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口聲聲說要要回自己的孩子,又說,有人食言,不遵守承諾,這是什麽意思?

當自己怒氣衝衝的對著那個瘋子講,自己就是她要找的那個人時,那瘋子的態度立刻就轉變了,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還說保證不會再提這件事情,又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要說沒有這不幹淨的東西,我也不太相信,你知道嗎,我的那個帕子,被風吹出去那麽遠,等撿回來的時候,上麵一點土都沒有,沒過多久,那個瘋子就出現了!”

說到這裏,珍珠倒吸了一口冷氣,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丁香長大了嘴巴,接著說:“該不會是風太大了,所以,那帕子才會吹的沒有土了吧?”

“可那個女人呢,不是,那個瘋子呢,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是女人,還是男人,那大手,力氣比男人還要大,手上好像還有繭子,你看我的脖子,你看看!”

丁香看了看楊修儀,又看看嚇得沒有魂兒的珍珠,最後小心翼翼的說:“娘娘以後還是不要到那種偏僻的地方去了,幸虧娘娘沒有什麽閃失,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可就嚇死奴婢了!”

“沒事兒,珍珠會金鍾罩和鐵布衫。”

說完以後,楊修儀第一個笑出了聲音。

丁香不明白楊修儀在說什麽,珍珠隻好不好意思的把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又講了一下。

“如果沒有珍珠的話,那人掐的就是我的脖子了,珍珠謝謝你!”

主子親自說謝謝自己,珍珠受寵若驚,她急忙說:“娘娘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奴婢做的都是份內的事兒,娘娘可不要說謝,奴婢擔當不起!”

楊修儀安慰了珍珠一番,突然站起身來,對著丁香說:“珍珠今天受到了驚嚇,就不要讓她出去了,你去請皇上來長樂宮一趟!”

丁香聽完,行禮說道:“是,奴婢這就去請皇上!”

“對了,如果皇上問起有什麽事情的話,你就回答說,本宮要給他一個驚喜!”

“奴婢遵命!”

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偶然,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女子應該是二皇子的親生母親!

事情非同小可,這件事情,皇上必須得知道!

皇上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看到丁香過來,先是一愣,隨後才把手裏的奏折放到案幾上。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丁香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皇上問道:“你怎麽過來了,沒有在長樂宮服侍你們主子嗎?”

“回皇上的話,修儀娘娘說請皇上過去一趟!”

皇上聽完以後,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丁香,楊修儀找自己,這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該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吧?

一旁的麵團也是一臉疑惑,心想,楊修儀這是怎麽了?怎麽主動找皇上了?

“楊修儀說了什麽?”

“皇上,楊修儀說,想給皇上一個驚喜,請皇上務必過去!”

皇上聽完以後,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這個丫頭,又在搞什麽鬼,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當著宮女太監的麵,太不好意思了!

“那個,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忙完手裏的事情,朕就過去!”

丁香把原話告訴楊修儀的時候,楊修儀點了點頭。

她相信,隻要皇上沒有脫不開身的事情,就一定會到這裏來,畢竟,自己不經常讓人去請他,隻是,自己給皇上的這一個驚喜,皇上未必會喜歡。

再說皇上這邊,自從丁香說了,楊修儀要請自己去長樂宮,皇上一直顯得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把手裏的折子看完了,皇上根本就沒有心思拿起第二本來。

一旁的麵團看到以後,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這案幾上的折子是看不完的,天已經晚了,要不,就明天再看這些折子吧?在燈底下寫字,皇上費眼睛!”

皇上等的就是這一句話,麵團的話音剛落,皇上就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

“你還別說,坐的久了,身體還真有些不舒服,走吧,咱們去長樂宮轉轉!”

麵團聽完,立刻笑著說道:“皇上,修儀娘娘等皇上,恐怕已經等著急了!”

皇上沒有說話,腦子裏卻一直想著楊修儀等自己的情形。

像往常一樣,皇上並沒有讓人通報,而是直接走到楊修儀的身後。

楊修儀一直在想那個瘋子的事情,居然沒有發現皇上到來。

皇上伸出手來,一下子捂住了楊修儀的眼睛,楊修儀嚇了一跳,突然喊了一句:“救命啊!”

這一喊不要緊,皇上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這是怎麽回事,以前自己和她鬧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麽緊張,怎麽今天居然喊起救命來了?

“你怎麽了,小蓮子,我是不是嚇到你了?”皇上緊張的問道。

楊修儀聽到皇上的聲音以後,搖了搖頭,可還是一臉驚慌的說:“皇上,皇上以後可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

楊修儀拉著皇上的手,讓他坐在自己的對麵,這才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皇上,讓皇上過來,就是想讓皇上幫著分析一下,這個女人會是誰?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皇上來的時候,已經退了屋子裏的所有人,現在,隻有楊修儀,也沒有什麽不好說的。

“能在後宮裏生孩子的女人,都是記錄在冊的,就算是被打入冷宮,也有賬簿可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麽瘋子,會不會是前麵留下的?”

“皇上有沒有想過,這個人會是二皇子的生母?”

楊修儀的話說得很直接,讓她意想不到的是,皇上聽完以後,居然點了點頭。

“不排除這一種可能,德妃做事一向很小心,按道理說,她應該不會把這個人留在世上的,難道,是一時的疏忽?”

聽皇上這樣說,楊修儀突然有了一種危機感,這人有時糊塗,可總有清醒的時候,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