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BOSS的作者你注定要攪基 29二十八、盟主之死 全本 吧
歐陽守心死了,而且死的還不隻歐陽守心一個人,還有燕山派掌門、鐵拳幫幫主以及不少白道俠士,似乎是當日罵玄冥教最狠的人,通通死於非命。
其他死者皆是中毒身亡,不少人的神色皆顯得猝不及防,唯獨歐陽守心似乎經曆過一番掙紮打鬥,衣袍略顯淩亂,然而最後仍是因為致命劇毒而喪生,麵容鐵青,唇色泛著詭異的紫紅。
聞訊而來的白道眾人悲憤不已,紛紛嚷道:“一定是魔教妖人幹的!咱們要為歐陽盟主報仇!為燕山派溫掌門等人報仇!”
“對!一定不能放過那些殺害盟主跟大夥的惡徒!”
陳瑜即使站在人群外圍,遠遠看著也不由有些心驚肉跳,轉頭小聲詢問楚雲霄道:“你昨夜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陳瑜心裏嘀咕道:以楚雲霄的功力,不至於會聽不見任何聲響啊。
楚雲霄微微搖頭,低聲道:“沒有打鬥聲。”
陳瑜不由驚訝起來,卻知道楚雲霄不會說謊,他這麽肯定地說沒有,那就是真沒有了。
——可是,以歐陽守心的武功,總不至於一照麵就讓敵人給殺死了吧?連呼救都做不到?在原劇情裏,是穆boss跟人裏應外合,假裝好人給歐陽守心解毒的時候,又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了另一種毒,這樣天魔教的人才能輕易得手。
——這卻同樣也是柳斐然後來會懷疑到穆boss身上的引火線,也導致了後麵穆boss對柳斐然狠下毒手,為了滅口。
陳琳當時閱讀到這裏,還吐糟他道:“前一天晚上剛給人解毒,第二天人就死了,居然除了柳斐然以外,就沒人懷疑過穆天齊?你文裏這些白道大俠們都是些什麽智商呢!”
陳瑜一呆,有點底氣不足地道:“因為沒人覺得穆天齊會用這麽明顯的法子殺人吧?而且後來穆天齊又在明麵上是力抗魔教的中堅分子,對於魔教中人也毫不手軟,一般人不會願意去懷疑他居心叵測。”
陳琳哼了一聲,不再追究:“好吧,算你還有幾分道理。”
陳瑜的思緒已經開始有些天馬行空了,這時,卻聽柳斐然忽然出言,麵色也很是凝重:“悉塵大師,清風道長,依柳某愚見,歐陽盟主昨夜恐怕是被人引到外麵,先是中了類似於軟筋散的迷藥,與人一番激戰後,再不幸中毒身亡,所以無人聽見任何聲響。那人卻又將歐陽盟主的屍身移回臥室裏,存心示威。這樣,便讓大家覺得魔教之人來無影去無蹤,連打鬥都是無聲無息,連武功高如歐陽盟主亦力不能敵,令人防不勝防。”
柳斐然緩緩道來,又舉證道:“歐陽盟主衣角鞋底均略沾泥土,房中擺設亦如此幹淨整齊,絕非死於屋內。”
悉塵大師聞言點頭不語,清風道長亦撫須說道:“柳公子所言甚有道理,隻怕便是真相了。唉!可惜貧道昨夜竟一無所覺!”
當下有人忍不住叫嚷道:“好端端的,盟主為什麽要獨自跟魔教妖人出去?怎麽不叫上咱們?”
柳斐然神色沉重,緩緩道:“隻怕是為了毒煙解藥之事。歐陽盟主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生怕連累諸位,怕是因此而中了魔教之人的毒計。”
陳瑜看著眾人紛紛咒罵魔教教徒卑鄙惡毒、不得好死,心裏雖然也對歐陽守心等人之死感到惋惜,卻也同時感到有一點詭異。
他禁不住心裏暗道:在原劇情裏,穆boss聽著眾人破口大罵魔教教徒,甚至還跟著一起斥罵魔教,到底是個什麽心態?
……不過以穆boss那樣的陰險心機加鐵石心腸,估計根本就不在乎被罵吧。
陳瑜耐著性子,隻想看看白道眾人到底什麽時候能夠商討出個章程來。
還好雖然群情激憤,但現場秩序在以悉塵大師與清風道長二人為首等眾派掌門領導之下,還是勉強維持住了。
最後,還是基本上按照原劇情來走,眾人選了藏劍門門主方一行為代理盟主,柳斐然則自願請命輔佐方一行,繼續救治受傷群眾,因為這兩日以來,柳斐然耗費不少心血與歐陽守心商討藥方,對此所知頗多。
而那“殺死魔教教主之人便為新任盟主”的提議,也在武夷派掌門提出後,毫無阻礙地通過了。對此,陳瑜並不意外,因為原劇情裏穆boss提出此議後,能獲得一致的讚同,說明了有這個想法的顯然並不止一家。
會議結束後,新任代理盟主方一行帶領門下弟子、去處理歐陽守心遺體下葬並通知親屬等事宜,悉塵大師、清風道長也表示要回去召集弟子,再仔細商討怎麽追蹤魔教教徒的行跡。
眾人逐漸散去,留下的不過寥寥數人,陳瑜定睛一瞧,見其中竟有雷凜。
雷凜平日極少說話,為人似乎也不太合群,除了在武林大會前夕的晚宴上出言之外,幾乎不怎麽發表意見,陳瑜都快要忘記他也在這裏了。
隻見雷凜直接走向柳斐然,剛一拱手,柳斐然已道:“雷少主請放心,歐陽盟主雖已身故,但柳某不會忘記玉姑娘之死,必定會幫雷少主找出真凶。”
雷凜臉色有些泛紅,急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霹靂彈還在我這裏,如果方盟主與柳公子需要的話,我可以立即奉上,也好盡一份心意。”
柳斐然似乎略有詫然,卻立刻微笑道:“多謝雷少主好意,柳某會記得後日向雷少主索取霹靂彈的。”
雷凜仿佛舒了口氣,又道:“歐陽盟主之仇,我也必會盡我之力,助大家鏟除魔教妖人!”
柳斐然再次致謝:“多謝雷少主。”
雷凜轉身,卻並未選擇出屋,而是直接衝著陳瑜與楚雲霄走過來,陳瑜心中剛生起一絲驚訝,隻見雷凜對著楚雲霄拱手一拜,道:“小弟雷凜,敢問公子姓名?”
陳瑜不由得轉頭看向楚雲霄,卻見楚雲霄目光沉穩,神色似乎並不十分驚訝。“……楚雲霄。”
雷凜眼神透出堅毅之色,語氣卻甚為恭謹,再拜道:“大恩不言謝,楚公子日後若有所需,盡可一聲吩咐,我雷凜必盡力而為!”
楚雲霄微微側身避開,道:“雷少主不必如此。”
雷凜卻甚為固執,兀自低頭保持著作揖的姿勢,道:“請楚公子直呼我雷凜便是。救命之恩,豈可輕忘?懇請楚公子允許我做一個知恩圖報之人。”
陳瑜隻見楚雲霄微微一皺眉,伸手一抬,雷凜高大的身軀便似被一股無形真氣拖曳著,不由自主地站直了。
楚雲霄麵色依舊淡然,道:“雷兄好意,我心領便是。”
雷凜雖然執拗,倒也並不是完全不懂眼色,便再次拱手道:“雷凜自知眼下功夫淺薄,必會回去苦修武藝,日後定不會讓楚公子覺得我無用。不敢再打擾楚公子與這位公子商談正事,雷凜就此告辭。”
說完,雷凜倒是真的不再猶豫,闊步離開,姿勢瀟灑。
陳瑜完全當了一回旁觀者,此時忍不住在心裏吐糟道:先前我還在想,沒有原劇情裏雷凜的家破人亡、被人追殺,楚雲霄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雷凜會不會還被楚雲霄給收服為小弟……現在這算是老天爺你對我的回答嗎?
此時屋中隻剩下柳斐然、楚雲霄跟他三人,霎時間,卻見柳斐然緩步走向他們,關切地問道:“楚兄弟,木兄弟,可有什麽事?”
楚雲霄未語,隻將目光放在陳瑜身上,陳瑜略一遲疑,便道:“也沒什麽。隻是,柳兄既已為方盟主副手,今後想必會事務繁忙,若有需要幫忙之處,不妨告訴我們……我也可以略盡一份力。”
“那柳某便在此多謝二位兄弟了。”柳斐然一笑道,“隻是楚兄弟有傷在身,柳某目前尚且不敢勞動。而木兄弟這兩日一直照顧楚兄弟,想必亦頗為辛勞,不妨休息一晚,明日再來襄助柳某一二,如何?”
柳斐然說得如此客氣又合理,陳瑜也不好不答應,剛一點頭,柳斐然又微微喟歎道:“柳某還要多謝木兄弟前日提醒盟主小心防範,柳某確實也如實告之歐陽盟主,隻可惜……終究未能避免禍事。”
陳瑜心頭不禁一跳,他倒是還有點擔憂柳斐然會懷疑他為什麽算得如此之準,剛說出要提醒魔教,玄冥教就來殺人害命了。不過想來柳斐然本性還是光明磊落之人,疑心病不會很大,他與玄冥教確實毫無關係,就算被懷疑了也並不畏懼。
陳瑜有些釋然,道:“柳兄客氣了,我也隻是一點淺見,沒想到……卻真的發生了。也請柳兄節哀。”
柳斐然又與陳瑜客套兩句,之後又問了幾句楚雲霄的傷勢,見一切皆好,才露出一絲真心為友人感到欣慰的笑容。
似乎因為笑容放鬆之故,柳斐然麵色於瞬間透出一絲疲倦來。
陳瑜見狀,便說了聲“那便不打擾柳兄了”,與楚雲霄告辭離開。
兩人並肩走回滴翠苑,柔和暖風輕輕拂麵,為午日炎烈的環境帶來一絲清爽。陳瑜心中本自寧謐,走了一半路,忍不住好奇地問楚雲霄:“雷凜怎麽會忽然向你道謝?還這麽鄭重的提到救命之恩?他知道是你救了大家?”
楚雲霄略一沉吟,微微點頭道:“隻怕是那日讓他看見了什麽。”
陳瑜“嗯”了一聲,忽而又道:“可是除了雷凜,其他人似乎都並不知道是誰救了他們。你……不在意嗎?”
“身外之物,無甚可惜。”楚雲霄輕輕搖頭。“我隻做應做之事,便已於心無愧。”
“……是嗎……”陳瑜口裏應答著,心中卻有點說不出的不是滋味。他雖然知道楚雲霄的性格便應該是這樣的灑脫寬容,說不在意就是真的不在意,可是卻依舊希望楚雲霄能夠得到應有的讚譽。
陳瑜眉頭不覺輕輕一蹙,楚雲霄立刻便察覺到了,低聲詢問:“穆兄?”
“沒什麽。”陳瑜答複道,勉強綻出一笑。“你不在意……也好。是我枉作小人了。”
楚雲霄沉默一瞬,忽然道:“有穆兄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並無遺憾。”
楚雲霄說話之際,聲調放輕,語氣透出說不盡的溫柔真摯,聽得陳瑜心神一震,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微微轉過眼,臉上卻不自禁地發燙。
過了片刻,陳瑜才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等到臉上溫度自然了一些後,陳瑜才再次開口道:“等你傷勢痊愈了,我們可以去西邊尋找線索。”
楚雲霄神色一動,道:“穆兄知道玄冥教的總壇所在?”
“嗯。”陳瑜斟酌著語句道,“雖消息不確定……但可以先去西域,落星鎮。”
——這是他昨晚苦想了整整一夜的結果。落星鎮及萬絕山。
隻要他的記憶沒出錯,落星鎮是離玄冥教總壇最近的一個城鎮,而萬絕山就是玄冥教總壇的占據地。
作者有話要說:ps:為了寫原男一男二男三之間的友情,結果超字數了,下章會寫陳小瑜的初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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