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廢話嗎!要是不想知道,我就不會這麽著急地跑過來。”

李正陽沒好氣地懟她。

沈傾握拳,默問:很想上前暴揍他怎麽辦!

可惜……

實力不允許。

她隻能壓了壓自己的暴脾氣道:“那是先做這個,還是先做自行車?”

“一起。不過這會兒需要的東西應該會有很多,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寫不全。”

“還是先去吃飯吧!”

“吃過飯還要上堂。”

“等案子結束,再寫所用材料吧!”

似乎都在為她考慮,沈傾沒有拒絕。

待把早飯吃完,她被衙役鎖上鐐銬,帶去公堂,與沈永年任二山他們,一起跪在李縣令的麵前。

跪下的刹那,沈傾戲精上身,委屈吧啦地哭訴:“冤枉啊大人。”

“大人,民女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根本沒有放倒男人的能力。”

“大人明鑒呀!”

任二山想要找到真凶,為自己的雙手報仇雪恨。

他便也跟著沈傾的辯解附和:“是的大人。”

“小人在被打的時候,看到那人的腳了,又寬又長。”

“所以小人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那是個男人。”

“大人,你要我小人做主,千萬不能讓那個該死的歹徒逍遙法外啊!”

“不對,不對。”沈永年忍不住反駁:“那是大丫借走二柱鞋子偽裝的。”

“目的就是為了誤導所有人,讓所有人認為殘害你和黃賴子的人是個男的。”

“從而懷疑不到她身上。”

“沒有。大人我沒有。”

“是他想霸占我家的房子和田地,在故意陷害我。”

“我沒有陷害你,我說的都是事實。”

堂下爭論不休。

堂上李縣令卻默不作聲,像看戲一樣,靜靜看著他們。

任二山沒有加入。

他在暗暗回憶案發時的場景。

沈永年提到的二柱,讓他猛然想起凶徒的衣服下擺。

很熟悉。

他努力回憶那是誰的。

村子裏的人在腦海一一閃過。

閃到沈來財和二柱身上時,他的眼睛猛然睜大,對上方的李縣令道:“大人我知道是誰了。”

“是這死老頭子的大兒子和二孫子。”

此話傳入沈永年的耳朵,他渾身一震,下意識辯駁:“你胡說。”

“我兒和我孫根本不知道這事。”

太墨跡,也太無聊了。

李縣令不想再聽。

他皺起眉頭,重重拍下驚堂木。

待堂下的人安靜了,他道:“有沒有胡說,把你兒子和孫子帶過來審一遍不就行了。”

“來人,再去一趟木鄰村,把受害人口中的沈來財和沈二柱押回來。”

捕頭拱手上前,恭敬回了一聲是後,再次帶人離開縣衙。

案件又一次無法繼續。

李縣令隻能叫停,讓人把沈傾關去牢房。

沈傾以為會像昨天一樣,會很快出去。

她默默地等著,等著……

結果等到午飯以後,李正陽那個狗官也沒有來。

也沒讓人給她送飯。

她餓得厲害,便悄悄去了空間,用空間裏的灶具,米糧給自己做飯。

做好。

吃完,她也沒有出去。

回了自己房間數金條。

數了兩遍,覺得無聊,便將身子一翻,找了舒服的姿勢睡去了。

再醒來時已天黑,頭頂恰巧傳來快醒醒,快醒醒的聲音。

那是監牢中女牢頭的聲音。

沈傾怕沒有及時回應她,會被她鞭抽,便咻的一下坐起來道:“醒了,醒了,大姐您有何吩咐?”

“我沒什麽吩咐,是咱們縣令大人找你。”

“哦!”

狗官怎麽才來?

是不打算讓她做自行車和熱氣球了嗎?

她一邊起,一邊在心裏發問。

默默地問完,她也從稻草堆上站了起來。

垂下眼眸,低喚一聲:“大人。”

李縣令聞言,捏著鼻子,捂著嘴巴,低低嗯了一聲。

一聲後,他說:“我不想讓你成為別人的人,為別人所用。”

“我想讓你成為我的人,一直為我所用。”

“所以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明天給你定罪,判你有期徒刑二十年。”

“二是簽下這張賣身契,做我永遠的奴。”

說完,他從袖底拿出一張契約,遞向沈傾。

沈傾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看向那張賣身契。

在古代,隻要簽了賣身契,她便是不再有人權的人。

以後她的生,掌握在這狗官手裏。

她的死,也掌握在這狗官手裏。

即便是哪一天沒有利用價值了,被他賣了,或打殺了,也不會有人去管製,審判他。

他娘的!

沈傾在心中暗罵。

可罵完,她不得不平和開口問:“還有第三種選擇嗎?”

李縣令的嘴角微揚,扯一抹得逞的微笑,搖搖頭道:“有。”

“來做我的小妾。”

“那我簽賣身契。”

一張紙而已。

她才不會覺得簽了這張紙,她就是奴,要彎著腰,恭恭敬敬地對待他呢!

“怎麽簽?是畫圓圈還是摁手印?”

李正陽沒答。

他對沈傾毫不猶豫的選擇有些不滿,皺了眉頭質問:“你為什麽不選擇做我的小妾?”

“難道本官的長相和身份入不了你的眼嗎?”

“不是的,大人。”

“是民女的長相和身份配不上您。”

“怕辱了您的身子和名聲。”

沈傾昧著良心解釋道。

李正陽受用,眉宇舒展,笑著回了一句“算你有自知之明。”

就吩咐牢頭,去拿印尼,讓沈傾摁手印了。

把這個簡單的程序走完。

沈傾再次從陰暗潮濕的監牢,請去了幹燥通風的上等客房。

但李正陽卻沒允許她休息。

而是要求她,先把自行車和熱氣球的所需材料寫出來。

“我不會寫。你拿套筆墨紙硯過來。”

“我來念,你來寫。”

沈傾一改之前怯懦,故意用強硬的語氣向李正陽道。

李正陽隻想著她不會寫字的事,沒注意到她說話的態度。

便下意識拒絕道:“我也不想寫。”

“我找個人來幫你記錄吧。”

“如果是別人,就不要讓他過來了。”

“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李正陽看出她的意圖,哼了一聲道:“本官將你收為奴,你卻用使喚奴才的語氣使喚本官!”

“幹什麽?報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