,卻正是他要對付的人。

這一切,還真是陰差陽錯啊,看來鄒彪就沒這個福分!

“算了,項軍,這裏就交給劉局吧,相信他會處理妥當的。”這時冷冰寒眉頭又是一蹙,掃了劉振海一眼,淡然地說道。

這種事情,他向來不感冒,何況他也相信,劉振海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圖,將這件事情妥善處理好的。

一語說罷,冷冰寒也不再停留,拉著王詩雅徑直從瞠目結舌的鄒彪身邊走了過去,緩步離去。

“劉局,那可就交給你了哈!”眾目睽睽中,項軍大大咧咧地和劉振海說了一聲,才依言鬆開腳底的那名冒名的男子。男子痛苦的扭動著身軀,掙紮了好久卻爬不起來。還是萬人迷趕緊上前,將他攙扶起來,看著不複當初的意氣襟襟,神情間很是有些狼狽的男子,是心疼不已,軟語安慰。原本還想要好生數落“忘恩負義”的冷冰寒和王詩雅的各種不是,不過偷瞥了一眼一旁的項軍,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是?

“你放心,人交給我誤不了事!”劉振海是拍著胸脯笑眯眯地對項軍說道。

別看項軍隻是一個保鏢,但劉振海卻從來也不敢有所輕視,私下裏更是屈意結交,彼此之間的關係還不錯。雖然項軍他們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身份,但劉振海隱隱也知道一些。

鄒彪聞言目中泛過一絲訝異的色彩。聽這口氣,聽這個保鏢摸樣的人不僅和劉振海相熟,而且對劉振海並沒有多少尊敬的成分在其中。一個保鏢都能如此,那主子又該是何等的人物?

項軍仿佛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冷冷一笑,望了鄒彪一眼,那殺氣四溢的眼神,刹那間令得鄒彪渾身冷汗直冒,雙腳一軟,差點站立不住癱倒在地上,這才轉身跟隨冷冰寒的腳步而去了。

“劉局,他……那個……”鄒彪望了一眼項軍遠去的身影,隻覺得喉嚨一陣幹澀,牽強的一笑,對劉振海說道:“我……”

劉振海看著項軍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這才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鄒彪,咬著牙低聲說道:“闖大禍了,你自求多福吧,這一回我也救不了你!你啊,以後記得,什麽事情別瞎摻合。”

雖是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劉振海這麽一說,鄒彪還是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老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露露是大為不解,見鄒彪臉色極為難看,忙上前來問道。

鄒彪此時哪裏還顧得上她,見到劉振海轉身就要去一旁打電話,抹了一把冷汗,一把拉住劉振海,嘴角肌肉微微抽搐著,硬生生的扯了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勉力幹巴巴地看著劉振海低聲說道:“劉局,劉局,看在平時的情分上,給兄弟指點一條明路吧。這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四九城裏,什麽人物沒有?得罪了人並不可怕,至少還有可以斡旋的可能。鄒彪雖然算不得什麽大人物,可畢竟交際甚廣,甚至和不少大人物,也拐彎抹角地有著不少利益往來。何況自己這也是無心之失,又不是什麽生死大仇,還真能把人往死裏整啊?大不了到時候賠下麵子,請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居間斡旋一下,好好說合,天大的事情都散了。

更可怕的是,你得罪了誰都不知道,想要燒高香都找不準廟門,那可就麻煩了。

劉振海是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輕歎了一聲說道:“鄒老弟,不是我不幫你。別人沒有點頭,我可不敢多嘴,你還是另想辦法吧!”說罷有些愛莫能助地拍了拍鄒彪的肩膀,去打電話叫人去了。

寒少吩咐的事情,他哪裏敢不上心?尤其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居然還敢冒充寒少的名頭,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要不好好“招待”一番,又豈能對得住寒少對自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