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赤紅的桃花美目中一片深情,像是無邊的海一樣,看得唐蘇若心裏頗為酸澀。
孩子差點沒了,阿行你知道嗎?
“若若,你剛醒來一定累了吧,再休息一會,我去找醫生。”季逸寒見她神情有些朦朧,想來是剛醒來還有不舒服。
體貼的扶著她的身子讓她再次躺下,撚好了被角才出門。
唐蘇若側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越發的內疚了。
他又救了我一次!
陽光照耀在蔚藍的大海上,海麵上浮起了金色的波光,猶如碎金一樣閃爍。
白色的輪船行駛在海麵上,上麵的紅色旗子被風吹得嘩啦啦的響。
鮮豔的紅與治愈的藍融合在一起,出奇的和諧。
“有人,這有人!”
一位拍攝的攝影師剛好從攝像機裏看到了海麵上好像有個人,他不禁驚呼了一聲。
“嗯?哪裏?”
男人正在專注的拍戲,聽到攝影師的呼喊,他好奇地走到攝影師那裏問道。
“莫老師,你看,這是不是一個人?”
攝影師直接將攝像機上拍到的畫麵指給莫以聞看,他眼睛微眯,好像真的是個人。
“導演,拍攝暫停,海麵上真的有個人,快救一下她。”
導演本來是不想多管閑事的,這要是一具屍體多觸黴頭啊!可影帝發話了,他隻能聽從,誰叫人家是影帝呢?
將拍攝暫停,不一會兒功夫,船板上站滿了人,大家都擔憂地看向了海麵。
“救生員呢?沒有救生員?”
有人發聲詢問。
但是遲遲等不到救生員,莫以聞看到即將要漂走的人,顧不得多想,穿上放在船邊的救生衣直接跳了下去。
“小心!”
“影帝小心!”
“我的親娘啊!這莫影帝要是出個事,這可怎麽辦啊!”
導演用一副公鴨似的嗓子尖叫道。
莫以聞跳到了海裏,洶湧海水一下子打在他的臉上,他在心裏暗罵:自己真的是腦子抽風了,幹嘛要跳下來。
還好他平時有鍛煉的喜好,身體素質也好,很快就遊到了目的地。
原來是個女人!漂浮在海麵的頭發像一團黑黑的海藻,剛才真是嚇了莫以聞一跳。
他單手圈住了女人的脖頸努力靠近輪船,肢體接觸中發現她的身體都冰冷到極致了。
糟糕!
該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繩子!”
聞言,船板上的人丟下了一根結實的繩索下來,莫以聞將身子的一端係在自己的腰上,一邊舉手示意他們可以拉了。
“快搭把手!”
在眾人齊心合力的幫助下,終於把兩人從海裏拉了上來。
他把女人放在甲板上,用手撥開了她黑澡一樣的長發,一張漂亮而精致的小臉頓時浮現在眼前。
真是漂亮啊。
短暫的驚豔之後,他試探性的把手放到了女人的鼻子下方,還有細微的氣,應該是沒死!
“愣著幹嘛?快叫醫生!”
他說著,以公主抱的姿勢將昏迷過去的小女人抱起,走向自己的房間。
周圍女人們看著這一幕,不由羨慕那個女人。
上輩子得要燒多少高香才能得到影帝大人的公主抱啊!
他將懷中的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黑色的床單映襯下,她的臉更是白得近乎透明。
門口處,醫生匆匆忙忙的趕來了。
莫以聞眸光一黯,立刻退到了一邊去,
他的助理給他送上了毛毯和幹衣服,貼心的提醒道:“以聞,你先去把衣服換了吧,這裏就交給醫生看著就好。”
“嗯。”
片刻之後,他換了一套幹爽的黑色居家睡衣走了過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貼在他俊美而不失英氣的臉上,無聲魅惑。
“她怎麽樣了?”
醫生給她量了體溫,吃了藥之後對莫以聞說:“這位小姐的後腦處應該是遭受了巨大的衝擊,再加上在海裏泡了太久身體虛弱到極致昏迷過去了,具體情況得等她醒來之後再下結論。”
“好,你下去吧!”
看到躺在**的女人,這個女人的臉色慢慢有了顏色,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醫生和助理都退了出去,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的目光打量著**的小姑娘,劍眉輕擰。
“真麻煩!”
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在自己**睡了,那他就地方睡覺了!
莫以聞隻能哀歎一記,認命的拿起了枕頭到沙發上去將就一下。
翌日,早上七點。
海麵上日出早,緋紅的陽光倒影在海麵上,那藍中帶橘的顏色鮮豔奪目。
房間裏,睡夢中的藍嘉應覺得眼前一片明亮,她的渾身都乏力極了,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終於,她用盡了力氣才把沉重的眼皮睜開,入目卻是一張無限放大的俊美臉龐。
四目相對,她的眼底水霧迷蒙,似乎很是困惑。
“啊!你是誰?”
她的尖叫聲巨大,驚動了窗外的海鷗撲騰著翅膀連忙逃竄。
他皺了一下眉頭,伸出一直手捂住了她的紅唇。
太吵了。
“我叫莫以聞,你在海上漂著,是我救了你!你不要再叫了,我不是壞人。”
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藍嘉應瞪大了一雙杏眸看向他,不可否認他長得很帥,這會陽光正好照在他身上,身材玉立倒是給他渡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光芒。
是他救了我?
看著她安靜了下來,一臉沉思的模樣,莫以聞也沒有打擾她。
過了半晌,才聽到小姑娘細弱的聲音響起,“謝……謝謝。”
男人淡淡的笑了笑,坐到了桌旁,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沒事,醫生說你沒有大礙,你家在哪?我讓你送你回去!”
家?
她仔細的想要想一下,可腦袋鑽心的疼,唔……好亂,都是一些支離破碎的爆炸畫麵。
“不……不知道,家……我的家,我沒有家。”
看著她這慘白的小臉,莫以聞也心裏有些不忍,“那你叫什麽名字還記得嗎?”
少女茫然地搖搖頭,咬著唇瓣。
看樣子,也不記得了。
怎麽辦?
莫以聞有些無奈,他公眾人物的身份斷不可能留一個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在身邊的,還是一個女人!
可若是這樣把一個毫無記憶的可憐女子丟出去不管,似乎也不太道德。
罷了。
他就當自己是在救助一隻流浪小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