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菱心中警鈴大作!

新皇登基,安義伯府家最後被血洗,隻有庶女蘇青夢被收入後宮,留下一條性命。

整個蘇家蘇青菱死狀最為淒慘,就是因為她曾給裴不厭下藥,讓他身不由己地和丫鬟春分發生關係。

裴不厭假借身份進入伯爺府,一直韜光養晦低調行事,從不曾得罪過蘇青菱。

僅僅因為蘇家庶女蘇青夢好似心悅他,而蘇青菱想要蘇青夢不痛快,便設計讓裴不厭和蘇青夢的親信丫鬟行不恥之事。

無聊的鬥爭,愚蠢的手段,他卻被當成棋子無法反抗。

他心裏謀劃著翻天覆地的大事,然而身體被一個內宅女子輕易拿捏玩弄。

不受控地在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像動物一樣發泄催情藥藥性,裴不厭惡心得想吐。

他恨自己無用,更恨這個世界的荒唐可笑。

他本就所剩無幾的人性如風中沙塔,漸漸消失殆盡,一步步走上暴君之路。

小寒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小姐,奴婢這就去把五小姐引來?她看見表少爺和春分在一起肯定心都會碎一地!”

說罷便讓小滿將昏迷不醒的春分往貴妃榻上送。

蘇青菱一把拉住小滿,低聲嗬斥小寒:“引什麽引?在本小姐房裏發生這種事,不嫌丟人嗎?”

小寒愣了一下,“那……奴婢們把表少爺抬到偏房去?”

蘇青菱扶額,重點是在哪裏嗎?難道到偏房裴不厭就能饒她的小命?

她不敢直視裴不厭冷若冰霜的眼睛,揮手吩咐。

“你們把表少爺綁在我榻上幹嘛?趕緊給表少爺鬆綁!”

蘇青菱滿臉正義,還不忘狗腿地補上一句,“表少爺文采絕世,要是把手綁壞了寫不了字了,你們拿命都還不上!”

小寒疑惑地望向蘇青菱,明明小姐之前還誇讚她們做事利落,三兩下便把表少爺弄來了。怎麽一轉眼就變了說法?

“不是小姐您吩咐給表少爺下藥再綁到房裏來……”

蘇青菱忍不住咬後槽牙,這小丫頭還說,真是想我死!

不過眼下找借口向裴不厭解釋也是白費,以裴不厭的才智剛剛她們間的三言兩語足夠他拚湊出事情真相。

什麽時候穿來不好,怎麽偏偏是在暴君麵前洗都洗不白的時候!

“你們兩個傻丫頭誤會我的意思了!”

蘇青菱瞪了小寒一眼止住她的話頭,快步到床邊搬出一床薄被走到貴妃榻前,抖開蓋在裴不厭讓人想入非非的**身體上。

她一雙眼睛不敢亂瞄,趕緊從裴不厭身邊退開,這位未來暴君睚眥必報相當記仇,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因為自己多看他兩眼挨刀子。

“小滿,快來給表少爺鬆綁!”

“是。”

小滿向前邁步突然感覺背上有些重,才想起來自己還背著個昏迷不醒的春分。

“小姐,春分還要放到榻上嗎?”

“不用不用,趕緊隨便找個地方扔了!”

蘇青菱無奈,原主蠢笨,這兩個貼身丫鬟也沒腦子。做出這種事,還是在自己院子裏,竟都不想想事情的後果會怎樣!

小滿的饅頭臉白白鼓鼓的,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把春分背來轉一圈又要扔出去,但她一向是小姐吩咐什麽便做什麽,轉身背著春分向外走去。

蘇青菱趕緊吩咐:“路上小心別被人看見了,找個沒人的地方扔。”

小滿應下來,出去扔麻煩。

小寒也被蘇青菱催促著趕緊給裴不厭鬆綁。

小寒一臉納悶,嘟嘟囔囔慢慢吞吞走上前。蘇青菱看得心焦,這一點一滴耽誤的都是她的黃金搶救時間啊!

“我來吧!”蘇青菱一把推開她,手腳麻利解開綁手腳的布條。

乖巧賠笑道:“表哥,今天這事其實是個誤會,但是眼下不是好時機。你看要不你先回你的院子,我擇日來向你解釋賠罪?”

先把暴君趕回去,她再來慢慢想一個能圓回來的說法保住自己的小命。

等了半晌沒聽見裴不厭開口,也不見他起身。

蘇青菱忍不住抬眼看去,裴不厭清俊的臉龐上汗水淋淋,眼尾泛起桃花嫣紅,呼吸灼熱而急促,貝齒死死咬住下唇滲出血珠,顯然是在強忍著什麽。

薄被中央突兀地隆起一片,高度驚人……

蘇青菱:“……”

她都忘了裴不厭還中了催情藥,這個狀態他想走也走不了。

她記得這藥是小寒從府外弄來的,“小寒,有解藥嗎?”

小寒為難道:“小姐,這種民間催情藥是沒有解藥的,發泄出來就好了。要不還是讓小滿把春分帶回來?”

蘇青菱恨不得上手去捂她的嘴,好不容易把春分弄走,這小丫頭是嫌她命太長嗎?

“小寒,我們先出去。”說完拉著小寒快步走出門去。

房間裏清淨下來,裴不厭蓋在薄被下的拳頭緊握,指甲嵌入肉裏,滿手血肉模糊。

疼痛才能讓他保持清醒。

身下的衝動一波強過一波,恐怕真的和那個丫鬟所說,想要結束隻能發泄出來。

裴不厭眸子黑得深不見底,蘇青菱,這個仇他記住了。

拳頭緩緩鬆開,沿著自己身體的起伏線條向下……

突然“嘎吱”一聲,門被推開。

提著水桶的蘇青菱和握著小裴的裴不厭麵麵相覷。

“我我我……”她隻是去提桶涼水來幫他解藥性,怎麽一進來看到這麽勁爆的畫麵!

薄被滑落了一半,但**更加誘人,蘇青菱一瞬間感覺自己鼻子裏熱熱的。

這時候要是流鼻血就丟大人了!

“這個這個這個,”她慌得不行,腦子停轉,“我提了涼水給你解解熱。我就放你旁邊了!”

放了水趕緊走,放了水趕緊走……她提著水桶搖搖晃晃走到貴妃榻邊,沒注意地上被她隨手丟的布條,腳下一滑——

“啊!”

水花飛濺,一桶水結結實實地澆在裴不厭身上!

滿頭滿臉,冰涼刺骨。

裴不厭用手撫去臉上水珠,提起身上躺著的木桶扔在一旁,笑得春風和煦。

“謝謝表妹,效果果然不錯。”

蘇青菱牙關打顫,撿起木桶跑得像個被狼追的兔子,“表哥對不起,我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