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麵還有其他人,原本這種事情很正常,但是不知為何,趙雲崢隻覺得有股異樣的感覺。

眼睛以前不敢直視,此刻,卻看著女子拿著那細細長長的銀針,一根接著一根紮進了自己的身體。

以前若是告訴他麵前柔弱無骨絕豔的女子會醫術,而且還這麽厲害,怕是他隻會嗤之一笑吧。

如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仿佛都在做夢般,麵前的女子有著怎樣的一顆善良之心?她早就可以離開卻沒有,他想到之前女子剛剛能走動時,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我能治好你,至今仿佛猶如還在耳畔,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她給賺的這些銀子,就已經是他們一家幾年才能賺到的。

已經不用再管其它的,但是她沒有走,懷著複雜的心情,針灸完目送姑娘出了屋子,這一夜,趙家三房每個人的心情都是沉重而又開心的。

翌日一早,晨光灑向大地,薑南梔這才推開了房門,身上穿的還是昨日那一身,手上抱著的是換下來的衣物。

“姑娘,把衣服給我吧,待會兒我去洗了。”

陳氏今日煮飯,正在喂雞食回來的她,看到她手上拿著衣物趕緊二話不說就要伸手過來接,薑南梔挪開了腳步。

“大娘不過是一套衣服,我自己去洗就行,大娘忙著。”

看來說是說不聽的,陳氏無奈歎氣,隨後叫了一聲還在掃地的趙冬梅,左右待會兒,這丫頭也是要去河邊洗衣服的,索性讓她陪同一起去,左右有個照應。

趙冬梅放下手上的掃帚,拍了拍手利落的回屋讓薑南梔等她一會,很快,從其他的屋子裏拿出了個房,該洗的衣服,抱了滿滿當當的一盆髒衣服,拿起棒槌,朝她微微一笑。

“走吧。”

春日的早晨,微風中還夾雜著一股微涼,雖然出太陽了,但還是驅散不了涼意,兩人沒有說話,跟著趙冬梅七拐八繞來到了河邊。

此刻,河邊已經有三五個婦人在洗衣服,她們找了一個角落,也端下身開始清洗,婦人在看到趙冬梅的時候紛紛打招呼。

“冬梅丫頭,來洗衣服啦!”

“唉,嬸子挺早呀。”

趙冬梅顯人跟村裏的婦人處的還很好,被長輩主動打招呼,還有些不好意思笑著回答,婦人笑著應了聲。

隻是其餘的婦人在看到,她身旁跟著那豔麗的女子時,都紛紛投來了審視的目光,看到大家眼裏的驚豔之色,薑南梔已經見怪不怪,索性拿著自己的衣服開始洗。

“冬梅,這姑娘就是你父母救回來的那個姑娘吧?哎呦,長的那叫一個水靈啊!果真傳言不虛,長的跟那天仙似的。”

其中一個婦人笑著說道,倒是說出了其她婦人的心聲,周邊還有個別姑娘也在洗,有的投來羨慕的目光,有的則是嫉妒。

薑南梔沒有理會眾人,隻是一開始給大家一個溫和的笑容,以示友好,恰在此時,另一個女子也端著盆來洗衣服。

陳翠花在看到,也在洗衣服的薑南梔的時,眼睛差點沒噴火,不過,片刻功夫,嘴角露出有意無意的冷笑,隨即走到了她旁邊,不遠處的河邊蹲下身。

假模假樣的,跟倆人打了招呼,又跟眾人打了招呼,便開始洗衣服,薑南梔在看到是她的時候,心裏別提多膈應。

洗好了自己的衣服放在一旁,也幫趙冬梅洗,這丫頭洗的衣服可不少,至少有十多件吧!一時半會兒可洗不完。

再有一柱香不到的時間就要吃早飯,光靠她個人得累出一身汗,趙冬梅看到她,竟然伸手拿起衣服就洗,驚訝的同時,立馬伸手奪了回來。

“你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沒幹過活,你那衣服自己洗,我沒意見,但是這個我自己洗就行,哪能讓你來。”

薑南梔心裏一暖,覺得這丫頭也隻是嘴巴厲害而已,心果然是好的,隨後感覺到一股冷意,朝著旁邊射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