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與“非典”一起舞蹈
日子平靜得有些詭異,從陳佳寧來後反而什麽事都沒發生,高陽和柳巷每天往網站跑,百裏慧始終就沒走,田思思和陳佳寧不摻合網站的事,倆人在家裏或者唱歌或者跳舞,要不就是彈琵琶,一天歡樂得很,都是“超‘女’”出身,倆人又都是屬於具有藝術天賦的人,倒是能玩到一起。
“中國麥霸”已經開始海選,由於報名人數超過了三萬,百裏慧累得不行,每天一回來就是一躺,啥也不幹,高陽也沒時間到柳巷家做飯了,反而要伺候百裏慧。 ”
高歡看不過眼,搬回了學校,臨走還狠狠擰了一把柳巷的大‘腿’,說都是你幹的好事,這日子簡直就是稀爛一鍋粥。
可能嫌乎還不夠爛,李娜打電話說要過來,並且還有一個人。
上海“非典”的蔓延要比盛陽厲害得多,家不是本地的台裏都給放了假,何嫣和李娜聯係上了,前兩天到的煙海。
這下打破了有些詭異的平靜,就像“非典”似的,瞬間擾‘亂’了原有的秩序,每個人都像迎戰“非典”那樣如臨大敵,高歡也回來了,並且猛然想起那晚柳巷在哪裏看的電視。
“咖啡廳外麵就有大屏幕,我們是透過玻璃看的。”柳巷編著瞎話。
“外麵有大屏幕?我怎麽沒看見。”高歡努力回憶著,一點印象也沒有,於是問高陽:“有麽?”
高陽也記不住,她倆還不願意問田思思,算作存疑暫時放了柳巷一馬,但要求柳巷住進來,這樣四個房間都住滿了,何嫣就不會住到家裏來。
這邊沒有房間那邊有,田思思和陳佳寧一人一間還剩兩間,正好何嫣和李娜一人一間,四個人都認識,陳佳寧參加“超‘女’”比賽時何嫣和李娜都在,更加不生分。
李娜住了兩天後感到不方便,不是她不方便,是王濱城不方便,柳巷也看出來了,於是給王濱城放假,讓他和李娜回煙海去,網站這邊已經海選了幾場,並沒有太大問題,現在“非典”形式越來越嚴峻,所有的地方都是人越少越好。
送李娜走的時候她偷偷告訴柳巷何嫣到盛陽來是她要求的,她不好意思說所以才借自己的口說了出來,至於為什麽,她也不知道。
不管為什麽,人已經來了,就這麽著吧。
原來是分開吃,因為那邊陳佳寧會做,李娜走後陳佳寧說有她一個人就行了,讓高陽別做飯了,高陽還有些猶豫高歡卻馬上答應了,給柳巷做可以,給百裏慧做她總覺得窩囊,但總是陳佳寧做高陽也過意不去,這天她特意回來得早些,把飯做了,並把鄭景升也叫了來,一共是八個人,兩男六‘女’,吃了一頓飯。
席間鄭景升總是偷偷地拿眼睛瞟著百裏慧,但百裏慧卻從不正眼瞧鄭景升,柳巷知道沒戲,但怕鄭景升難過晚上就沒讓他走,看了會新聞後倆人在一個‘床’上睡的。
第二天,柳巷、高陽還有百裏慧、鄭景升想去網站,高歡要去學校卻走到樓口都被堵了回來,原來這個單元五樓有一個人昨晚發高燒被送進了醫院,並被列為疑似“非典病人”,從早上開始單元裏所有的居民都被隔離。
這下幾人嚇得不輕,問啥時候能解除,醫護人員說不確定,短的要三五天,長的話可能一星期,要是這名疑似患者被最終確診的話,這個單元的每一個人都要經過檢查確實沒被感染後才能解除,這個日期就更不好確定了。
五個人又回來了,和那屋的三‘女’一說,她們也都緊張起來,於是彼此之間不再有所顧忌,互相幫忙打掃衛生和消毒,兩家相通的陽台也第一次撤掉了隔離板,徹底地清掃一次後大家才鬆了一口氣,不管幾天看來都要同舟共濟了。
已經進到六月,窗戶可以開著了,而且專家建議多開窗,於是兩家不再走‘門’,幹脆從陽台上進進出出,逐漸成為了習慣。
五天後單元裏那名疑似“非典”患者被排除,眾人被告之明天一早解除隔離,這下把六‘女’樂得都摟在一起,主要不是可以出去,而是沒有了被感染的可能,她們親身經曆了一把心驚‘肉’跳的“非典”曆程,相信這段經曆會被記住很久。
這段經曆她們不是記得很久,是記了一輩子。
由於高興這天的晚飯會做的全上手了,田思思不會,打下手,鄭景升端菜擦桌子,結果忙活完了一看滿滿的一桌子菜,柳巷數了一下,十八個,有的還做重了,他笑道:“你們這是把她老田家吃窮啊。”
在田思思這邊做的,但這期間兩邊的米麵和菜已經‘混’了,柳巷就是開個玩笑。
“吃你的得了,不做也不管,還說風涼話。”高歡白了柳巷一眼,嗔道。
“我要擦桌子景升不讓,我想這點活對他來說不算啥,也就沒和他搶。”
“你就是懶,還老有理。”高陽說,她對柳巷太了解了,在家就是老太爺,恨不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那種。
“懶人有福。”柳巷自嘲著。
“會賺錢就行,屋裏的活本來也不是你們男人幹的。”何嫣‘插’了一嘴,
“何嫣姐,那我將來怎麽辦,收拾屋子洗個衣服什麽的還行,就是不會做飯。”田思思說。
“有佳寧呢,將來你雇她就行了。”百裏慧說。
“不用雇,我開個飯店,你們隨便吃,免單。”陳佳寧接口,這二年她在自家的飯店裏學了不少手藝,這十八個菜裏有一半是她做的。
六‘女’說說笑笑都上了桌,按照之前的排序,高陽和何嫣坐到了柳巷的兩邊,下來依次是高歡和田思思,最後挨著鄭景升坐的是陳佳寧和百裏慧。
“你要不要喝點酒?”陳佳寧問鄭景升,在上海時鄭景升立的功勞已經被高陽和高歡渲染了多遍,陳佳寧知道鄭景升不僅能打,還能喝。
鄭景升看了眼柳巷,柳巷不發話他不敢動。
“今天高興,願意喝就喝吧,反正也走不了,喝完一睡,明天又是一個‘豔’陽天。”
說來也怪,這幾天都是細雨綿綿的,從今天下午開始,雨停了,‘豔’陽高照,柳巷的這句話既是說天氣也是說心情,這五天的恐慌他之前沒有經曆過,真是度日如年。
鄭景升很想喝,得到柳巷的赦令後嘿嘿一笑,對陳佳寧說:“一個人喝酒沒意思,你陪我點?”
陳佳寧也看了一眼柳巷,見柳巷沒有阻止的意思於是把她從四川帶過來的酒拿了上來,說:“要不咱們大家都喝點,這酒是原來飯店裏的,真貨,不會遭罪的。”
是“五糧液”,柳巷也不想掃了興,於是說道:“都喝點,我也喝,為咱們戰勝‘非典’慶祝!”
聽柳巷這麽說其餘人也沒有異議,都有一種從鬼‘門’關走回來的感覺,這“SARS”真不是鬧玩的,沾上不死也扒層皮,再加上在屋裏悶了五天,都想放鬆一下。
這一放鬆也就不管量了,連最不能喝的田思思也喝了半杯多,喝到一多半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了些醉意。
高陽喝得臉‘色’粉紅,她不知道這樣的場麵柳巷在想些什麽,端過酒杯和柳巷碰了一下,嗔道:“陪我喝一口。”
柳巷的心裏很複雜,不算百裏慧的話五個‘女’人齊了,這還要感謝“非典”,但明天是個什麽天氣誰也說不好,或許是‘豔’陽天,也或許還是細雨綿綿,就是電閃雷鳴也說不定,這六月的天,實在難以捉‘摸’。
和高陽喝完後高歡也要喝,柳巷又陪了一口,喝完何嫣說:“我和佳寧妹妹是客人,你是不是要敬我倆一杯?”
柳巷知道這樣喝下去自己要倒,說道:“要不我們玩遊戲吧,誰也別打賴,喝倒為止。”
何嫣不依,非要柳巷陪她和陳佳寧喝了一大口後才開始玩遊戲,一人說出一個遊戲後大家決定采用陳佳寧的,就是“青蛙落水”。
這個遊戲適合多人玩,口令是“一隻青蛙一張嘴,兩隻眼睛四條‘腿’,撲通一聲跳下水”,以後以此類推,一般說不過五,因為說的過程中不但要做出動作還要顧及數字,五隻青蛙就就已經二十條‘腿’了,要手腳並抬才管用,剛開始一到鄭景升那就卡殼,所以他喝的最多,盡管有量但幾輪下來他也有些‘迷’糊。
鄭景升並不服氣,繼續玩,隨著遊戲進行場麵逐漸開始‘混’‘亂’,高歡出動作時甚至把腳也拿了上來,要和五個手指頭湊到“六”,一陣大笑後她也被罰。
一直喝到下半夜一點,整整喝了五個小時,當何嫣最後一個倒下去時已經沒有了清醒的,田思思是理所當然地第一個倒下去的,下來是高歡,最能喝的鄭景升是第三個,柳巷和百裏慧幾乎是同時倒下去的,隨後高陽也倒在了柳巷的身子上,陳佳寧和何嫣喝了最後一口後也倒了下去,何嫣指了指趴在桌上的眾人,也一頭倒在了柳巷身上。
如果知道這一次的大醉意味著什麽,柳巷不會喝一口,但人就是這樣,有時希望靠酒‘精’麻痹自己,卻不知道醒來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