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頭看去,就看到陳翠花那陰毒的目光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等到趙冬梅把衣服都洗完,陳翠花已經把衣服擰幹,拿著東西往這邊來。

她已經拿著自己的衣服站在一旁,陳翠花在到她跟前的時候,微頓隻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薑南梔我看你這次該如何。”

幾乎是在她說出這句話時,薑南梔身體比大腦率先一步反應,不往後退了一步,看著耳邊響起一聲驚呼,誰知就看到那女人瘋狂的一瞬笑。

緊接著,陳翠花端著盆,直接整個人往河裏栽去,這一幕發生的太快,電光火石之間,幾乎整個人就往水裏栽去。

旁邊的婦人看到這一幕,都紛紛第一時間丟下了手中的棒槌,這條河邊上雖然淺,但是河還是挺深的,平日裏大家洗衣服都是挺上心的。

根本沒有人栽到水裏過,這不會鳥水的人掉下河,簡直就是跟直接去找閻王報道,沒什麽區別。

“快!快救人。”

就連在最旁邊的趙冬梅都嚇懵了,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怎麽好端端的人走著路就突然往水裏栽了?

趕緊把手中的棒槌往水裏掙紮,繼而被水流往下河帶的人伸出手。

“伸手抓住。”

這周邊都隻是幾個洗衣服的女人,好在有一兩個人是好心的過來救人,奈何女子都是不會鳥水的,都隻能幹著急。

有女子還拿手裏的衣服往水裏拋,試圖讓水裏的陳翠花抓住把她拉上來,奈何水流直接把衣服往一邊帶,現場尖叫的尖叫簡直亂成了一團。

最為糟心的就是還在水裏撲騰的陳翠花本人了,她此刻心裏簡直是逼了個狗,簡直是滿臉懵逼加憤恨。

她剛剛隻不過是想要在淺邊上滑下去,根本就沒有想過整個人會往水裏載,此刻還感覺到腳腕處有隱隱作痛感。

她整個人被水流往下衝,還好這水流不是很大,她一邊撲騰,一邊憤怒地看著岸邊,正在看好戲的人。

等戲看的差不多了,人真的要被河水衝走的時候,薑南梔撿起岸邊上被人們折斷的枯樹枝,慢條斯理的往水裏一伸。

陳翠花趕緊一把猛拉住,卻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能紋絲不動的把自己給拉上去?

等人上到岸也嗆了好些水,在地板上苟延殘喘,咳嗽連連整個人簡直不要太狼狽。

“翠花剛剛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好端端就滑到水裏去了?”

旁邊的婦人趕緊圍上來看著她,其餘看熱鬧的人,看到沒事,隨後又繼續洗,有的已經洗好,在看熱鬧。

薑南梔把手裏的樹枝往後一拋,被問話的陳翠花眼眶通紅,滿臉委屈的看著薑南梔。

“這位姑娘,我不知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推我?”

趙冬梅原本還挺同情的,突然掉下去,誰不害怕?但是沒想到,陳翠花竟然睜眼瞎,反過來倒咬姑娘一口。

她又不是瞎的,豈容陳翠花胡攪蠻纏?立馬把手裏的棒槌一扔,老母雞護崽子一般雙手叉腰擋在了薑南梔跟前,怒瞪著陳翠花。

“陳翠花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是你自己不眨眼睛,連路都走不好,自己衰到河裏去的,你竟然還怪我家姑娘?訛人也不帶這麽訛的,你不能看著我家姑娘賺了幾個銀子,就想訛詐,咱們人窮誌不窮,可不能做這樣厚顏無恥的事。”

薑南梔耳中隻聽到了這丫頭說我家姑娘幾個字,唇角勾起一抹笑,旁邊的人也是沒人看到這姑娘推的人。

聽到趙冬梅這話,也是覺得極為有道理,想著大家都聽聞這姑娘很能賺銀子,所以想訛人,也就情有可原說的通了。

陳翠花簡直是被氣得噴血,之前自己計劃的就是把薑南梔的名聲搞臭而已,並沒有想過讓自己會陷入險境。

她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腳腕,那裏有一點微微的紅,還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疼痛,她萬萬沒想到,這賤人竟然有這身手。

自己都沒有看清楚這女人是如何出手的,隻覺得腳腕一疼,整個人就往水裏栽去了,就連手裏的盆衣物都被水衝走。

她的目光恨得仿佛能夠吃人,雙目通紅。

“趙冬梅你放屁,這句話我返還給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看到沒有,我的腳還紅著,就是她拿小石子砸我,偷襲我,我才會掉到水裏去,否則你當我三歲孩子,連個路都走不好,這女人私德敗壞,我說兩句還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