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先休息,等你身體好了,記憶恢複了我再送你回去。”
啊?
意思是還是要趕她離開嗎?
原諒她第一眼醒來看到的人就是莫以聞,再加上他長得帥,藍嘉應不自覺的想要親近他,依賴他。
害怕外麵的世界。
她正打著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柔柔弱弱,豆大的淚珠掛在眼睫,大有一種隨時會墜落下來的趨勢。
“帥哥,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可以給你洗衣做飯的,我真的可以,收留我一下可以嗎?我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看著她眼底的淚珠,莫以聞的心裏顫動了一下,思忖了幾秒,沉聲答應了,“行,你可以暫時留下,先當我的生活助理吧!”
正巧他身邊的小助理剛因為懷孕休假了,就阿青一個人跑上跑下確實挺累的。
藍嘉應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答應了,連忙擦了擦眼淚說好。
“助理,我肯定沒問題的,謝謝帥哥!”
“等會有人給你來送衣服!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養病。”
莫以聞看著她突然變得燦爛的笑容,那張笑臉好像在哪裏見過呢?
可他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幾分鍾後,房門被人敲響。
藍嘉應從門後探出一顆黑黝黝的小腦袋來,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瞪大了雙眼。
男人有片刻愣住了,剛才沒有看清,原來影帝大人竟然救起來了一個小美人啊。
這眉眼,靈氣十足,壓過娛樂圈裏大半的女明星了。
略帶嬰兒肥的小臉精致可愛。
“你是誰?”
“咳咳,我叫阿青,是以聞讓我來給你送衣服的。”
藍家應的目光看向了他手裏的袋子,眼前一亮,“謝謝阿青大哥,那……衣服給我吧。”
一隻白嫩纖細的小手伸到了他的麵前,阿青的臉突然紅了,隻是他最近都在外麵跑,膚色被海風熏黑了好幾個度,所以並不太明顯。
“不……不用謝,你到時候就……”
話還沒說完,小姑娘竟然把門關了,“嘭”的一聲,差點砸到他的鼻子。
阿青:連關門都這麽有個性,我喜歡!
——
一燈如豆,整個房間隻有床頭那一隅是明亮的,男人半坐在**,明亮的眸子盯著暗夜裏的那抹暈黃燈光。
腦海裏反反複複的浮現出一張絕美清麗的容顏,她或是笑著,或是哭……一顰一笑都牽掛著他的心。
俊美的麵容冰冷到了極點,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停滯了些許。
霍銘進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一眼就看到了那雙赤紅的鳳眸,蓄滿了寒意。
“怎麽樣了?”他抬頭看了過來,低聲詢問道。
“查到了,前天晚上果然出事了。在季老爺子的生日宴會上,白安雅抓住了唐小姐,是季逸寒救了她。”
“嘭!”
一記沉悶的響聲在耳邊響起,下一刻,隻聽見秦沐行薄唇輕啟、咬牙切齒的吐露出四個字,充滿了殺氣。
“白、安、雅!”
她竟敢趁自己不在的時候欺負他的女孩,真是活膩了!!!
看著他這表情,霍銘知道白安雅死定了,從來沒有看到秦沐行這麽生氣過。
“阿輝呢?我不是讓他隨身保護若若的嗎?”
霍銘將自己調查到資料遞給了他,“當天,有一批貨物被查封了。是秦沐言在背後動的手,目的自然就是為了聲東擊西。”
現在不懂的就是,唐小姐到底傷得如何?
季逸寒將她送到封閉式的VIP病房裏,外界也無從得知唐蘇若的具體情況,但是線人回答說,當天唐蘇若是暈著被他報出來的,裙子上都是血。
這……消息,他沒敢告訴秦沐行,後者的腿剛手術完畢,需要靜養一個月。
期間最好保持心情樂觀平穩,大動肝火的,不利於養病。
“我的腿還有多久能下行走?”秦沐行捏著手裏的紙張,指節泛白,冷聲詢問道。
霍銘眸光一閃,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為難的開口回答:“這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你這還打碎了骨頭重新接,最少……最少也要兩個月吧!”
“太久!”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就被秦沐行冷聲打斷了。
“那……一個月吧!最少要一個月了!”
霍銘頭疼,他就知道秦沐行很難纏。
可一個月真的是最少的期限了,畢竟他的膝蓋骨上可是還敲進去了兩顆釘子,若是處理的不好,很可能會再次癱瘓。
“一個月麽……”如墨般黑沉沉的眸子看著那刺目的燈光,秦沐行的表情有些不悅起來,“半個月!”
“不行!絕對不行!你這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真以為你是鐵做的人啊?”霍銘激動得聲音都尖銳了幾分,連走廊外的傭人們都聽到了。
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可秦沐行的內心惦記著唐蘇若的狀況。
對他來說,在這裏多待一天都是煎熬!
秦沐行抬起自己的手腕,目光深情而溫柔的看著那一根便宜到兩塊錢都能買到的橡皮筋。
這很明顯是女人的東西。
“霍銘,你有愛過嗎?愛上一個人,每天回家第一件事情不是開燈,而是找她。”
聞言,霍銘心裏的幡似被風吹動了一般,浮動了起來。
他篤信看著秦沐行道:“阿行,你徹底完了。”
“可我並不覺得自己完了。相反的,在遇到唐蘇若之後,我才知道活著除了報仇和工作之外,原來還有期待。”
提及唐蘇若,他的眼底是一片光亮,像極了盛夏夜晚的星空。
一片璀璨。
也很溫柔。
這就是愛麽?
霍銘張口欲言,卻不知從和處說起……他從沒有愛過一個人,他身邊的女人像流水一樣,從沒有超過一個月的。
他的戀愛法則就是談一場無關風月的戀愛,隻談交易不談情。
一旦發現有女人對他動了情,霍銘便會給她一筆錢,轉身解決的離去。
所以,他雖流連花叢,卻從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麽滋味!
更無法理解秦沐行這種不顧自己安危的傻子行徑。
終於,他頹喪的底下了頭,沉聲道:“可以,就半個月,不能再少了!”
秦沐行發自地肺腑笑了,輕輕吐出兩個字,“謝謝。”