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周圍響起了陣陣嘲笑聲,可林晶晶還以為大家是在嘲笑溫瑞,還為此沾沾自喜著。
小周也為她的無知而感到尷尬,果然見識很重要。
雖然自己不穿名牌,但是對於時尚的東西也是會關注一下的,學長這一聲行頭少說也在一千萬以上。
更別說是這輛車了。
可看學長冷著臉不回答,小周還以為他是被氣到了,怎麽說人家也是為了接自己才被這討厭的人嘲諷的。
她覺得自己有義務維護學長的名聲,於是鼓起勇氣抬頭看向了林晶晶。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款蘭博基尼可是隻在國外上市,最新報價五千萬以上。”
聞言,林晶晶覺得她還在自討沒趣的強行裝闊,不屑的輕哼,“不是租的嗎?別以為我不認識他,一個調酒師而已。一個月工資最多五千吧,就是他不吃不喝的存著,這輩子活到一百歲也買不起這車!”
她竟然知道學長在酒吧兼職做調酒師的事情!
小周驚訝的張大了紅唇,這小模樣落在林晶晶的眼底,赫然就是承認了。
一個調酒師而已……
溫瑞眯了眯眼睛,不解釋。
看著懷裏的小周這一臉氣鼓鼓的模樣,他突然很想知道她會怎麽維護自己。
“誰說的?溫瑞學長可是很厲害的,他調的酒是最好喝的酒,客戶都要提前一個月預約才有可能喝到!”
小周語氣裏滿是自豪,仿佛在誇自家男人一樣。
最好喝的酒麽?
他以後會讓小周嚐嚐他的成名作——初戀!
對他來說,她就是他的初戀,甜甜的味道。
“那又如何,不也還是個調酒師!”
林晶晶懶得再費口舌了,既然小周和一個窮困的調酒師在一起,那勢必是不會再回來找孫浩軒了。
眼角的餘光瞥去,孫浩軒這一臉的恨意是給誰看呢?
嗬,後悔也沒用了。
他當初對人家有多絕情,這會就有多狼狽。
“不是!學長在我心裏是最厲害的,他成績好、個子高、還會音樂和調酒,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優秀。”
小周氣得臉都紅了,眼睛氣鼓鼓的,活像是一隻小青蛙一樣可愛。
“好了好了,你何必和她多費口舌。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這種井底之蛙也隻配看她頭頂的那一片狹小的天空。”
可不就是井底之蛙嗎?
自以為懂得很多,連人家穿著名牌都不懂,還指手畫腳。
“嗯。”
說完,溫瑞拉著小周的手,毫不猶豫的上了車。
“哼,遲早有小周後悔的一天。真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總喜歡幹一些倒貼的事情。”
看著那輛車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眼前,林晶晶啐了一口。
上了車,他還是拉著自己的手。
單手掌握著方向盤,目光注視著前方,極為認真的模樣。
看著他俊逸的側臉,小周的臉頰通紅,感覺到手心也是一陣冷汗,她有些熱了,學長怎麽還不鬆開他的手?
“咳咳……”
“學……學長……手。”她臉紅如梅的小聲提醒道。
溫瑞卻是置若未聞,還用力的握緊了幾分,淺淺的笑了笑,車子飛速的往前方行駛而去。
“別吵了,你一說話我就會分心,要開車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對喔。
小周瞪圓了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前方,果然不敢再說話了。
這一副乖巧的樣子讓溫瑞滿意極了。
他車技很好,就算是單手開車也十分平穩的將小周送到了禦景山莊旁去。
詢問之下才知道,唐蘇若也不在,從昨晚去參加季老的生日宴會之後就沒有回來過。
已經兩天了。
“這怎麽辦啊?我真的要急死了……小應生死不明,若若也是失蹤了!”
看著她這焦慮的模樣,溫瑞舔了舔唇瓣,大手安撫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別急,我幫你找找看!”
“真的嗎?謝謝學長!”她驚喜的道。
“是瑞哥!”
溫瑞再次認真的提醒著她,淡笑的看著她的麵容,“再叫錯,我就收回那句話。”
“唔……我絕對不說了。”
“那就好。”
另一邊,醫院裏灑滿了消毒水的刺鼻味道,走廊外的長椅上,躺著一名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
他睡得很熟,俊美的麵容上布滿了疲憊。
西裝外套掉落在了地上都不知曉,路過的小護士好心的幫他撿起來了,滿目桃心的看著這俊美的麵容。
心裏“噗通、噗通”的狂跳了起來。
這位先生長得可真是好看極了,不知道怎麽會在醫院就睡著了去?
“叮叮……”
急診室門口的紅燈終於熄滅了,變成了綠色。
大門打開,渾身是汗,滿臉疲憊的醫生陸陸續續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們的手上還拿著一個白色的文件夾,也染滿了鮮血,上麵的字跡都有些模糊了。
“怎麽樣了?”
聽到聲音響起了,季逸寒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剛想給他蓋衣服的小護士嚇了一跳。
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醫生,她怎麽樣了?”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低聲詢問。
季逸寒點點頭,“我是他的男朋友,請問她怎麽樣了?”
“情況很不好,病人的身體本來就比一般人要柔弱,更何況她還是個孕婦。吃了那麽急性的藥,要是你再晚來幾分鍾,現在估計就回天乏術了。”
“謝謝醫生!”
季逸寒快速的在本子上簽了名,隨後感恩戴德和醫生道別。
他將唐蘇若轉移到了VIP病房裏去,親自守著,照顧了她整整一夜。
直到快要中午的時候,唐蘇若終於醒來了,曲長濃密睫毛眨了眨,看著眼前的一片光亮,意誌還有些恍惚。
“這……這是哪裏?”
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季逸寒驚喜的抬起頭,“若若,你醒來了。太好了,真是謝天謝地!”
男人紅著眼睛,緊緊地拽著她的手不放。
“季逸寒……我,謝謝!”
她知道,要不是他救了自己,隻怕孩子真的就不在了。
想到孩子,她的手艱難的挪到了自己的肚子上,還好,小家夥還在。
“不用謝,如若,你對我永遠不用說這兩個字。”
對你,我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