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一臉害怕的望著楊修儀,希望楊修儀改變決定。

楊修儀卻在想,自己剛剛告訴珍珠,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現在開始害怕,豈不是在她麵前丟了臉?

所以,就算是心裏有些膽怯,也不能在珍珠麵前表現出來。

如此想著,楊修儀說道:“不要害怕,也許,是我看花眼了,我們去前麵看看,要是沒有人,咱們就離開!”

珍珠點頭,心裏已經把阿彌陀佛念了好幾遍。

兩個人向前走,又聽到了剛才那個聲音,像是哭泣,又像是在笑,總之難聽極了。

“娘娘,我害怕,我真的走不了路了,我覺得,我的腿特別軟,咱們還是回去吧!”

珍珠帶著哭腔,楊修儀隻好說:“好吧,那等白天的時候,我們再從這裏轉轉!”

好不容易讓楊修儀改了口,這個時候,在轉彎處,突然躥出來了一個人,直直的站在楊修儀和珍珠麵前。

天已經變黑,這裏又沒有幾盞亮燈籠,楊修儀並沒有看清楚眼前這個人的模樣,隻是她那一身白衣,讓人看了,不由自主的慎得慌!

“你是誰,你休想害我們娘娘,你到底是誰!”

珍珠說完以後,直接站在了楊修儀的前麵,隻見她雙腿下蹲,擺出了一副武林人士的模樣。

如果放在平時,楊修儀肯定哈哈大笑,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可是,大敵當前,珍珠能夠這樣做,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的!

“我告訴你,你是哪裏來的惡鬼,我可是會金鍾罩,鐵布衫的,你要是敢這樣嚇唬我,我一掌劈死你!喝!喝!”

那人看到珍珠這個模樣,顯然也被嚇了一跳,她一動不動的望著珍珠,好像在思索著什麽。

楊修儀看到眼前這一幕,覺得有些奇怪,眼前這個人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她不是宮裏頭的人嗎?

看她的穿著打扮,怎麽如此怪異?

若真的是宮裏頭的人,見到自己以後,雖然不至於恭恭敬敬的磕頭,可至少也會打一聲招呼的。

楊修儀上前一步,對著那個人說:“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那個人看了看楊修儀,又看了看眼前的珍珠,突然伸出手來,狠狠的掐在了珍珠的脖子上!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還我的孩子,我要和你拚了!你還我的孩子!”

珍珠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兩隻手不斷的亂抓,千鈞一發之際,楊修儀抓住了那個人的手。

這個時候,楊修儀才發現,那個人的力氣大的要命,自己根本就是無可奈何,如果她再這樣掐珍珠的話,珍珠肯定會被掐死的!

“你還我的孩子,當初,你是怎麽承諾的,你食言,你不遵守承諾,你害了我的孩子,我恨你!”

“我求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我隻有這麽一個孩子,他就是我的命,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真的沒有辦法活下去!”

楊修儀見狀,對著那個人喊道:“是我奪了你的孩子,不是她,你看清楚了,你的孩子在我的手上,有什麽事情的話,你衝著我來!”

這一招特別靈,楊修儀的話音剛落,那個人就縮回了手,轉頭看向楊修儀。

珍珠大口的喘著粗氣,剛緩過神來,那個人突然跪在了楊修儀的跟前。

“對不起,我錯了,我沒有孩子,我說的都是假的,我不應該說這樣的話,我錯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求求你放過那個孩子,放過我!”

不等楊修儀緩過神來,那個人就開始磕頭,咚咚的在地上磕,讓人聽了,心中一陣陣的發疼。

“你到底是誰,你剛才在說什麽?”

這個時候,楊修儀已經不是害怕,至少,她能肯定,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鬼。

“我是誰,我究竟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救命啊!”

那個女人高喊一聲,踉踉蹌蹌的奔向前麵,沒過多久就不見了蹤影。

“娘娘,娘娘,咱們趕緊走吧,這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剛才那個人,實在是嚇死人了!那是一個瘋子,對不對?”

珍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看向楊修儀,顯然,她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一番話來的。

“好,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裏!”

經曆了剛才的事情,楊修儀再也不敢憑自己的好奇心行事,她和珍珠急急的往前走,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來到了,才走出了禦花園。

看到“長樂宮”這三個字的時候,兩個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實在是太驚險了,稍有不慎,就會釀下大禍。

珍珠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娘娘,幸虧剛才那個瘋子掐住的是奴婢,要是掐住娘娘了,奴婢死一萬次,也不能彌補這罪過!”

楊修儀看了一下周圍,發現並沒有人,這才對著珍珠說道:“今天發現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許往外說,記住了嗎?”

珍珠鄭重的點了點頭,也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回到宮裏以後,楊修儀接過丁香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珍珠則是站到了一旁。

“珍珠姐姐,你這是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話剛說到這裏,丁香突然驚訝的說:“珍珠姐姐,你的脖子怎麽了?”

楊修儀轉過頭來,發現珍珠的脖子上有著深深的掐痕。

珍珠摸了摸脖子,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沒有什麽,昨天晚上,感覺脖子有些不舒服,我覺得是著涼了,就扭了幾下,怎麽,有痕跡了呀?”

楊修儀看到屋子裏沒有外人,對著珍珠說道:“你就告訴丁香吧,咱們也沒有必要瞞她!”

珍珠吧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丁香仔細的聽著,聽完以後,她的一對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我的老天爺呀,你們遇到了什麽事情啊!該不會真的是鬼吧?”

珍珠搖頭說:“不是鬼,那個人的手雖然有些涼,可還是有些溫度的,我覺得應該是一個瘋子,或者是受了刺激的嬪妃!”

楊修儀沒有說話,心裏卻一直在琢磨那個瘋子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