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清歡像隻鵪鶉似的,乖乖縮著腦袋,窩在懷裏的模樣無辜又可愛。

男人忍不住嗪著額頭,兀自一笑:“別怕,我不動你。”

魚清歡點點頭,此時才發現渾身都散架了似的酸疼。

再休息也是好的,畢竟這具身體是真的虛弱。

兩人昏天暗地,苦了春花被敲暈了在地上。

好不容易才轉醒,又被一陣掌風劈暈過去。

畢竟有些事情不適合小姑娘看。

魚清歡醒來,**已經空無一人。

嗬……男人,果然是拔那啥就走的混蛋!

不過身上也已經被更換了新的衣裳,布料極其柔軟,看得出金匱。

但卻是粉色的。

春花還倒在椅子上昏迷著,可見衣服不是春花給換的。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某個報複她給換上粉色衣服,故意給她也換上粉色。

嗬,幼稚!

別的不敢說,但就魚清歡這具身體,哪怕是穿塊抹布都能迷死一群人的身材,粉色隻會讓她更加發光發亮罷了。

壓根不存在報複的任何特征。

也不知道他到底存的什麽心。

魚清歡準備下床,因為牽扯得厲害,一陣酸楚直達全身,痛得吸氣。

春花被驚醒,揉著後頸驚恐道:“小姐你怎麽了,現在是什麽時辰,奴婢什麽時候睡著了,脖子怎麽這麽痛啊!”

魚清歡嘴角抽搐,瞧了眼那通紅的後頸,暗自惱怒。

這男人下手真狠,她的人也敢打!

“別擔心,回頭本小姐給你打回去!”魚清歡摸摸春花的腦袋,這次吃的虧,她必須要連本帶利要回來!

從來沒人敢吃了她的豆腐不買單的!

春花撓了撓腦袋:“對了,昨晚奴婢迷迷糊糊好像聽見小姐呼救的聲音,奴婢想去救小姐,然後就不記得了。

對了,小姐您沒事吧?奴婢記得昨夜您不是穿這套衣服,從哪來的?”

魚清歡臉頰一紅,立即轉移話題:“我餓了,去找找有什麽吃的,統統拿上來!”

春花懵懂地被推了出去拿吃的。

魚清歡趕緊拍拍自己滾燙的臉,想起那些情不自禁的畫麵,耳朵根都紅了個透徹。

這男人實在太不要臉了!

竟然趁人之危!

一點君子風度都沒有!

要是下次還敢來,就讓他斷子絕孫好了!

吃飽喝足,魚清歡覺得自己得出去透透氣才行,不然這眼睛一掀一閉就是一天了,仿佛過了個寂寞。

這間房處於街道的正中央,加上是高層,窗戶能看見大半個京城的樣子。

漸入夜的古建築物,都懸掛著燈籠,看起來就像是某插畫大師的手筆。

美得如夢似幻。

魚清歡覺得,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似乎也挺不錯的,畢竟環境是真的美。

突然,一群身著盔甲看起來官職不小的大人,騎著馬匹帶著一群官兵急速地朝魚府的方向去,來勢洶湧很是不好對付的樣子。

“京兆府伊的人?”

曲京,是天子腳下。

京中之人,非富即貴,更不乏高管貴胄。

京兆府伊出現,絕對不是小事。

看來,是宮中某位高位者出事了。

而且還涉及到了刑事,所以才會出動京兆伊的人。

魚清歡瞧著那消失的背影,收回目光,並未多加猜想。

反正與她無關。

隻是她沒想到,沒多久,那批官兵就抵達了客棧門口。

霍元軍者舉著令牌喊道:“誰是魚清歡,出來,不然本官可要親自上去搜了。”

魚清歡正在吃葡萄,險些被噎住。

春花嚇得不行:“小姐,那群人找你的,怎麽辦?”

魚清歡覺得事情不簡單,探頭看了眼窗戶外麵,好家夥,齊丫丫圍一圈,還都是弓箭手。

這插翅都難飛,更何況,她還不會飛。

好死不如賴著活。

魚清歡慢悠悠地吃掉最後的葡萄,抬頭挺胸走了出去。

霍元軍瞧著那抹粉色纖細的身影,眉頭不住地皺了皺:“你就是魚清歡?”

“是,請問大人找我有什麽事?”魚清歡目不斜視,淡然問道。

霍元軍嘴角一勾,自幼從軍練就一身撼人氣息,竟然沒有撼住一個小女人。

這對他而言是一個失敗的警告。

不把京兆伊放在眼裏,不僅挑戰他為官者的權利,更是挑戰皇室的威嚴!

霍元軍靠近:“你不怕我?”

魚清歡瞅了眼他手裏的刀:“怕,你就能放我走?”

霍元軍笑了起來:“嗬,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膽識倒是不小,也難怪能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了。”

赤果果的嘲諷她不要臉,去勾引三位殿下呢!

魚清歡毫不在意,揚唇一笑:“謝謝大人誇獎。”

霍元軍不喜歡被人輕視,而且對方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噌的一下,長劍迅速出鞘,架在魚清歡的脖子上。

霍元軍語言透露著譏諷:“本官突然好奇不知羞臊的女人的血,是什麽顏色的?”

魚清歡蹙眉,非常不喜被人威脅的感受:“你的血是什麽顏色的,我的血就是什麽顏色的,不信,你割自己一刀看看。”

因口出狂言,惹得周圍的侍衛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畢竟這麽些年,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膽敢這麽對他們的統領說話。

因為他們都知道,霍元軍不會真的殺她。

隻是因著這些日子,全城都因為魚清歡的風流事跡滿天飛,有意譏諷罷了。

霍元軍眼眸一沉,咬牙道:“別以為我不敢動你,落在我手裏,不管再好看的女人,下場就隻有一個,生不如死!”

魚清歡從這些人的神情中判斷出來,自己是安全的。

這個男人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

“既然左右都是死,還請大人告知一下,究竟為何要緝拿小女?”魚清歡覺得就算要死,那也得死得明明白白。

霍元軍眼底閃爍一抹驚訝,想不到竟是如此波瀾不驚的女人。

倒是讓他意外了。

但終究是個水性楊花的肮髒女人罷了,不值一提!

霍元軍沉聲說:“魚府的下人,一夜之間不是瞎了就是啞巴了,皇上對此事深感震怒,下令本官徹查此事!”

魚清歡悟了,就知道魚骰那老東西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

這是打算硬逼她吃黑鍋來著!

可惜呀,魚骰千錯萬錯就不應該再次把算盤打到她身上來。

魚清歡淡淡笑道:“那大人覺得,此事與小女有何關係?”

霍元軍沒想到魚清歡還能這麽淡定,眼底閃過一抹賞識,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經魚府多人口述,昨夜子時魚清歡半夜潛逃,不久,下人們就一個個接二連三出事,若非做了見不得人的虧心事,為何要半夜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