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梔被看的一頭霧水,男人剛剛那眼神,明明就很有深意好吧?是在給自己什麽暗示?
趙新和很快也從堂屋出來了,看到他那陰沉的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也掃了自己一眼,就轉身去了廚房。
她目光看向堂屋,裏麵此刻並未有聲響傳來,很快夫妻二人出了廚房,陳氏看了眼堂屋後,過來拉著自己就快速回了屋。
“姑娘!聽你趙叔說你會治病?今日還賺了一兩碎銀?”
薑南梔點了點頭,陳氏看了門口一眼,壓低了聲說道。
“姑娘,你身體好些了,大可拿著銀子去鎮上醫治身上的傷,那一兩銀子可不少,你是不知道我公婆……總之你。”
“大娘,你的好意我懂,不過我想在這養好身上的傷再走,賺的銀子就當是報酬了,我還得謝大娘趙大叔的救命之恩呢,這點銀子不算什麽。”
薑南梔打斷了她的話,陳氏想說什麽她自然懂,不過讓她現在離開,那自然不可能,一來她離開京城那個是非之地,本來就是想去找一個喜歡的地域重新生活。
這裏雖然是山卡卡,但不得不說景色怡人,是個好去處,她表示很喜歡這裏。
二來他們夫妻二人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她自是要報達一二,報達的對象,那首當其衝就是他們那體弱多病的兒子。
現在自己又要完成係統交代的任務,種種原因緊密相連,那自然更不可能離開這個家了,人都有愛財之心,這個可以理解。
也方便她行事,陳氏聽她這麽說,也打消了心裏想要對她說的話,既然人家姑娘都願意,她何必幹涉惹得姑娘不悅?
看姑娘這身打扮,也不像是小門小戶家出來的千金小姐,人家眼界高,這麽點銀子確實算不得什麽吧!
薑南梔看到她轉身就要走,趕緊抓住了她的手。
“姑娘可還有事?”
薑南梔看著婦人點了點頭,其實陳氏長得非常的清秀美豔,年輕的時候肯定是不可多得的村花一枚,隻是經過歲月滄桑的洗禮,眼角有細細的魚尾紋,有些憔悴的臉,被紫外線照射,有些微暗之外的皮膚,可比她見過的村婦好看百倍不止。
趙叔顏值也在線,五官也立體,就老爺子長相也不賴,其他的人沒看到過,暫且不談,但三房優良的遺傳基因,展現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小美男立體深邃的五官,遺傳了母親多一點,姐姐趙冬梅,長的也是挺水靈的,如若不幹農活,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小美人,思緒被拉回。
“大娘現在我也不隱瞞了,我確實會醫術,也見到了貴公子那體弱多病之態,走幾步都氣喘籲籲的樣子,我本想給他把脈看看,但奈何公子不信我,不知道大娘是否能替我去言語幾句,就算貴公子不相信我,等我下了定論再推辭也不遲。”
原本趙雲崢就是夫妻二人頭上的一塊心病,但礙於這姑娘,身體才剛剛恢複了一些,不好意思開口。
不曾想姑娘竟有這樣的想法,主動提及,讓她如何能夠不激動?她極力壓抑著激動的心,顫抖著手拉住了薑南梔的手。
“姑娘,我這就去找雲崢,放心!我一定說服他。”
那是一個為人母,愛子心切的眼神,說著對方就鬆開了她的手,出了門往隔壁走去,趙冬梅很快走了進來。
隻是這丫頭現在,還是以拿鼻孔看人的姿態看著她。
“別以為你賺了一兩銀子就了不起了,我警告你!離我弟弟遠一點,你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該離開這裏了。”
麵對小丫頭喋喋不休的指控,她並沒有什麽感觸,神情平靜自若,仿佛說的人不是她一般。
等趙冬梅說完,她身子微微後仰,靠在木門上,美眸冷冷地看著她,那眼神無形之中帶著一種壓迫,紅唇輕啟。
“我離不離開,也與你無關吧?救我的人是大娘父夫妻二人,如今!我也以給人看病,的報酬,做為我在這的吃喝,你沒資格在這對我指手畫腳。”
“你……”
趙冬梅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怒瞪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剛剛爹說的話她也在場,不過並不知道,薑南梔有意給趙雲崢治病的打算。
“我雖不知,你為何處處看我不順眼,更不知哪裏得罪了你,不過想來應該也是對你弟弟的看重,出於姐弟之情,之前的種種,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日後,你還如此蠻橫無理,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薑南梔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別人對她一分好,她會回以五分,也不能仗著是誰誰誰的親戚,就在自己麵前作威作福。
一次可忍,二次休怪她不客氣,泥人尚且有三分性,趙冬梅氣鼓鼓的,還想說什麽?又被薑南梔無情打斷。
“有功夫在這裏跟我瞎扯淡,還不如去勸說你弟弟,讓我給他醫治,算是我報答了你父母的救命之恩。”
趙冬梅看著麵前的女子翻了個白眼,剛想要回懟,聽到這句話後,她眼眸一亮,半信半疑的看著麵前的女子。
隨後沒再說什麽甩袖離去,不過薑南梔的話,她倒是聽進了心裏,也走到隔壁。
“娘,姐!你們莫要再勸,就那姑娘所說的話,你們也信?也不看看那女子才多大的年紀,看著比我都小,言盡於此,讓她養好身子,就離開這裏,我累了,想要休息。”
趙雲崢冷著一張臉,臉色慘白如紙,神情看著要比之前還要憔悴了許多,母女二人不敢再多說什麽,倒水的倒水,撫背的撫背。
“雲崢你別生氣,姐也覺得那姑娘先前應該隻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所以才賺了一兩銀子,姐都聽你的,咱們養好身子要緊。”
陳氏原本還以為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但是現在冷靜下來一想,雲崢說的對,那姑娘看著確實還小,不由得暗歎一口氣。
是自己想多了,美眸中又洶湧著哀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