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談安歌眼裏,一切就變成了慢動作。
這是係統的道具之一,名字非常很奇葩,就叫“讓你做這個世界上反應最快的人”。
她靈活地閃避過箭矢,箭矢釘在了背後的牆上,箭矢射出的力度之大,連箭頭都沒入了身後的牆內。
“是誰?!”
這麽問當然不會得到任何的回答。
隨即出現在謝予琛身後的是一道冰涼的刀光,在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刀光就襲向謝予琛的脖頸。
談安歌迅速地衝上前,一腳踹開出現在謝予琛身後的黑衣人。她出腳的力度之大,竟然就把黑衣人這麽踹開了。
謝予琛也十分驚訝,黑衣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輕功?”
藏在袖中的暗器向黑衣人射去,黑衣人幾個翻滾,躲過了暗器。
謝予琛站到了,雖然事發突然,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東瀛?”
看來還是有人泄露了他跟著來的情報。
隻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千穂理?或是別的臥底?
談安歌渾身繃緊,“陛下聽說過東瀛忍者嗎?”
“忍者麽?”謝予琛眯起眼睛,“東瀛忍者很厲害麽?”
這語氣不可謂不狂,連地上的黑衣人都不由冷笑,拿出長刀便要向謝予琛攻來。
謝予琛唇角的笑意愈來愈大,他微微抬手,不知從哪裏射出來的暗器就如雨一樣朝著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不得不狼狽地躲避著暗器,自顧不暇。
“還有嗎?”
東瀛忍者的行動很快就告訴了謝予琛答案。
但這次謝予琛卻反映迅速,矮身一躲,便要將手中的刀狠狠刺入黑衣人的胸膛。
暗衛終於出現。
不知是誰將談安歌一拉,將她拉得遠離戰場。
談安歌茫然地望去,卻隻見到他們打作一團的背影。
這兩個東瀛忍者的確是有真功夫的,不然也不會被派來刺殺謝予琛。
談安歌連忙打開係統商城,果真找到了能夠擾亂東瀛使者狀態的藥物。
她立即用出,謝予琛及暗衛找到了空隙,攻得東瀛忍者節節敗退。
這兩個東瀛忍者都是死士,見敗局已定,便服毒自殺。
謝予琛沒有理會這兩具倒下的屍體,而是第一時間就去看談安歌。
談安歌還有些懵,眼神中透露著充分的茫然。
她對謝予琛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謝予琛站起身吩咐暗衛道,“去看看別人。”
談安歌道,“東瀛是知道陛下來了麽?”
謝予琛道,“不知道。”
他此次之所以秘密出行,就是為了想打東瀛一個措手不及。如果東瀛那邊真的知道他來了,恐怕很多事情都會受到製約。
可是,方才東瀛使者分明是直奔著謝予琛來的。
談安歌顯然也想到了謝予琛被背叛的可能性,臉色漸漸變得嚴肅。
“昨日,我隻跟了千穂理和白宛如說我要與陛下留下來的事情……”談安歌道。
謝予琛顯得格外淡定,“不一定是她們。”
這次同行,他們畢竟是跟著送東瀛公主的隊伍來的。因此在隊伍中,也有許多人是知道這一點的。
談安歌看到謝予琛淡然的態度,不由稍稍放心了下來。
“別怕。”謝予琛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不像謝予望那樣被嬌養著的皇子,他自小就接受了嚴格的訓練,習武一天也沒有落下。
談安歌握住謝予琛的手,眼神堅定,“我會一直陪在陛下身邊的。”
謝予琛看著談安歌,心中不覺一暖。
驛站的官兵果真都被那兩個東瀛忍者用迷/藥迷暈了,暗衛用了兩盆涼水才叫醒他們。
官兵迷迷糊糊的醒來,意識清醒以後,背上就不覺出了冷汗。
謝予琛翹起二郎腿問他們,“東瀛人已經侵入西平了,注意一些。”
官兵臉色漸漸地變了,他們雖然不知道麵前的人是大楚的皇上,但是謝予琛話中的含義已經讓他們脊背發涼。
“可是,台州不是還好好的嗎?”官兵喃喃道。
謝予琛道,“台州雖然好好的,但是東瀛仍有臥底潛伏在大楚境內。”
談安歌聽到臥底這個詞,不由陷入了深思。
待到謝予琛回房的時候,她忽然道,“陛下,現在台州和東瀛仍然呈對峙狀態,就算是因為被臥底泄露了您一同跟隨著來的情報,他們的反應也過分快了一些。”
畢竟這裏是古代,信息的傳遞都需要時間。
東瀛忍者來的如此迅速,實在是不正常。
談安歌腦中的思路愈發清晰,“這兩個東瀛忍者,絕不可能是近期從外麵進來的。但如果說東瀛一開始就在大楚境內布下了許多的臥底呢?”
謝予琛是一個聰明人,談安歌一說他就明白了,“你是說……東瀛之前與大楚貿易,其心並不純,並且借著貿易的機會,將臥底布在了大楚境內。”
談安歌道,“我認為,現在有兩種可能性。第一個就是與我們同行的人之中有東瀛來的眼線,及時將這一情報報給了東瀛,屬千穂理這個東瀛公主最為可疑。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東瀛隻收到了我們要將東瀛公主送回東瀛的消息,而派出早就布好的臥底,想要試探我們。”
謝予琛問,“安歌認為是哪種可能性呢?”
談安歌沉默了一會兒,“我與千穂理交鋒過。她不像是會用這樣這麽容易被陛下戳破的手段的人。”
謝予琛道,“安歌說的有理。”
其實他也不覺得事情是千穂理做下的。
千穂理提出要主動臥底以後,還算誠懇。若她真的想要幫助東瀛的話,也不會讓東瀛人此時來刺殺他。
何況,千穂理真的會願意去幫一個不顧自己處境的東瀛新王嗎?
千穂理絕不是聖母的性格。相反,一直以來,她都太過精明。
謝予琛閉了閉眼,“但如果是第二種可能性的話,未免太過誤打誤撞。”
“但大部隊已經出發,而我們卻貿然留下。或許在一直監視著我們的東瀛人眼裏,我們兩人定是在謀劃著什麽。”談安歌道,“當然,這也隻是臣妾的猜測。”
謝予琛睜開眼,談安歌的眼神堅定而睿智,整個人散發出耀眼的光輝。
一時之間,他不由得看呆了。
談安歌疑惑道,“怎麽了?”
謝予琛翹起唇角,“沒有什麽。我覺的你說的非常正確。”
談安歌問道,“那我們明日啟程嗎?”
“嗯。”謝予琛應道,“我們直接去台州。短期內東瀛人應該不會在攻來的。”
既然要打,就應該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謝予琛微微抬起下巴,意氣風發的模樣讓談安歌忍不住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談安歌不由興奮了起來。
謝予琛看了談安歌一眼,頗有些無奈,“談大人和談光遠明明都是文官,你倒好,要上戰場了,卻如此興奮。”
他選擇性地忽視了方才談安歌在對抗刺客表現出來的奇怪。
談安歌道,“不一樣的。若是父親和兄長看到我做的事情,說不定與我是一樣的呢。”
謝予琛吻住談安歌的唇,製止了談安歌繼續說下去。
談安歌臉紅紅的,“今晚還要來嗎?”
原本謝予琛是打算今晚放過談安歌的,想到明日趕路的疲累,恐怕談安歌適應不了,卻沒有想到談安歌卻這麽主動且熱情。
那謝予琛就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輕輕咬著談安歌的下唇,與他耳鬢廝磨,“既然愛妃都這麽主動了……朕不得不從。”
談安歌輕輕地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