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認為,隻有自己高興了,才能給周圍的人帶來快樂,同樣的道理,隻有把自己打扮的幹幹淨淨,周圍的人才會喜歡你,所以,臣妾認為,作為女子,不僅要取悅喜歡自己的人,還要取悅自己。”

白充容一臉納悶的望著楊修儀,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她了。

而楊修儀說完以後,皇上居然鼓起掌來。

“好一番獨特的見解,楊修儀,你真讓朕長見識了。”

楊修儀笑著說道,“皇上過獎了,臣妾也是亂說一番,為的就是博皇上一笑。”

皇上點頭,隨後便若有所思起來。

看到這裏,白充容心裏的氣不打一出來,自己辛辛苦苦說了這麽一大堆,最後,還不及楊修儀說的兩句話,看來,外麵的人說的一點沒有錯,這個楊修儀就是纏住了皇上。

見到兩個人都不說話,白充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修儀娘娘,剛才我們說的胭脂水粉,說著說著,話題就偏了,臣妾想說的是,如果修儀娘娘願意,臣妾就讓人給修儀娘娘捎兩盒來。”

“那怎麽可以,不是說那胭脂水粉很貴的嗎?我可不能隨便要你的東西。”

看到楊修儀拒絕自己,白充容心中高興,卻還是故作熱情的說道,“修儀娘不知道,那裏的胭脂水粉可不是尋常之物,通常,如果想要的話,都要提前一年預定的,我還是送給修儀娘娘一盒吧!”

楊秀儀覺得好笑,剛剛還說給自己兩盒呢,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一盒了?到底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白充容後悔了呢?

也不知道是感覺沒有話說,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白充容看看楊修儀又看看皇上,接著又講起她的胭脂水粉的事情來。

“皇上,並不是內務府分給臣妾的胭脂水粉不好,本來,那些東西也夠用的,可是,臣妾養的那隻小花,前兩天,也不知道發什麽瘋,它居然鑽到了臣妾的櫃子裏,結果那些瓶瓶罐罐都被推倒在地,當時,臣妾都要氣瘋了。”

“小花是誰?”皇上問道。

“皇上忘記了嗎?小花是臣妾養的那一隻哈巴狗啊?平日裏,小花可乖巧,可聽話了,可是,那天看到一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臣妾都是無語了。”

聽到這裏,楊修儀就跟著笑,白充容也笑著。

楊修儀淡淡的誇了一句,“白充容養的那隻小狗可真是精通人性。”

“可不是嗎?它好像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等到臣妾找它的時候,它就躲到床底下不出來,臣妾拿它一點辦法也沒有。”

白充容在那裏興致勃勃的講著,皇上和楊修儀時不時的對望一眼,在這期間,楊修儀打了兩個哈欠,後來,白充容到底是什麽時候走的,自己都不太清楚。

被她說的迷迷糊糊,哪裏還關心得了這些?

也不知道為什麽,等到皇上和白充容走了以後,楊修儀居然精神起來。

“瞧瞧這事鬧的,就好像故意的一樣,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剛才就是困的要命,但願白充容不要生我的氣才好。”

說完以後,楊修儀就揉了一下眉心。

一旁的珍珠聽到以後,急忙說道:“娘娘放心吧,白充容娘娘是不會生氣的。”

“為什麽,你怎麽這麽肯定?”

珍珠看了一下四周,接著,她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娘娘沒有注意到,白充容在這裏的時候,她的目光一直盯在皇上身上,”話還沒有說完,楊修儀就笑了起來。

剩下的話,不用珍珠說,她也明白是什麽意思了,白充容到這裏來,是為了看皇上,而不是為了看自己,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皇上那邊,別說是自己打哈欠了,就算是自己在她麵前睡著了,估計她也不會發現。

楊修儀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在這後宮裏的女人,每個人都一樣,妃子有那麽多,可是皇上隻有一個,多悲哀。”

聽到楊修儀這樣說,珍珠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娘娘可不能這樣說,這話要是傳到皇後娘娘的耳朵裏,就又是一番是非了。”

是啊!皇後娘娘掌管六宮,對於胡言亂語的妃子,她是絕對不會縱容的,可現在屋子裏都是自己人,有什麽好怕的?

“娘娘,娘娘時刻教導我們,要時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禍從口出,難道娘娘都忘了嗎?”

楊修儀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好啊,這才幾天不訓你了,你的翅膀就長硬了,居然敢訓起我來了!”

珍珠知道楊修儀是故意嚇唬自己,於是又笑著說,“娘娘,奴婢翅膀硬,也是因為在娘娘這棵大樹上,換作其他的地方,奴婢一定會特別乖巧的。”

楊修儀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菱花鏡前的盒子上。

那幾個盒子是自己的胭脂水粉,說實話,她覺得,宮裏送過來的就已經不錯了,被白充容這麽一說,好像自己的還真的不怎麽樣。

“珍珠,你見過白充容說的那種上好的胭脂水粉嗎?”

珍珠搖了搖頭,說道:“回娘娘的話,奴婢見到最好的東西,就是宮裏的了!奴婢覺得,外麵的東西,哪能好過宮裏的?”

楊修儀想了一會兒,又問道,“白充容說什麽來著?鋪子裏自己種樹?”

珍珠一本正經的說,“是的,白充容確實說過,那些胭脂鋪子,為了能夠調出上好的胭脂水粉,他們會自己包上幾百畝地,自己種樹,到了花開的時候,再雇人去采摘花瓣。”

楊修儀心想,那幾百畝地的桃花該有多麽壯觀,風一吹,花瓣紛紛落地,就像下雨一樣,那該有多麽美好。

自己隻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玩耍過,要是能夠在這花瓣雨中站上一站,那該是多幸福啊!

此刻的珍珠一動不動的望著楊修儀,看到她在那裏失神微笑,珍珠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被珍珠一提醒,楊修儀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