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躺在**的?!白佩佩驚訝,她怎麽不知道**還躺著兩個?

這都半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是……

心中不妙,連忙問那兩個在哪個屋,衝了進去。

夏小雅看到白佩佩這個樣子,不滿地說道:“你現在才想起二哥、三哥?為了一個外人,連自己兒子都不顧,是不是等他們死在**了……”

不等夏小雅說完,就聽到屋裏傳來了一聲暴吼:“閉嘴!”

接著,是白佩佩的喊聲,“夏苗苗,在我把剛剛放在屋裏的針拿來。”

“哎!”夏苗苗應聲,趕緊回屋拿針。

她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那對雙胞胎堂弟還在**躺著呢,他們那麽大動靜,兩個堂弟都沒動靜,不會是……

心中頓生恐懼!

若是為了救她姐,導致兩個堂弟無人照看而死,這可咋辦?!

到時候,娘恐怕會恨死她們。

夏苗苗又懼又怕,幾乎是手腳發抖地進了那間屋子。

屋子裏很破,就隻有一張床,上麵並排著躺了兩個人。被子很薄,他倆的臉色有些發青,呼吸微弱,明顯一副不知道昏睡過去已久的樣子。

白佩佩扶起了其中一個情況更嚴重的,快速而果斷的在他身上的各大穴位按壓,好一會兒,才讓他輕咳兩聲,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這是……中毒了?!

白佩佩震驚,原主到底是什麽身份,她這個兒子怎麽中毒了?!

來不及去解析是什麽毒,人緩過來以後,白佩佩就一針紮在救命穴位,讓夏苗苗扶好,自己去救治另一個。

因為急著救人,白佩佩下手極快,夏苗苗也沒看清楚她是怎麽操作的,隻見白佩佩往三堂弟夏明瑞身上一拍,他跟二堂弟夏明祥一樣,吐了一口黑血。

同樣的位置,白佩佩也給他紮一針。

夏苗苗一隻手扶一個,差點扶不住。

這麽半天了,夏小雅都沒進來看一眼,白佩佩有些生氣:“小雅呢?她怎麽不進來幫忙?”

“可能……在忙吧。”夏苗苗哪敢說實話啊,兩個堂弟常年生病,屋子裏不透風,一股怪味,沒事堂妹會進來才怪了。

白佩佩也顧不上夏小雅的名字對不對了,直接對外喊道:“夏小雅,你給我進來!”

喊的時候,她腦子裏還閃過了一個念頭——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就好像在哪兒見到過呢?

也可能是這個名字太爛大街了,小雅小雅,隨便加一個姓,就能組成一個人的名字。

也是白佩佩運氣好,這名字還真被她給喊對了,夏小雅在外麵應聲,悶悶不樂地走了門口:“娘,你喊我?”

她捂著鼻子,還不想進來。

“你站那幹嘛?還不快扶人,你哥都快沒命了!”

“這麽嚴重?!”夏小雅這才嚇了一跳,進了屋,“我……我幹嘛?”

“跟苗苗一樣,把人扶住了。”

“哦哦……”夏小雅慢半拍地扶了人。

但是吧,這屋裏的味道真的是太難聞了,惡臭與腥味交織,簡直讓人想吐。

夏小雅騰出一隻手來捂鼻子。

夏苗苗見了,連忙多看顧幾分,生怕她一個鬆手,讓堂弟遭了罪。

見人緩了過來,白佩佩也有時間確定兄弟二人種的到底是什麽毒,到底是一不小心吃錯了東西,還是……

把完脈,又檢查他們的嘔吐物,白佩佩的心情越來越沉。

她很確定,這種毒並非一二日之功,而是長期見於飲食,才會從表入裏,變成了大毒。

毒物十分少見,一般的大夫根本看不出來。

確定了兄弟二人身上的毒自己能解,白佩佩也鬆了口氣。

隻要有救就行!

有救,那就什麽都不晚。

兄弟二人的呼吸越來越平衡,臉色的青色也漸漸淡了下去,白佩佩又在他倆身上按了一會兒,才轉身出準備藥草。

剛剛給夏小丫準備的時候,正好準備了金銀花和連翹,金銀花甘寒香菜,清透解毒力強,連翹善於散血結,有瘡家聖藥之稱,兩者相配,相得益彰。

在還沒有找到其他更合適的草藥之前,連翹隻能先用這兩種將就著。

白佩佩收拾好放進鍋裏,喚夏苗苗去煮,夏小雅一聽,連忙說道:“娘,我去。”

倒不是她勤快,實在是這屋呆不下去了,她想換一個地方。

白佩佩有些不放心,緊叮著讓夏小雅述複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後才放了人。

夏小雅逃似地離開了屋子。

白佩佩:“……”

這是她哥,她至於嗎?

不會這丫的跟夏苗苗她們一樣,也不是親生的吧?

“娘,二堂弟、三堂弟不會有事吧?”夏苗苗一臉擔憂。

在她記憶中,兩個堂弟打從一出生開始,身體就沒好過。

別人是身體越來越好,他倆是反著來的,越在身體越差。

大夫說了,隻要好好養著就行,可夏家窮,也不可能給兩個堂弟準備多好的東西,越養越差,越養身子骨越弱,到了如今,已經沒辦法下床了。

“不會,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他們出事的。”白佩佩語氣堅定。

趁著這個機會,白佩佩試探起了夏苗苗,想要摸清楚夏家到底有幾口人。

免得她兩眼一抹黑,出現的人多了,露出馬腳。

這一試探,白佩佩方知,原來除了當前已經出現的三女二子,她還有一個已經成親的大兒子。

她之所以一直沒看到大兒子,是因為他隨兒媳婦回娘家了,要天黑才會回來。

原主的男人夏老二進山了。

白佩佩默默在心裏排了一個序:夏老二,原主的男人。

大兒子、大兒媳婦,後麵是雙胞胎兒子,也就是躺在**的那兩個。

最小的是女兒夏小雅,也就是剛剛露麵那位那個。

然後她還有夏大丫、夏苗苗兩個侄女,因為從小養到大,早早地改口喊了“娘”。

這便是夏家全部。

至於人名,白佩佩還沒直接問,怕露出破綻,被人當成了妖怪。

據她所知,古代最是封建迷信,她要露出了破綻,指不定被人當成妖怪給燒了。

白佩佩不敢冒這個險。

趁著夏小雅熬藥的功夫,白佩佩還帶著夏苗苗收拾了屋子,將嘔吐物弄出來,打開窗戶透風,順便再將一些不必要的東西都清出去……

這一清,白佩佩發現,難怪原主的雙胞胎兒子病得這麽重,他倆的碗筷都是單獨用的,全部都是用毒泡過的。

他倆的枕頭是有稻殼填充的,也被人泡過藥。

還有他倆的床……

為了給他倆下毒,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白佩佩各種借口,將這些東西全給清了出來,換了自己屋裏的。

“味道太重了,放外麵吹吹,晚點找點草藥泡泡,消消毒,殺殺菌。”

“消消毒,殺殺菌?”小侄女夏苗苗疑惑,不太明白這兩個詞的意思。

發現自己說漏嘴的白佩佩描補:“這是我自創的說法,你想啊,不管什麽東西用的時間長了,不清理幹淨,是不是很容易長很多髒東西?消消毒,殺殺菌的意思,就是把這些髒東西弄掉。”

“哦……我懂了。我幫娘!”

“好嘞!我們苗苗真勤快,是個貼心的好姑娘!”

“娘……”小侄女夏苗苗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