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破解?溫馨!(6000+)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不時有風微微拂過,金色的帳幔和簾幕偶爾會隨風擺動,宛若一名女子拉起寬闊的裙擺,旋轉出美麗的浪花。
可此時兩跪兩立在大殿之中的人卻沒有多餘的心思欣賞如此愜意舒適的場景,特別是跪倒在地的一老一少,在漠然站立的一男一女的威壓下,額邊頸間都攢出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完全被壓製住。
良久,那個微醺的男音口中淡淡吐出四個字,“紅顏劫麽?”
在跪倒在王座邊的那個紅衣女子身子猛地一顫之後,他微微一勾唇角,看了眼站在身邊可以說是麵無表情的馬娉婷,清淺的話語中有著淡淡的安撫,“那孤王真是慶幸星葶聖女能即使趕到,幫孤王化解了這一場劫難,”
然後語鋒一轉,聲音微沉,冷下來的眸光看向跪地的兩人,話語是那麽的不經意,去包含懾人的威脅,“不知道白虎侍者和朱雀侍者今日是不是能個孤王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孤王不介意把這件事情交給身邊的侍衛長,讓他秉公處理。”
冷汗再次涔涔地從白虎侍者蒼白的鬢邊流淌而下,他匍匐在帝鴻懿軒腳邊,心中對於馬娉婷的猛然出現,打斷了冷紅衣和帝鴻懿軒的“好事”,也隻敢在暗暗扼腕,他堅定地認為,如果不是這星葶聖女突然出現,如果不是她硬要闖進大殿,帝鴻懿軒得到冷紅衣之後即使再痛恨手段的下作,可是比起一個溫香軟玉、妖嬈美女在懷起來,也一定會軟下心腸。
這萬事俱備,最後一步卻生生被馬娉婷破壞,白虎侍者心中不可謂不惱怒,但現在。帝鴻懿軒居然就為了馬娉婷說的幾句言辭明令要徹查這一切,和他計算之中的差的也太多了。可現在想這些,都已經晚了,白虎侍者在帝鴻懿軒話落後連忙“砰砰砰”地在大殿內水磨青磚的地麵上狠狠磕了幾下,滄桑的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惶恐和急迫,“王上恕罪!王上恕罪!”
“恕罪?”帝鴻懿軒淡淡的咀嚼著這兩個字,“每一個到孤王麵前的人都說讓孤王恕罪,卻沒有哪一個人和孤王講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麽來讓孤王恕他的罪。白虎侍者已屆高齡,本該是最穩重最讓孤王依仗的守護一族的力量,可是現在。孤王對你,很失望。由始至終,你根本就沒有想要和孤王解釋那荼蘼花香到底是從何而來。又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孤王的大殿之中。一個不忠不孝的臣子,孤王要之何用!”
聽見帝鴻懿軒話尾擲地有聲的那一句,已屆耄耋的白虎侍者白莫幾乎是肝膽欲裂,守護四族的力量雖說最初是自發的,可是也是在蜀國君王默許的情況之下。因為占星一族在蜀國的重要地位,一般而言,君王對於守護一族不僅不會限製,而且還是多加援助的,不論是金援還是人力。而現在,他正想勸服帝王抑製占星一族的力量。帝鴻懿軒的支持對他來說更是重中之重!
可是現在帝鴻懿軒卻是明說自己為一顆棄子,讓白莫怎能不害怕,心頭思緒一時間輾轉萬千。大叫一聲,“王上!”他屈膝爬跪到帝鴻懿軒腳邊,努力為自己,為白虎一族做最後的努力,“老臣有罪。老臣不該倚老賣老,看見皇上已經是成年之齡。就妄圖為皇上進獻美貌佳麗,可是老臣,老臣卻從不敢有謀害我王之心,卻是一片冰心,想要撮合朱雀聖女和王上的一片美好良緣啊。
紅衣這孩子,自從見到我王,就一頭沉淪進對王上的一片深情之中,我白虎一族和朱雀一族毗鄰,老臣是看著紅衣這孩子長大的,老臣福薄,膝下都是些毛躁小子,紅衣就相當於是老臣的親孫女兒。爺爺對孫女所想要的一切,哪有不滿足的,老臣真是不忍看見紅衣一片深情付流水,所以才,才妄動了不該動的念頭,這兩日在大殿內燃了一些迷情的荼蘼香。
對王上使出這種手段,老臣知道老臣罪孽深重,還請王上看在紅衣年幼輕狂的份兒上,饒恕她對王上一片愛意,老臣也活的不算久了,如果如同星葶聖女所說,王上身邊有小人作祟,欲引王上桃花之劫,若能以老臣這把骨頭來化解王上的劫難,是老臣之福,王上就發落老臣吧。”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白莫爺爺的錯,”就在白虎侍者白莫一腔滄桑的話音落後,一直跪在王座邊的一動不動冷紅衣突然就動了起來,快速的爬到白莫的身邊,已然是掛滿淚水的臉蛋楚楚可憐,狹長的丹鳳眼中波光粼粼,仰望著昂藏如山嶽的帝鴻懿軒,癡癡的道:“王上,是紅衣愛你,想你,想要成為你的人,所以才求著逼著白莫爺爺給紅衣和王上您創造機會。王上,你不知道,從一眼看到你開始,紅衣就知道,這輩子,紅衣再也不可能愛上別的男人。
紅衣不求權勢,不求地位,隻求能陪在王上身邊,夜裏,陪王上賞星,白天,給王上解悶,隻要王上能讓紅衣留在身邊,紅衣就滿足了。可是,王上,你那麽的高高在上,紅衣真的不知道,該怎麽來接近你。思來想去,隻有……隻有將自己完完整整地獻給王上,才能表達紅衣對王上的一片愛意。”
說到這裏,冷紅衣麵上浮上一朵淡淡的緋色,卻是繼續道,“所以,明知道,使用迷情的荼蘼香是一種不堪的手段,紅衣還是求著白莫爺爺給紅衣用了。隻要能得到王上一點眷顧,紅衣就死而無憾。剛剛,王上摸了紅衣的臉蛋,紅衣覺得好幸福,所以即使王上發落紅衣,紅衣也絕無半句怨言。隻是白莫爺爺是為紅衣所逼,請王上不要遷怒與他。
還有紅衣的族人,他們根本不知道紅衣的所作所為,也請王上讓紅衣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怒責朱雀一族。”
如果是在劇院裏,又或者冷紅衣麵對的不是帝鴻懿軒而是一個年輕氣盛、憐香惜玉的帝王,她這一片深情的演說估計都已經讓觀者涕淚聚下。多麽深沉的感情,多麽炙熱的愛戀,有一個這麽愛你的女人,可算是一種天大的福氣。
但,愛情這種東西,如若可以我愛上你,你就來愛我,那不是太容易了麽?更何況,深愛一個人,並不是做錯事情的借口。
難道因為。我愛你,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你麽?難道因為我愛你,就可以以愛之名。傷害你愛的人麽?
這樣的深情,真的是真情麽?這種沒有基本道德底線的愛情,在馬娉婷眼裏,就如同苛政一般,猛於老虎;不論其他人怎麽看。至少馬娉婷是不屑於這種強買強賣似的得到手的感情的。
因為風水是輪流轉的,你從別人手裏搶來的,終有一天,還會有另一個和你相仿和相似的人再從你手中搶過去。
很明顯的,在場的這一老一少,和馬娉婷的感情價值觀完全不一樣。隻見白虎侍者白莫聽得冷紅衣這一番情深似海的表白,拍了拍冷紅衣的肩膀,像是要給她力量似的。更是把頭磕地“碰碰”直響,口中大喊著,“王上,紅衣如此深情,老臣實在是心疼啊。罪在老臣啊,王上!”
這白虎一族的白莫。端的是好手段呐,馬娉婷在一邊看著這爺孫情深的一幕,眼裏不禁流露出暗暗的嘲諷,以退為進,包攬罪責,一邊是把冷紅衣的心思說軟和了,讓冷紅衣自己認罪,另一邊卻擺足了姿態,大義凜然的想要慷慨就義,他以為他是誰?炸碉堡的董存瑞,還是被烈火燒焦一動不動的黃繼光?
看著他一雙滄桑渾濁的眸子裏那漸隱漸現的精光,還有拍撫在冷紅衣背後的幹枯雙手,馬娉婷真真覺得虛偽,有一股自戳雙目的衝動。
帝鴻懿軒站在一邊,看見馬娉婷忍不住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有些咋舌的表情,原本由於被算計而沉凝的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淡淡的好笑,他一看這丫頭,就知道她被這兩人的“無恥”給震撼到了。
也是,明明就是自己做錯了事情,還妄圖用感情來迷惑視線,轉移話題,難道這位白虎侍者以為自己這個王上是那麽好糊弄的?還是說以前這個身體的主人給了他這個感覺。但這個想法一升起,便瞬間被否定掉,就好像另一個靈魂在反對他做的判斷一樣。帝鴻懿軒已經接受了這副身子偶爾不受自己控製的情形,所以這種否定的心情一升起,他便知道,是這身體的原主的反應。
看了眼馬娉婷,帝鴻懿軒覺得有很多問題都要和她探討,現下,他隻想趕快打發掉這兩隻煩人的蒼蠅。
既然這紅衣對自己如此深情,那麽自己也該好好回應一下她的深情不是?不然也顯得自己太冷漠無情了。淡淡斂眉,帝鴻懿軒微醺的嗓音帶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既然白虎侍者和朱雀侍者已經親口承認了自己的錯處,孤王也就不嚴懲了,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如果太過輕易地讓兩位侍者以感情為由脫了口,那麽以後孤王無法服眾。這樣吧,既然朱雀侍者冷紅衣有一腔似水柔情,而白虎侍者又有做媒的打算,孤王就下一道旨意,半月內,在白虎一族之內為朱雀侍者謀得一個得意郎君。
這世上,好兒郎多得很,我相信白虎侍者的幾位兒孫輩的,應該都是英雄少年,應該不會委屈朱雀侍者才是。孤王本心冷淡,受不得朱雀侍者的一番深情,實在無奈。所以,孤王就把這份福氣讓出來,兩位侍者以為如何?”
與帝鴻懿軒話音落下的同時是冷紅衣瞬間委頓在地的身影,整張帶淚的臉已經完全呆滯,上齒咬著下唇,露出一排白色的印記,聽見帝鴻懿軒說要在白虎一族族內給自己找一個如意郎君之時,冷紅衣的心肝脾肺髒,無一不痛。
她的心裏在大聲叫囂,那些個凡夫俗子,哪裏能夠比肩得上自己這樣的美貌與身姿,身份和地位,自己一直看中的隻有蜀國國後一位,怎麽能夠這樣輕易地就被配上一個白虎一族裏俗夫。
可是金口玉言。君王聖口一開,哪裏又有收回去的道理,白虎侍者不愧是在權貴中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老油條,雖見事情有這樣意想不到的發展,麵上卻反而平靜了下來,他很了解,自己和冷紅衣算計了帝鴻懿軒,現在這種懲罰,已然是極輕的了。
雖然,對於冷紅衣。看上去有些殘忍,不過自己的子孫能和朱雀一族已經確定的侍者結合,對白虎一族和朱雀一族的牽係卻是更為有利。所以他立刻拜謝了聖恩,“王上宅心仁厚,白莫叩謝王上。”
冷紅衣在一旁看著白虎侍者毫不猶豫謝恩的樣子,心裏的絕望更是想一瀉而下的瀑布,再也無法回流。她不敢相信,剛剛還在搶著和自己承擔罪責的那個白莫爺爺怎麽才瞬間的時光,就變了一個樣子,來皇宮之前,他不是說,自己的幸福最重要麽?為了自己的幸福。他老人家豁出去了麽?現在,他怎麽可以就這麽直接答應了王上的賜婚,她喜歡的是王上。她要的是王後的寶座,白虎一族裏沒人能入她的眼睛!
想到這裏,冷紅衣心中是極度的不甘心,頭猛地側向帝鴻懿軒,就要開口。“王上……”還沒等她發聲,她的動作。就被白虎侍者不知怎樣的手法從身後控製住,微張著嘴巴,看向帝鴻懿軒,那滿是幽怨的眼睛寫著不願。
可是帝鴻懿軒卻仿若沒見到白虎侍者的動作和冷紅衣的眼神一般,反而輕描淡寫地問道:“朱雀侍者這是怎麽了?”
白虎侍者控製著冷紅衣,立刻替她回答,“朱雀侍者是因為感念王上的寬容與厚愛,想要謝恩。”
“原來是這樣,”帝鴻懿軒眼睛也不再看向跪地已久的兩人,目光有些放空地看向殿外,“既然已經無事了,白虎侍者就帶著朱雀侍者退下吧,星葶聖女既然有星象情報,孤王免不得要與她暢談一番,這到底選哪一位白虎族人才配得上朱雀侍者,我相信,白虎侍者心裏已經有了想法,兵貴神速,半月之內,我希望能喝上兩大守護家族的喜酒。”
帝鴻懿軒已經類似逐客令的話語,讓白虎侍者白莫再也沒心思說些什麽,道了聲,“白虎侍者謹遵聖令,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白虎侍者攜朱雀侍者告退。”然後,便拽著已經半是憤慨,半是木楞的冷紅衣出了這廣闊的宮殿。
風,再次輕輕的吹進寬廣的宮殿內,吹拂著馬娉婷金銀線繡的錦袍,吹動帝鴻懿軒紫色的衣角,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話。
馬娉婷是因為看見那個冷紅衣對帝鴻懿軒的表白,和剛剛衝進宮殿時,帝鴻懿軒和冷紅衣的親密,讓她覺得心中有些澀意;看見帝鴻懿軒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冷紅衣又直接給她賜婚,馬娉婷糾結的心微微放下,卻不知道該怎樣大破這陡然安靜的氛圍,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帝鴻懿軒則是貪看著馬娉婷好久不見的嬌顏,不過是兩天不見,他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麽久遠,也許是這個古老的國度讓他們都有些陌生和不安,也許是擔心,真正存在的占星一族會將馬娉婷會化為一顆星辰,看見如此真實的她,帝鴻懿軒覺得怎麽樣都看不夠。
“你……”半晌,兩人同時開口,異口同聲的默契,又讓氣氛有些尷尬。
帝鴻懿軒淡淡一笑,“丫頭先說吧。”
馬娉婷搖了搖頭,“還是你先說吧。”
“我……”又是同時出聲,此時兩人眼中卻沒有了剛剛的尷尬,對視良久,突然就同時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氣氛頓時變得和緩融洽起來,馬娉婷微嘟著唇瓣,嬌俏道:“帝鴻懿軒,我看,我得在你身上掛上一個好大的標牌才行。”
“哦?這話怎麽說?”見馬娉婷一副可愛的模樣,知道她已經脫離了壓抑的情緒,帝鴻懿軒的心情也放鬆起來。
“當然是寫上幾個字,‘此人已歸馬娉婷所有,她人概不得沾染,違者,後果自負!’”那小模樣,還真叫一個霸氣側漏。
皺了皺眉小巧的鼻子,馬娉婷話音微酸。“誰叫你那麽有女人緣,現代的時候,有和氏千金和玉不顧一切地喜歡你,向你表白;現在在這古蜀國裏,又有那位什麽朱雀侍者愛著你,倒貼你,嚷嚷著要給你獻身,還差點來了個霸女硬上弓,你是我的男人,怎麽可以讓別的女人覬覦!”
最後一句話。馬娉婷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甚至還伸出青蔥的食指指尖,輕點上帝鴻懿軒寬厚的胸膛。下一秒,她的指尖便被一雙大掌捏進了手心,可是還沒等那雙大掌抓牢實,那隻嫩白蔥心便已經忙不迭地從他掌中溜出去。
“丫頭!”微微皺眉,很是不滿意馬娉婷對自己的逃離。帝鴻懿軒聲音微沉,伸出手就要把馬娉婷攬入懷裏。
馬娉婷雙臂在胸口前交叉,撅著嘴道:“別喊我,喊我也沒用,誰叫你的手碰了那什麽朱雀侍者的臉,摸了別的女人。有想在我身上揩油,別說門了,連窗戶都沒有!”
一聽是這個解釋。帝鴻懿軒心情陡然放鬆,微沉的語氣瞬間恢複了讓人熏熏然的醉意,“你等著……”他走到大殿中的花架上,直接伸手到簪花的水中仔細地清理雙手,連清淺的指甲縫都沒有放過。
然後。帝鴻懿軒轉過身,見馬娉婷已經悄悄挪動到殿門口。一隻腳就要踏出去的時候,他飛速上前,一把就攬住了馬娉婷的纖腰,她軟軟纖細的背脊一下子就撞入了帝鴻懿軒的溫暖懷抱中,貼合成一個完整的圓。
“我就說怎麽這大殿裏飄著一股酸酸的味道,原來我的丫頭,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醋壇子!”抱住馬娉婷,懷中的溫軟讓帝鴻懿軒滿足的低歎一聲,調笑的話語就這麽從他嘴裏溜了出來,帶著胸膛微微震動。
馬娉婷的雙頰瞬間就被染上了微微的桃花色,細嫩指尖揪住帝鴻懿軒環抱住自己的手臂,本想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卻是有些不忍,隻是微擰了下,嗔道,“怎麽樣,我就是醋壇子,你不許不喜歡。”
“我當然喜歡,丫頭為我吃醋是在乎我,讓我很安心,丫頭是我的,不是別人的。”帝鴻懿軒的下頜輕輕蹭著馬娉婷的頂發,一股別樣的溫馨旖旎就這麽漸漸的在宮殿中彌漫。
有些沉醉在這種美好的氛圍裏,可是有些事情卻讓馬娉婷心裏禁不住的擔憂,身子向後倒去,把所有的力量都壓在帝鴻懿軒的懷裏,她不禁開口道:“帝鴻懿軒,如果能夠一直這樣和你在一起,該有多好……”
帝鴻懿軒牢牢抱著她,聲音溫柔的如同春日的流水,“隻要丫頭願意,我們就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
“你的承諾好美,卻讓我覺得有些不真實。”馬娉婷話語中透出淡淡的憂慮,“你知道麽?這兩天裏,我回到占星一族,見到了也聽到了許多也許連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有些害怕,我們這樣貿貿然地誤入了這個時空,跑到了古蜀國這位君王和星葶聖女的軀殼中,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雖然,我們的樣貌和我夢中的那兩個人有些差距,可是我還是害怕,在我們兩人的魂靈尚在這兩副軀殼中的時候,會舉起彼此手中的利刃,狠狠洞穿對方的心。”
“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我們進了這兩人的軀殼,我們也該對他們負責,如果帝煦和星葶聖女的結局是悲傷的,那麽,我們就一起將它改寫。”帝鴻懿軒話語微醺,但是其中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馬娉婷被帝鴻懿軒的話說的也是心中一震,是啊,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天送她的第二次的生命,又讓她和他來到這裏,不會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不論最後結局如何,她都應該勉勵一試。關於占星一族的那些秘密,她覺得應該告訴帝鴻懿軒,他往往會比自己想的更遠。馬娉婷心下有了決定,眼中的光芒也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