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 冰冷?誘/惑!(6000+)
單人間的病房內,很安靜,很幹淨,整個房間都是潔淨的雪白,隻有白色床邊那淺粉色的花朵點綴出一點點不一樣的色彩,微微的粉色似乎浸潤著淡淡的馨香,讓整個冷白色的病房內都湧現出一股淺淺的暖意。
嬌小的身軀在白色的棉被中鼓起一個小團子,安然閉上的雙眼上長長的黑色眼睫形成兩把小小的黑色扇麵在眼部下方投射出淡淡的陰影。小巧的鼻子裏發出清淺的呼吸,原本飽滿紅潤的雙唇此刻卻透漏出一絲異樣的蒼白。
一個橙色裙衫的女人正埋頭床邊,似乎是因為照看病**的女孩兒太久,容顏是遮不住的憔悴,睡夢中依然緊皺的雙眉顯示出女人心中的不安與擔憂。
就在**的女孩和床邊的女人都靜靜沉睡的時候,病床一旁的心電圖儀陡然發出“劈啦、劈啦”的尖叫聲,床邊枕臂而睡的女人立刻被驚醒過來,看著儀器上起伏不定、彎彎曲曲的曲線,眼神大為驚恐,手指微顫地按上牆壁上紅色的原點,一陣鈴聲過後,三五個白大褂的醫生立刻從門外湧入。
電擊、急救、呼氣罩不斷地加諸在病**那個小小的人兒身上,盧芳呆立在一旁,幾乎是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覺得這應該隻會在電視熒幕中才會出現的情況,怎麽會有一天發生在自己最得意的學生身上,馬娉婷她還那麽小,那麽脆弱,怎麽會陷入到那樣的槍戰中。
奇怪的是馬娉婷身上並沒有一絲的傷痕,可就是那樣倒在帝鴻懿軒的身邊,沒有了一絲意識,最初,盧芳還以為馬娉婷隻是被嚇到了。睡著了,可是後來貝銘給帝鴻懿軒把傷口都給治好了,馬娉婷卻仍然沒有醒來。
從那一天晚上和傅家的槍戰過後,馬娉婷就一直沒有醒來過,像是睡美人一樣,有呼吸、有心跳、有知覺,可就是沒有意識,帝鴻懿軒的情況和馬娉婷差不多,可是他畢竟是受傷了,睡眠是最好的修整。
可馬娉婷這種一睡不醒的樣子卻讓盧芳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沒有著落,她好怕萬一馬娉婷就這樣一睡不起可怎麽辦?她該怎麽向馬娉婷的父母親人交代,好像自從來到上京。來到盧家,作為自己的學生,馬娉婷就沒有好好地玩鬧過、開心的生活過,因為自己的關係,在盧家的日子也算不得讓婷婷多快樂。
之後就接連發生了馬娉婷被擄走。被盧芬迫害,被自己連累的事件,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盧芳覺得自己對不起馬娉婷,馬娉婷變成現在這樣也是因為盧家和傅家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些天來,白天盧芳要趕到醫院的病房中照看昏睡的馬娉婷,夜晚還要趕回盧家大宅照顧成為植物人的盧嶽林。可以說是身心俱疲。好在,白天,溫然代替了她在盧家大宅照顧著盧嶽林。而帝鴻懿軒身邊的那些強有力的下屬也在傅家的手中守住了整個盧家大宅,才不至於現在盧芳現在焦頭爛額、有家歸不得。
可是傅家虎視眈眈在外,這守得住一時也守不住一世,能派出那樣精良的隊伍在夜晚對盧家進行突然襲擊,傅昀對於馬娉婷拚死保護的那塊玉璧的勢在必得從此就可窺見。
其實。比起那塊稀世的玉璧,盧芳更願意讓馬娉婷立刻複蘇。而不是這樣無意識的躺在冷冰冰的病**,不論是請了哪一位醫生來,給的回答都是一樣的,就是馬娉婷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之內就醒來,也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
當時,盧芳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崩潰,還好有貝銘這個醫術精良的冰山醫生難得的解釋說,馬娉婷這種狀況屬於受到了過大的刺激,人的深層神經係統對自我作出的一種反射性的保護。人的腦部神經是最為敏感和脆弱,馬娉婷可能是受到了槍戰和鮮血的刺激,一時無法接受,所以大腦自主地讓人體陷入了沉眠中。
等到了特定的時候,有了特定的刺激,馬娉婷一定能醒過來。隻是這個時機,就連貝銘也無法確定,為今之計,也隻能好好的照料睡著的馬娉婷。
盧芳提起的心好不容易放下了一大半,可是今天這心電圖儀的陡然尖叫,卻是讓她心神大亂,她甚至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好,隻能呆呆地看著馬娉婷那嬌小的身子被各種冰冷的器材所掌控。
而此時,馬娉婷的靈魂的確也是在受著難耐的煎熬,那華美星洞的地底,那金山銀山堆積而出的寶物中,那個不起眼的精鐵小箱子裏,那黑乎乎的一團卻是讓她整個意識都為之凍結,震顫。
箱子裏並不是什麽珍貴的奇寶,而是一塊黑色的被雕琢成鏡麵的隕鐵,按照現代的話來講,就是一塊落在地球表麵的天外隕石,可馬娉婷卻根本沒能來得及去細想為什麽這位聖姥要讓她來看這一塊石頭的時候,那塊鏡麵的隕鐵上卻映現出了她的模樣,眉梢那可金色的星子在黑色的隕鐵中泛著幽寒的光芒。
幾乎是同一時刻,馬娉婷便感受到靈魂的巨大顫栗,她根本無法從這塊隕鐵上收回自己的目光,即使她想,也做不到,整個人的心魂就像是被這塊隕鐵吸附住一樣,完全無法擺脫。身體裏像是刹那間被射/入了無數道冷寒的冰針,她的靈魂幾乎被凍結。
在那股寒冷中不停戰栗,馬娉婷的意識也愈見模糊,就在她覺得她的腦袋要被冰封的時候,一股極其強悍的電流猛地從心口處流竄而入,她整個人的意識頓時就是一清,再次瞥向手中那鏡麵的隕鐵,馬娉婷背後隻剩一席冷汗,她的靈魂和意識,剛剛,好像差一點,就被抹殺了,這塊隕鐵到底是什麽東西。
她還沒有發問,身旁的聖姥便高深莫測的開口,黯啞的嗓音似乎有那麽星星點點的嫉妒。又好像是一股遮掩不住的興奮,“恭喜聖女,得以馴服占星一族的聖物,這聖物,是百年前,由九天之外飛入我們現在所在的地麵之上,這個星洞和這個地窖,都是由這聖物的本體所創造出來的。
聽說,當年,隻要是接近這聖物的人。都會看見一些模糊的畫麵,然後就在不久之後那些模糊的畫麵就會在現實之中一一上演。那時候,這聖物簡直就是為占星一族的預言之力添上了翅膀。
可惜的是。這種力量並不是誰都能夠掌控的了的,那些隻有平凡天賦的族人雖然能夠看見未來幾天內發生的事情,卻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當年,隻有占星聖女抵抗住了聖物神聖的力量,沒有因為它的巨大能量而失去神智。最後。聖女下達命令,讓占星一族中最著名的雕刻大師星盧把這聖物本身巨大的身體解開來,留住其中最精華的部分,打磨成了這麵黑色的預言之鏡。
老身相信,有了這麵從九天之外飛入凡塵的預言之鏡,我們占星一族回到天上的日子就將不遠了。哈哈哈哈哈!”
嘶啞的笑聲中掩蓋不住的得意讓馬娉婷皺了皺眉,聽見聖姥口所說的預言之鏡,她更是有種錯入神話故事的感覺。她倒是曾經看見過古籍《山海經》中的一段記載。說是上古時期有十大神器,其中有昆侖之鏡,是為瑤池西王母所有,能洞察天機,知曉古今。有時空穿梭之力,後來卻是下落不明。
眼前這一塊黑的透徹的隕鐵居然被這位聖姥稱為預言之鏡。不是和昆侖之鏡洞察天機,知曉古今隻能不謀而合麽?可是她又有些懷疑,這聖姥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了。她不會真以為就這樣一塊破石頭,就能帶領族人回到天上吧。
而且,這所謂的預言之鏡給她的感覺卻不是那麽美好,她隻覺得心底最深處那冰冷而又黑暗的角落似乎被這寒冷的隕鐵鏡本身所勾動而起,熊熊燃起一股弑殺的欲望。幾乎要把她自己本身的善意徹底壓垮。
恐怕,這占星一族的聖物並不是什麽好東西,這聖姥本身也是問題多多,她還得小心應付,看來自己勢必得抽出個時機找到帝鴻懿軒,和他好好說一說這占星一族裏的貓膩;可是,這聖姥現在亦步亦趨跟著她的樣子,不像是會輕易讓她離開的。
就像是有心電感應一樣,坐在華麗的宮殿內,看著守護——朱雀一族獻上的作為祭星大典上朱雀侍者出言有誤的賠罪的優美歌舞的帝鴻懿軒此時也是心神飄遠,想著這會兒被那所謂的聖姥帶回到占星一族的馬娉婷怎麽樣了。
“王上!”就在帝鴻懿軒神思遠去的時候,金燦的王座之下,一個嫵媚的女聲陡然發出了這一生叫喚。
被這嗲聲嗲氣的聲音一嚷嚷,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帝鴻懿軒皺著眉頭,眼神逡巡到發出聲音的地方,那是一個紅紗蒙麵的一身紅色輕薄紗衣的妙齡女郎,雪白的肌膚和前凸後翹的身材被那輕薄的紅紗緊緊裹住,微微透出瑩潤的皮肉,雪白的胸襟開的很低,那誘人的深溝帝鴻懿軒隻需要輕輕一眼便能看個清楚。
那一聲嬌嚷的王上過後,見帝鴻懿軒的眼睛終於集中到自己身上,紅衣女郎忍不住地朝他拋去了一個勾魂的媚眼,然後款擺著纖細的腰肢,在一群淺黃色舞女的簇擁下,收腹挺胸,一腳支撐地麵,一腳高抬彎至後腦,整個身體呈現出一把彎弓形狀,手指呈蘭花狀點在眉心,就像一隻高傲又美麗的孔雀,在向自己喜愛的異性展示著耀眼的尾羽。
看著王座前這千嬌百媚,努力展現自己的人兒,帝鴻懿軒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火熱,反而是寒冰凝雪,默然地盯著這個紅衣女郎,他倒是想看看,這朱雀一族打的是什麽樣地主意,送上這樣一支名義上是“道歉”,實質上卻是**的舞蹈,是想讓自己有什麽表現呢?
不過說起舞蹈,他好像記得,他家的丫頭也是學跳舞的,可那個靈動的小人兒,卻醒來沒有為自己一展舞姿,如果是他的丫頭穿上了一襲美麗的舞服,舞動著那纖細的身姿,又該是一種怎樣美麗的風景?這麽想著,帝鴻懿軒唇邊便勾起了一抹清淡的笑意。想到馬娉婷的模樣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王座下那個紅衣的舞女此時看見帝鴻懿軒嘴角的笑容,還以為自己的舞蹈打動了帝鴻懿軒的心,頓時就是心花怒放,放下彎鉤的腳和點在眉心的指尖,紅衣舞女輕輕向前兩步,盈盈拜倒在帝鴻懿軒的王座前,嫵媚的聲音添上一抹別樣的風情,“朱雀侍者冷紅衣拜見我王,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話罷,她並不等帝鴻懿軒發話便自主地抬起頭來。此時,那遮住她容顏的麵紗已經在低頭跪拜時飄落在帝鴻懿軒的王座邊上,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眸含著點點水波。淡淡深情牢牢地盯住帝鴻懿軒。
如果是一個尋常男人,看見這麽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跪倒在自己腳邊,又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一定會立刻拉起來抱在懷裏,千嬌萬寵。恨不得把人揉進骨子裏。
可是帝鴻懿軒卻不屬於尋常男人這個範疇,且不說,他已經和馬娉婷有了感情之約,即使沒有這個約定,對於自己送上門來的女人,他也是從來不屑的。再美再好,不是自己心之所愛,都是一張麵皮而已。勾不起他心底的一絲憐愛。
“‘來思僚友同,歌舞醉紅衣’,冷紅衣?倒是個好名字。”帝鴻懿軒淡淡地看著她,微醺的嗓音裏並沒有什麽過多的情緒。
冷紅衣聽著帝鴻懿軒那清淡的話語,卻覺得自己快要醉在他的言辭之中了。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帝鴻懿軒眼中不時閃現過的冷冷光芒。
“王上!”這一聲比上一聲叫得更加嬌媚,冷紅衣的一顆心都在帝鴻懿軒的眼睛下化為了一灘水。隻要帝鴻懿軒勾勾手,估計她就會立即撲上去,把他啃得連骨頭也不剩。
寬闊的大殿裏,不知何時,那些與冷紅衣一同前來的黃衣舞女都已經消失了蹤影,就連店內的侍從也都悄然退下,一股淡淡的迷離的熏香味道漸漸在大殿中彌漫開來,帝鴻懿軒眼前的冷紅衣不知何時被馬娉婷那一張白嫩的臉蛋所代替,不自覺地他的大手就撫摸上了眼前那張熟悉的臉蛋。
“丫頭……”微醺的低喃從帝鴻懿軒的口中傳出,溫暖的氣息噴吐在眼前的人臉龐上。
“王上!”看著帝鴻懿軒有些著迷的眼神,冷紅衣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順著帝鴻懿軒的大手就想要靠近他寬闊的胸膛。
“聖女!聖女!不能進大殿啊!王上正在議事,請聖女海涵啊!”大殿外淼淼遠遠傳來一道滄桑的嗓音,嗓音裏是忍不住的焦急與扼腕。
“都給我讓開,本聖女夜觀星象,有關於蜀國興衰的重要情報要告訴王上,你們作為守護一族的侍者,居然攔在本聖女跟前,是要造反麽!”冷然的毫不客氣的話語接著在殿外響起,瞬間打破了大殿中淡淡的迷霧。
帝鴻懿軒陡然一震,霎時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撫摸在冷紅衣臉上的手掌,一股忍不住的嫌惡和惡心就從心底翻湧而上,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回想起剛剛傳入鼻端的淡淡荼蘼的香味,他心底忍不住一陣火大,這朱雀一族的膽子還真是大,居然在自己的宮殿裏運用這種下作的手段,迷幻香!是想讓他和這勞什子的冷紅衣成就什麽“好事情”麽?好一個朱雀一族,好一個冷紅衣!
敢給他帝鴻懿軒下套,這麽卑劣的手段,自己居然還險些著了道,看來的確是近來刺激還不夠大,在這蜀國當王的日子過得有些悠閑啊!
此刻,殿外吵鬧的源頭已經推攘著進入了大殿內,穿著金銀線繡錦袍的馬娉婷披著一頭柔順的黑色長發,鬢邊簪著一朵冰色翡翠雕成的白玉蘭花,步伐雖然急促,但是那副高傲冷淡的容顏卻沒有絲毫變化,一步一步踏入大殿之中。
當看見帝鴻懿軒腳邊跪著依偎著他的冷紅衣的時候,那冷然的容顏頓時有了絲絲的裂痕,嘴裏吐出冰冷的字句,“王上還真是好雅興,朱雀侍者也真是好興致,怎麽在大殿上就忍不住要傳情達意了?”
雖然話語很鋒利,但是帝鴻懿軒卻是知道,這小丫頭在生自己的氣呢!也是,剛剛確定了兩個人的心意,就讓她見到了自己和這個冷紅衣如此親密的畫麵,如果是他,看見一個諸如閻譽的男人抱著自己的丫頭,那他的脾氣估計還比不上馬娉婷此時的平靜。
淡淡的推開黏在自己腳邊的冷紅衣,帝鴻懿軒三步並作兩步走下王座,來到馬娉婷身邊,聲音雖然還是清淡的微醺,但是卻帶上了一股不易察覺的暖意,“星葶聖女不是隨聖姥回族?怎麽這時候卻有時間到孤王這裏來,聽聖女在大殿之外的口氣,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和孤王討論。”
看見自己的男人推開那個礙眼的紅衣女人走到自己身邊,馬娉婷心中哽住的那口氣才算消了一點點,可是銳利冰冷的餘光卻還是在割醃著冷紅衣的身子,她就說剛剛那個什麽白虎一族的老侍者為什麽要攔著自己不讓進殿,弄個半天,原來,是讓這個和自己不對盤的紅衣女人勾引帝鴻懿軒,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壓抑著心底的怒意和妒意,馬娉婷瞟道跟著自己走進來,依然跪倒在帝鴻懿軒身前的白虎侍者,又看著一個姿勢維持在王座邊的紅衣女人,知道要算賬也不是現在,於是淡淡開口,“我昨夜夜觀星象,發現了一些很奇特的現象,也許和我們的蜀國和王上你有莫大的關聯,這國家大事,還是得君主做主,我便是急匆匆地想要稟告王上,本以為白虎侍者攔著我是因為王上正在為蜀國的未來出謀劃策,卻沒想到卻是沉醉在了溫柔鄉裏!
虧得我連睡覺的時間都耽擱了,卻是根本不值得,王上,既然如此,看來,我下次還是不要再來了,免得打攪了王上的‘好事’!”這番明朝暗諷的言語,算是回答了帝鴻懿軒的問題。
帝鴻懿軒瞧著她氣呼呼的樣子,不僅不怒,反而淡淡笑了,笑容裏卻滿是危險,“聖女說的是。說來,孤王還要感謝聖女即使到來才是。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大殿之中突然彌漫起一股香甜味道,孤王聞到這種香味之後神情便有些恍惚,把朱雀侍者認做了另一個人,說起來,孤王還從來沒有這種樣子過,聖女是女性,應該對香味十分敏感,不如現在就幫孤王判斷判斷,這到底是個什麽奇異的味道,如何?”
馬娉婷還沒有回聲,跪倒在帝鴻懿軒跟前的白虎侍者和仍舊跪倒在王座邊朱雀侍者卻是渾身一顫,臉上已經是紅紅白白,有些氣虛心若的樣子,不知是氣的還是急的。
聞弦音而知雅意,帝鴻懿軒這番話一出,要是馬娉婷還不懂是什麽意思的話,那她也白活了兩輩子了,淡淡瞥了眼身邊的白虎侍者,那微微的顫抖便被她收入眼底,對帝鴻懿軒丟去一個了然的眼神,馬娉婷聲音雖然變得清淺但也足夠讓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我觀測星象,其中有一顆星子明示我說,近來王上身邊會有小人作祟,而且是桃花之劫。本以為匆匆進宮能夠防止王上被迷惑,卻不想,禍水已經在王上身邊了。”
馬娉婷話音淡淡落下,冷紅衣聽見她的話之後,背上已經沁出冷冷的汗水,自從和馬娉婷在祭星大典之上吵嘴過後,回族後,她被父親嚴厲教導過,就是在自己還沒有得到王上的歡心之時,千萬不能和占星聖女發生矛盾,因為她的根基尚且不牢。
可是,今天,她本想聯合白虎侍者利用荼蘼香味讓王上趁機給自己一個名分,卻不想又是被這個占星聖女所打亂,此時更是暗示自己是禍水,這個罪名她擔不起,朱雀一族也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